涌,但在舅公严厉的目光下,她咬牙一饮而尽。
腥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感觉有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滑进胃里,烧得她心口发疼。
随后,舅公带着苏念卿来到家族墓地。
月光洒在斑驳的墓碑上,四周静得可怕,只有偶尔的虫鸣声打破寂静。
舅公让苏念卿跪在祖先墓前,点燃三炷香:“好好磕头,把事情缘由说清楚,求先人庇护!”
苏念卿照着做了,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一下又一下。
她一边磕头,一边哽咽着诉说自己的遭遇。
泪水混着泥土,糊满了她的脸。
陆昭然站在一旁,拳头紧握又松开,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做完这一切,苏念卿只觉得连日来压在心头的巨石突然消失了。
她活动了一下手臂,发现那种麻木感减轻了许多,手腕上的黑线似乎也不再那么狰狞。
舅公叹了口气:“我只能做到这儿了,接下来就要看先人能护你到什么程度了。”
第五章舅公说,为了确保先人能感知到苏念卿的危险并出手相助,两口子最好在老家多住两天。
于是,陆昭然就陪着苏念卿先住下了。
老家的夜裹着潮湿的槐花香,苏念卿却在半梦半醒间总听见丝线般的呼唤。
那声音比蛛丝还细,比耳语更轻,像是从房梁的裂缝里渗出来,又像是被夜风卷着,在她耳畔若即若离。
“念......卿......”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破碎的尾音,每当她努力分辨,声音便消散在更漏声里。
陆昭然翻身将她搂进怀里时,苏念卿望着窗棂外摇曳的树影,突然发现月光在墙上投下的不仅是枝叶的轮廓,还有若隐若现的人形剪影。
她刚要开口,舅公白天的话在耳边炸响:“别应任何声响,那可能是索命的钩子。”
她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强迫自己闭眼,任由冷汗浸透枕巾。
返程那日,后视镜里的山路蜿蜒如巨蟒,陆昭然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等解决这事,我们换套房子。”
苏念卿盯着腕间爬上小臂的黑线,没注意到丈夫后颈浮现的暗红胎记,形状恰似婴儿掌印。
当夜十二点,老式座钟的报时声惊得两人同时睁眼。
客厅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像是赤脚踩在浸透血水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带着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