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胆小!
也莫动那骨灰坛,是妾身的错!”
父亲见她泫然欲泣,忙搂入怀中安抚:“清清莫怕,我这就去处置姜时愿那妇人设下的灵堂!”
父亲抄起断棍欲砸灵堂。
04我竭力拽住父亲衣摆。
“老爷!
不可!
祖母言此乃母亲归路!
砸了灵堂,母亲便不识归途了!”
父亲冷笑,用力将我甩开,我如破布般撞上墙壁。
“顾蕊!
你还要帮你那母亲扯谎到几时!
我无心陪你胡闹!”
父亲拖着断棍,怒冲冲向外走去。
“老爷!
蕊儿求您!
莫砸!”
我撑起身子踉跄跟随。
“嘭!”
棍棒重重砸在供桌,桌面应声开裂。
父亲复又高高举起供桌上的骨灰陶坛。
我跪地,不住叩首,额前瞬间青肿,却似不觉疼痛,哀泣道:“老爷!
蕊儿知错了!
那是母亲留与蕊儿唯一的念想!
求您莫砸!”
见我嚎啕,父亲略有迟疑。
侍妾却适时走出,好奇接过陶坛:“顾郎,这便是方才姜姐姐吓唬妾身的物事么?”
“妾身从未想过与姜姐姐相争啊……妾身只想为顾郎绵延子嗣,为何姜姐姐还要如此吓我,伤我腹中骨肉?”
她泫然欲泣,手中陶坛“不慎”滑落,白灰四散。
“顾郎恕罪……妾身并非有意……”侍妾躲至父亲身后,朝我投来得意的目光。
“母亲!
母亲!
是蕊儿无用!
护不住您!
母亲恕罪!”
我哭得呛咳,气息难续。
父亲不耐,反手又是一掌:“鬼嚎什么!
不过一坛香灰而已!”
“你母亲都教了你些什么下贱把戏!
若惊了腹中胎儿,我饶不了你!”
面颊火辣,耳中嗡鸣,几近失聪……侍妾躲于父亲怀中,唇角微勾,眼中却含泪:“顾郎~您这般责罚小姐,待妾身孩儿出生,姜姐姐不会又教唆她欺辱亲弟吧?”
父亲沉默片刻,冷冷道:“清清安心,我这就将她关入獒笼!
纵是姜时愿教唆,她也绝不敢动她亲弟分毫!”
我被父亲拖入獒笼。
那西域獒犬龇牙低吼,涎水滴落,凶相骇人。
侍妾忽作怪声,獒犬暴起,一口咬住我臂膀。
剧痛令我嘶声哭喊,声嘶力竭。
身上痛,心中更痛。
惨呼在府中回荡,父亲却冷眼旁观。
“装什么!
此獒乃清清所饲,最是温顺!
待你母亲何时认错,我便何时放你出来!”
父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