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没有人会在我做噩梦时轻拍我的背哼唱走调的歌谣。
那天晚上,我蜷缩在炕角,抱着母亲留下的一件旧衣裳。
衣裳上有她的味道,是阳光、皂角和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混合的味道。
奶奶破天荒没有赶我去小床上睡,但她背对着我,鼾声如雷。
月光从窗棂间漏进来,在地上画出一个个小格子。
我数着那些光斑,心想母亲会不会变成其中一颗星星。
供销社上的红头绳是什么样子的?
小铃铛会发出怎样的声响?
这些问题的答案,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后半夜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着瓦片,像无数细小的脚步声。
我迷迷糊糊地想,也许是母亲回来看我了。
但当我伸手去抓,只抓到冰凉的空气和一枕头的泪水。
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和见到母亲了,母亲再也不会轻轻的抚摸我了。
转眼间,我五岁了。
自母亲走后,我的日子就像晒干的玉米壳,皱巴巴地蜷缩在角落里,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奶奶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