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这种丑闻来吸引注意力……”他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寥寥几句,就将陆见深所有的努力,都定性为了“丧失理智的胡闹”。
甚至暗示,今晚这一切,都是陆见深为了扩大影响而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好一招颠倒黑白。
我明白了。
李总,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他才是那个设局的人。
那个警告电话,很可能就出自他的授意。
“不是的!”
陆见深激动地反驳,“我弟弟不是自杀!
他发现了公司的机密,所以才被灭口!”
“什么机密?”
李总淡淡地问。
“一个海外账户,每个月都有大笔的资金流出,收款方是一家空壳公司!
我弟弟就是发现了这个,才……够了!”
李总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他。
“陆见深,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这是在污蔑公司高层!”
“你有什么证据?”
“我……”陆见深语塞。
他没有证据。
他弟弟留下的所有线索,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没有证据,就是诽谤。”
李总冷冷地看着他,然后又转向我。
“沈法医,现在,你还觉得他是你合格的‘研究对象’吗?”
“一个为了个人目的,不惜捏造谎言,拖同事下水的偏执狂?”
这是一个陷阱。
如果我点头,就等于和陆见深划清界限,坐实了他的“罪名”。
如果我摇头,就等于和他捆绑在一起,成为公司的“共犯”。
我看着陆见深。
他站在灯光下,像一头被围困的孤狼,绝望,却不肯低头。
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
我想起了那张墓碑的照片。
想起了他在我实验室里,通宵默写人体骨骼图的倔强背影。
想起了他刚才,毫不犹豫地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
“李总。”
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
“我认为,陆先生不是偏执狂。”
“相反,我认为他提出的疑点,很有价值。”
“作为公司的法医,我有责任对任何可能危害公司安全的非正常死亡事件,进行重新评估。”
“尤其是,死者还是我们的同事。”
我迎着李总冰冷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所以,我申请,重启对陆见深弟弟死亡事件的内部调查。”
“由我,和陆见深,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