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给同事陆见深五万块钱。
他还钱时,轻佻地问我,“沈法医,没钱,肉偿行不行?”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
他以为会看到我的羞愤或怒火。
我却平静地推了推眼镜,点点头。
“可以。”
“不过,偿还方式,由我来定。”
那一刻,我看到他眼里的玩笑,碎了。
章节一陆见深在我们公司是个异类。
企业安全调查部,说白了,就是专查内鬼和商业间谍的地方。
他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又冷又利。
而我是法医齿科鉴定中心的沈知意,负责从牙齿里寻找真相。
我们本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直到那天下午,他堵在我实验室门口。
“沈法医,借我五万,急用。”
他声音沙哑,眼底布满血丝,平日的锋利被一种困兽般的疲惫取代。
我问:“为什么找我?”
全公司都知道,我独来独往,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他扯了扯嘴角,一个算不上笑的弧度。
“因为你最不可能问为什么。”
他说对了。
我没问,直接把钱转给了他。
一个月后,他还钱的最后期限。
他又堵在我实验室门口。
人来人往的走廊,他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只是眼底的疲惫更深了。
“沈法意,钱……”他顿了顿,忽然笑了。
那笑容带着一丝邪气,和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还不上了。”
周围有同事的脚步声慢了下来,耳朵竖得像天线。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所以?”
他往前一步,温热的呼吸几乎喷在我脸上,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
“肉偿,行不行?”
空气死寂。
我能感觉到几道隐晦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射。
有鄙夷,有好奇,有幸灾乐祸。
陆见深眼里的挑衅几乎要溢出来。
他大概是想激怒我,让我当众给他难堪,然后这件事就能以一种难堪的方式了结。
可惜,他找错了人。
我最擅长的,就是处理各种“尸体”。
无论是真的,还是活的。
我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走廊惨白的光。
“可以。”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切开了凝固的空气。
陆见深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平静地看着他,继续说。
“但是,陆先生,既然是‘肉偿’,那就是用你的‘肉体’来偿还债务。”
“你的身体所有权,在还清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