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宜修:佛不渡她我渡纯元弘晖全局

重生之宜修:佛不渡她我渡纯元弘晖全局

是刘可爱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重生在纯元入府那日,带着前世弘晖惨死的记忆。这一世,我笑着扶她下轿:“姐姐终于来了。”背地却让太医在她安胎药里加了“好料”。当她在荷花宴上诬陷我推她落水时,我当众掀开她的衣襟——“姐姐的孕肚…怎会掉出棉花?”王爷震怒那夜,纯元疯癫地闯进佛堂:“贱人!你用了什么妖术?”我捻着佛珠轻笑:“姐姐忘了吗?是你亲口教的……在这深宫,善良会要人命。”---冰冷的湖水,像是无数根淬了毒的针,争先恐后地刺进我的口鼻,灌入肺腑。那刺骨的寒意,并非来自湖水,而是来自岸边那双眼睛——那双属于我嫡亲姐姐,乌拉那拉·纯元的眼睛。她站在胤禛身侧,华服璀璨,神情悲悯圣洁得如同庙里的观音,可眼底深处,一丝淬着寒冰的快意,却像毒蛇的信子,一闪而过。“宜修!你竟敢谋...

主角:纯元弘晖   更新:2025-06-25 00:3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纯元弘晖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宜修:佛不渡她我渡纯元弘晖全局》,由网络作家“是刘可爱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重生在纯元入府那日,带着前世弘晖惨死的记忆。这一世,我笑着扶她下轿:“姐姐终于来了。”背地却让太医在她安胎药里加了“好料”。当她在荷花宴上诬陷我推她落水时,我当众掀开她的衣襟——“姐姐的孕肚…怎会掉出棉花?”王爷震怒那夜,纯元疯癫地闯进佛堂:“贱人!你用了什么妖术?”我捻着佛珠轻笑:“姐姐忘了吗?是你亲口教的……在这深宫,善良会要人命。”---冰冷的湖水,像是无数根淬了毒的针,争先恐后地刺进我的口鼻,灌入肺腑。那刺骨的寒意,并非来自湖水,而是来自岸边那双眼睛——那双属于我嫡亲姐姐,乌拉那拉·纯元的眼睛。她站在胤禛身侧,华服璀璨,神情悲悯圣洁得如同庙里的观音,可眼底深处,一丝淬着寒冰的快意,却像毒蛇的信子,一闪而过。“宜修!你竟敢谋...

《重生之宜修:佛不渡她我渡纯元弘晖全局》精彩片段

我重生在纯元入府那日,带着前世弘晖惨死的记忆。

这一世,我笑着扶她下轿:“姐姐终于来了。”

背地却让太医在她安胎药里加了“好料”。

当她在荷花宴上诬陷我推她落水时,我当众掀开她的衣襟——“姐姐的孕肚…怎会掉出棉花?”

王爷震怒那夜,纯元疯癫地闯进佛堂:“贱人!

你用了什么妖术?”

我捻着佛珠轻笑:“姐姐忘了吗?

是你亲口教的……在这深宫,善良会要人命。”

---冰冷的湖水,像是无数根淬了毒的针,争先恐后地刺进我的口鼻,灌入肺腑。

那刺骨的寒意,并非来自湖水,而是来自岸边那双眼睛——那双属于我嫡亲姐姐,乌拉那拉·纯元的眼睛。

她站在胤禛身侧,华服璀璨,神情悲悯圣洁得如同庙里的观音,可眼底深处,一丝淬着寒冰的快意,却像毒蛇的信子,一闪而过。

“宜修!

你竟敢谋害纯元!”

胤禛的咆哮裹挟着雷霆之怒,狠狠砸来。

我徒劳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想辩解什么,视野却急速被浑浊的湖水吞没。

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撕心裂肺的痛楚并非来自窒息,而是骤然炸开在脑海里的景象:弘晖!

我的晖儿!

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小脸青紫,无声无息…是那碗纯元亲手递来,说是“驱寒养身”的甜羹!

是她!

是她!

“晖儿——!”

我猛地从床榻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

冷汗浸透了寝衣,黏腻冰冷地贴在背上。

眼前是熟悉的藕荷色帐幔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我惯用的安神香气息。

不是冰冷刺骨的湖底,也不是弘晖夭亡后那间死寂得令人发疯的屋子。

“侧福晋?

您怎么了?”

剪秋焦急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带着睡意被惊醒的慌乱,她端着烛台凑近,暖黄的光晕驱散了噩梦带来的浓稠黑暗。

烛光摇曳,映亮了剪秋年轻许多的脸庞,也映亮了我下意识死死护住的腹部。

我的手,正放在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掌心下,隔着薄薄的寝衣和肌肤,能清晰地感受到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在里面轻轻踢动了一下。

那一下微弱的胎动,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混沌的脑海。

弘晖!

我的晖儿!

他还活着!

他还在我的腹中!

巨大的
狂喜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方才噩梦带来的窒息与绝望。

我颤抖着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隆起的弧度,指尖感受着那真实的、充满生命力的脉动,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决堤而出,汹涌地滑过脸颊。

是泪,也是劫后余生的滚烫证明。

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侧福晋,您…您别吓奴婢啊!”

剪秋见我泪流满面却又死死护住腹部,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可是小阿哥闹腾得厉害?

奴婢这就去请太医…不!”

我猛地抓住剪秋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

我意识到失态,缓缓松开,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恨意与狂喜。

那恨意,是前世冰冷的湖水和弘晖青紫的小脸;那狂喜,是此刻腹中真实的胎动。

“剪秋,”我的声音异常沙哑,却带着一种淬过火般的冰冷平静,“今日…是什么日子?”

剪秋惊魂未定地看着我,小心翼翼道:“回侧福晋,今儿是…四月初八。”

四月初八!

这个日子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前世,就是这一天!

那个改变我一生、夺走我一切的转折点!

乌拉那拉·纯元,我嫡亲的姐姐,就是在今天,以探病之名,踏入这雍亲王府的大门,从此鸠占鹊巢,将我打入地狱深渊!

“王爷…王爷可曾吩咐过什么?”

我垂下眼睑,遮住眼底汹涌的寒流,声音刻意放得轻缓柔弱,一如我前世在她面前惯常伪装的模样。

剪秋神色微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懑:“王爷…王爷一早便去了前院打点,说是…说是大小姐的轿子,申时便到府门口,让…让侧福晋您好生准备着,莫要失了礼数。”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王爷还说…还说大小姐身子贵重,让您务必…亲自去迎一迎。”

“亲自去迎?”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

好一个“身子贵重”!

好一个“务必亲自”!

胤禛啊胤禛,前世的我,便是怀着身孕,拖着沉重的身子,强撑着笑脸,在这府门口迎她入门,看着她一步踏碎我所有的希望与尊严!

那份屈辱和剜心之痛,至今想起,仍令我指尖发颤。

然而这一次,指尖的颤抖不再是恐惧,而是被强行压抑的、滚烫的杀意。

“知道了。”

我淡淡道,掀开锦被
下床,“更衣吧。

姐姐要来,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要‘尽心尽力’地迎候。”

最后四个字,轻飘飘地从齿缝间逸出,带着一丝只有我自己才懂的森然。

申时正刻,雍亲王府朱漆大门洞开。

胤禛一身亲王常服,玉树临风地立在阶前,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期待与紧张,目光牢牢锁着长街尽头。

春日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意,落在他身上,却只让我感到一片刺骨的冰凉。

前世,正是这份灼灼的期待,将我彻底打入无底深渊。

我安静地立在他侧后方半步之处,身上穿着素净的月白旗装,小腹的隆起被宽大的下摆巧妙遮掩了几分,脸上只敷了一层薄薄的脂粉,恰到好处地显出几分孕中的憔悴与温顺。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那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保持脸上那副温婉柔顺、毫无威胁的面具。

远处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和车轮辘辘声。

一架装饰华美、垂着杏黄流苏的朱轮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缓缓驶来,最终稳稳停在了王府大门前。

车帘被一只保养得宜、白皙纤细的手撩开。

下一刻,一身浅碧色旗装、通身清雅如出水芙蓉的纯元,扶着侍女的手,仪态万方地踏下了车凳。

阳光仿佛格外偏爱她,温柔地洒落周身,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她微微抬眸,目光先是脉脉含情地落在胤禛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与欣喜,旋即才转向我,唇角弯起一个无懈可击的、温柔得体的笑容。

“妹妹。”

她开口,声音清越婉转,如同玉珠落盘,带着天然的亲和力,“许久不见,妹妹身子可好?

怀着身孕还要劳动你出来相迎,姐姐真是过意不去。”

她说着,便向我伸出手,姿态亲昵自然,仿佛我们真是情深义重的亲姐妹。

前世,就是这看似关怀备至的言语和动作,轻易麻痹了我,让我以为她真的顾念姐妹之情。

如今再看,那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探究和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优越感,像针一样刺目。

她是在审视我,审视我这个怀着她未来丈夫子嗣的“障碍”,审视我是否如她预期般软弱可欺。

“姐姐终于来了。”

我扬起脸,绽开一个比春日暖阳还要明媚、还要真挚的笑容,主动迎上一步,稳稳地扶住了她伸来的手


我的手指冰凉,触碰到她温热的手腕时,清晰地感觉到她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我笑得更加温婉无害,仿佛全心全意沉浸在与至亲重逢的喜悦中,声音里充满了纯粹的欢欣:“能迎姐姐入府,是妹妹的福分。

姐姐路途劳顿,快请进府歇息。

妹妹盼着姐姐来,盼得心都焦了。”

话语亲热得无懈可击,每一个字都裹着蜜糖,只有我自己知道,这蜜糖之下,淬着怎样的剧毒。

胤禛显然极为满意我这副“姐妹情深”的姿态,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和下来,看向纯元的眼神更加专注炽热:“纯元,一路辛苦。

府里已为你备好一切,快进去吧。”

纯元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婉动人,对我微微颔首,眼波流转间,那丝优越感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微澜后又迅速隐没于无懈可击的端庄之下。

“有劳妹妹挂心。”

她温声回应,声音如同浸了蜜的清泉,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好感。

我扶着她,一步步踏上王府的台阶。

她的手臂看似柔若无骨地搭在我的腕上,指尖却在不经意间用了些力道,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无声地宣告某种掌控。

那力道很轻,旁人绝难察觉,却像冰冷的蛇缠绕上来。

前世的我,只会觉得这是姐姐无意的依赖,如今才明白,这是猎食者踏足领地时,对原住民无声的警告与碾压。

我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温顺地低垂着眼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美人。

只有我自己能感觉到,胸腔里那颗被仇恨浸泡得冰冷坚硬的心脏,正以复仇的鼓点为节奏,沉重而有力地搏动着。

胤禛的目光几乎黏在纯元身上,那份毫不掩饰的痴迷与珍视,比前世的阳光还要刺眼。

他亲自引路,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纯元,你的院子就在东边,离我的书房最近,已按你的喜好重新布置过,一应用物都是最好的。

你瞧瞧可还合心意?

若有不满意的,立刻告诉苏培盛去换。”

“王爷费心了。”

纯元微微侧首,露出优美白皙的颈项,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怯和感激,“王爷安排的,自然都是极好的。”

他们并肩前行,郎才女貌,宛如一对璧人。

我沉默地落后半步,像个真正的、温顺的影子,
看着胤禛高大的背影小心地将纯元护在身侧,隔绝了旁人可能带来的任何一丝“惊扰”。

那呵护备至的姿态,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曾几何时,在我初初有孕、满怀憧憬时,他也曾对我展露过这样的温柔?

那些短暂的温情,在纯元出现后,便如同被投入烈日的薄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刺骨的寒冷和永无止境的屈辱。

指甲再一次深深陷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混乱沸腾的思绪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

不能乱,不能急。

弘晖还在腹中安稳地沉睡,他的每一次胎动都在提醒我,这一局,我输不起!

纯元,你夺走的,我要你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你欠弘晖的命,我要你用你所有引以为傲的一切来偿!

<纯元入府,如同在雍亲王府这潭深水中投下了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

胤禛的心思,几乎毫无保留地倾注在她身上。

流水般的赏赐送入她的“毓秀院”,从江南新贡的云锦绸缎,到内务府精制的首饰头面,再到名贵的滋补药材,无一不彰显着王爷极致的宠爱与重视。

她的院子成了府里最热闹的去处,下人们趋之若鹜,连带着她的陪嫁侍女,腰杆子都比旁人挺得直些。

我依旧安分守己地待在我的“静心斋”,一个离胤禛书房最远、也最靠近府邸边缘佛堂的僻静院落。

每日除了必要的请安,我深居简出,诵经礼佛,安静得如同角落里的尘埃。

胤禛偶尔会来,大多是询问胎象,语气平淡,例行公事,目光停留的时间甚至不如停留在我案头那卷佛经上长久。

与前院毓秀院夜夜笙歌、丝竹不断的景象相比,静心斋冷清得像一座古墓。

然而,这表面的死水之下,暗流早已汹涌。

这日午后,日光透过窗棂,在佛龛前投下斑驳的光影。

檀香袅袅,氤氲在寂静的室内。

我跪坐在蒲团上,手中捻着一串光滑温润的紫檀佛珠,目光低垂,落在面前摊开的一本泛黄的医书上。

指尖划过一行小字:“紫葳藤,性寒微毒,久服可致妇人月信紊乱,体虚畏寒,脉象沉涩,状若滑脉之假象……吱呀”一声轻响,佛堂虚掩的门被推开一条缝隙。

一个穿着深青色太医服制、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
像一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又迅速将门掩好。

他正是太医院负责王府女眷脉案的章弥章太医。

他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走到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便垂手躬身站定,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不知是赶路匆忙,还是源于心底巨大的压力。

我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医书上那行字,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冷意:“章太医,本福晋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章弥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回…回侧福晋的话。

奴才…奴才仔细查访了。

纯元格格入府前,在乌拉那拉府邸时,确实…确实曾秘密处置过一个负责侍弄花草的婢女。

那婢女…据说是无意间失手打碎了格格极为珍视的一盆墨菊…但府里有人私下嚼舌根,说…说那婢女似乎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事,关于…关于格格与一位常来府上做客的表少爷……”佛珠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佛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果然如此。

纯元,我的好姐姐,你那完美无瑕、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外表下,掩藏的污秽,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

“很好。”

我淡淡吐出两个字。

章弥的头几乎要埋到胸口,汗水顺着鬓角滑落:“侧福晋,奴才…奴才斗胆,此事风险太大,万一…” 他不敢说下去。

“万一?”

我终于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冰锥,直直刺向他,“章太医,你是担心万一东窗事发,王爷会砍了你的头?

还是担心…万一你留在外宅的那对母子,没了你的月例银子,会活活饿死、或者被你那善妒的正室夫人悄无声息地‘处置’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

章弥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最大的秘密,他以为藏得天衣无缝的软肋,此刻被赤裸裸地摊开在这冰冷的佛堂里。

“本福晋既能知道,旁人…未必就查不到。”

我看着他骤然失去血色的脸,语气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漠然,“纯元格格的手段,想必章太医也略有耳闻?

她既能无声无息处置一个撞破她‘
小事’的婢女,若让她知晓你不仅知情,还替她‘料理’过一些后患…比如,那婢女家人的莫名失踪?

你猜,她会如何对你?

会如何对你那对见不得光的母子?”

章弥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侧福晋!

侧福晋饶命!

奴才…奴才糊涂!

奴才该死!

求侧福晋指条活路!

奴才…奴才愿为侧福晋肝脑涂地!”

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颤抖匍匐的身影,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在这吃人的地方,怜悯就是自掘坟墓。

“肝脑涂地倒不必。”

我重新转回身,面对着袅袅香烟后悲悯垂目的佛像,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本福晋只要你做一件事。

将你查到的那些‘脏东西’,特别是那婢女家人失踪的线索,不动声色地,引到纯元格格的心腹嬷嬷身上。

做得干净些。”

章弥猛地抬头,眼中先是茫然,随即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了悟。

“至于你,”我继续道,指尖捻动着佛珠,“继续做好你的本分。

纯元格格的安胎药,要‘精心’熬制。

紫葳藤的粉末,每日的量,本福晋会派人按时送到你手中。

务必让她…‘胎象稳固’,‘脉象康健’。”

章弥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恐惧。

他明白,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掺入紫葳藤,制造假孕脉象…这是足以诛九族的大罪!

但他更明白,若不照做,他和他的外室、他的幼子,立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奴才…奴才遵命!”

他再次重重磕头,声音嘶哑破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久久不敢抬起。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

檀香的气息萦绕鼻端,佛龛上慈眉善目的菩萨低垂着眼,仿佛在无声地看着这佛堂里上演的肮脏交易。

我闭上眼,将翻涌的恨意强行压下。

纯元,我的好姐姐。

你想要的“喜脉”,妹妹我…这就亲手为你“奉上”。

只是这“喜脉”结出的,会是怎样一颗致命的苦果?

我拭目以待。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下流淌。

纯元在毓秀院安心“养胎”,享受着胤禛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全府上下的瞩
目。

她愈发显得容光焕发,那份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与雍容,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偶尔也会来我的静心斋“探望”,言谈间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对腹中“孩儿”的期待,以及胤禛对她和“孩儿”的重视,字字句句,都像细针扎在我心上。

而我,依旧是那个沉默温顺、仿佛认命般的侧福晋。

每日诵经礼佛,精心照顾着自己的胎。

只有夜深人静时,抚摸着腹中弘晖有力的胎动,感受着那份真实存在的生命力,我眼中才会燃起冰冷的火焰,那是支撑我走下去的唯一力量。

很快,胤禛为庆贺纯元“身怀有孕”,在王府后花园的荷花池畔设下了盛大的家宴。

时值盛夏,池中芙蕖亭亭,粉白嫣红开得正盛,碧叶接天,送来阵阵带着水汽的荷香。

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王府有头有脸的女眷、得脸的管事嬷嬷们几乎齐聚一堂,衣香鬓影,笑语喧哗。

胤禛坐在主位,纯元依偎在他身侧,一身鹅黄轻纱宫装,衬得她肤光胜雪,眉眼含春,如同池中最耀眼的那朵粉荷。

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被华美的衣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来,引来无数艳羡和恭维的目光。

胤禛的目光更是片刻不离她左右,柔情似水。

我坐在下首稍远的位置,穿着一身素净的淡青色旗装,安静地用着面前几碟清淡的素点,仿佛周遭的热闹与我无关。

只有我自己知道,每一次纯元那带着炫耀意味的娇笑声传来,都如同鞭子抽在我心上。

但我必须忍耐。

好戏,才刚刚开场。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

纯元似乎有些微醺,脸颊泛着动人的红晕,更添几分娇媚。

她扶着侍女的手,盈盈起身,说是要去池边更近地赏玩那并蒂莲花。

胤禛宠溺地点头应允。

她步履轻盈地走向池边雕栏,姿态优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也放下银箸,状似关切地跟了过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就在纯元倚着栏杆,探身去指那朵开得最好的并蒂莲时,异变陡生!

“啊——!”

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撕裂了宴会的和乐。

只见纯元的身影猛地一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身后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人失去平衡,直直朝着碧波荡漾的荷花池栽倒下去!

“噗通!”

巨大的水花溅起!

“纯
元!”

胤禛目眦欲裂的吼声如同惊雷炸响!

他猛地从座位上弹起,不顾一切地冲向池边。

“格格落水了!

快救人啊!”

纯元的侍女凄厉地尖叫起来,手指却像淬了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直指向我,声音因极度的“悲愤”而尖锐变形,“是她!

是宜修侧福晋!

奴婢亲眼看见…看见侧福晋从后面推了格格!”

所有的目光,震惊的、怀疑的、幸灾乐祸的,瞬间如同无数道冰冷的探照灯,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池中纯元挣扎扑腾的水声和侍女的哭喊指控。

胤禛已扑到池边,侍卫们正手忙脚乱地跳下去救人。

他猛地回过头,那双素日里或温情或威严的眼眸,此刻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火焰,死死地钉在我脸上,那目光中的憎恶与怀疑,几乎要将我凌迟:“宜修!

你好大的胆子!”

被这雷霆之怒和无数道目光锁定,我非但没有如前世般惊慌失措、百口莫辩,反而缓缓地、缓缓地站直了身体。

脸上刻意维持的温顺怯懦如同面具般寸寸剥落,露出底下冰封千里的平静。

迎着胤禛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我甚至微微抬起了下巴,唇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却又冷得刺骨的弧度。

“王爷,”我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穿透了现场的混乱和嘈杂,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仅凭一个婢女一面之词,便要定臣妾谋害嫡姐、戕害皇嗣之罪吗?

此等重罪,臣妾…不敢领受。”

胤禛被我这份异常的镇定噎了一下,眼中怒火更炽,但一丝理智似乎也被我冰冷的语气拽回:“你待如何?!”

此时,侍卫已将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纯元从池中救了上来。

她伏在侍女怀中,发髻散乱,昂贵的鹅黄宫装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微微隆起的腹部轮廓。

她剧烈地呛咳着,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瑟瑟发抖,如同狂风暴雨中被打落的花瓣,楚楚可怜到了极致。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睫,看向胤禛,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充满了惊魂未定和难以言喻的委屈与恐惧,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虚弱的呜咽。

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认定她是受害的一方。

“王爷…臣妾…臣妾好怕…”她终于挤出几个
破碎的音节,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目光怯怯地扫过我,又立刻受惊般缩回,仿佛我是噬人的猛兽。

胤禛的心瞬间被这目光揉碎了,他上前一步,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纯元,怒视我的眼神几乎要喷出实质的火焰:“毒妇!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狡辩?”

我重复着这两个字,唇角的弧度加深,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冷。

我无视了胤禛的咆哮和纯元那足以迷惑众生的脆弱表演,目光锐利如鹰隼,直直刺向纯元那被湿透的宫装紧裹着的、微微隆起的腹部。

不对劲!

那隆起的弧度,在湿透的薄纱宫装紧贴下,本应显得更加圆润清晰。

然而此刻,那“孕肚”靠近腰侧的位置,宫装的褶皱里,竟突兀地露出一小簇…极不起眼的、松软的、淡黄色的东西!

棉花?!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瞬间攫住了我!

章弥的药效,竟比预想的还要快!

还要猛!

这假孕的伪装,竟在落水的狼狈和湿衣的紧贴下,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电光火石间,所有的谋划、所有的恨意、所有前世今生积压的屈辱与痛楚,都凝聚成了此刻孤注一掷的决绝!

机会只有这一次!

错过,便是万劫不复!

“王爷!”

我猛地提高声音,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然,手指毫不犹豫地直指向纯元那暴露破绽的腹部,“姐姐落水受惊,龙胎安危关系重大!

请王爷立刻宣太医诊视!

姐姐的肚子…姐姐的肚子似乎不太对劲!”

最后几个字,我几乎是厉声喝出,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我的脸上,齐刷刷地、带着惊疑不定地转向了纯元紧裹的腹部!

那簇露出的淡黄色棉絮,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变得无比刺眼!

纯元脸上那泫然欲泣的柔弱表情瞬间僵住了!

一丝难以置信的、巨大的恐慌如同墨汁滴入清水,骤然在她惨白的脸上蔓延开!

她下意识地想用手去遮掩那暴露的地方,动作仓皇而狼狈。

“不…不是…是衣服…”她语无伦次,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尖利变调,试图辩解。

但已经太迟了!

胤禛的目光,也死死地钉在了纯元试图遮掩的部位。

他眼中的暴怒和心疼瞬间被惊愕、狐疑和一种被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