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大喜之日将近,怎么有空来寒舍?”
金琼像是受了刺激一般。
“你明知故问!
我堂堂公主,你竟敢如此对我!
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凭什么?”
严承霄突然摔碎茶盏,眼神阴鸷。
“那你为何要置沧黎于死地?
毒妇。”
金琼踉跄着后退几步,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
她死死盯着严承霄,怎么也想不通,当初明明是他先来招惹自己的啊。
那时御花园初见,是他主动为她折下那枝海棠,宫宴上也是他借着敬酒在她手心轻挠。
就连她问起沧黎时,也是他亲口说的不重要。
金琼突然笑出声,眼底猩红一片。
“严大人现在装什么情深?
那妖女要是死了,你手上的血可不比我少。”
她今日才算看清,这张俊朗皮囊下藏着怎样一副蛇蝎心肠。
金琼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她将金钗狠狠刺进了自己的咽喉,鲜血染红了严府的地毯,也染红了严承霄的官靴。
失了宠的公主也是公主,这般惨死在臣子府上,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就在朝堂震动,严府被御林军围得水泄不通时,一只信鸽落在血泊旁。
“沧黎已醒。”
严承霄这回是真栽了。
他顾不得什么抗旨杀头的大罪,靠着几个死忠下属帮忙,硬是换了张脸逃出来。
一路上把值钱东西都典当了,好不容易才摸到海族的地盘。
他一把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气喘吁吁地站在我面前。
“阿黎,是我.....”我手里的贝骨剑直接架在他脖子上。
“是你,残害了我们海族成百上千的族人,你将他们炼成了鱼油。”
严承霄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原以为就算全天下都背弃他,至少还有我会等他。
严承霄的眼泪说来就来,他抖着手掏出个旧荷包.....那还是我初学女红时绣的,针脚歪歪扭扭,上面缀着个小贝壳。
“一切皆非我所愿,我都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我已经将金琼杀了给你赔罪,她已经死了,以后我只有你!”
我冷眼看着他的表演,我的族人尸骨未寒,他竟以为几滴眼泪就能一笔勾销?
真是可笑。
我收起剑,蹲下身与他平视,还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
“别哭了,以前爱你时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现在不爱了,你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严承霄瘫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