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纸。
“不……不可能……”她不甘心地尖叫,“什么栀子花?
什么火?
你们在说什么!”
沈老爷子重重地一拍桌子,“够了!
丢人现眼的东西!
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架住季瑶,不顾她的哭喊挣扎,将她拖了出去。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可我的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家宴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死寂。
我坐在他身边,第一次,不敢去看他。
原来他就是那个小男孩。
难怪,他会对我的气味如此敏感。
难怪,他会说我身上的味道,是碾碎的栀子花。
因为那场大火,高温炙烤,烟熏火燎,永远地改变了我皮肤的PH值。
我的体味里,从此带上了一丝极淡的,木质燃烧后的苦涩气息。
只有对气味极度敏感的人,或者……对那段记忆刻骨铭心的人,才能分辨出来。
“为什么?”
我终于开口,声音干涩。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伪装残疾,为什么要设下这个局,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方式,来找到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
回到别墅。
他遣散了所有佣人。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没有坐轮椅。
他站着,一步步走向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
“怕我?”
他停下脚步,离我三步远。
“我以为,你会质问我,或者……打我一巴掌。”
我看着他,眼眶发酸。
“你当年……伤得很重吗?”
我记得,他为了护住我,被掉下来的横梁砸中了后背和腿。
他把我推出火场,自己却被困在了里面。
后来我被季家的人找到,他们警告我,不许提那个男孩,不许提那场火。
他们对外宣称,是季瑶勇敢地报了警,才救了大家。
他们用我的“救命之恩”,去和沈家攀上了关系。
而我,成了那个见不得光的,被偷走人生的影子。
“不重要了。”
沈修竹淡淡地说。
“我只想知道,季安,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一句话,让我瞬间破防。
泪水,决堤而下。
好吗?
怎么会好。
在季家,我像个透明的佣人。
穿季瑶剩下的衣服,吃餐桌上最后的残羹冷饭。
我努力学习,考上了最好的大学,却被他们逼着把录取通知书让给了季瑶。
我拼命打工,想带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