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数据精准,一丝不苟。
耳濡目染下,我也有了近乎偏执的洁癖和严谨。
我的所有食材来源都有记录,所有操作台面都用医用酒精消毒,液氮是食用级的,连水都是过滤再煮沸的。
检查结果出来,无可挑剔。
工作人员甚至还对我赞许地点了点头。
排队的客人看见了全过程,反而更加信任我,队伍排得更长了。
可我知道,我赢了,也输了。
这一通折腾,耽误了最佳的出摊时间,等我再开张,已经错过了人流高峰。
那一晚,我的营业额还不到平时的一半。
水电费,摊位费,还有还不完的债。
我坐在收摊后空无一人的街角,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我以为沈巍只是想逼我回头。
现在我明白了,他是想毁了我。
他要拔掉我赖以生存的根,让我除了他,再无处可去。
我抬起头,看向街对面。
沈巍的车就停在那个熟悉的阴影里。
<他没有下车,只是静静地看着。
路灯的光勾勒出他模糊的侧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却莫名觉得,那张脸上,好像写满了痛苦。
是我的错觉吗?
那个亲手将我推入深渊的人,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我的心,第一次在恨意中,生出了一丝裂缝般的困惑。
章节(四)沈巍消失了两天。
我的世界瞬间清净了。
生意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甚至有了几个熟客。
那个开奥迪的男人,林风,几乎每天都来。
他话不多,总是点一杯最简单的“初雪”冰沙,然后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安静地看着我忙碌。
他从不问我和沈巍的事,只偶尔聊几句关于甜品创新的想法。
他的见解很独到,甚至能点出我某个配方里万分之一的瑕疵。
我开始有点依赖这种无声的陪伴。
在第三天傍晚,我以为沈巍再也不会出现的时候,他来了。
手里捧着一大束白色的栀子花。
那是我最喜欢的花,花期短,极难养。
当年为了给我一个惊喜,他曾跑遍全城的苗圃。
他走到我面前,将花递给我。
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
“清清,对不起。”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悔意。
“我前几天……是混蛋。
我不该那么对你。”
“我只是……太想你了。”
他说着,眼眶竟然红了。
我愣住了,握着裱花袋的手悬在半空。
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