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肚子。
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在雪地里艰难地跋涉。
突然,一只苍老的手,接过了我的行李箱。
我顺着那双手往上抬头,眼眶瞬间就酸了,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一声哽咽:“爸……妈……快,咱快回家!
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就等你开饭呐!”
我妈笑着拉住我的手,那股暖意,瞬间包裹了我冰冷的心。
“囡囡,走,咱回家喽!”
我爸也乐呵呵地拉着行李箱,像小时候一样,走在最前面,为我开路。
我硬生生把即将涌出的泪憋了回去,笑着,用力回握住我妈的手。
“嗯!
妈,我们回家。”
快到家门口时,我妈让我去小卖部买点饮料。
等我提着饮料回到家,却发现屋里一片漆黑。
“爸?
妈?
咋不开灯啊?”
我顺着墙壁摸索着,想去开灯。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炸开一阵响声。
灯,“啪”地一下亮了。
爸妈温暖的声音,同时在我耳畔响起:“生日快乐,我的囡囡。”
我爸的声音,让我眼眶瞬间灼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啊,到头来,真正把你放在心尖上疼的,永远只有你的家人。
过了好半天,我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爸,谢谢妈……迟小玥,你这是没瞅见我吗?”
一道磁性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男声响起。
我这才注意到,我爸妈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映入我眼帘的那一刻,我有些不敢认。
“咋地,不认识你池哥了?”
他冲我笑了笑,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十几年前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脑海。
不知怎么的,我竟有些失神。
“沈曜川……你醒了……”一开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眼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红了。
我和沈耀-池,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真正的青梅竹马。
我们本该上同一所大学,一起毕业,一起在这个社会上打拼。
可十年前,为了救我,他被一辆失控的汽车撞飞,成了植物人。
从那以后,我就主动承担起了他父母的生活费和他的康复费用。
可他爸妈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说什么也-不肯收我的钱。
这些年,我只能偷偷地往医院的账户里打钱,盼着他能早点醒过来。
一年又一年过去,他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
到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