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是不是死对头的人,今天都必.须跟我走。
他重新拽上易夏的手腕,在死对头的骂骂咧咧中生生将人拽出了包房。
走廊上有些穿堂风,易夏穿得单薄,沈均舟皱着眉头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人身上,护着人径直往会所外走去。
他找司机拿来了车钥匙,“你下班吧,我自己开回去。”
一把将不识好歹还在闹别扭的小朋友塞进副驾驶座,“闹够了没有!”
“我没有在闹,”易夏这次不怂了,狠狠瞪着沈均舟,“也不要你管我!”
易夏挣扎着下车,将西装外套扔回沈均舟脸上。
两人就这样站在大马路上干起了嘴架。
“就不能爱惜自己一点吗!”
沈均舟扯着嗓子吼人。
“说了不要你管!”
易夏头也不回,往沈总车子的反方向走去。
“何必作践自己呢。”
身后又飘来一句不中听的。
“沈总,”易夏停下了刚跨出两步的脚,“您哪只眼睛看到我作践自己了?”
“那你来这种地方干嘛?”
“你干净?
你又来这种地方干嘛!”
易夏毫不示弱。
“你……”生.意场上舌战群儒,从无败绩的沈总,被一个小朋友怼得哑口无言。
沈均舟知道他缺钱周转,也清楚他一个人很难应付过来,想问他你差多少,我给你。
多年征战商场,让他惯于用一张扑.克脸应对一切,加上他吃软不吃硬,烦别人跟他“据理力争”,开口的话变成了,“我不能让你出事,我是你的债主,你出了事,谁还我钱。”
易夏的眼神由愤怒变成了不可思议,“你也问我要钱?”
他一下没了气焰,“好好好,你们都问我要钱,”慢慢蹲到了地上。
沈均舟帮易夏捞他父亲的时候花了不少,这是易夏知道的,他没打算不还,只是一时千头万绪顾不上。
他不知道的是,沈均舟一直在私下帮易家解决问题,那个花的更多。
包括今天的“应酬”,也是沈总在帮他家牵线搭桥。
不远处轻轻的抽泣声,将沈均舟的思绪拉了回来。
易夏把自己蜷缩起来,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刺猬般,碰一下便团得更紧。
沈均舟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嘴上又不想服软,四下张望一番,默默捡起被易夏扔掉的西装,轻轻地重新给人披了上去。
意料之中的再次被甩到了地上。
他们就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