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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婴期的我,就不能享受享受吗?凌虚子热门 番外

一朝暮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北荒的风,像刀子裹着砂砾,刮在脸上能带走一层皮。天空是铅灰色的,沉重地压在茫茫雪原上,偶尔几缕枯黄的草梗从雪里顽强地探出头,也被这风抽打得瑟瑟发抖。一架破旧得仿佛随时会散架的飞舟,吭哧吭哧地撕开这片死寂。船体上斑驳的漆皮剥落了大半,露出底下黑黢黢、坑洼不平的木头,几道明显的裂缝被粗劣的符咒勉强糊住,却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呜呜”地从缝隙里钻进来。飞舟飞得极低,几乎贴着雪地,颠簸摇晃,如同醉汉蹒跚。船舱里,凌虚子裹着一件厚实得夸张的紫貂皮大氅,整个人陷在铺着柔软雪熊皮的宽大座椅里。他怀里抱着个黄铜暖炉,炉口雕着繁复的缠枝莲纹,丝丝缕缕带着火灵气的暖意弥散开来,将舱内与外面的酷寒隔绝成两个世界。他眯着眼,似睡非睡。脸上倒没什么苦大仇深、饱经...

主角:凌虚子热门   更新:2025-06-24 2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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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虚子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元婴期的我,就不能享受享受吗?凌虚子热门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朝暮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荒的风,像刀子裹着砂砾,刮在脸上能带走一层皮。天空是铅灰色的,沉重地压在茫茫雪原上,偶尔几缕枯黄的草梗从雪里顽强地探出头,也被这风抽打得瑟瑟发抖。一架破旧得仿佛随时会散架的飞舟,吭哧吭哧地撕开这片死寂。船体上斑驳的漆皮剥落了大半,露出底下黑黢黢、坑洼不平的木头,几道明显的裂缝被粗劣的符咒勉强糊住,却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呜呜”地从缝隙里钻进来。飞舟飞得极低,几乎贴着雪地,颠簸摇晃,如同醉汉蹒跚。船舱里,凌虚子裹着一件厚实得夸张的紫貂皮大氅,整个人陷在铺着柔软雪熊皮的宽大座椅里。他怀里抱着个黄铜暖炉,炉口雕着繁复的缠枝莲纹,丝丝缕缕带着火灵气的暖意弥散开来,将舱内与外面的酷寒隔绝成两个世界。他眯着眼,似睡非睡。脸上倒没什么苦大仇深、饱经...

《元婴期的我,就不能享受享受吗?凌虚子热门 番外》精彩片段

北荒的风,像刀子裹着砂砾,刮在脸上能带走一层皮。

天空是铅灰色的,沉重地压在茫茫雪原上,偶尔几缕枯黄的草梗从雪里顽强地探出头,也被这风抽打得瑟瑟发抖。

一架破旧得仿佛随时会散架的飞舟,吭哧吭哧地撕开这片死寂。

船体上斑驳的漆皮剥落了大半,露出底下黑黢黢、坑洼不平的木头,几道明显的裂缝被粗劣的符咒勉强糊住,却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呜呜”地从缝隙里钻进来。

飞舟飞得极低,几乎贴着雪地,颠簸摇晃,如同醉汉蹒跚。

船舱里,凌虚子裹着一件厚实得夸张的紫貂皮大氅,整个人陷在铺着柔软雪熊皮的宽大座椅里。

他怀里抱着个黄铜暖炉,炉口雕着繁复的缠枝莲纹,丝丝缕缕带着火灵气的暖意弥散开来,将舱内与外面的酷寒隔绝成两个世界。

他眯着眼,似睡非睡。

脸上倒没什么苦大仇深、饱经风霜的痕迹,反而透着一种养尊处优的圆润光泽。

三百年苦修磨出的棱角,似乎在这北荒逍遥的几年里,被醇酒、美人、还有这无边无际的慵懒,一点点泡软了,磨平了。

侍立在旁的少年阿福冻得鼻尖通红,小心翼翼地往暖炉旁一个更小些的玉质火盆里又添了两块通体赤红、隐隐有纹路流转的上品灵碳。

火苗“噗”地窜起一丝青焰,舱内温度又升高了些许。

“啧,”凌虚子眼皮都没抬,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剔,“省着点烧,这赤焰纹可不便宜,别让这点暖和气儿都从那些破缝里溜达出去了。”

阿福赶紧应声:“是,王爷。

小的仔细着呢。

再有半个时辰,咱们就能到逍遥城了。”

他顿了顿,脸上堆起笑,“王爷,七夫人那边又差人来问了,说是您答应她的那支九转玲珑嵌东珠的钗子……知道了知道了,”凌虚子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走一只苍蝇,“回头让库房老李头去找,我记得上次打劫…咳,上次行商孝敬的匣子里好像有那么一支。

女人家,就是麻烦。”

话虽这么说,他拢了拢身上价值连城的紫貂大氅,指尖不经意地拂过皮毛,一道极其微弱的灵光闪过,大氅内衬的恒温法阵被悄然激活,暖意更加熨帖地包裹住他。

飞舟吭哧着,终于摇摇
晃晃地降低高度。

下方,茫茫雪原上,突兀地出现了一片巨大的、被高耸黑色石墙圈起来的区域。

墙内,竟无多少积雪,显出一种异样的“热闹”来。

无数低矮、拥挤的泥胚或木石屋子杂乱无章地挤在一起,炊烟袅袅,人声隐约可闻。

而在这些贫瘠拥挤的屋舍中央,却巍然矗立着一片金碧辉煌的宫殿群。

琉璃瓦在铅灰色的天幕下反射着黯淡却固执的光,雕梁画栋,飞檐斗拱,与周遭的破败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几座高耸的塔楼顶端,巨大的避风法阵无声运转,将凛冽的寒风和暴雪排斥在外,护住这一小片畸形的繁华之地。

这便是逍遥城。

北荒苦寒之地唯一的“乐土”,凌虚子的王国。

破旧飞舟摇摇晃晃,最终在一座宫殿群外围、专供“王爷”座驾起落的平整石台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彻底停稳。

舱门打开,一股远比飞舟缝隙里钻进来更猛烈的寒风裹着雪沫子,“呼”地灌了进来。

凌虚子眉头都没皱一下,身上那件紫貂大氅无风自动,一层肉眼难辨的柔和光晕瞬间将他和身后抱着暖炉的阿福笼罩在内。

风雪撞在这层光晕上,立刻温顺地滑开、消散。

他慢悠悠地踱步下船。

石台下方,早已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人。

衣衫大多破旧单薄,面黄肌瘦,脸上刻着北荒风雪和艰辛生活留下的深刻痕迹。

他们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青紫,却把头深深埋进冰冷的雪地里,口中发出参差不齐、带着敬畏与卑微的呼喊:“王爷!”

“王爷回府了!”

“王爷万安!”

声音在寒风中显得破碎而微弱。

凌虚子目光随意地扫过这群匍匐在地的蝼蚁,眼神里既无悲悯,也无厌恶,平静得像在看路边的石头。

他微微抬了抬手,算是回应,脚步未停,径直穿过跪拜的人群,走向那片灯火辉煌、隔绝了风雪的宫殿。

他庞大的神识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漫过整座逍遥城。

城东贫民窟里,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正为一个冻硬的窝头撕打;城西新开的“醉仙居”赌坊里,骰子在碗中叮当作响,赌徒们眼珠赤红,声嘶力竭;他的“逍遥宫”深处,那座耗费巨资引地下温泉建造的“瑶池”内,水汽氤氲,几个身披轻衣、曲线玲珑的身
影正在嬉戏玩水,银铃般的笑声似乎穿透了重重宫墙,隐约可闻;后厨里,胖厨子正偷偷撕下一条刚出炉的烤灵鹿腿,塞进自己油乎乎的嘴里……凌虚子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是了,这才是生活。

苦熬三百年,熬干了心血,熬白了头发(虽然现在用灵力滋养着又乌黑油亮了),才爬到元婴境界。

可那又怎样?

化神?

那扇门坚若磐石,他撞得头破血流也看不到一丝缝隙。

大道无情,既然前路断绝,何不在这尽头处,为自己开辟一方极乐?

他凌虚子,不要做那遥不可及、虚无缥缈的神仙,他就要做这北荒雪原上,手握生杀予夺、享尽人间至乐的——逍遥王!

“阿福,”凌虚子慵懒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身后亦步亦趋的少年耳中,“去瑶池准备着,水要热些,百花凝露多放三滴。

再去百媚阁传话,让新来的那个会弹春江花月夜的清倌儿,带着她的焦尾琴过来候着。”

“是,王爷!”

阿福眼睛一亮,抱着暖炉小跑着去了。

凌虚子踱着方步,穿过重重宫门。

所过之处,无论侍卫、侍女,皆屏息凝神,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显是规矩极严。

他享受着这份敬畏,这份掌控一切的快意。

宫殿内部更是极尽奢华,南海的暖玉铺地,墙壁镶嵌着硕大的夜明珠照明,梁柱是千年紫檀木,空气中弥漫着价值千金的“凝神香”的淡雅气息。

转过几道回廊,浓郁温暖的水汽和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

“瑶池”到了。

这是一座巨大的汉白玉石砌成的浴殿,穹顶极高,绘着栩栩如生的飞天仙女图。

殿中心,一泓乳白色的温泉水汩汩涌出,热气蒸腾,水面上漂浮着各色珍贵的花瓣。

池边侍立着数名仅着轻纱的绝色女子,身姿曼妙,眼波流转。

凌虚子随手将价值不菲的紫貂大氅抛给旁边侍立的侍女,露出里面同样用料考究的丝质内袍。

他迈入温暖的池水中,舒服地喟叹一声,向后靠在光滑的池壁上。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连日来在边境“巡视”矿脉(实则是去接收几个小家族“自愿”献上的供奉)的些微疲惫瞬间烟消云散。

“王爷……”一个娇柔入骨的声音响起,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
软糯。

那个新来的清倌儿抱着焦尾琴,赤着雪白的双足,怯生生地走到池边,跪坐下来。

她穿着淡青色的薄纱裙,乌发如云,只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挽着,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眉眼低垂,带着一股子我见犹怜的干净气息。

琴音淙淙,如清泉流淌,在这片水汽氤氲、暖香缭绕的温柔乡里荡漾开来。

另外几个女子也步入池中,或为他轻柔地揉捏肩膀,或用柔荑捧起温泉水淋在他手臂上,或用银签子插起切好的灵果,送到他唇边。

凌虚子闭着眼,感受着指尖恰到好处的力度,鼻尖萦绕着美人体香与百花凝露混合的甜腻气息,耳中是清越空灵的琴音……这神仙般的日子,给个化神也不换啊!

就在他神魂几乎要随着那温泉水一同化开的当口——“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撕裂了“瑶池”内的宁静与旖旎!

不是雷声,而是某种强大力量粗暴地撕裂了宫殿外围重重防护法阵的声音!

坚固的汉白玉穹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簌簌落下细小的粉尘。

温泉水猛地激荡起来,掀起不小的浪花。

“啊——!”

池边的侍女和池中的美人们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瞬间乱作一团。

琴音戛然而止,那新来的清倌儿更是吓得小脸煞白,抱着琴瑟缩着往后躲。

凌虚子猛地睁开眼,眼底深处一丝凌厉的精芒一闪而逝,随即被浓浓的愠怒取代。

什么人?!

竟敢擅闯他的逍遥宫!

还挑在他最放松享受的时刻!

北荒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他凌虚子,还有哪个不长眼的元婴修士会来?

难道是那几个被他抢了矿脉的家族,请来了什么硬茬子?

念头电转间,一股冰冷、锐利、带着高高在上审视意味的强大神识,如同无形的冰锥,毫无顾忌地扫过整个“瑶池”,瞬间锁定了泡在池水中的他。

这神识之强,赫然也是元婴境界!

而且气息纯正磅礴,带着一种名门大派特有的堂皇正大之感,与北荒的荒蛮气息格格不入。

紧接着,一道清冷如冰泉击玉的女声,穿透了水汽和混乱的惊叫,清晰地响彻殿内:“玄天宗巡查使柳清漪在此!

此地主人,速速现身!”

伴随着话音,一股沛然的灵力波动轰然压下。

原本只是被撕裂的穹顶豁口处,
光芒大放,一道身影裹挟着凛冽的寒风与飞雪,如同九天玄女降世,倏然出现在“瑶池”的上空!

来人悬空而立,一身玄天宗内门精英弟子的制式法袍,通体玄黑,唯有领口、袖口和衣襟边缘用银线绣着繁复的云雷纹,在殿内夜明珠的光芒下流转着清冷的光辉。

她身姿挺拔如青松傲雪,面容极美,却冷若冰霜,一双眸子清澈见底,却毫无温度,如同万年不化的寒潭,此刻正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鄙夷和深深的厌恶,死死地盯着池水中赤着上身、被一众衣衫不整的美人环绕的凌虚子。

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在凌虚子脸上。

殿内温暖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了。

柳清漪的视线扫过这奢靡到令人发指的浴殿,扫过那些惊惶失措、衣着暴露的女子,最后定格在凌虚子身上。

她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砸落玉盘:“身为元婴修士,不寻清静之地参悟大道,竟在此穷奢极欲,沉湎酒色,堕落至此?”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心疾首和一种居高临下的道德审判,“简直是我辈修士之耻!”

池水依旧温热,但殿内的空气仿佛被柳清漪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彻底冻结了。

那些惊恐的美人们如同受惊的雀鸟,连滚带爬地缩到池边角落,用轻纱紧紧裹住自己,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琴声早已断绝,只剩下水波不安的晃动声。

凌虚子脸上的愠怒在柳清漪那句“修士之耻”出口的瞬间,奇异地消失了。

他非但没有立刻起身,反而向后靠得更舒服了些,甚至抬手制止了旁边一个美人想为他披上浴袍的动作。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池边玉盘里一方雪白柔软的鲛绡浴巾,旁若无人地、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胸膛和手臂上的水珠。

水滴顺着他肌肉匀称的线条滑落,滴回池中,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在这死寂的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擦干了上身的水渍,凌虚子这才抬起头,迎向柳清漪那两道几乎要将他洞穿的冰冷目光。

他脸上没有愤怒,没有羞愧,只有一种近乎惫懒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被打扰了雅兴的无奈。

“玄天宗?”

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殿内残余的杂音,“哦…听说过,名门正
派嘛。”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他顿了顿,目光在柳清漪那张冷艳却写满正义凛然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充满嘲讽意味的弧度:“这位…柳仙子是吧?

火气不小啊。”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沾着水汽的胸膛,“我辈修士,苦修三百年,熬干了心血,熬枯了神魂,好不容易熬到元婴境界,眼看前路断绝,大道无望…”他的声音里透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疲惫和洞悉世事的淡漠,眼神扫过周围奢华的装饰和池边那些惊魂未定的美人。

“这苦寒的北荒,就是贫道给自己寻的清静之地。”

他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问一个极其简单又理所当然的问题,“努力了大半辈子,熬出头了,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非得把自己挂在悬崖上喝西北风,才叫修仙?”

“享受?”

柳清漪悬在空中,周身散发的寒气似乎又凛冽了几分,殿内夜明珠的光芒映在她玄黑的法袍上,反射出冰冷的金属质感。

她盯着凌虚子那张写满“理直气壮”的脸,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唇边逸出一丝冷到极致的哂笑。

“寻欢作乐,醉生梦死,榨取凡俗膏血以奉己身,这也配叫熬出头?

这也配称享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带着玄天宗弟子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凌虚子!

你空负元婴修为,不思精进,反以此等微末道行横行乡里,作威作福!

将一身通天彻地的伟力,尽数糟践在这等污秽腌臜之地!

浪费天赋,暴殄天物!”

她伸出一根纤长白皙的手指,指尖凝聚着一点刺目的寒芒,毫不客气地指向凌虚子。

嗡鸣声并非错觉。

整个逍遥宫,不,是整个逍遥城的核心区域,仿佛活了过来!

暗红色的符文如同血管般在宫殿的基石、墙壁、甚至虚空之中亮起,密密麻麻,交织成一张覆盖天地的巨网。

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着铁锈、硫磺和浓郁血腥的污浊气息冲天而起,瞬间压过了“瑶池”残留的暖香和百花凝露的气息。

这气息带着阴冷、粘稠的恶意,如同无数冤魂在哀嚎。

它并非纯粹的能量,更像是一种诅咒,一种对生机的掠夺!

柳清漪玄天宗法袍上的云雷纹光芒大盛,自
动激发的护体清光与这股污秽煞气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她体内的元婴运转一滞,仿佛陷入了粘稠的泥沼,连神识都感到一阵刺痛。

**九幽血煞大阵**——启动了!

“吼——!”

凌虚子双目赤红,脸上那点养尊处优的圆润彻底消失,只剩下野兽般的狰狞与掌控一切的疯狂。

他高举的右手狠狠下压!

轰隆隆!

大地在震颤!

宫殿群外围,那些贫民窟拥挤的屋舍上方,虚空陡然扭曲!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暗红色的血气,如同被无形的吸管抽离,从无数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凡人身上升腾而起!

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只觉得一阵深入骨髓的虚弱和冰冷袭来,生命力在飞速流逝!

有些人直接瘫软在地,眼神迅速黯淡下去。

这些汇聚而来的、带着绝望与痛苦的庞大血气,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涌入逍遥宫地底,灌注入那座邪恶的大阵之中!

大阵的威势节节攀升,暗红的光芒将整个宫殿群映照得如同森罗地狱!

“看到了吗?!

柳清漪!”

凌虚子的狂笑声在煞气翻涌中响起,带着一种病态的得意,“这就是我的庇护!

他们的命,是我给的!

他们的血,他们的魂,自然也是我的养料!

这北荒,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你那套狗屁不通的正道规矩,在这里行不通!”

阵法的力量凝聚成一只遮天蔽日的暗红色巨爪,爪尖缠绕着污秽的血煞之气和地脉深处的阴寒煞力,带着撕裂空间的可怖威势,朝着半空中的柳清漪狠狠抓下!

爪未至,那股冻结神魂、腐蚀灵力的恐怖压力已经让柳清漪身周的护体清光剧烈波动,明灭不定!

柳清漪清丽绝伦的面容此刻冰寒如万载玄冰,眼神深处却燃烧着足以焚尽九幽的怒火!

她看到了那被抽取的凡俗血气,听到了那无声的绝望哀鸣!

凌虚子的行径,已彻底堕入魔道,罄竹难书!

“邪魔外道!

当诛!”

她的声音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罚敕令,带着玄天宗传承万载的凛然正气!

面对那足以抓碎山岳的污秽巨爪,柳清漪不退反进!

她双手在胸前急速结印,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

每一次印诀变化,都引动天地间精纯的水系与冰系灵气疯狂汇聚!

她口中清叱:“玄天正法
·冰魄镇魔!”

嗡!

她头顶悬浮的玄天镜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银光!

镜面不再仅仅是反射,而是如同打开了通往极寒深渊的门户!

一股比之前柳清漪自身剑气更加纯粹、更加浩瀚、仿佛能冻结时空的极致寒气,如同决堤的冰河般倾泻而出!

寒气瞬间凝聚,化作一面巨大无比的、晶莹剔透的菱形冰盾!

盾面上天然铭刻着玄奥的冰魄符文,散发出镇压邪祟、净化污秽的圣洁气息!

轰咔——!!!

暗红巨爪与冰魄巨盾轰然对撞!

这一次,不再是无声的侵蚀消融,而是最狂暴、最直接的能量湮灭!

刺目的光芒瞬间吞噬了一切!

暗红与冰蓝两股力量如同两条太古凶龙在疯狂撕咬!

血煞之气试图污染、腐蚀冰盾,发出“嗤嗤”的剧烈声响,腾起大片污秽的黑烟。

而冰魄巨盾则不断释放出冻结万物的寒气,将侵袭而来的血煞之气连同其蕴含的怨念、诅咒一并冰封、净化!

能量风暴以撞击点为中心,呈环形疯狂扩散!

“瑶池”彻底完了。

汉白玉的穹顶如同纸糊般被掀飞,巨大的紫檀梁柱寸寸断裂,雕梁画栋化作齑粉!

温泉水被瞬间蒸发又冻结,形成一片怪诞的冰火废墟。

那些缩在角落的美人侍女,在如此恐怖的能量余波下,连惨叫都发不出,便被狂暴的乱流撕成了碎片!

残肢断臂混合着冰晶与污血,四散飞溅!

整个逍遥宫的核心建筑群,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揉搓过,大片大片的宫殿轰然倒塌,烟尘混合着冰屑与血雾冲天而起!

昂贵的暖玉地砖、夜明珠、千年紫檀木……所有象征着奢华的物件,在这绝对的力量碰撞面前,都脆弱得可笑。

凌虚子身处风暴中心,赤红色的灵力护罩在冰火两重天的冲击下剧烈波动,他脚下的地面早已化为深坑。

他死死盯着空中,嘴角溢出鲜血,那是强行催动大阵核心力量的反噬,但他眼中只有疯狂和嗜血!

他双手印诀再变,咆哮道:“血煞噬魂!

给我破!”

地底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嘶吼,仿佛有邪魔被唤醒!

大阵抽取血气的速度陡然加快!

贫民窟方向,成片成片的凡人无声无息地倒下,化作枯槁的干尸!

更加庞大、更加污秽的力量注入巨爪,巨爪上血光大盛,无
数扭曲的怨魂面孔在血光中浮现,发出无声的尖啸,疯狂冲击着冰魄巨盾!

冰魄巨盾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纯净的冰面上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一丝丝污秽的血色正沿着裂纹顽强地向上蔓延侵蚀!

柳清漪娇躯微震,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玄天镜的光芒也黯淡了一丝。

这九幽血煞大阵,以万千生灵血气怨念为根基,又扎根北荒地脉,力量源源不绝,污秽至极,正克制她玄天宗的正大堂皇之法!

尤其是那蕴含其中的怨念冲击,无孔不入,直冲识海,让她心神摇曳。

“哼!

名门正派?

不过如此!”

凌虚子捕捉到柳清漪的细微变化,狞笑更甚。

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虚空印诀之上!

“九幽缚神链!

锁!”

随着他厉喝,那巨大的血煞之爪猛地张开,不再强攻,反而化作数十条粗如儿臂、布满倒刺的暗红色锁链!

这些锁链完全由粘稠的血煞之力和怨魂凝聚而成,带着刺骨的阴寒与污秽,如同毒蛇般绕过濒临破碎的冰盾,从四面八方朝着柳清漪缠绕而去!

锁链所过之处,连空间都仿佛被污染,留下一道道暗红色的轨迹!

这才是大阵真正的杀招——不直接摧毁,而是污染、禁锢、将对手拖入血煞深渊,化为大阵新的养料!

柳清漪瞳孔骤缩!

她感受到了那锁链上致命的污秽气息,一旦被缠上,元婴道体都可能被侵蚀!

她清叱一声,玄天镜光芒一转,射出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冰魄神光,试图冻结斩断锁链。

嗤!

冰魄神光击中一条锁链,瞬间将其冻结。

但锁链内部污秽的血煞之力猛地爆发,竟将冰层腐蚀崩碎!

其余锁链已如毒龙般绞杀而至,封死了她所有闪避空间!

千钧一发!

柳清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不再吝啬灵力,体内元婴光芒大放,精纯浩瀚的玄天真元毫无保留地注入玄天镜!

“玄天无极·净世寒莲!”

她双手印诀猛地向上一托!

玄天镜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瞬间脱离她的掌控,飞升至她头顶上方!

镜面疯狂旋转,无数玄奥的符文如同瀑布般流淌而出!

浩瀚的冰寒之力不再凝聚成盾,而是化作一朵巨大的、缓缓旋转的冰晶莲花!

这莲花剔透无瑕,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上都铭刻着玄
奥的净化符文。

它出现的瞬间,一股圣洁、空灵、仿佛能涤荡世间一切污秽的纯净气息弥漫开来!

那污秽的血煞锁链被这气息一冲,速度顿时一滞,表面腾起浓郁的黑烟,发出痛苦的“滋滋”声,仿佛遇到了天敌!

冰莲缓缓绽放,极致冰寒与净化之力融合而成的领域瞬间扩张,暂时抵住了漫天血煞锁链的侵蚀!

冰莲中心,一道纯粹到极致的冰蓝色光柱,带着净化万邪的意志,如同审判之矛,悍然射向下方大阵的核心——凌虚子所在的位置!

光柱所过之处,污秽的血煞之气如同冰雪消融,发出凄厉的哀鸣!

凌虚子脸上的狞笑终于僵住,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骇然!

他感受到了那光柱中蕴含的、足以威胁到他生命本源的恐怖力量!

玄天宗秘传的净化神通!

“想杀我?!

没那么容易!”

他狂吼一声,双手猛地按向地面!

整个身体瞬间被地底涌出的、浓郁到化不开的污秽血光吞没!

九幽血煞大阵的力量被他疯狂抽取,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面厚重无比、表面浮现无数痛苦哀嚎面孔的**血魂魔盾**!

轰——————!!!

净化光柱狠狠轰击在血魂魔盾之上!

这一次的碰撞,仿佛两颗星辰相撞!

无法形容的巨响和光芒彻底吞噬了整个逍遥宫废墟!

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呈球形向外急速扩散,所过之处,一切高于地面的建筑,无论是残存的宫殿还是外围贫民窟的破屋,尽数化为齑粉!

地面被硬生生刮去数丈!

光芒渐渐散去。

废墟的中心,出现了一个直径百丈的恐怖深坑。

深坑底部,凌虚子半跪在地,身上那件丝袍早已化为飞灰,露出精壮却布满污秽血痕的上身。

他身前那面血魂魔盾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双臂交叉格挡在前,双臂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如同凝固血浆般的暗红色角质层,此刻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不断有污血从中渗出滴落。

他剧烈地喘息着,口鼻都在溢血,气息萎靡了大半,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强行催动大阵核心力量的反噬远超想象。

而在他对面数十丈外,柳清漪悬浮在低空,玄天镜悬浮在她身前,镜面光芒黯淡了许多,甚至边缘处沾染上了一丝难以祛除的暗红污迹。

她嘴角也挂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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