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双臂,站在车前。
大声喊着:“江慕雪,你下来。
我就问你一句话。”
我们这里的习俗,新娘在进洞房前,脚不能沾地。
所以在车上,我是不可能下来的。
我只是摇下车窗:“秦朗,你究竟想干什么?
到底有完没完?”
秦朗向前了一步,几乎贴着车头,声音歇斯底里:“江慕雪,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没想到到现在了,他还在纠结这个。
我冷笑一声:“过去的事,对我来说就是过去了。
爱或者不爱,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对我最重要的事,就是我爱谢星河,而不是你。”
“今天是我的大婚,希望你不要打扰。”
但秦朗好像魔怔了一样,就是不离开。
他一手扶着车头,一边侧身看向车窗里的我:“我就是想要一个答案。
爱过,还是没爱过,请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诉我。”
他的脸上带着执拗和决绝。
“如果我不说呢?”
“你不说,今天我就一直挡在车前,你就结不了这个婚。”
曾经,我总是随他的意。
但今天,我就是不想再随他的意了。
甚至情愿说谎,我也不想让他如意。
“那你听好了秦朗,我江慕雪,以前没有爱过你,以后也不会爱上你。”
“你,明白吗?”
我一字一顿地说完。
他的脸色也从决绝变得苍白无比。
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消失。
他没再说什么,像是失去了意识般,向车流更深处走去。
我们的婚车车队也开始启动。
只是刹那间,我听到了急速的刹车声。
转过头,看到秦朗被撞得飞了起来。
又重重得摔在了几米之外。
有一辆没有来得及刹车的货车,撞向了他。
顿时,血从他的身上流出。
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
我转过头,不再看他,而是专注地看向前面。
那些过往,也在我心中闪现。
同时闪现的,是那些抹不掉的伤害。
因为他,或者他们,我的母亲没了。
我被恶意抽了十次血。
我在砖窑做了十个月的苦力。
我的孩子也没了。
我被车撞伤了肚子,伤到了子宫。
他即使是死,也弥补不了我受到的伤害。
再说,他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死与不死,我何必再关注?
我的婚礼照常举行,没有受到打扰。
只有谢星河的父亲,提前离去。
后来,在家里,没有人提起秦朗。
他们都刻意回避我。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