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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烧纸,我陷入了循环抖音热门全局

Timc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清明在爷爷坟前烧纸时,火焰突然凝固。我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困在了这个下午,每次试图逃离坟场,时间都会倒流回我点燃纸钱的瞬间。无论朝哪个方向跑,最终都会回到原点,目睹那个穿红棉袄的老太太从山坡滚落死亡。第十三次循环,她摔在我脚边时突然抓住我的脚踝:“你爹欠的债,该你还了。”第二十次循环,我在暴雨中翻出她口袋里那张泛黄的旧报纸——二十年前车祸肇事逃逸的报道,死者照片竟是我的生母。而报纸角落的肇事者照片,赫然是我父亲年轻的脸。---**第一章:凝固的火焰**四月清明的风,带着渗入骨缝的凉意,在乱葬岗般的荒坡上呜呜咽咽地盘旋。我蹲在爷爷低矮的坟包前,粗糙的石块垒成的坟头久未修缮,缝隙里顽强地钻出几丛枯黄却硬挺的野草,在风里瑟瑟抖动。脚边堆着厚厚...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24 2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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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清明烧纸,我陷入了循环抖音热门全局》,由网络作家“Tim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明在爷爷坟前烧纸时,火焰突然凝固。我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困在了这个下午,每次试图逃离坟场,时间都会倒流回我点燃纸钱的瞬间。无论朝哪个方向跑,最终都会回到原点,目睹那个穿红棉袄的老太太从山坡滚落死亡。第十三次循环,她摔在我脚边时突然抓住我的脚踝:“你爹欠的债,该你还了。”第二十次循环,我在暴雨中翻出她口袋里那张泛黄的旧报纸——二十年前车祸肇事逃逸的报道,死者照片竟是我的生母。而报纸角落的肇事者照片,赫然是我父亲年轻的脸。---**第一章:凝固的火焰**四月清明的风,带着渗入骨缝的凉意,在乱葬岗般的荒坡上呜呜咽咽地盘旋。我蹲在爷爷低矮的坟包前,粗糙的石块垒成的坟头久未修缮,缝隙里顽强地钻出几丛枯黄却硬挺的野草,在风里瑟瑟抖动。脚边堆着厚厚...

《清明烧纸,我陷入了循环抖音热门全局》精彩片段

清明在爷爷坟前烧纸时,火焰突然凝固。

我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困在了这个下午,每次试图逃离坟场,时间都会倒流回我点燃纸钱的瞬间。

无论朝哪个方向跑,最终都会回到原点,目睹那个穿红棉袄的老太太从山坡滚落死亡。

第十三次循环,她摔在我脚边时突然抓住我的脚踝:“你爹欠的债,该你还了。”

第二十次循环,我在暴雨中翻出她口袋里那张泛黄的旧报纸——二十年前车祸肇事逃逸的报道,死者照片竟是我的生母。

而报纸角落的肇事者照片,赫然是我父亲年轻的脸。

---**第一章:凝固的火焰**四月清明的风,带着渗入骨缝的凉意,在乱葬岗般的荒坡上呜呜咽咽地盘旋。

我蹲在爷爷低矮的坟包前,粗糙的石块垒成的坟头久未修缮,缝隙里顽强地钻出几丛枯黄却硬挺的野草,在风里瑟瑟抖动。

脚边堆着厚厚一摞粗糙的黄表纸,还有几串用金箔、银箔精心叠成的元宝,那是昨夜在灯下耗费心神折出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纸钱那特有的、干燥又略带尘土的气味。

我用廉价的塑料打火机,啪嗒一声,蹿起一朵小小的、跳跃的橘黄色火苗,小心翼翼地凑近那堆码放得还算整齐的纸钱。

火舌先是试探性地舔舐着最边缘一张纸钱的焦脆卷角,发出细微的“哔剥”声,接着,仿佛瞬间获得了生命与贪婪,猛地向上一窜,热情地拥抱了整堆纸钱,贪婪地将它们裹入自己炽热而舞动的怀抱中。

黄褐色的纸钱边缘迅速卷曲、焦黑,明亮的火焰中心是纯粹的金黄,边缘则跳跃着不安分的幽蓝。

燃烧的纸片被上升的热气流托起,像一群失去了重量、获得了短暂自由的黑色蝴蝶,旋转着,飞舞着,升向铅灰色的、压抑得仿佛要滴下水来的天空。

一股浓烈而独特的烟雾升腾起来,混合着草木灰烬的焦糊味、劣质纸张燃烧的化学气息,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泥土深处的陈旧味道,直直地钻进我的鼻腔,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我习惯性地拿起旁边一瓶廉价白酒,拧开塑料瓶盖,手腕轻轻一抖,一道透明清亮的酒液划出一道短促而决绝的弧线,精准地泼洒在熊熊燃烧的火焰根部。

“爷,收钱了……”
我喃喃自语,声音干涩,被风吹散了大半,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模糊不清。

就在那道酒液泼入火焰中心,本该激起一阵更猛烈“嗤啦”声和更高火苗的瞬间,眼前的一切,毫无预兆地,彻底凝固了。

那翻腾向上的浓烟,像被一只无形巨手强行按住的黑色巨蟒,维持着扭曲挣扎的形态,僵在半空。

飞舞的黑色纸灰,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电影画面,清晰地悬浮在离地面一尺高的空中,每一片灰烬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最核心的那团火焰,那跳跃奔涌、充满毁灭力量的生命,也完全静止了。

它不再摇曳,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像一块被强行镶嵌在空间里的、巨大而诡异的琥珀,凝固的金黄与幽蓝交织,边缘保持着被风刚刚吹拂过的、即将破碎的瞬间形态。

时间,这个看不见摸不着却主宰一切的东西,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口气,彻底停滞在了这个荒凉冰冷的山坡上,停在了我爷爷低矮的坟前,停在了我泼出那杯酒的指尖。

整个世界变成了一幅巨大、死寂、令人窒息的静物画,而我,是画中唯一还能思考、还能感受到无边恐惧的活物。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我的尾椎骨炸开,沿着脊椎一路向上猛蹿,直冲天灵盖,头皮阵阵发麻,连带着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僵硬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紧接着又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擂动起来,撞击着单薄的胸膛,发出沉闷而慌乱的巨响,几乎要冲破肋骨。

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短促而破碎的抽气声,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扼住了脖子,带着无法置信的惊骇。

我的眼睛死死瞪着那团凝固的火焰,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收缩,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晃动、扭曲,仿佛置身于一个即将碎裂的玻璃球里。

身体的本能先于混乱的思维做出了反应——我猛地向后一缩,想要逃离这诡异凝固的火焰,逃离这个变得完全陌生的坟场。

动作幅度太大,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粗糙的鞋底在布满碎石和松散泥土的斜坡上狠狠一滑。

整个人不可控制地向后仰倒,右手下意识地撑向地面,试图稳住身体。

手掌重重地拍落,不偏不倚,正好按在了那团凝
固的、却依然保持着高温形态的火焰边缘!

“嗤——!”

一声清晰得令人牙酸的皮肉灼烧声,伴随着一股皮肉焦糊的刺鼻气味,猛地钻进我的耳朵和鼻腔。

手掌心传来一阵尖锐到极致的、仿佛神经被瞬间烧断的剧痛!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爆发出来,撕破了坟场死一般的寂静。

那剧痛如此真实,如此猛烈,瞬间摧毁了我所有“这是幻觉”的侥幸念头。

就在我的惨叫声还未完全消散在凝固的空气里,就在手掌心那钻心的灼痛感尚未消退的刹那,眼前所有凝固的景象,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猛地剧烈晃动、扭曲起来!

悬浮的纸灰、僵直的浓烟、静止的火焰……所有的一切都像被打碎的镜子,碎裂成无数光怪陆离、疯狂旋转的碎片。

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像一只无形的巨手,粗暴地攫住了我的整个身体,猛地向后拖拽!

天旋地转!

剧烈的眩晕感像潮水般淹没了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感觉自己在高速向后飞退,周围的景物——爷爷低矮的坟包、远处模糊的树影、铅灰色的天空——全都拉成了模糊而扭曲的、向后疾驰的光带。

耳边是尖锐到足以刺破耳膜的呼啸风声,刮得脸颊生疼。

时间在倒流!

我的意识在尖叫。

这疯狂的、违背一切物理法则的倒退感仅仅持续了极其短暂、却又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的几秒钟。

然后,所有的拉扯、所有的旋转、所有的呼啸风声,戛然而止。

世界猛地定格。

我依旧蹲着,身体微微前倾,右手握着那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拇指正用力地按在打火轮上。

“啪嗒。”

一朵小小的、跳跃的橘黄色火苗,带着它特有的、微弱的嘶嘶声,从打火机口蹿了出来。

它轻轻摇曳着,散发着微弱的热量,映亮了我指尖的纹路。

空气里,弥漫着清明时节荒坡上特有的、混杂着泥土和枯草味道的凉风。

没有凝固的火焰,没有悬浮的纸灰,没有灼烧手掌的剧痛,也没有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这朵刚刚点燃的、无比“正常”的火苗,以及我因为过度震惊和残留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的手指,还有那颗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炸开的心脏。

时间,回到了起点。

回到了
我点燃纸钱的那个瞬间。

**第二章:无法逃离的起点**我像一尊被瞬间抽走了所有支撑的泥塑,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彻底冻结,寒意从每一个毛孔里疯狂地钻出来。

打火机那小小的、摇曳的火苗,此刻在我眼中不再是给亡魂引路的微光,而是地狱深渊裂开的一道缝隙,散发着不祥的、灼烧灵魂的气息。

恐惧像无数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我窒息。

跑!

这个念头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贯穿了全身,压倒了所有残留的震惊和思考。

“啪!”

我猛地松开手指,塑料打火机脱手掉落,那点微弱却带来无边恐惧的火苗瞬间熄灭在潮湿的泥土里。

我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用尽全身力气,手脚并用地从爷爷的坟包前弹了起来。

动作太猛,带倒了脚边那瓶刚刚拧开盖子的廉价白酒。

酒瓶倾倒,透明的液体汩汩流出,迅速渗入干燥的泥土,留下一片深色的、散发着刺鼻酒精味的湿痕。

但我根本顾不上这些了!

逃!

逃离这个坟场!

逃离这该死的、凝固又倒流的循环!

我的目光像受惊的野兽般在荒凉的山坡上疯狂扫视,最后死死锁定在正前方——那是一条相对平缓、长满稀疏荒草的下山小路,弯弯曲曲地通向远处山脚下隐约可见的村落轮廓。

那是生路!

是通往正常世界的唯一出口!

双腿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我猛地蹬地,如同离弦之箭,朝着那条下山的小路亡命狂奔!

脚下的碎石和松软的泥土在鞋底发出混乱的“嚓嚓”声,每一次落脚都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

冰冷的山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颊和耳朵,呼呼地灌进张开的嘴里,带着泥土和腐朽草木的腥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每一次跳动都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发出“咚咚”的闷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肺叶像破旧的风箱般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气管,带来火辣辣的痛感。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

再快一点!

跑出这片该死的坟场!

前方的村落轮廓在视线里似乎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勉强分辨出几座房屋低矮的轮廓。

希望如同微弱的火苗,在冰冷的恐惧中艰难地燃烧起来。

快了!


就要出去了!

就在我拼尽全力,眼看就要冲出最后一片散布着零星墓碑的洼地,踏上通往村落的相对平坦的田埂时——毫无征兆地,眼前的一切再次开始剧烈地晃动、扭曲!

奔跑中带起的风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所有的声响瞬间被抽离,变成一片死寂的真空。

身体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冰冷而富有弹性的橡胶墙!

巨大的反冲力猛地将我向后弹回!

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比上一次更加猛烈!

我像个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身不由己地再次经历那恐怖的高速倒流。

爷爷的坟包、燃烧的纸钱、倒地的酒瓶、我惊恐的脸……所有景象都在眼前疯狂倒退、拉长、变形,混合成一片令人作呕的、模糊扭曲的光影漩涡。

“砰!”

后背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尘土被震得微微扬起。

剧烈的撞击让我眼前发黑,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眩晕感尚未完全消退,那熟悉的、令人绝望的场景,又一次分毫不差地呈现在我眼前。

我依旧蹲着,身体微微前倾,右手握着那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拇指正用力地按在打火轮上。

“啪嗒。”

一朵小小的、跳跃的橘黄色火苗,带着它特有的、微弱的嘶嘶声,从打火机口蹿了出来。

时间,再一次,精准无误地回到了原点。

回到我点燃纸钱的瞬间。

“呃…啊!”

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低吼。

我猛地将手中的打火机狠狠甩了出去!

塑料外壳撞击在不远处的墓碑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没有用。

无论我多么抗拒,多么愤怒,那个起点,就像一个巨大的、无形的漩涡中心,牢牢地吸住我,一次又一次地将我拖拽回去。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才因为奔跑而短暂燃起的一丝希望。

不行!

不能放弃!

爷爷坟场所在的这片荒坡,三面环着更陡峭的山岭,只有我刚才奔跑的方向是相对平缓、通往村落的下坡。

但刚才的失败证明,那条路是死路!

也许……别的方向?

我的目光猛地转向右侧。

那是更深的、人迹罕至的山坳,坡度陡峭,布满了嶙峋的怪石和深不见底的沟壑,只有一条被雨水冲刷出来的、几乎不能称之为路的狭
窄泥沟,歪歪扭扭地通向密林深处。

那地方平时根本没人走,危险异常。

但此刻,它成了我眼中唯一的、可能的生路!

没有半分犹豫,甚至顾不上再去看那堆该死的纸钱,我调转方向,朝着右侧那条险峻的泥沟,再次拔腿狂奔!

脚下的路变得更加难走,每一步都踏在滑腻的苔藓或松动的碎石上,身体剧烈地摇晃,随时可能摔倒。

尖利的荆棘划破了裤腿,在小腿上留下火辣辣的刺痛。

但我咬紧牙关,手脚并用,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下冲去。

冲进那片光线骤然昏暗、弥漫着浓重腐朽落叶气味的密林!

高大的树木枝桠交错,遮蔽了本就阴沉的天空,光线变得幽暗而压抑。

脚下的落叶层厚实松软,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掩盖了我粗重的喘息。

林间异常寂静,只有风穿过树梢时发出的低沉呜咽,像无数亡魂在窃窃私语。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心脏狂跳,肺部灼烧般疼痛,只希望这幽暗的密林能成为我的庇护所,让我摆脱那个该死的起点。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亮光!

是林子的边缘!

希望再次点燃!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冲出密林的边缘——眼前豁然开朗。

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前方,赫然是爷爷那座低矮的、用粗糙石块垒砌的坟包!

坟前,那堆黄表纸和元宝,正静静地躺在原地。

那瓶被我踢倒的廉价白酒,瓶口歪斜,深色的酒渍在泥土上洇开一片刺目的湿痕。

而我,仿佛从未离开过半步。

我又回到了原点。

回到了这该死的、无法逃离的起点。

**第三章:重复的终点**冰冷的绝望,如同最粘稠、最沉重的沥青,从四面八方涌来,缓慢而坚决地灌满了我的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窒息感。

我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关节的木偶,颓然跌坐在爷爷冰冷的坟包前,后背重重地撞在粗糙硌人的石块上。

身体里奔涌的力气和那点可怜的侥幸,在连续两次失败的亡命奔逃后,被彻底抽干了,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每一寸骨骼。

荒坡上的风似乎更冷了,呜呜咽咽,带着亡魂般的悲鸣,穿透我
单薄的衣衫,带走最后一点残存的体温。

我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膝盖,指甲无意识地抠进裤子的纤维里,试图从这徒劳的动作中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或者仅仅是抓住一点“我还存在”的实感。

目光失焦地落在脚边那堆尚未点燃的黄表纸和锡箔元宝上,它们无声地躺在冰冷的泥土里,像某种残酷的祭品,又像等待吞噬我的陷阱。

打火机被我扔了,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去碰那该死的火!

时间……它还会自己倒流吗?

还是说,只要我不点火,就能永远停在这个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瞬间?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带着一丝病态的侥幸。

突然!

“哇——哇——”几声嘶哑、粗粝、如同破锣摩擦般的乌鸦啼叫,毫无预兆地从头顶那片铅灰色的、压得极低的云层下传来。

声音穿透了坟场死寂的空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不祥。

我猛地一激灵,下意识地循声抬头望去。

只见一只体型硕大、羽毛漆黑如墨的老鸦,正扑棱着翅膀,从远处一棵光秃秃的老槐树枯枝上飞起,径直朝着我……不,是朝着我侧后方那片更为陡峭、遍布嶙峋怪石的山坡飞去!

几乎是同时,我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个刺目的、移动的色块!

就在那老鸦飞去的方向,在陡峭山坡接近顶端、一条几乎被荒草淹没的羊肠小道上,一个穿着异常鲜艳的暗红色老式斜襟棉袄的身影,正佝偻着背,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下移动!

那红色在灰蒙蒙的天地间,在枯黄萧瑟的荒草和灰黑冰冷的岩石背景映衬下,显得如此突兀,如此诡异,像一块凝固的、不祥的血痂。

是她?!

每次循环,无论我选择哪个方向奔逃,最终被强行拖回原点时,视线所及的刹那,似乎总能瞥见这个穿着红袄的身影,在那片陡坡上移动!

这个念头如同冰锥,狠狠刺入我的脑海。

难道……她也是这循环的一部分?

一个无法摆脱的恐怖注脚?

就在我心神剧震、死死盯住那个红色身影的瞬间,变故陡生!

那穿着红袄的老太太似乎一脚踏空,或者被脚下的乱石绊倒!

她瘦小的身体猛地失去了平衡,像个笨拙的、被无形丝线扯动的木偶,向前踉跄扑倒!

紧接着,在重力无情的拉扯下,她
,才勉强压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呕吐欲望。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回来,都会看到这一幕?

这个穿着红袄的老太太……她到底是谁?

她的死亡……和我被困在这该死的循环里,究竟有什么关系?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彻底将我淹没。

**第四章:冰冷的债**“啪嗒。”

橘黄色的火苗再一次,带着它那微弱却足以点燃无边恐惧的嘶嘶声,从打火机口蹿出。

我蹲在爷爷的坟前,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冰水浸透,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手掌心,那曾经被凝固火焰灼烧留下的剧痛感早已消失无踪,皮肤完好无损,仿佛那钻心的痛楚只是一场遥远而模糊的噩梦。

然而,大脑深处,那灼烧神经的痛感、那皮肉焦糊的气味、那令人窒息的绝望,却如同烙印般清晰而滚烫。

每一次点燃火焰,都是将自己重新投入那个凝固的、倒流的、充满死亡气息的炼狱。

不能点!

绝不能点!

这个念头如同警钟,在混乱的脑海中疯狂敲响。

我猛地松开手指,如同甩掉一块烧红的烙铁。

打火机掉落在脚边的枯草里,那点微弱的火苗挣扎了一下,迅速熄灭,只留下一缕细微的青烟。

这一次,我绝不再碰那该死的火源!

我像一尊冰冷的石雕,僵硬地维持着蹲坐的姿势,后背紧紧抵着爷爷坟包粗糙冰冷的石块,试图从这坚硬的触感中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支撑。

眼睛死死盯着脚前那片灰黄色的泥土,不敢抬头,不敢去看那片陡坡,不敢去确认那个红色身影是否还会出现。

时间……似乎真的没有立刻倒流。

四周一片死寂。

只有风吹过荒草和远处光秃秃树枝的呜咽声,单调地重复着。

没有凝固,没有倒流。

难道……不点火,就能打破这该死的循环?

这个念头像黑暗中骤然亮起的一丝微光,带着渺茫却足以让人心颤的希望,艰难地在我冰冷的心底滋生。

我屏住呼吸,像等待审判的囚徒,一分一秒地数着自己的心跳。

一、二、三……十秒……二十秒……就在我几乎要相信,自己找到了逃离这噩梦的钥匙时——“哇——哇——”那嘶哑、粗粝、如同破锣摩擦般的乌鸦啼叫声,再一次,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坟场上空的寂静!

声音如
此熟悉,如此不祥,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进我的耳膜!

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

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牵引力,猛地攫住了我的视线,强迫我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片陡峭的山坡望去!

心脏骤然沉入无底深渊。

绝望的冰冷瞬间淹没了刚才那点可怜的希望。

它来了!

那循环的终点,那无法回避的死亡,它又来了!

光秃秃的老槐树枯枝上,那只体型硕大、羽毛漆黑如墨的老鸦,正扑棱着翅膀飞起,朝着陡坡方向飞去。

而在那陡坡接近顶端、荒草丛生的羊肠小道上,那个刺目的、如同凝固血迹般的暗红色身影,再一次,佝偻着背,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下移动!

姿势,位置,甚至那蹒跚的步伐……都和上一次,上上一次,分毫不差!

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灌满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猛地闭上了眼睛!

不要看!

我不要看!

然而,那沉闷的跌倒声,那令人牙酸的翻滚撞击声,那短促凄厉的惨叫……依旧穿透紧闭的眼睑,无比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狠狠地撞击着我的神经!

“砰!”

最后那声沉重粘滞的坠地闷响,如同丧钟,在我紧闭双眼的黑暗中敲响。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扭曲的肢体,那洇开的暗红,那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一切都在我的想象中纤毫毕现,比亲眼目睹更加清晰,更加恐怖!

世界,再次凝固。

死寂。

然后,那股熟悉的、无可抗拒的倒流力量,再一次降临!

天旋地转!

身体被无形的巨手粗暴拖拽!

“砰!”

后背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尘土飞扬。

眩晕中,我绝望地睁开眼。

眼前,依旧是那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拇指按在打火轮上。

“啪嗒。”

橘黄色的火苗,跳跃着,嘶嘶作响。

时间,再一次,精准地回到了起点。

回到我点燃纸钱的瞬间。

“嗬…嗬……”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

我瘫坐在原地,冷汗早已浸透了里衣,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失败了。

无论点不点火,无论看不看,那死亡的一幕都会发生。

而我,注定要被一次次拖回这个原点,重复这无望的、令人窒息的轮回。

那个红衣的老太太……她就是这循环的终点。

我的“终点”


**第五章:第十三声丧钟**“啪嗒。”

橘黄色的火苗,再一次,带着它那微弱却如同恶魔召唤般的嘶嘶声,从打火机口蹿出。

我蹲在爷爷的坟前,身体像一截被彻底蛀空的朽木,只剩下麻木的躯壳。

恐惧、绝望、愤怒……所有激烈的情绪,在经历了十二次徒劳的奔逃、十二次目睹那抹刺目红色的终结后,似乎都被这无尽的重复碾磨成了最细碎的粉末,沉甸甸地堆积在心底,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的疲惫。

点燃,熄灭,奔逃,回来,目睹死亡,倒流……十二次。

整整十二次。

每一次,都是对意志和理智的凌迟。

这一次,是第十三次。

我甚至懒得再去熄灭那点火苗。

只是任由它跳跃着,舔舐着脚边那堆冰冷的黄表纸的边缘,发出细微的“哔剥”声,卷起黑色的焦边。

目光空洞地投向那片陡峭的山坡。

动作,像一个设定好的、分毫不差的程序。

那只硕大的老鸦,准时地从老槐树枯枝上扑棱飞起,发出嘶哑的啼鸣。

陡坡顶端,那个穿着暗红斜襟棉袄的佝偻身影,准时地出现,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下移动。

然后,踏空,摔倒,翻滚,撞击……沉闷的声响,骨头碎裂的脆响,短促凄厉的惨叫……这一切,都如同早已烂熟于心的、令人作呕的乐章,在耳边机械地重复演奏。

那团刺目的红色,带着死亡的气息,翻滚着,最终,“砰”的一声,沉重地砸在离爷爷坟包十几步远的洼地上。

扭曲的姿势,洇开的暗红,浓烈的血腥味……一切都和之前的十二次,没有任何不同。

结束了。

我麻木地等待着。

等待着那股熟悉的倒流力量降临,等待着再次被无情地拖拽回那个点燃火焰的瞬间。

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那股将一切凝固、然后强制倒流的“力量”,并未如预想般立刻降临。

时间,仿佛出现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微小的裂缝。

四周依旧是死寂。

只有风刮过荒草的呜咽,还有……洼地里那具扭曲身体周围,血液缓慢渗透泥土时发出的、极其细微的、如同叹息般的“滋滋”声。

这反常的寂静,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穿了我麻木的神经。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惊疑和更深恐惧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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