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弹幕,眼神毫无波动。
她只是操控着角色,指尖在那捧焦土里轻轻捻动了一下,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游戏引擎模拟出的那种滚烫和粗粝的触感——当然,对她现实的手指毫无影响。
游戏里,归晞的手指在焦土中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抽出。
白皙的指尖沾满了漆黑的灰烬,却依旧完好无损,连一丝红痕都没有。
她摊开手掌,展示给老农,也展示给所有屏息的流民看。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或不适的表情,平静得仿佛只是掬起了一捧寻常的溪水。
“土是烫的,” 归晞的声音响起,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盖过了风声和灰烬簌簌落下的声音,“人心还没凉透,就还有救。”
她的目光扫过一张张震惊、茫然、渐渐燃起难以置信希望的脸,最后落回老农那双浑浊的眼睛,“阿伯,信我一次?”
老农呆呆地看着归晞摊开的、沾满黑灰却毫发无损的手掌,又看看自己同样沾满黑灰、却布满裂口和老茧的手。
他浑浊的眼底,那层厚厚的、名为绝望的冰壳,终于发出清晰的碎裂声。
他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砸进他掌心那捧焦土里,洇开深色的、带着水汽的痕迹。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重重地点了点头,像要把脖子折断。
“呵……” 岩石上传来一声短促的、带着复杂情绪的嗤笑。
临玥抱着双臂,长矛斜倚在身侧,脸上的戒备依旧,但那层坚冰似乎被凿开了一道缝隙,透出底下一点无奈和……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松动。
“说得轻巧,种子呢?
水呢?
还有……” 她下巴朝远处那片山林抬了抬,“那片林子看着近,走过去可没那么容易,路上指不定藏着什么被天火逼疯了的玩意儿。
就凭你?”
她挑剔的目光扫过归晞那身干净却毫无防御力的布衣,意思不言而喻。
归晞刚想开口,一个带着浓重乡音、清脆又急促的女声,突然从另一侧的焦土坡后响了起来:“种子?
要啥种子?
苞谷?
黍米?
还是菜籽儿?”
所有人都是一愣,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影正手脚并用地从一处焦黑的土坡后面爬上来。
那是个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