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瞳孔反应,又迅速检查老人头部是否有明显外伤。
另一位年轻些的警察则开始拍照、测量刹车痕迹的位置,同时疏散着几个被警笛吸引、试图围拢过来的零星路人。
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很快加入进来,闪烁的顶灯将现场染成一片令人心悸的蓝。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快速跑过来,动作麻利而高效。
他们迅速给老人戴上氧气面罩,用颈托固定住他的头颈部,小心地将他转移到担架上。
担架轮子碾过路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家属呢?
通知家属!”
医护人员一边推着担架车往救护车方向跑,一边大声问。
“他…他口袋里!”
陈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指向老人鼓囊囊的裤子口袋,声音因激动而拔高,“有药!
硝苯地平!
他…他可能有高血压!”
他想起散落时瞥见的药盒。
王警官迅速从老人裤袋里摸出那两粒白色药片,看了一眼,立刻交给医护人员:“高血压药!
快!”
救护车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视线,只留下刺耳的鸣笛声迅速远去,像一根被拉紧的弦,扯着陈默的心也跟着飞走了。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救护车消失的方向,直到王警官严肃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跟我们回队里一趟,配合调查。”
陈默茫然地点点头,如同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警局询问室的灯光白得刺眼,照得陈默脸上细小的汗珠和尘土痕迹无所遁形。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旧家具混合的沉闷气味。
肩膀和膝盖的擦伤处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但这肉体上的痛楚远不及心中的惊涛骇浪。
王警官坐在对面,翻看着现场记录,年轻警察在一旁操作着电脑。
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陈默胸口。
“陈默?”
王警官放下记录本,目光锐利地直视着他,“说说吧,十点半左右,你骑摩托车出现在那个位置,目的地是哪里?”
陈默的喉咙像被砂纸堵住,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涤尘池澡堂。”
“澡堂?”
王警官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似乎在确认这个答案的合理性,“这么晚?
明天不是你结婚的日子吗?”
他的目光扫过陈默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崭新的戒指。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