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通过。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消息就弹了过来。
“不解释一下？”
短短四个字，我却好像能看到他隔着屏幕，那双清冷的、带着审视的眼睛。
我头皮发麻，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
说我喝醉了？
说我手滑了？
说我不小心盗了他的号？
哪个理由听起来都像是在狡辩。
就在我纠结的快要把头发薅秃的时候，他的第二条消息又来了。
“不说话？
那我可就当你默认了。”
默认？
默认什么？
默认我蓄意篡改他的志愿，还暗恋他想跟他上同一所大学？
我的脸“轰”一下就烧了起来，比刚才喝了三罐啤酒还烫。
我咬着牙，把心一横，打出几个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发出去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信。
果然，那边沉默了几秒，发来一个问号。
“？”
紧接着，又是一句。
“苏瑶，你觉得我信吗？”
我彻底没话说了。
是啊，谁会信呢？
考号、身份证号、登录密码、确认密码，再加上我那个独一无二的生日……这一套流程下来，说是“不小心”，鬼才信。
我绝望地闭上眼，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完蛋了。
等待我的，可能是学校的处分，甚至……更严重的后果。
我捏着手机，手心全是汗。
过了足足一分钟，那边才又有动静。
不是文字，是一条语音。
我犹豫了一下，点开。
顾亦恒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懒洋洋的、低沉的笑意。
“行了，不逗你了。”
“改都改了，就这样吧。”
“明天上午九点，学校门口的咖啡店，我等你。”
“当面聊。”
3.我一夜没睡。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顾亦恒那句“当面聊”。
聊什么？
聊我怎么赔偿他错失清华的损失吗？
还是当面戳穿我暗恋他的心思，然后狠狠地嘲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越想越害怕，天快亮的时候，甚至萌生了连夜买火车票跑路的想法。
可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我还是磨磨蹭蹭地出现在了学校门口。
我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生怕被熟人认出来。
咖啡店里人不多。
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顾亦恒。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T恤，黑色的短发清爽干净，阳光透过玻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