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光头直接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别急着走啊。
听说你最近手头紧?
哥哥们这行当,就是急人所急!
利息好商量,借五千,一个月后还六千,够意思吧?”
他搓着手指,眼神像黏腻的蛇信子。
“不用了!
谢谢!”
林雪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抗拒,试图从他们手臂的缝隙间挤过去。
“啧,给脸不要脸?”
黄毛脸色一沉,猛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装什么清高?
就你这样的,除了我们,谁肯借钱给你?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恐惧瞬间攥紧了心脏。
林雪琴拼命挣扎,但对方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巷子里零星的路人匆匆瞥一眼,立刻低下头加快脚步走开,没人敢管这闲事。
冰冷的绝望感顺着脊椎爬上来。
就在她几乎要被拖拽着失去平衡的瞬间——“放开她。”
一个冰冷、低沉、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切入这片混乱。
不高,却极具穿透力,清晰地盖过了混子的叫嚣。
巷口昏暗的光线下,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立在那里。
锦鹏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薄风衣,衬得他身形愈发冷峻。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直直地锁定在黄毛抓着林雪琴胳膊的手上。
两个混子都是一愣,被对方的气势慑住片刻。
黄毛下意识松了松手劲,但随即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他妈谁啊?
少管闲事!”
锦鹏没答话。
他甚至没看那两个混子一眼,目光径直落在林雪琴苍白惊恐的脸上,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过来。”
那声音像带着某种魔力。
林雪琴猛地挣脱黄毛松懈的钳制,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向锦鹏。
恐惧让她脚下发软,快到巷口时,被地上凸起的砖块狠狠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去。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
一只手臂稳稳地捞住了她,带着熟悉的、不容置疑的力道。
锦鹏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侧站稳。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隔着薄薄的风衣传递来一种令人心安的稳定感,驱散了她刚才几乎窒息的恐惧。
“妈的!”
光头混子被彻底无视的态度激怒了,骂骂咧咧地冲上来,挥拳就要打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