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窍。
两人许下誓言那天,那姑娘让那富家子进了闺房。
可就在她怀了身孕让他去提亲那天。
他竟将人推开,还在整个汴京宣扬,“此女子不知廉耻,还未婚配竟有了身孕。”
那姑娘忍受不住众人的谩骂,竟投湖自尽,才豆蔻年华就离开了人世。
而李如萍却毫不在意,整日与名门小姐、公子哥们吟诗游玩。
没过多久,她又注意到了,整日在街市上到处跑的我。
为何我一个女子会在街市上到处跑?
因为我要为嗜毒成瘾的父亲还债,要为病卧在床的祖母抓草药,还要准备一家三口的吃食。
而我的母亲早已离开人世,无人能为我解忧。
所以我既做绣娘、又在书塾伴读、还在茶肆跑堂。
我成了李如萍新的一盘棋中的棋子。
赵乾瑞则是她为我精心挑选的“帅”。
他是汴京太学院有名的少年才子,生得一副惊才绝艳的容貌。
街巷间偶然流传的画像便能引得寻常女子争相传阅,更被称作“玉面公子”。
出身赵氏商贾世家,名下产业横跨九州,前程似锦。
李如萍要他向我示好,等我交出真心后,让我从云端跌落泥潭。
但赵乾瑞待我确实不错。
见我双手满是老茧,便将我的三份差事全部辞去,日日派家丁送来新奇玩意儿。
可我习惯了积攒下来。
他将银锭子堆满我妆匣,我便悄悄埋进后院槐树下。
那些华贵首饰,我趁夜摸去当铺换了银票,藏在褥子夹层里。
我自小在饥寒中打滚,半分富贵都不敢消受。
银钱攥得越多,心里才踏实些。
我又不是不谙人事的千金小姐。
赵乾瑞走在我身旁时,他嘴角若隐若现的嘲弄,刻意保持的半分距离。
我全都看在眼里。
分明瞧不上我这贱女,却又日日吟诗作赋讨我欢心。
可他愿意给我银钱,我也不愿就此放过这条“大鱼”。
寻常男女间的亲昵,我们皆照本演得十足。
春日踏青、秋夜赏月,他赠我珠钗,我便回他亲手绣的帕子。
直到祖母重病咳血那日,我头一回主动向赵乾瑞讨要生辰礼。
要那南海鲛人泪凝成的明珠,市价千金的救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