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左森凛的女频言情小说《顶罪五年,出狱后全球警戒!陆左森凛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悲喜自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晋市,特殊监狱。签下释放协议的陆左步入此前关押自己的牢房,里边正襟危坐的几人刹那间直起身子。森凛的牢房里。唯独一人满脸欣慰的望着他,不动如山,眉眼含笑。“程序都走完了?”陆左笑了笑,晃了晃空荡荡的手腕。“是啊小老头,我先出狱,等你脱此樊笼,我们爷俩再喝个尽兴。”被称作小老头的男人,其实也只是比陆左大个十岁左右,顶多三十出头。但却已经两鬓斑白,满脸沧桑。同个牢房的人都不知道其真名,只称呼他为武爷。那时候陆左因为顶替陆家长子陆天的罪名被捕入狱,刚满十五岁,瘦胳膊小腿的,刚进牢房第一天,就差点被那些满脸横肉的粗犷汉子废了。毕竟这里是特殊监狱,关在这里的人,各个都是穷凶极恶之人。相对稚嫩的陆左,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若不是武爷教了他一些傍...
《顶罪五年,出狱后全球警戒!陆左森凛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江晋市,特殊监狱。
签下释放协议的陆左步入此前关押自己的牢房,里边正襟危坐的几人刹那间直起身子。
森凛的牢房里。
唯独一人满脸欣慰的望着他,不动如山,眉眼含笑。
“程序都走完了?”
陆左笑了笑,晃了晃空荡荡的手腕。
“是啊小老头,我先出狱,等你脱此樊笼,我们爷俩再喝个尽兴。”
被称作小老头的男人,其实也只是比陆左大个十岁左右,顶多三十出头。
但却已经两鬓斑白,满脸沧桑。
同个牢房的人都不知道其真名,只称呼他为武爷。
那时候陆左因为顶替陆家长子陆天的罪名被捕入狱,刚满十五岁,瘦胳膊小腿的,刚进牢房第一天,就差点被那些满脸横肉的粗犷汉子废了。
毕竟这里是特殊监狱,关在这里的人,各个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相对稚嫩的陆左,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若不是武爷教了他一些傍身本事,陆左恐怕早死在某个漆黑的夜晚。
“出去了,别忘了正事,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你这根骨,绝非常人。”
武爷吁了口气,摆手示意他再靠近一些。
同时,将陆左的手背翻转,粗糙的双掌覆盖在上。
陆左只觉得一股暖流从掌心直顶天灵盖,尤为上头!
随着掌心温度升高,陆左的心底也跟着灼痛起来。
“小老头,你这是干嘛?”
武爷只是缓缓闭上眼睛,笑而不语。
一分钟后,那股热力才缓慢消散,而陆左身上的囚服已经湿透了。
“我怕是等不到出去那天了,这是我的毕生所学,传授于你之后,不要行凶作恶,否则,你会被这一身修为反噬。”
陆左微微颔首,恭恭敬敬的打算道谢。
武爷却一把扶住了他,一本正经道:“你先别急着谢我,我这三十年的功力,非一般人所能承受,你虽有绝佳根骨,但也难顶......”
陆左一愣,顿时后退了两步。
“我真服了你这老六,明知道我能不能顶得住,你就胡乱把修为传给我,这不是害我嘛!”
武爷直接弹了陆左一脑瓜。
“我这一身本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呢,传给你算是便宜你了!”
“两年时间你要是能全部消化吸收完,外头就没人敢欺负你了,难道你还想像以前一样,永远被人踩在脚下,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吗?”
陆左的眼眸顿时迸发出一股炙热的杀意。
是啊!
十几年来,连进陆家的大门,看门的狗都要冲着他叫唤几句。
生母病逝之前,床边不仅没有家人陪伴,甚至,就连医药费都不愿意出,眼睁睁看着生母在生前最后一遭,受尽病痛苦楚!
在特殊监狱被关了五年,重回陆家,那些人只会更看不起他。
陆左暗暗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回道:“武爷,我明白了!”
“行了行了,我阅人无数,这一次也不会看走眼的,你绝非池中之物,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吧。”
陆左接过狱友递过来的两套洗的脱色的衣服,皱着眉嘱咐道:“我不在,照顾武爷这事,就交给你们几个了。”
几名狱友纷纷点头。
“放心吧左爷,有我们在,没人敢动武爷一根手指头!”
陆左淡淡的嗯了一声,抱着衣服刚到牢房门口,忽然一拍脑门。
差点忘了一件事!
“小老头,你这三十年的功力,我两年时间咋吸收的完啊?”
牢房里,传来武爷爽朗的大笑声。
“童子身一破,阴阳交合,自然就尽数吸收啦!”
陆左满头黑线,跟着狱警脚步,走出了监狱大门。
......
陆家,别墅里。
被誉为江晋市四大豪门之一的陆家,虽为四家之末流,却坐拥整个江晋市数一数二的豪华庄园,前庭有假山池塘,鲤鱼无数尾。
可身为一家之主的陆振涛,却是一副愁眉不展的神情。
站在他边上的美艳俏妇,更是忧心忡忡。
“阿涛,你说,爸他是不是老糊涂了,与四大豪门之首的柳家联姻是好事,可也不看看那柳家姑娘什么情况,你怎就不拦着点呢!”
陆振涛始终阴沉着脸,没好气的回道:“你一个妇人懂什么?爸他这样做,就是暗示陆家这几年在我手中发展不济,以此要挟我主动交出实权。”
“我拦?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拦!”
沈茜没话说了。
要论实绩,陆振涛的确没有光鲜的履历。
说白一点,从他接管陆家大大小小的事务以来,依旧走的还是陆家老爷子的老路,吃的是家族底蕴的老本。
沉默了半晌,沈茜还是只能叹息一声。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能真让小天嫁给那个神经有问题的柳家小姐吧?”
柳家只育有独女柳芊芊,两年前突然就神经失常了。
外界有诸多猜测,但都没有得到柳家的亲口验证,事实更加变得扑朔迷离。
唯独一点是错不了的,柳芊芊是疯子,江晋市人尽皆知的女疯子!
要是让陆家长子入赘给一位女疯子,就算是再多的荣华富贵,沈茜心里还是不乐意的。
陆振涛刚想回话,就听到一声焦急的声音传来。
“家主,他出狱了!”
看着管家急赤白脸的样子,陆振涛的回忆也跟着一齐涌现。
距离陆左入狱,整整过去了五年时间。
这五年的时间里,陆振涛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小儿子了。
想当初陆天因为在酒吧闹事,失手将一个陪酒女打进医院,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为了不让陆天受到惩罚,陆振涛向陆左开出了一个极致诱惑的条件。
只要他能顶罪,陆左生母的后事,一定会办的风风光光。
陆振涛下意识的与沈茜眼眸对视交流了一下,不约而同的笑了。
谁说陆家只有一个男丁了,陆左虽然是个野种,但也是陆家的‘一份子’啊!
十分钟后。
陆左身着一身洗的掉色的破烂衣服,刚走进会客厅,就看到陆振涛热情的相迎走来。
“小左啊,这些年委屈你了,快快快,让爸爸看看长高多少了......”
沈茜也跟着一阵嘘寒问暖,端茶递水的,唯恐怠慢。
面对两人的殷勤,陆左不禁笑了。
真拿他当曾经的十五岁小孩了?
陆振涛搓着手,讪讪笑道:“小左,你放心,你出狱之后的事,爸已经给你办妥了,包括你的终身大事!”
“只要你入赘四大豪门之首的柳家,坐拥一辈子都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为了这事儿,我跟你妈还废了不少力气啊!”
豪门柳家?终身大事?
陆左并不认为陆振涛跟沈茜合谋的终身大事,的确是为了他好。
但在特殊监狱待了五年时间,对如今的江晋市并不熟悉,只知道当年的柳家如日中天之时,财富几乎可以比肩三家总和。
这么强盛的家族底蕴,竟然会让一个有前科的混小子去入赘?
陆左自是不信,冷着脸回道:“不用了,我的未来早已经规划好了。”
这五年的时间里,陆左从老头身上学到了本事,不仅仅是修行的武术,还有治病救人的医术。
再不济,未来也能在江晋市开一家小医馆谋生。
他这趟特意回家一趟,只是单纯的想将母亲留下的最后遗物带走。
陆振涛闻言,眉眼一闪:“小左啊,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让我去帮大哥顶罪,也是为了我好?”
陆左目光炙热,直直的望向眼前呆愣的二人。
陆振涛吁了口气,转而继续陪着笑脸说道:“小天是陆家长子,未来要执掌陆家门户的,要是被人知道身上有污点,也多少会让陆家不光彩......”
陆左不禁再次发笑。
“是啊,我这个人尽皆知的野种,就可以不管不顾身上的污点,因为能留在陆家已经是承了你们两位的大恩大德了,那我入狱到现在出狱,也已经算是两清。”
“不好意思,我的未来由不得你们做主,什么柳家婚事,与我这个野种不相干,你们找大哥去!”
话音刚落,沈茜就皱着眉头喊道:“陆左,你也知道自己是有前科的人了,像你这样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有什么未来么?”
“让你入赘柳家,是让你占了极大的便宜,别蹬鼻子上脸!”
陆振涛也阴沉着脸。
“小左,你别忘了,你妈妈的遗物,还在陆家呢。”
听到遗物二字,正欲暴走的陆左顿时冷静了下来。
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反问道:“你们有什么权利扣下我母亲的遗物?”
“因为她的后事是我们陆家一手操办的,东西自然是要留在陆家!”
沈茜不甘示弱的继续反驳。
“而且,这些年,你们娘俩吃我们的住我们的,她这个贱人除了那块玉佩,还有什么东西是她自己的,全是我们陆家的!”
啪!
陆左刚要抬手狠狠扇沈茜一个耳光,陆振涛的反应也尤为迅速,伸出胳膊挡下。
这一巴掌,只落在了陆振涛的胳膊上,显现出刺目的五个红指印。
“你这个野种,竟然还想要动手打我!”
沈茜怒极反笑,冲着陆振涛喊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孽畜!”
陆振涛的脸色也急剧转换,因为眼前的陆左,与当年锒铛入狱的十五岁少年,气质截然相反!
再也不是那个听之任之,随手可教训的软柿子了。
他本该纯粹的双眸里,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出了一抹狠厉之色!
陆振涛心里顿时泛起了一阵涟漪,想起了那位曾经叱咤江晋市的风云人物......
像,太像了!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陆振涛不免多了一股惧意,只好重新换上笑脸,语重心长的劝慰道:“小左,入赘柳家的婚事,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只要你答应下来,你母亲的东西,我们悉数奉还,这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听话,就当是为了你的母亲......”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陆振涛提及自己的母亲,陆左就会莫名的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母亲临终前在病床上忍受病痛哀嚎的样子,死不甘心的那道眼神,以及最后反复念叨那些临终遗言,无时无刻不在陆左的脑海中反复出现。
陆左忍住要挥拳的冲动。
以他现在的实力,当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回本该属于母亲的遗物。
可这样做,只会让沈茜这个贱人有更多的口舌话柄。
不,母亲生前不快乐,不能到死后还要被这些混蛋戳着脊梁骨!
“好啊,我同意入赘柳家。”
“但,以前母亲用过的东西,我都得带走,以后跟你们陆家,也再无瓜葛!”
陆左在特殊监狱里还学到一个道理,对付仇人,绝不能逞一时之快!
杀人也要诛心!
出狱之后,陆左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五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必争一朝一夕。
听见陆左松口,沈茜和陆振涛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好,明天柳家会亲自派人来接你上门,今天你先好好休息,顺便再好好整理一下仪容仪表。”
“柳家毕竟是四大豪门之首,礼数自然要周到一些,不能丢了我们陆家的脸面。”
陆左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旋即跟着管家回到陆振涛特意给自己收拾出来的小房间。
如此气派的庄园内,唯独这个房间,哪怕收拾的整整齐齐,看着也如狗窝一般。
不,就连狗窝都不如。
至少狗窝的地砖还是进口的欧式大理石,而他的房间里只有泥砖砌地,装修的如农舍一般。
“算了,反正只住最后一天了......”
一夜无话。
翌日天才刚刚清明,陆振涛就带着一行人敲门,给陆左悉心准备了好几套婚礼礼服。
只是稍稍打扮一下,陆左整个人的精气神顿时变了。
眼神里无时无刻透露出来的狠厉色彩,就连陆振涛都不敢与之直视。
七点半的时候,陆天也来了。
多年未见,陆天依旧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一进门,就拍着陆左的肩膀。
“小弟,我听说那位柳小姐,除了是个神经病之外,还是标致的大美人儿,你这回算是捡到便宜咯!”
“要是换你以前那副德性,又有前科,这年头怕是媳妇都讨不到,有这种好事,捂着嘴偷笑吧!”
陆左连正眼都懒得给一个,直接拍开陆天放在他肩上的手掌。
“让开,好狗不挡道。”
“你!”
陆天脸色一沉,刚打算像小时候那样,狠狠教训一下这只野种。
就看到沈茜挽着陆振涛的胳膊走了出来。
“婚车已经到了,吉时也到了,出发吧。”
陆左直接越过几人的身形,大步离开陆家庄园,抬腿坐上了婚车。
至于陆振涛一家子,另外乘了一辆车,也跟在了后面。
剩下陆左母亲生前的遗物,也被随手扔在了一辆小卡车上,看着就像是一堆垃圾。
半个小时后,婚车在门庭若市的柳家门口停下。
柳家家主柳元恺,柳家太太方媛主动出门相迎。
不愧是执掌四大豪门之首的家主,身上气场就非比寻常,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陆左还未走近,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凛冽的压迫感袭来。
“小左,还不赶紧问好?”
陆振涛站在陆左的后面,疯狂的朝着陆左打眼色。
只是还未等陆左开口问候,就见柳元恺毫不领情的冷哼一声。
“不用了,他的事,江晋市谁人不知?”
昨日出狱,今日就入了柳家大门,柳元恺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团火气。
“好了老柳,你先送万大夫回去吧,等过了婚期再问诊吧。”
幸好方媛就陪同在一边,见气氛有些尴尬,岔开话题后,赶忙领着陆左往里面走。
“小左,你别在意,来,我先领你去看看婚房。”
方媛气质兰心,说话更是温声细语,一点没有阔太太的嚣张跋扈,很是接地气。
陆左微微点头,跟着方媛先进了柳家大院。
门口的其余宾客,看着陆左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私底下更是小声蛐蛐了起来。
“听说,要入赘柳家的这位陆左,是昨日才刚放出来的,柳家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害,这算什么,那个柳如意,不也是个女疯子吗?”
“这倒也是,哎,说起来,两人倒是有些莫名的般配......”
陆左自是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正想用余光观察一下边上方媛的脸色,就听她神情淡然的开口了。
“小左,旁人的嘴是永远捂不住的,随他们说去吧。”
“你以前如何入狱的,我也听说过一些,但我知道,你品行端正,是为了生母才去顶罪的,是个孝顺孩子。”
“把如意交给你,我和她爸都放心。”
陆左可没有从柳元恺的眼神里看出半分放心的意思。
可方媛都这么说了,陆左也只能点头称是。
两人上了楼,刚进婚房,方媛反手就将房门关上了。
旋即,一脸正色地看向陆左。
该说不说,方媛身上有股知性女人特有的韵味,温柔似水,又善解人意。
一颦一笑更是风情万种。
陆左不敢久看,故作镇定地移开了视线,问道:“妈,你这是......”
一声妈,顿时叫的方媛心花怒放。
可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又一阵愁容。
“外面人多眼杂,房门关上,好说点正事。”
“如意的传闻,你想必都听说了吧?”
陆左不置可否地点头。
毕竟是豪门千金,一有什么事都会闹得满城风雨,何况还是这种不算太光彩的事。
陆左除非是聋子,否则想不知道都难。
“我们如意,不知怎的,两年前忽然患下了癔症,疯癫无常。”
“为了能让婚礼进行下去,我让万大夫刚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说着,方媛让开一个身位,好让陆左能瞥清软卧的位置。
一席红色被袄之下,曼妙曲线一览无遗。
即使看不到正脸,陆左也能断定,有方媛这么惊人的美貌基因,柳如意的相貌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没关系,我理解。”
陆左轻描淡写的话音刚落,方媛又将他的手拉了过来。
“这是我们柳家的传家宝,价值连城,你小心收好,以后,我们柳家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陆左感受着手中玉佩传来的凉意,以及方媛掌心的温度,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温暖之意。
“妈,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以后你就是我们柳家的一份子了,有什么不能收的?赶紧拿好!”
方媛也不管陆左怎么推辞,直接将这块玉佩强硬的塞进了陆左手里。
随即拉开房门说道:“我还得去外面招呼宾客,你就留在婚房,有什么事的话,去外面喊一声保姆,就会有人过来了。”
叮嘱完,方媛则是又快速地将房门关上。
听着方媛吧嗒吧嗒的脚步声远去,陆左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向玉佩。
只是一眼,陆左就惊呆了。
“卧槽,这不是我们家的玉佩吗?”
这块玉佩无论是从色泽,还是浑然一体的做工,都与陆左小时候从生母手上看到的几乎差不多。
陆左惊讶地举起来细细端详。
“不,这好像是子母玉佩,纹路一致,子母贴合之后,才是一块完整的玉佩,只是这图案,好像有点诡异啊......”
陆左昨夜还未来得及取回母亲遗物,现在都丢在卡车上,一时间也无法凑在一起验证。
刚想出去先把自己那块玉佩拿回来,陆左就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呓语声。
“唔......”
声音的来源,正是婚床的方向。
陆左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转头望去。
只见柳如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苏醒迹象,一双腿不安分地踢开被子,细嫩的脚踝挂着一根红绳。
与婚床上的被褥相得益彰,更显一双玉足粉嫩透亮。
陆左在特殊监狱待的五年时间里,除了吃饭打架就是练功,被老头操练得身心疲惫,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种活色生香的场面了。
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柳如意再次翻了个身。
玲珑有致的背部曲线,从天鹅颈到光滑的后背,再到紧致的臀部,半透亮的纱织睡衣根本藏不住那一副上好春光。
随着柳如意越发不乖巧的动作,极尽勾火的睡姿引得陆左一阵浮想联翩!
陆左的脚步不自觉地移动了过去。
刚走到床头,看到那一副倾国倾城的美貌,扑闪扑闪的修长睫毛像是蝴蝶一般,以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陆左终于没顶住,鼻血直流!
而这时,柳如意忽然毫无征兆地苏醒了!
灵动的那双大眼睛先是疑惑,旋即震惊,最后便是愠怒!
“大坏蛋!”
啪!
柳如意的出手极快,打得陆左猝不及防!
“额,我不是坏人,我是你今天结婚的对象,你冷静一下......”
顾不得陆左解释,柳如意直接腾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
这上下起伏的动作,看得陆左血脉喷张!
真是要了老命了!
明明柳如意是个十足的萝莉美人胚子,为什么身材能发育成这么犯规?
那大灯呼之欲出,差点就亮瞎了陆左的眼睛!
啪!
柳如意再次愤怒地出手,幸好这一次陆左有了防备,轻松挡住。
旋即,毫不客气地将她按在了床上。
“小妮子,力气倒是不小......”
陆左制服完柳如意,刚想松一口气,就见柳如意刚才还愠怒的脸色,忽然嬉笑连连。
“嘿嘿嘿嘿,好玩,真好玩......”
果然是女神经。
陆左无奈叹了口气,一边按住她的双手,一边顺势开始把脉。
只是由于被压在身下的柳如意很是不安分的扭动,陆左几次好不容易静下心来,都被对方勾人的动作打断了。
甚至,本就松垮的睡衣,根本拦不住她曼妙身材的春光,不断在陆左的眼前跳跃不停。
这更影响陆左的操作。
索性,陆左干脆略施手段,轻轻将柳如意打晕过去。
但号完脉,陆左的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真有这么凑巧的事么?”
打晕后的柳如意似乎正做着香甜的美梦,狭长的睫毛弯弯翘起,更衬得不施粉黛的俏脸越发可爱。
但,此刻陆左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上。
而是柳如意的脉象。
在平稳如死水的脉象之下,蕴藏着一股难以摸透,又极具野蛮的气息,在她体内汹涌澎湃地扩张。
像是一颗野蛮生长的种子,在她体内的筋脉各处‘发芽’。
老头传授他修行之法和医术时曾说过,这世上分为好几种人。
有人根骨平平,注定一辈子平庸,难成大业。
可偏偏有另外一种极端之人,自打娘胎出来,就身负气运,好运有常人十倍之余。
用老头的话来说,陆左至少有一半概率能归为这种人。
因为在陆左的体内,同样有一股潜藏的气运,否则,怎么能压制老头三十年修为?
只是陆左的气运,并非单纯的好运,还有厄运。
而柳如意体内的气运,大气磅礴,不正是老头口中形容的天之娇女么?
陆左想起离开监狱时,老头意味深长的那句话。
“与大气运之人姻缘相牵,童子身一破,阴阳交合,自然就尽数吸收啦!”
大气运之人,天之娇女,不会说的就是柳如意这个女疯子吧?
好运来得太快,陆左瞬间被冲昏了头脑,连正事都忘办了。
依旧将柳如意压在身下,两只手号着脉。
直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响起好几道惊呼声。
“你这个无耻浑蛋,还没成亲呢,怎么就能行这种不轨之事!”
“呸,卑鄙小人!”
喊话之人,陆左没有见过。
但看到跟在后面的方媛和柳元恺也进门了,陆左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赶忙从婚床上爬了下来。
刚想解释,只见柳元恺的脸色越发不好看......
“果不其然,老夫猜得没错,像你这样刚放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是品行端正之人?”
“我们要不是还没回来,你是不是就打算直接......”
话还没说完,最先喊话的那个年轻小子顿时出声应和。
“是啊伯父,这小子一看就是流氓,如意怎么能嫁给这种人呢?”
“依我看,也用不着听他解释了,直接将他抓起来,再送回监狱去!”
方媛也没想到,陆左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连洞房花烛夜都等不及了!
终究还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啊!
方媛深吸了一口气,轻咳两声,站出来打圆场。
“关先生,话也不能这么说,小左是如意的未婚夫,提早看看新娘子,有何不可?”
这话一出,身后顿时响起一声更为刻薄的话语。
“大太太,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要让外人知道作为四大豪门之首的柳家千金,还未嫁出去就被人玷污了身子,外界会怎么说柳家人?”
“是柳家千金品行不端,又或是柳家家风不严?呵呵,都不好听吧?”
方媛眉头微蹙,脸色瞬间一冷。
“田露,就算如此,也轮不到你这个柳家旁支的姨太太来操心吧?”
柳家旁支姨太太?
陆左想起来了,以前在监狱里有事没事的时候,与狱友们吹牛打趣,也听过不少四大豪门的传闻。
柳家主支一脉只有柳元恺,但旁支有七八条。
按照那些传闻推测,这天生刻薄相的妇人,铁定就是旁支大伯一系的姨太太田露。
其老公是江晋市赫赫有名的地产大亨柳善于,听说市政新建的几个高新技术开发区,都是由柳善于牵头的。
别看只是旁支,辈分虽然低,但在柳家中的地位还是不逊于柳元恺的。
否则,这旁支的姨太太,可不敢当着柳元恺的面呛方媛这个柳家大太太。
田露阴沉着脸,又将那个年轻小子推了出来。
“小关一表人才,有才有德,还不嫌弃如意患了癔症,这么好的如意郎君,配我们家如意绰绰有余,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要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这种有前科的货色,呵!”
方媛忍不住了,刚想叉着腰理论,就见柳元恺大手一挥。
“行了,大喜的日子,都少说两句!”
旋即,柳元恺又目光灼灼地打量了一下陆左。
“小子,我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要是对刚才的所作所为解释不通,这桩婚事,也别办了。”
“我绝不可能将如意嫁给你这样的登徒浪子!”
陆左淡然一笑。
压根不理会众人,而是镇定自若地看向柳元恺。
“我并没有想要占柳小姐便宜的意思,只是她刚刚苏醒了,我见她发病,顺手治病而已。”
柳如意发病了?
方媛也顾不得众人了,赶忙上前去查看。
而剩下的人则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陆左的后半句。
“治病,你小子还会治病?蒙谁呢!”
“不愧是在特殊监狱待过五年的人,什么恶习都染上了,治病什么的张嘴就来,你以为我们都跟你那些狱友一样,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关山毫不客气地嘲讽了一句。
本来,柳如意的这桩婚事,应当是落在关家这边的。
无奈关家式微,任凭旁支的姨太太田露帮忙说尽了好话,还是被柳元恺强硬地拒绝了。
关山不死心,才会选择这大婚之日,强忍各种不适出席。
而现在正好被他抓到了陆左为人的把柄,自然要费尽心思的搅和。
陆左不怒反笑,淡定地继续解释。
“柳小姐体内的气息紊乱,而我早前听闻,柳小姐是在两年前才发病的,这个时间点,恰好是她刚刚十八岁成年的那一天吧?”
柳元恺眼眸一闪,沉声反问道:“这外界早有传闻,与你治病救人有何干系?”
“是没有直接关系,但她病症的源头,却是实实在在的与刚成年有关。”
陆左双手负立,说这话时,颇有几分武爷老神在在的模样。
“我要是没猜错,柳家血脉体魄强健,到了柳小姐这一脉,只育有独女,而未有男丁,而柳家本就气盛,女本柔弱,集万千气运于一身的弱女子,怎么能抗住成年之后,越发磅礴的气运之力?”
“柳小姐是被不断壮大的气运反噬了,才会意识不清,种下了癔症的病根......”
关山听完,顿时止不住的哈哈大笑。
“你们听到没,这小子恐怕是疯了,狗血小说看多了吧,还扯出什么大气运出来,真是笑死人了!”
只是他笑着笑着,就发现场面上的气氛不太对劲。
众人竟然不约而同地都屏住了呼吸,满脸震惊地望向陆左......
关山不识趣的还想要继续开口嘲讽,却见柳元恺冷漠的眼神直直地扫过他。
“小关,还有你们两个,都先出去吧。”
被点名的人,除了关山之外,自然还有方媛和田露。
田露顿时不开心了,撇着嘴转身走了出去。
而方媛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脚步亦步亦趋地也跟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柳如意之外,只剩下陆左和柳元恺二人。
柳元恺深吸了一口气,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复到了寻常镇定的神色。
“我问你,你是从哪里打听到的这些?”
打听?
陆左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
“不需要打听,我上手号脉,一把便知。”
柳元恺自然是不信的。
“我不管你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的,此事,切勿外传,否则,你很快就能体会到柳家的报复手段。”
这番话,换另外的人来说,绝对只是口头上的威胁。
但陆左能明晃晃地察觉到,柳元恺这个狠人的确是动了杀意。
看来,柳家,又或是柳如意的身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陆左对那些秘密并不感兴趣,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要是不让我给出一个能信服的合理解释,我也不会将此事说出来。”
柳元恺的气场回收了一些,转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冷着脸问道:“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她命不久矣。”
陆左没有选择隐瞒,实话实说。
而柳元恺的反应,更是出乎陆左的预料。
仿佛早已知晓一般,脸色只是有片刻的呆滞,随即又意味深长地看向陆左。
“大喜日子出言不逊,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只要我们成亲了,她身上的病症自然就好了。”
陆左信誓旦旦地说完,只见柳元恺的脸色变化得越发剧烈。
“混账玩意儿,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老夫差点就上了你的当!”
柳元恺气急败坏,直直地指着陆左鼻子骂道:“这话我已经听过不下十遍,真当老夫已经老糊涂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我柳家的门!”
“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话音刚落,啪嗒一声,刚才紧闭的房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
方媛红着脸,叉着腰指着柳元恺怒骂道:“老柳,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你说变就变?”
“我可不管小左的话有没有依据,只要能救活女儿,哪怕把我的命换给她都行,成亲又算得了什么!”
柳元恺看到方媛,气势一下就减弱了。
“你看你,我们男人议事,你一个妇人跟着搅和做什么!”
方媛一把将陆左拽了过去,眼眶泛红的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陆左对方媛的第一印象很好,自从生母去世之后,身边再没有亲人椅柱。
在见到方媛的第一眼,就有种至亲之感。
所以看到方媛这副满眼期望的样子,陆左重重的点了点头。
“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是不信,待会儿我就能先让她清醒过来,而且,至少能维持两日的意识清明,不会再犯癔症。”
“好,好,很好!”
方媛连道好几声好,又带着愠怒瞪了一眼柳元恺。
“老柳,小左有没有这个本事,待会儿一试便知,倘若真像他所说那样,这门亲事,你还要拦着么?”
“这两年,看着如意每次病发时的苦楚,你真忍心吗?”
柳元恺嘴唇嗫嚅半晌,最终还是无奈叹息一声,拂袖离去。
今天是大喜之日,可柳家阴郁了两年,别墅装潢的再喜庆,两口子的辛酸苦楚,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无论是绝境逢生,又或是死马当活马医,方媛也只能冒险一试。
陆左有些不忍心,看了一眼时间后,劝慰道:“妈,你也先出去吧,我保证,一个小时之后,就能让如意清醒过来。”
方媛抹了把眼泪,没再多说,只是临走前,又重重拍了拍陆左的手背。
直到房门再次关上,陆左才略微松了口气。
这门亲事要是取消了,陆左真会把自己的大腿拍肿!
天之娇女,世间亿万分之一,此番错过,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了。
而老头这身修为顶多再压制两年,两年之后呢?
陆左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如何,最好的结局是走火入魔,可再往坏一点的方向想,兴许会被反噬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
婚床上。
陆左一把将大红的被褥掀开,露出柳如意完美无瑕的酮体。
如此极品的身材,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梦寐以求。
陆左却根本顾不得多想。
无奈苦笑了一声,小声说了一句抱歉,反手按在了柳如意的胸口处。
同时,缓缓将体内的真气通过掌心输送。
两人气运相聚,并非陆左想的那般一帆风顺。
一股更为霸道的气运瞬间反噬过来,差点直接将陆左从床上弹开。
“看来,身体没有交合,气运也无法融汇......”
陆左一时间犯了难,总不能现在就脱光衣服办事吧?
一个小时的时间虽然够了,但要是被柳元恺知道了,扒皮抽筋都算是小事了!
陆左静下心来,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老头教过自己的本事。
一双手,也不自觉的开始在柳如意身上的游离。
指尖每到一处穴位,陆左体内的真气就自动灌溉于上,只要他轻轻往下按压,真气便不受任何阻碍地开始在穴位游离。
陆左发现,运用这种独特的手法,两者气运竟然不会相冲!
“武爷牛逼!”
陆左来劲了,越发娴熟地开始‘上下其手’。
一开始,按压的穴位部位还算是正常,可越到后面,陆左就发现哪里不对劲。
因为到了最后,走的几乎都是下三路......
脚踝,又或是平坦的小腹......
每到这些穴位之时,陆左体内的真气就好像变得尤为兴奋,输送得更为剧烈,效果也比别的部位显著。
“这糟老头子,练的都是什么邪门功夫,他入狱之前,不会是......”
陆左的念头刚起,耳畔就响起了一道轻吟声。
陆左抬眼一看,柳如意姣好的面庞已经泛起了潮红,细嫩的唇瓣微张,吐出阵阵香气。
白嫩的肌肤上,还挂着一滴滴透亮的汗珠......
“热,好热!”
柳芊芊一边说,一边开始将自己的衣服往外褪。
本就白皙粉嫩的肌肤,拉拉扯扯之间,好似要掐出水来了一般。
陆左哪里见识过这等活色生香的场面,匆忙压了上去。
“姑奶奶,你可别再挑战我的软肋了!”
要知道,柳芊芊的美貌,整个江晋市无人不知,无人不为之垂涎三尺。
而此刻,就这样堂而皇之,衣不蔽体的展现在陆左的面前。
偏偏呓语中的柳芊芊还浑然不知,扭着纤细的腰肢,还想要将最后一块遮羞布褪下。
“不行,的冒险先让她清醒过来了!”
从陆左上手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才二十分钟的时间。
但对于陆左来说,每一分一秒都极为煎熬。
为了不让情形彻底不受控制,陆左只能用老头教过的最后一招。
三花聚顶!
这三花聚顶,与古时候的说法并不一样,但手法也有类似之处。
以前是需要先喝下江湖郎中的偏方,然后再用针灸疗法,从两边太阳穴以及头盖骨正中两指下移的位置下针。
老头所教的医术则更为大胆,这所谓的三花,除了脑袋左右两侧的太阳穴之外,另外一道穴位,则是在眉骨正中间的位置。
陆左没有随身带针的习惯,可柳家家大业大,床头柜子上就有现成的银针。
随手取了三根银针后,陆左屏住呼吸,对准位置缓缓刺入。
第一针时,柳芊芊兴许是吃痛,意识回来了一些,挣扎个不停。
但等第二针和第三针相继落下后,又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一动不动。
“嗯?没反应?”
陆左轻轻捻着银针,往下再没入一点。
“嘶......”
躺在床上的柳芊芊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灵动的双眸顿时张开。
“你是......?”
兴许是太久没有说话,这两个字说得尤为生硬。
陆左留意了一下她的瞳孔,以及眼神变化,确认她已经恢复正常了,赶忙将三针拔出。
顺带着解释道:“我叫陆左,你未来的芊芊郎君,刚才正在用古老的针灸之法帮你治病......”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衣服什么的可不是我脱的,是你自己脱的哈!”
听到衣服两个字,柳芊芊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又将大红的被褥往上提了一些。
“你是医生?不对不对,等下,我的脑袋好痛......”
柳芊芊抱着脑袋,脸色迅速憋红。
也不知道因为此刻不着一缕的娇羞,还是因为刚刚苏醒过来,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各种记忆正在胡乱充斥着她的大脑,表现得尤为痛苦。
陆左这时候想要帮忙,利用真气帮她缓和一下。
可手才刚伸出去,柳芊芊就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你......你别碰我!”
陆左只能讪讪地笑着,尴尬地将手缩了回去。
“我不动,只是你现在才刚刚清醒过来,需要一段时间好好冷静一下。”
柳芊芊吁了口气,过了好几分钟,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陆左。
“我要成亲的人,就是你?”
果然,疯子和傻子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有些事还是记得的。
陆左淡然的点了点头。
“柳小姐,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柳芊芊想了想,忽然眼眸一闪,脸色微变。
“我记得,前半个小时,你还调戏我来着......”
哈?
“柳小姐,我真是在治病,不信你问你母亲!”
陆左欲哭无泪,刚准备往下解释,柳芊芊就抬手打断了他。
“是与不是不重要了,多谢你救我,只是以前我患了癔症,神志不清,婚约自然不可作数。”
“救命之恩,我柳家自有谢礼相送,只是请先生再觅良人吧。”
明明乖巧伶俐的一副性子,此刻意识清明之后,竟变得如此清冷孤傲。
陆左脸色一滞,满头黑线道:“柳小姐这是要毁约?”
“婚约又不是我主动与你们家商量的,算不得毁约吧?”
柳芊芊又将红色被褥往上提了一些。
“请先生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陆左张了张嘴,看着柳芊芊这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旋即走向门边。
但开门的时候,陆左还是刻意停顿了一下。
“柳小姐,你知道自己的病的根源是什么吗?”
婚床上传来柳芊芊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以及极为敷衍的回答。
“此事和你无关,请回吧。”
吧嗒一声,陆左直接拉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该着急的可不是他!
等到磅礴气运缠身之时,柳芊芊自会乖乖服软。
陆左穿过长廊,正打算先去前院将母亲的遗物搬下来。
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门边站着好几号人。
方媛和柳元恺也在内。
看到陆左,柳元恺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不自然,步履匆匆地奔向婚房。
一旁的关山见到,冷眼嘲讽道:“看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这小子纯粹是为了占便宜吧?哪儿懂什么医术!”
“说不定刚才趁着我们不在,这小子又在房里揩了不少油!”
方媛冷冷瞪了他一眼,随即冲着旁支的姨太太喊道:“既然婚期择日再选,你们就先请回吧。”
婚期改了?
陆左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觉得有些突然。
这婚事可是方媛做主的,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叫停了呢?
只见另一边站着的陆振涛和沈茜脸色也极为难看,越看陆左心里越不爽。
陆振涛不耐烦地喊道:“还愣着做什么,把你母亲的东西搬下去,我们也该回去了。”
沈茜却懒得废话,直接冲着司机招手。
“赶紧的,把那些东西都卸下来!”
“住手,这都是我母亲的遗物,你们谁都不能碰!”
陆左见司机要上前,直接抢先一步,将车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往下搬。
方媛看着,不免觉得有些心酸,又让保姆跟着一块抬。
等遗物都堆到一边去了,陆振涛和沈茜只是冲着方媛打了声招呼,直接驱车扬长而去。
似乎从未想过要将陆左一并带回陆家。
而陆左,压根也没有重回陆家的打算。
那狗窝,还没天桥底下住着自在!
关山看着陆左这般狼狈模样,笑得更是肆无忌惮。
“野种就是野种啊,人家不要了,连狗窝都不让你住!”
“现在你的婚事黄了,一个犯了事的人,还妄想让柳家收养?”
“还不赶紧收拾好你的这些破烂,滚出柳家!”
听到这话,正在收拾东西的陆左动作一滞。
紧接着0帧起手,直接一套丝滑连招,打得关山满地找牙。
“真以为老子好脾气,看柳家的脸色就算了,还要看你这个杂碎的面子?”
“喜欢叫,还叫不叫!”
关山被打掉了两颗门牙,鼻青脸肿得还想要嘴硬。
可看着陆左要吃人一般的眼神,以及攥紧的双拳,顿时焉了。
只能委屈巴巴地看向一旁的方媛。
“大太太,你也看到了,这小子有暴力倾向,芊芊以后要是嫁给这种人,日子一定不好过的!”
方媛虽然也没有想到陆左会直接当着她的面打人,可并未恼怒。
有脾气,才称得上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要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那才是懦夫!
方媛冷笑一声,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活该!”
关山气急败坏,又没脸继续留在门口,只能愤恨离去。
他一走,方媛的脸色顿时柔和下来。
“小左,真是不好意思啊,结婚的事,恐怕要往后稍稍了......”
陆左苦笑着点了点头。
反正还有两年的时间,只要柳芊芊还没嫁出去,他有的是时间。
至于去留问题,早在特殊监狱的时候就规划好了,现在顶多走不了捷径而已。
“大太太,没关系,江晋市如此之大,自然会有我的容身之处。”
“只是希望打了这个方先生,不会给柳家惹上什么麻烦才是。”
听陆左这么一说,方媛脸上火辣辣的疼。
没想到陆左一句抱怨没有,反倒还在替柳家考虑这些粗枝末节的事。
少了更加亲昵的称呼,方媛的心里也难免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差感。
“哎,你就不问问为什么要延期?”
“大太太做事事无巨细,有此打算,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理解。”
方媛缓缓点头,沉声道:“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住的地方,琐碎之事用不着你操心,等婚期确定下来,你就可以一直留在柳家了。”
陆左摆了摆手,回道:“不必了,我正好去外头转转,熟悉一下阔别五年的环境。”
旋即将地上的行礼收归一处,打算提着离开柳家。
就见连廊的另一端,柳元恺急匆匆地赶了出来。
“那个......陆先生,稍等!”
......
十分钟前,婚房里。
柳元恺火急火燎地冲进去,却发现柳芊芊在没有保姆的伺候之下,竟能独自打理了。
要知道,患癔症的这两年,柳芊芊的身边可不能没有人,否则家都有可能被她拆了。
如今,却宛如大家闺秀一般,乖巧得不像话。
“爸......”
听着这一声亲切的呼唤,柳元恺差点没当场跪下来。
“闺女啊,两年了,你终于开口叫爸爸了啊!”
“两年啊,你知道这两年我和你妈是怎么过的吗?”
柳芊芊也落下泪来,扑进柳元恺的怀里。
“爸,对不起......”
“只要你没事就好,爸妈苦一点也值当了!”
父女哭诉完,柳元恺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乖女儿,你的病好了?”
柳芊芊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只能将结果都归结于陆左的身上。
“那陆先生,好像的确是有些本事,他说是我的芊芊郎君,可是真的?”
柳元恺先是点头,旋即又摇头。
“老太太明天就回来了,这门婚事,说是先别急着定下来......”
柳芊芊下意识地长舒了一口气。
“不是就好,我还是头回见过他,要是就这样把自己嫁出去,未免也太......”
柳元恺可是知道自己女儿脾性的,向来倨傲,目光极高。
市里的青年才俊都快排到国外去了,也没有能入柳芊芊这双慧眼的。
怎么能对那个普通男人一见钟情呢?
“放心吧,老太太说了,就算你疯了,也不会让你随便嫁给一个有前科的人!”
有前科的人?
柳芊芊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先前还对陆左抱有的幻想彻底散了。
自己绝不可能嫁给这种品行不端之人!
柳元恺却在思考一会儿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但是,既然她能让你清醒过来,说不定,他说的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柳芊芊眼神呆滞地问道。
柳元恺怕她知道真相担心,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先让柳芊芊休息,旋即大步离开了房间。
片刻不敢耽搁,总算是追上了要‘提桶跑路’的陆左。
“陆先生,你医术了得,婚事决定之前,我想聘请你为我们柳家的私人医生。”
陆左一开始还以为柳元恺见到柳芊芊恢复如初,改变了对自己的偏见,所以才会急匆匆的赶来。
没成想,竟然是为了这事儿。
“那我斗胆请问,这是你们柳家对我的考验,又或是单纯地想让我治病救人?”
这番话,问得竟然如此坦荡。
柳元恺老谋深算,也没料到陆左竟会如此直率,一时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方媛站在一边,皱着眉头说道:“小左,你也别管是不是考验了,救人要紧。”
陆左淡然一笑,掷地有声的回道:“如今柳小姐已经苏醒过来,治病的法子我也与柳家主说过了,他若是要让我救人,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一种,所以,我不希望双方浪费时间。”
“人,我可以救,但这婚事,也必须进行下去。”
偏见,始终是一座永远无法逾越的大山。
更何况,还是四大豪门之首这种庞然大物。
要是生活在柳家每日遭人白眼,又与生活在陆家有何不同?
柳元恺喘着粗气,语气带着一丝愠怒问道:“小子,你是在威胁我?”
陆左不吭声了,直接背起了行囊。
该怎么解读,是他的事,陆左也懒得挑明。
见这一幕,柳元恺气得面红耳赤。
“等明天老太太回来了,等她见过你的人,自然就知道结果了,多在柳家住一晚,也无妨吧?”
方媛也差不多摸准了陆左的性子,眼看又要起火药味,赶忙先一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就先住下吧,等明天老太太回来了,她一定也会喜欢你的。”
看在方媛的面子上,陆左终于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他正打算拿着东西进婚房,却直接被柳元恺拦下。
“今晚你只能住客房!”
“柳小姐现在身边可不能没人,我需要24小时来监测她的病情。”
这小子!
柳元恺无奈看向一旁的方媛,而方媛似乎也有自己的顾虑。
这一次,竟然选择和柳元恺站在同一阵线上。
“小左,边上正好有一间空房,你先住那边吧。”
“你才刚回来,好好休息才是。至于芊芊那边,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保姆照看,你无需担心。”
话都说到这里了,陆左只能点头应下。
本身要去婚房,也不是为了什么一己私欲,纯粹是想要试探一下柳芊芊身上的那股莫名霸道的气运。
看有没有可能在不破身的情况下,与老头三十年的功力融合。
既然没这机会,陆左便在几名保姆的带领下,住进了隔壁的客房。
东西一放下,陆左就先让那些人出去,然后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母亲的遗物不算多,少数没人在意的服饰之外,只剩下一个首饰盒。
外观有些斑驳,锁孔有被人用蛮力撬过的痕迹。
“特娘的,一定是沈茜这个泼妇干的!”
幸好这个首饰盒不是普通的首饰盒,锁孔只是假象,真正的开启方式是用机关。
陆左压着火气,循着儿时的记忆,两指往首饰盒的左右两边‘耳朵’下压,轻轻扣紧再松开。
只听啪嗒一声,首饰盒应声开启。
看到里边摆放的那块玉佩,陆左眼眸一亮,立马拿出柳家大太太方媛送给自己的那块玉佩。
两相一比对,果真如他所料。
“子母玉佩,果真是和我们陆家一对的!”
而且,当两块玉佩合上的时候,陆左感受到玉佩的整个光泽也变了。
表面有些柔和,但看着玉佩正中心合上的图案,又透露着一股诡异和霸道的气息。
“难道,我们陆家和柳家,以前就有交集?”
陆左又翻了一遍首饰盒,只可惜除了这块玉佩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小首饰。
譬如耳环之类的。
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参考价值。
“听说柳家那个老太太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找个机会问问她。”
陆左打定主意,也懒得再胡思乱想。
将东西一收,倒头就睡。
......
夜色正浓。
睡在隔壁婚房的柳芊芊却毫无睡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她一次次点亮手机,搜索着以前自己发疯时的社死记录。
最终还是按捺不住,给自己的好闺蜜打了一通电话。
“阿梨,为什么网上还是有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
阿梨以前是柳芊芊的大学同学,后来正式入职柳家旗下的一家创意公司。
平时是柳芊芊的助理,但私交不错,是柳芊芊在江晋市为数不多的铁杆闺蜜。
“芊芊,你下午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联系公关公司了,但也是需要时间的,哪有一天时间就能全网下架的......”
顿了顿,阿梨的八卦心又起了。
“那个陆先生,要是真能治好你的病,我看你不如就委屈一下,先保命再说......”
柳芊芊呸了一声,微蹙着眉头回道:“你就别瞎操心了,我让你调查的事,有眉目了么?”
“线索不多,但都是关键信息。”
阿梨也恢复了正色,语速放慢了一些,将调查得来的消息娓娓道来。
“这个叫陆左的男人,虽说是陆家人,但是私生子,五年前,因为差点失手杀人,被送进了特殊监狱改造,前两天才放出来。”
“我向特殊渠道求证过,当时打人的,并非陆左,而是一个叫陆天的男人,好像是陆家长子,陆振涛第二任太太沈茜生下来的。”
“说来也怪,依靠陆家现有的财力,陆左生母去世之前,应该能得到妥善救治,但我从医院得到的消息却是恰恰相反。”
“治疗到一半,陆家的医药费就停止了,随后便是陆左锒铛入狱的丑闻,正巧那个时间节点,是陆左生母去世的时间,你说巧不巧?”
柳芊芊眉头皱得更紧了。
并非单纯的同情陆左身世,还因为阿梨的话也警醒了她。
陆左刚一出狱,恰好是入赘柳家的时间节点。
“这小子是犯了天条么,陆家人这么不待见他?”
柳芊芊话音刚落,阿梨就噗嗤一声笑了。
“因为是软柿子啊,你这个大名鼎鼎的柳家大小姐,倘若要是再不醒来,老太太不也是要启动备选方案,让海外那个小子回江晋,来继承柳家大业了?”
“稍有实力的家族大抵如此,像古时候的世子之争,毫无价值之时,便可弃之如履。要么杀,要么流放。”
“我猜,你家老太太明日回来的时候,那小子肯定也会一齐跟着,到时候不管你同不同意这门婚事,老太太都会给你做主了。”
柳芊芊的大脑一阵胀痛,顿时想起了小时候最讨厌的那个跟屁虫。
“嫁给那个草包,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你要是谁也不嫁,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柳芊芊脸色一滞,这话虽然残忍,倒也没毛病。
“祖母以前最疼我了,一定还会听一下我的意见的......”
可阿梨只是无奈叹了口气。
“老太太再疼你,毕竟年事已高,要让主脉延续香火,只能选择牺牲你的幸福了。”
“否则,旁支那几个姨太太也不会容忍你这个女疯子至今,早把你赶出柳家大门了。”
柳芊芊癔症的这段时间里,老太太力排众议,让柳芊芊养病至今。
但这永远只是权宜之计。
树大招风,何况柳家这种四大豪门之首,比肩上京一流豪门的存在。
“挂了挂了,就这样吧,反正你说的话,也没有一个字是我爱听的。”
柳芊芊火速掐断了电话,可更加没有睡意了。
体内源源不断的气运好似受到了某股召唤一般,催使着她看向窗外方向。
窗外有一个露天阳台,姣好夜色连接着的另一端,正是陆左的房间。
柳芊芊不知道的是,这时候的陆左已经从睡梦中坐起,床边两块紧密结合的子母玉佩泛出幽蓝色的光芒。
像黑夜中莹莹之火,在他体内的每一处穴位点亮蓝光,不断闪烁着。
柳芊芊下意识地走下婚床,拉开窗帘,隔着窗台望向隔壁的方向。
“他也还没有睡么?”
翌日。
陆左正睡得昏昏沉沉,忽然觉得房外一阵闹腾,顿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还来不及洗漱,就听到房门被人用力地敲醒了。
“陆先生,老太太到了,你赶紧换身衣服出去迎接吧。”
一名年轻保姆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在桌上后,赶忙催促道。
柳老太太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左用力搓了一下脸颊,应了声好,立马起身去换衣服洗漱。
......
此刻,另外一边。
关家别墅。
关山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偏偏今天还是柳家老太太回来的时间。
为了能见到老太太的尊容,关山的父亲关海差点把口水都说干了,这才争取到今天能上门的机会。
而自从昨天关山回来之后,关海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就算关家在江晋市不如柳家之流,但也不是陆家一个有前科的黄毛小子能肆意欺凌的!
“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懦夫,人家在别人的地盘上打你,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关山已经换好了衣服,听到父亲这句恨铁不成钢的话,只觉得心里更为憋屈。
“爸,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狠,要不是我服软得快,现在恐怕已经被那小子废了!”
关海忍住要出手的冲动,咬着后槽牙喊道:“今天我跟你一起去,这口恶气,我们关家决不能就这样吞下去!”
关山用力点了点头。
“爸,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那小子!”
......
柳家庄园。
平日里就好生气派,更别提今日柳老太太回来,更是门庭若市。
连廊附近就人头攒动,更别提会客厅。
陆左还是头回见到这种场面,不由暗暗咂舌。
“一把老骨头了,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声威,看来这老太太不是好惹的主啊......”
陆左正打算找个地方歇着,等客人走完再面见柳老太太。
可刚准备从连廊通过,就听到阵阵嬉笑声传来。
“哈哈,这不是那刚出狱私生子么?怎么,他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去柳老太太的面前表现一下?”
“切,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他这副德行,凭什么配得上已经清醒过来的芊芊?”
“怕是难咯,四大豪门之一的傅家二公子傅红雪不是也回来了么?听说为了这桩亲事,老太太才马不停蹄赶回来的!”
“傅公子啊?那这小子彻底没戏了!”
陆左假装没有听到,旁若无人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傅红雪的大名,陆左也在特殊监狱听过。
传闻中,傅红雪长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是不少才女佳人心中的白月光。
陆左也没有预料到,昨天刚赶走了一个关山,今天又来了一个强劲的情敌。
“这老太太要是特意为这傅公子张罗亲事才回来,还真是有些棘手啊!”
陆左暗自思酌,正想着待会儿如何表现,才能让自己与老太太初遇形象拔高一些,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为突兀的声音。
“喂,那个姓陆的,昨天,就是你打的我儿子吧?”
关海的声音一出来,周围顿时一片鸦雀无声,且自动分出了一条道来。
看着对方来者不善,陆左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你儿子?呵呵,请问,你儿子是哪一位?”
站在关海身旁,脸已经肿成猪头的关山立马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星子。
“少特么在老子面前装蒜,昨天你打了我,隔夜就忘了?”
陆左装模作样地上前辨认了一下,忍俊不禁地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关先生,你这副样子,我很难联想到昨天意气风发的那个你!”
关山撸起袖子,作势要狠狠教训一下陆左,却被关海一把拦下。
“别冲动,收拾这种野种,我们有的是时间,别忘了今天来的正事!”
关山悻悻然缩回手。
“知道了,爸。”
关海眼睛微眯,气场十足的看向陆左。
“小子,你记住,你打在我儿子身上的每一个拳头,我都会加倍奉还给你!”
撂下这句狠话,关海便带着关山头也不回地步入会客厅。
瞧见这一幕的其余人,纷纷噤若寒蝉。
“这关家虽然本事不大,但做的生意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这小子怎么会得罪这种人?”
“嘿,一个刚出狱的人,会惹上这种狠人,不奇怪吧?”
陆左压根没将关海的威胁放在心上。
刚进入特殊监狱的第一个星期,狱霸将他小小的脑袋按在地上摩擦,声称陆左不叫他一声老大,在监狱里会有无数的苦头等着他吃。
当时的陆左,刚经历丧母之痛,硬是咬着牙不吭声,直到那些人打累。
仅过了第二天,陆左顶着硕大的‘猪头’,趁着放风的间隙,在人群中找准了狱霸一个人打。
任凭他身边再多小弟,陆左就是死不松手。
奈何身子单薄,这第一次复仇不仅以失败告终,还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可陆左并没有因此服软,只要是到了放风时间,还是专挑狱霸下手。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狱霸见到陆左都要绕着走。
老头就是这时候发现陆左身上不同寻常之处,比一般人耐打,抗造!
想起这些往事,陆左不禁哑然失笑。
“外面所谓的狠人,再狠还能狠过特殊监狱那群怪物?”
陆左抬头看向会客厅的方向,正巧看到一抹鲜艳的红色从里面走了出来。
柳芊芊!
她一出现,其余人顿时将视线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而柳芊芊并未在意那些人的目光,而是直直的朝着陆左走来。
“陆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
陆左风轻云淡的说完,跟着柳芊芊走进旁边的偏僻小道。
等到四下无人了,柳芊芊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我们合作吧。”
合作?
陆左满头雾水地反问道:“合作什么?”
“当然是结婚啊!”
柳芊芊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不耐烦地解释道:“我知道身体上的怪病,当世无人能医,妈说只有你能救我,我暂且不信,但我们不合作,并不只是因为我想活命。”
“你帮我对付傅红雪,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柳芊芊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柳老太太已经拍板定论了,要让傅红雪入赘柳家。
此刻,已经开始择定婚期了。
柳芊芊没有办法,要让祖母回心转意恐怕有点难,只能冒险一试了。
陆左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饶有趣味地笑道:“可我听说傅公子一表人才,与你很是般配,我应该怎么帮你呢?”
柳芊芊咬了咬牙:“待会儿进去,你就说......就说我们已经同床过了......”
卧槽!
陆左满脸震惊,难以置信。
没想到柳芊芊看着一副娇滴滴的乖巧模样,行事竟然如此大胆!
果然有一句俗话说的是没错的,长的好看,只是为了方便干坏事。
陆左收回思绪,故作勉强的苦笑道:“柳小姐,现在外界对我的风评都不太好啊,骂我野种,说我有前科,没资格过你们柳家的门槛。”
“要是再传出这档子烂事,恐怕你那祖母会直接活剥了我吧?”
柳芊芊眼眸一闪,语气清冷的回道:“你不就是想要更高的条件么?说吧,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答应你。”
“生米煮成熟饭,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柳芊芊气笑了。
“陆左,你当真以为我嫁不出去么?看到没有,连廊两端的那些家族长辈都眼巴巴望着我,只要我一句话,他们愿意把自家公子亲自送进柳家大门。”
陆左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表情,只是稍稍加重了语气。
“柳小姐尽管试试,看除了我,谁还敢冒险与四大豪门之一的傅家作对。”
这话没错,柳芊芊的心里早已经权衡过了。
江晋市看着很大,但顶层的名流圈也不过巴掌大点的地。
四大豪门占据一席之地,剩下的哪怕贵为一流家族,也只能添当陪衬。
和傅家作对,只是为了进入柳家大门,这笔买卖看着诱人,但毕竟只是入赘。
和一般姑爷的地位相比,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柳芊芊吁了口气,大脑开始天人交战。
陆左则是双手环抱于胸,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仅仅过了两分钟,柳芊芊努力控制住心里的火气,咬着粉嫩的唇瓣回道:“等你解决了傅红雪,我们再谈这个话题。”
“好啊。”
陆左答应得极为爽快。
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陆左即使明面上不配合,暗处还是会跟着一块使劲的。
之所以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只是不想让柳芊芊认为自己是在馋她的身子。
两人口头约定完,便一前一后地进入柳家会客厅。
会客区内,关海和关山的脸色都不好看。
目光都直视一处。
陆左也循着视线看过去,主客位上,坐着一名俊朗的年轻人。
不愧是被誉为江晋市年轻俊彦中的翘楚,气质斐然,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
这人,便是傅红雪。
而在傅红雪的右侧主位上,则是坐着一头银发的老太太。
从陆左进门开始,眼神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不断地上下打量着。
“芊芊,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神医?”
柳芊芊微微颔首。
另外一边乖乖站着的柳家大太太方媛赶忙出声介绍道:“小左虽然是刚出狱,但也是有一身本事,昨天只是刚和芊芊打了一个照面,缠绕芊芊两年的癔症便好了。”
“外界对他虽有诸多评判,可我们柳家向来不是只光看表面,他的前途一定不可估量。”
柳老太太眼眸深邃地点了点头,旋即示意保姆上茶,又摆了摆手示意陆左入座。
看着虽然气场十足,但也还算是和蔼可亲吧。
陆左心里这样想着,刚把屁股放下,就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嗤笑。
“一个懂一些偏方的江湖骗子,也配上神医名号?”
“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罢了。”
傅红雪言之淡然,嘴角却是挂着一抹轻蔑的弧度。
听到这话的柳芊芊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下意识地回头望向刚刚入座的陆左。
而陆左反倒表现得更淡然了。
接过保姆递过来的茶水后,笑着反问道:“傅公子有如此能耐,在茜茜癔症缠身两年的时候,为何不及时出手相助?”
“又为何在芊芊大病初愈的时候,火速回来?”
“难道是因为芊芊以前还背负着女疯子的骂名,担心会伤到你?又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她这样精神有问题的女人,怕污了你们傅家名声?”
嘶!
全场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关山却在暗自叫好,全然忘记了自己昨日才被陆左打成了猪头的事。
只要陆左这个莽子对大名鼎鼎的傅红雪火力全开,还轮得着他关山来收拾?
傅家一口唾沫就能将他淹死!
而坐在高位上的柳老太太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变得饶有趣味。
“陆先生不愧是在特殊监狱里待过的人,巧舌如簧啊。”
傅红雪冷笑一声,更加轻蔑地看向了陆左。
“奶奶,你也瞧见了,要是让这样只会花言巧语的浑小子入赘柳家,外界又会如何揣测柳家?”
“更何况,这混小子昨日才打了关家公子,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柳家未来的候选人!”
关山被忽然点名,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得意了。
“没错,这小子有前科,动不动就出手伤人,芊芊嫁给这样的浑蛋是不会幸福的。”
方媛还想出声帮陆左解释两句,就被身边脸色极为难看的柳元恺一把拉住。
无奈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只能继续当一个旁观者看着。
陆左已经对当前的形势有了大致判断,对他极为不利啊!
首先,老太太虽然没有明着站队,但傅红雪是跟着她一道回来的,论感情基础和观感,自然要比第一次见面的陆左来得更牢固一些。
关山和关海更不用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程度。
唯一能帮得上一点忙的未来丈母娘方媛,有老太太主导当前形势,也不好站出来说话。
陆左无奈苦笑,这修罗场,堪比头回进特殊监狱的时候啊。
幸好,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十五岁少年,而是心智越发成熟的成年人了。
他目光直视着傅红雪,不再逞口舌之快,而是言简意赅地说道:“傅公子,废话少说,你说我是江湖骗子,算不上什么神医,那我便直截了当的说了。”
“你徒有其表,看着精气神十足,实则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气血盈亏,上个台阶都会大喘气吧?”
“你先别急,是不是我说的这样,咱们赌一下就知道了。”
傅红雪被戳到了痛处,脸色涨得通红,却还是嘴硬道:“谁知道你是要耍什么把戏,我可不会上你这个当!”
陆左轻笑一声,直接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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