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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簪青丝缠玉笏谢凛姜元初完结文

锅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姜元初是大虞国最尊贵的郡主。她的父兄战死沙场,替她换来一道随意挑选夫君的恩旨。前世,她选了那个惊才绝艳的状元郎谢凛,陪着他一路官拜宰相。可垂暮之际,谢凛却亲手给自己挖出一方坟冢。姜元初原本以为谢凛一生克己复礼。直到谢凛死前手里紧紧攥着一方手帕,意识迷离的重复说着:“对不起。”姜元初刨开谢凛的坟,那里面满满都是写给赵青檀的书信。“青檀吾妻,你我山盟,今生已负;来世宁舍乌纱冠,九霄鬓云,甘愿与卿朝暮。”她含泪闭眼,再睁开时——“元初,你确定要嫁给镇国公府世子谢凛么?”熟悉的声音让姜元初心头一震。是皇帝舅父。他还未生白发,正慈爱的看着她。她竟重生了,回到了赐婚这天!“镇国公府世子谢凛德行端方,镇国公府这几年虽没落,但好在谢凛争气,成了新科...

主角:谢凛姜元初   更新:2025-06-24 1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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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凛姜元初的女频言情小说《半簪青丝缠玉笏谢凛姜元初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锅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元初是大虞国最尊贵的郡主。她的父兄战死沙场,替她换来一道随意挑选夫君的恩旨。前世,她选了那个惊才绝艳的状元郎谢凛,陪着他一路官拜宰相。可垂暮之际,谢凛却亲手给自己挖出一方坟冢。姜元初原本以为谢凛一生克己复礼。直到谢凛死前手里紧紧攥着一方手帕,意识迷离的重复说着:“对不起。”姜元初刨开谢凛的坟,那里面满满都是写给赵青檀的书信。“青檀吾妻,你我山盟,今生已负;来世宁舍乌纱冠,九霄鬓云,甘愿与卿朝暮。”她含泪闭眼,再睁开时——“元初,你确定要嫁给镇国公府世子谢凛么?”熟悉的声音让姜元初心头一震。是皇帝舅父。他还未生白发,正慈爱的看着她。她竟重生了,回到了赐婚这天!“镇国公府世子谢凛德行端方,镇国公府这几年虽没落,但好在谢凛争气,成了新科...

《半簪青丝缠玉笏谢凛姜元初完结文》精彩片段




姜元初是大虞国最尊贵的郡主。

她的父兄战死沙场,替她换来一道随意挑选夫君的恩旨。

前世,她选了那个惊才绝艳的状元郎谢凛,陪着他一路官拜宰相。

可垂暮之际,谢凛却亲手给自己挖出一方坟冢。

姜元初原本以为谢凛一生克己复礼。

直到谢凛死前手里紧紧攥着一方手帕,意识迷离的重复说着:“对不起。”

姜元初刨开谢凛的坟,那里面满满都是写给赵青檀的书信。

“青檀吾妻,你我山盟,今生已负;来世宁舍乌纱冠,九霄鬓云,甘愿与卿朝暮。”

她含泪闭眼,再睁开时——

“元初,你确定要嫁给镇国公府世子谢凛么?”

熟悉的声音让姜元初心头一震。

是皇帝舅父。

他还未生白发,正慈爱的看着她。

她竟重生了,回到了赐婚这天!

“镇国公府世子谢凛德行端方,镇国公府这几年虽没落,但好在谢凛争气,成了新科状元郎,到也不算委屈了你。”

“不!”姜元初陡然拔高声调。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姜元初轻咳两声。

“舅舅......元初并不想嫁给谢世子。”

皇帝察觉到姜元初的异样,询问道,“怎么了?”

他记得元初这小姑娘小时候就喜欢跟在谢凛身后,一直追到现在。

姜元初死死攥着衣袖,脑海中全是前世谢凛墓中写给赵青檀的书信。

“来世宁舍乌纱冠,甘愿与卿朝暮。”

这句话像刀子一般直插在姜元初心头,她顾不得鲜血淋漓,只觉得自己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一世,她选择成全谢凛和赵青檀。

她要离开京城,山高水远,总之不要再看到这二人。

姜元初想到了一个人。

“舅舅,元初想嫁给镇国将军萧枕弦。”

“萧枕弦?你可想好了?”皇帝有些诧异姜元初的回答。

萧枕弦,镇国将军,终年镇守边关,上辈子姜元初好似未曾听闻他有心上人。

总归拆散有情人的事情,她不愿再做了。

姜元初深吸一口气:“想清楚了,元初......就选他!”

她盘算着,假若萧枕弦实在与她过不下去,大不了过些时日再求一道和离的旨意,只要能找个理由离开京城,留在边关,姜元初便知足了。

即便谢凛儿时与她互许终身, 但既然谢凛无情......

那她便休!

皇帝沉吟片刻,终是提笔下旨:“元初,萧枕弦为国为民,乃是忠臣良将,可你嫁与他少不了要远赴边关......你是阿姊唯一的女儿,叫朕如何能放心啊。”

想起为国捐躯的定王和姐姐,皇帝有些怅然。

“放心吧舅舅,元初会照顾好自己的。”

姜元初接过圣旨,想起前世拿到和谢凛的赐婚圣旨时,她满心欢喜的去谢府,却难得见他喝了一夜闷酒。

谢凛性格内敛,姜元初原以为他是欣喜的,他们终于履行幼时在华亭寺的约定,终成眷属。

现在想来,谢凛哪里是为娶她而欣喜,分明是为与赵青檀错过而难受。

强压下心中苦涩,姜元初不知不觉走到踏雪亭。

前世,她最爱与谢凛在这对弈,烹雪煮茶,难得惬意。

现下冬日已过,这里积雪消散,春日迟迟,显得格外荒凉。

谢凛一袭雪色衣衫坐在亭中,脊背挺拔,面色沉静,左右互弈。

这是姜元初知道谢凛心有所属后,二人第一次碰面。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转身逃离。

可她刚转过身,背后便传来谢凛的清冽的嗓音。

“郡主留步。”

姜元初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转身面对谢凛。

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谢世子找我何事?”

姜元初疏离的态度让谢凛一愣,

有些不爽快。

但谢凛没有在意,撩起衣摆,施然跪下。

“臣已有心上人,望公主成全!”

姜元初脑中轰然炸开。

看着谢凛决然的眼神,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姜元初脑海——

谢凛......也重生了?

所以这一世早早的拦住她,要与赵青檀九霄鬓云,双宿双飞?

姜元初握着圣旨的手颤抖。

谢凛显然也注意到姜元初手上的圣旨,脸色一变。

难道皇帝已经给他们赐婚了?

“你可知道抗旨的后果?”姜元初死死的憋住眼泪。

“臣甘愿贬为庶民,永世不入京城!”谢凛重重叩首,“只愿与一人朝暮。”

姜元初心痛闭眼,眼角湿润。

她深吸一口气,在谢凛起身前,不动声色的擦去泪痕。

和她在一起就那么痛苦吗?宁可贬为庶人,也要与她划清界限?

好,她成全他们!

姜元初刚要开口,就听到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

“阿凛,我来迟了。”

赵青檀一袭绯色留仙裙,缓步走来,鬓间莹白色的玉簪格外惹眼。

姜元初认得那玉,是谢家传给儿媳的千年暖玉。

上一世在姜元初手里,可只是一块未打磨的玉块。

这一世竟被谢凛打成簪子送给赵青檀了。

他竟爱她至此。

赵青檀像是才发觉姜元初似的,淡笑着行礼,

“瑶光郡主见笑了,阿凛约我在此处对弈,家中忙着宴请京中女眷,青檀这才来迟了。”

面前二人并立,恍若神仙眷侣。

姜元初轻轻地碎掉了,她转身想走,却被赵青檀留住。

“瑶光郡主初初入京,不若与我一同赴宴,也好与世家小姐们熟悉熟悉。”

赵青檀说着便欲挽住姜元初,明媚的脸上尽是和善。

姜元初打掉她的手,反应过来后,又有些歉疚,面对赵青檀,她多少有些不自然。

可那不是赵青檀的错。

“不必了。”

京城贵女间宴客集会,至少一月前就该给对方下帖子,若诚心相邀,何必临时起意,口头告知?

赵青檀嘴角笑容一僵,她向来是众人追捧的对象,还没被如此拒绝过。

想着,语气里带了一丝难为情,强撑着尴尬笑道:“也对,是我......思虑不周了,下次定提前给郡主下帖相邀。”

谢凛上前一步,将赵青檀护在身后,

“郡主,青檀只是好意。”谢凛神色间写满不容拒绝。

“只是宴会而已。”谢凛怕她不去,温声补了一句。

姜元初没来由一股怒火,她现在已经不是丞相夫人了,谢凛凭什么命令她?

“本郡主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怒气让姜元初难得摆起了郡主的架子。

谢凛拱手,“我会陪郡主一同前往。”

说罢,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身后的内侍会意,一左一右将姜元初钳制。

姜元初拼命挣扎,争执间发髻散乱,外衫不整。

女子衣冠不整的出门,在大虞是要被世人诟病的。

何况姜元初还是郡主,贵女典范。

谢凛这是要干什么!

她几乎要哭了,语气软了下来,“谢凛,起码让我整理一下衣衫。”

泪水朦胧,模糊间,她听到谢凛语气冰冷。

“这由不得郡主。”




姜元初几乎是形容狼狈的被带到了忠勇侯府,一路上不少人都看见了姜元初狼狈的模样。

姜元初想死的心都有了,恨恨的盯着谢凛。

一定要折辱她,来给赵青檀做脸面吗?

可谢凛却恍若未闻,

直到几乎所有人都见过姜元初狼狈的样子了,谢凛才命内侍带姜元初去更衣。

直到宴席上,姜元初的眼眶还是红红的。

不少贵女都看到姜元初衣衫不整的样子,一时间三两成群,对着姜元初指指点点。

“听说那就是陛下宠爱的瑶光郡主,可谁家女郎会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露面呢?”

“是呀,都说瑶光郡主德才兼淑,在江南颇负盛名,是大虞第一贵女,可我看,根本比不上我们青檀。”

“对呀对呀,要我说青檀才是大虞第一贵女。”

......

刺耳的话传到姜元初这里,她咬了咬唇,强忍住鼻尖酸意。

姜元初,不能哭。

这时礼部侍郎独女吕珊珊突然说道,

“你们听说了吗,镇国将军萧枕弦要回京娶妻了!”

“真的假的?不是说他放话一辈子都不娶亲吗?”

“千真万确,皇上已经下令礼部开始筹备了,我爹亲口跟我说的。”

“天呐,听说萧将军玉树临风,面如冠玉,不知哪家贵女有这样好的福气。”

“依我看京中只有谢世子可以和萧将军平分秋色了。”

“但我觉得谢世子比萧将军更胜一筹诶,听闻他倾慕青檀多年,算算日子二人也要好事将近了吧!”

“真羡慕青檀啊......”

......

姜元初心不在焉的听着众女八卦,在听到谢凛的名字时还是心头一颤。

想起上一世,她也因着谢凛夫人的名头,被热议过好一阵子。

只是如今众人羡慕的对象换成赵青檀罢了。

赵青檀显然被取悦,迈着步子,高傲的像只小孔雀。

但仍然,极力,装出一副亲和的样子,提议:

“春和景明,众位姐妹难得一聚,不如各自赋诗,聊表心意,也教人看看我京城女郎的风采。”

不知是不是错觉,姜元初觉得赵青檀刻意看了自己一眼。

赵青檀的话让她不舒服。

这里,只有姜元初一人是来自江南。

“不若就瑶光郡主先吧,家世地位,才情学识,瑶光郡主都该当是众女之首呢。”

姜元初这下无比确定,赵青檀就是在针对她。

可前世今生加起来,她都似乎与赵青檀没什么交集。

碍于身份,姜元初无法拒绝赵青檀的邀请,沉吟片刻,提笔写下一首诗。

身旁内侍接过,朗声读出。

“万象争荣草木新,千峰竞秀浴阳春。心驰骐骥青云路,趁取韶光展经纶。”

这是幼时在华亭寺她说与谢凛的。

那时谢凛因着老国公去世一蹶不振,是姜元初陪着他,告诉他。

少年当有鸿鹄志。

众女哗然,因着这诗确实好。

赵青檀面上嫉妒一闪而过,她囿于闺阁,写不出这样磅礴的意境。

“诗是好诗,可郡主窃取他人心血,当不上贵女典范。”

谢凛负手前来。

姜元初听到这话气血上涌。

谢凛没完了是吧!

“请问谢世子,本郡主抄袭何人?”

“郡主今日所作之诗,乃是青檀幼时所作!”谢凛一顿,“我亲眼所见。”

谢凛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

就连赵青檀眼中都闪过一丝意外。

姜元初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谢凛就这么爱赵青檀吗?

爱到愿意为了她撒下弥天大谎。

姜元初只觉得胸口被利剑刺了个对穿,疼得她快要无法呼吸,“谢世子空口白牙,凭什么说我抄袭?”

谢凛定定的看着姜元初,眼神里浓浓的失望。

赵青檀端着主人家的姿态,大度的出来打圆场,

“算了吧,阿凛,许是郡主恰巧与我心意相通,如此说来,我和郡主十分投缘呢。”

“谢凛,我——没——抄!”

姜元初也不知道为什么,遇到赵青檀,她总是没来由的想要较劲。

“青檀受了委屈,却还如此大度,郡主犯错在先,又凭什么如此理直气壮?”谢凛看向姜元初的眼神满是无奈,像是在教导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

随即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条。

纸条虽旧,却能看出收藏之人的用心。

上面赫然是姜元初方才写的诗。

姜元初在看到这张纸条时愣了一瞬,胸口酸酸涨涨。

自己幼时随意之作,谢凛竟然还留着。

“谢凛,你难道就没发现这两张笔迹相似吗......”

姜元初话没说完,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她感觉背后有人用力推了她。

她猝不及防坠入湖中。

冰冷的湖水刺的她全身密密麻麻的痛,模糊间她看到谢凛惊慌的脱掉外袍跳入湖中,向她游来。

他还是在乎她的对么?

却见谢凛突然调转方向,朝另一边游去。

“青檀小姐落水啦!”

——姜元初陷入黑暗前,听到岸上的仆从呼唤。




姜元初从榻上醒来,

桃佳立马上前,“郡主!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奴婢已经熬好姜汤了,郡主多少喝一点。”

姜元初声音嘶哑,“不必了,我想喝点水。”

“是谁救我回来的?”

桃佳带着哭腔:“奴婢不知,不过听送您回来的内侍说,救您那人虎口有一个刺青。”

接着抹了抹眼泪,“郡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谢世子太过分了,明明马上就要和郡主成婚......”

姜元初还没告诉桃佳,其实她的未婚夫君,已经换成了萧枕弦。

想起谢凛,姜元初心中一痛。

“桃佳,去将我妆奁里那枚玉佩拿来。”

那是幼时谢凛送她的定亲玉佩。

“小姐,谢世子对您这么无礼,你还要留着他的东西吗?”桃佳气鼓鼓的,像一只小河豚。

姜元初被桃佳这副模样逗笑,随后又感到落寞。

连桃佳都看得出来,谢凛对她不好。

“当然是,要物归原主了。”姜元初平静道,“毕竟,我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

桃佳满心爽快,并未在意姜元初后半句话,以为还是和往常一样要回江南罢了。

......

去谢府的路上,姜元初听到路人议论纷纷。

“谢世子今早又去侯府了,听说亲自给青檀小姐熬了雪梨羹。”

“何止啊,昨日灯会上,谢世子为青檀小姐一掷千金,买下整条街的灯笼!”

“今早还有人看见,谢世子背着崴脚的青檀小姐走了一整条朱雀街!”

桃佳在一旁气的直跺脚,声音都染上了哭腔,“谢世子太过分了!他......他还与小姐有婚约呢!”

姜元初心里闷闷的。

前世成婚后她也曾央求谢凛陪他看灯会,可谢凛怎么说的来着?

“灯会是稚儿喜欢的东西,你如今多大了?”

姜元初不愿再回忆。

她恨不得明天就离开京城,再也不要看到谢凛才好。

到了谢府,姜元初本欲将玉佩放到门房就走,可偌大的谢府空无一人,她试探的走了进去,却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阿凛,你真的想好了,非我不娶吗?”

是赵青檀。

很快,谢凛清冽的声音便传来:“是,谢某非卿不娶。”

“可郡主那怎么办?她不是已经求了与你的赐婚圣旨吗?”

“即便她选了我,最后我也会想法子脱身。青檀,幼时你我华亭寺已定下终身,这辈子,我非你不娶。”

姜元初如遭雷击。

华亭寺与谢凛互许终生的,不是她么!

可那时他们年岁都小,许多年过去,模样也有了变化。

赵青檀高傲的样子,倒真与她幼时不知天高地厚有几分相似。

难不成他竟错认成赵青檀?

难怪......难怪

姜元初踉跄,身后谢凛的声音传来。

“郡主来我谢府何事?”

姜元初看着他清冷的脸,忽然觉得可笑。

上辈子他至死都在念着赵青檀,可到头来,竟连互许山盟的青梅是谁都分不清。

“谢凛,你可认得此物?”

姜元初冷脸将玉佩递给谢凛。

谢凛神色大变。

“怪不得青檀苦寻多日不见,原来玉佩竟是被郡主盗走!”

姜元初觉得谢凛一定是疯了。

“谢凛,你疯了?”

她这么想,也这么说出来了。

“阿凛,许是郡主从哪里拾到的,好意来还给我们。”

赵青檀语气温柔,但看向我时,眼底却冰冷一片。

“不可能,这玉佩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姜元初定是使了手段,试图冒充你。”

姜元初气的冷笑一声,“我堂堂瑶光郡主,还不屑于做出冒认他人身份的事情。”

谢凛横眉,“郡主便是不承认自己窃取青檀之物了?”

姜元初简直无法与谢凛沟通!

“谢凛,你还不明白吗,这枚玉佩是我的!”

“在华亭寺与你定下终身的是我!”

情急之下,姜元初连铺垫都没有了,直接脱口而出。

赵青檀死死绞着手帕,眼神里心虚一闪而过。

谢凛一怔,随即摇了摇头,

“姜元初,为了嫁给我,你一点郡主的体面都不要了吗?”

听到谢凛的话,赵青檀松了一口气,紧锁的眉头舒缓下来。

“谢凛,你到底能不能听懂我说的是什么!”

姜元初简直要被谢凛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疯了。

谢凛叹了口气,“姜元初,你何时变得如此偏执?”

“身为大虞郡主,知法犯法,盗窃他人之物,按律应当打二十大板。”

“念在郡主是初犯,便扭送大理寺,关暴室禁食三日。微臣稍后自会上书奏明陛下。”

身后镇国公府的侍卫瞬间钳制住姜元初的双臂。

“谢凛,你敢!”姜元初吃痛惊呼。

“臣,会亲自押送郡主。”谢凛冷声道。

姜元初慌了,拼命挣扎,

“谢凛,你当真要为了赵青檀如此对我!”

“谢凛,你会后悔的......”

“我恨你!”

说罢姜元初惊惧过度,直接晕了过去。




姜元初是被桃佳的哭声吵醒的。

“郡主,郡主,奴婢下次一定寸步不离跟在郡主身边。”桃佳一把鼻涕一把泪。

姜元初回忆起暴室暗无天日的样子,

浑身哆嗦起来。

若不是皇帝舅舅及时赶到,她怕是真的要死在暴室了。

谢凛,你眼盲心瞎。

为了赵青檀,做到如此地步。

连真正让你心动的人都认不出。

假若来日你发现自己认错人,又该当如何?

姜元初缓缓闭眼,

折腾了这么久,她真的累了。

可不等姜元初睡过去,门外就传来一阵躁动。

下人来报,谢凛想要强闯郡主府。

姜元初头也不抬,“不见!”

话音刚落,房门“砰”地被踹开——

谢凛脸色阴沉的闯进来,几乎是拖着姜元初就要往外走。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谢凛!”

谢凛充耳不闻,一直把姜元初拖到忠勇侯府。

这是谢凛第二次让姜元初在大庭广众下,颜面尽失。

一进门,姜元初就被满院子香灰符纸给吓到了。

“姜元初,解蛊!”

姜元初被谢凛一甩,直接扑到地上,手掌划破,火辣辣的疼。

可这都比不过她的心痛。

她此刻觉得自己重生回来,也是来受罪的。

“谢凛,你什么意思?”

谢凛看向跪在一旁的巫医,巫医立刻低头回道,

“青檀小姐中的是噬心蛊,需下蛊之人的心头血为药引,否则......活不过三日。”

“你还有何话说?”谢凛眼尾通红,“噬心蛊只存在于江南一带,你为了害青檀简直丧心病狂!说不定前世......”

姜元初不可置信的抬头,

她突然想起前世,赵青檀好像也是这个时候死的,死因不详。

谢凛......这是把前世赵青檀的死也算在自己头上了?

“我为何要害赵青檀?”姜元初倔强仰头。

眼里蓄满泪水,在与谢凛对视时瞬间滑落。

谢凛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姜元初,心中某根弦突然断掉。

想也不想便吼道,

“因为你心悦我,而我心悦青檀!”

谢凛话音刚落,自己也怔住了。

他这么说......姜元初会伤心吧。

姜元初怔在原地,只觉得荒谬至极。

榻上赵青檀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快!”此时巫医焦急道,“再不服药就来不及了!”

谢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决绝,“得罪了!”

姜元初转身想跑,却被谢凛死死揽在怀中。

“不!谢凛!你不能这么对我!”姜元初真的怕了,她真的害怕自己死在谢凛手里。

谢凛双眼猩红,拿着匕首逼近姜元初心口。

“元初,对不起......”谢凛喃喃道。

随即将匕首狠狠插入姜元初心口。

“啊!”姜元初惨叫一声,她痛得全身痉挛,意识模糊的重复道,“谢凛,你会后悔的......”

“你会后悔的啊......”

“不会。”谢凛斩钉截铁,“只要能救青檀。”

姜元初对谢凛的爱,随着一碗碗心头血,彻底流干了。

——

姜元初整整昏睡七日才醒,脸色白的吓人。

桃佳已经哭干了眼泪,看起来倒是比她还要狼狈。

“郡主......你吓死奴婢了,太医说,差一寸就要救不回来了。”

姜元初这才觉得心口疼的要命。

“谢凛呢?”

“谢世子跪在门前......自剖九碗心头血,向您请罪。”桃佳抽噎着,“郡主!算奴婢求您了,您别再喜欢谢世子了!......他为了赵青檀,连命都不要了!”

姜元初轻叹一口气,闭上眼,“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谢凛踉跄着推开门。

“元初......你方才说什么?”




姜元初侧头,便看到谢凛浑身是血,脸色苍白。

看到姜元初醒了,谢凛莫名松了一口气。

失血过多让他摇摇欲坠,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谢凛艰难道,

“臣自剖心头血,来向郡主......请罪。”

“若郡主还觉得不解气,罪臣任凭郡主处置。”谢凛一顿,眼神决然,“但还请郡主,不要为难青檀。”

姜元初看着此时还在维护赵青檀的谢凛,鼻尖一酸,轻声问道。

“谢凛,你就这么爱她吗?”

那和我许下的誓言算什么?

姜元初没有问出后半句。

她想起来了,谢凛把她错认成了赵青檀。

“是。”谢凛不假思索。

意料之中的回答,却还是让姜元初呼吸一滞。

姜元初,该放下了。

她这样告诉自己。

“你走吧。”姜元初闭上眼睛轻声道,“我答应了。”

谢凛喉头一滞。

他觉得什么东西悄悄溜走了。

下意识地,他伸手去摸腰间那块玉佩,却只摸到天丝的衣摆。

谢凛忘了,那玉佩是姜元初前世用那块千年暖玉给他做的。

谢凛还想说些什么,可他的长随从门外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世子!青檀小姐醒了......”

那长随看到我在院子里,支吾着没说出后半句。

谢凛神色一松,急切朝我拱手道,“若郡主无事,臣便先行告退!”

说罢决绝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姜元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片涩然。

谢凛,如果你有一天得知赵青檀不是你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还会和现在一样在意她吗?

——

养伤期间,姜元初闭门不出。

直到赵贵妃的五皇子满月,姜元初才备好了贺礼前往宫中。

赵贵妃是赵青檀的姑姑。

宴席上,赵青檀与谢凛一同出现。

赵贵妃特意允准二人同座。

在大虞,只有已婚或未婚夫妻才能同坐一席。

姜元初的座位正对着二人,她清楚的看到谢凛是如何无微不至的照拂赵青檀。

添茶布菜,递帕拭汗,温柔小意得让满座闺秀红了眼。

“谢世子待赵小姐当真体贴……”

“可不是,听说前几日赵小姐病危,谢世子还亲自去郡主府……”

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用眼光偷瞄姜元初。

姜元初恍若未闻,自顾自的饮茶。

赵青檀见状,端着一杯酒起身,来到姜元初面前。

“前日青檀中蛊,还要多谢郡主不计前嫌襄助......青檀敬郡主。”

赵青檀这话说的极为巧妙。

众人瞬间炸开。

“天呐,难不成真是郡主给青檀下的蛊?”

“我听说那蛊只在江南有,咱们当中好像只有瑶光郡主是来自江南。”

姜元初并未起身,“青檀小姐怕是谢错了人,我并未帮上你的忙。”

赵青檀似是没想到姜元初拒绝的如此干脆,一时间端着酒杯骑虎难下。

她咬着下唇,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白。

“郡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谢凛及时走到她身边。

姜元初想起了谢凛压着她取血的情形,忍不住出声回怼。

“有没有帮上忙,谢世子不应该最清楚不过么?”

谁料谢凛直接拉着姜元初的手腕,硬生生的将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姜元初被谢凛粗鲁的动作拽的手腕生疼,刚要发作,就听见谢凛在她耳边低声说,

“别忘了郡主答应过臣的......“

姜元初神色一僵,在谢凛固执的眼神中接过酒一饮而尽。

“这下你们满意了。”

说罢姜元初自顾自坐下,偏过头不去理会二人。

宴席很快开始,大家都忽视了这段小插曲。

但姜元初却觉得自己身上燥热。

她强灌了几口水,丝毫没有缓解。

姜元初心中暗道不妙,死死咬住舌尖。

在意识消失之前借口更衣离席。

谁料刚出门,就迎面碰上了赵青檀。

“郡主现在一定很难受吧。”赵青檀掩面一笑。

姜元初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你在酒里下药?”

“郡主若失了清白,和阿凛的赐婚圣旨便不作数了吧。”赵青檀淡淡的说,语气和谢凛如出一辙的固执。

姜元初只觉得气血上涌,燥热难忍,恨不得立刻脱下衣服,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与我订婚的根本不是谢凛!”

谁料赵青檀却根本不信,“郡主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阿凛,只能是我的......”

“况且......这也是阿凛的意思呢。”赵青檀身后应声而出两个嘴角挂着邪笑的男人。

姜元初如坠冰窟,拼尽全力转身就逃。

那两名男子见状要追,可到底不如姜元初熟悉宫里地形,没多久便找不到姜元初的身影了。

姜元初意识模糊的来到一座废弃的偏殿。

迷离间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在药效的作用下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住那人。

一室旖旎。

恍惚间,姜元初看到了那人右手虎口处,

有一个鹰隼刺青。




姜元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郡主府了。

她浑身酸痛,意识清醒后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脸色一白,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她......她失贞了。

在即将大婚之前。

想起赵青檀那句,“这也是阿凛的意思呢。”

她再也忍受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明明重来一世她已经很努力不去掺和他们了。

为什么这两个人还是不能放过她。

现在......现在她失去了贞洁。

若是被萧枕弦知道,他恐怕会以为是皇室刻意羞辱他。

这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姜元初无比悔恨,当初为什么不拿到赐婚圣旨就前往边关。

就差几日......就差几日便要大婚了。

姜元初看向一旁的剪刀。

若是......若是她现在......暴毙了呢?

可阿父阿母只留下她一个女儿,她不能就这么逃避!

“瑶光郡主,不会是想自裁吧?”

突然一个人影翻进窗户。

姜元初被吓了一跳,刚要叫人,便发现来人右手虎口上的鹰隼刺青。

“是你!”

他怎么敢来?不会要拿那事......来威胁自己吧。

想着,姜元初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滑落。

阿爹阿娘,你们谁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见姜元初哭的伤心,萧枕弦一下慌了手脚。

“元初......你,你别哭啊!昨日事急从权,我不会因为我们昨日......便在成婚后慢待你的!”

“登徒子!你还妄想与我成婚!”姜元初又委屈又羞恼。

这人还妄想娶她!

“元初!我们不是定下婚约了吗?我接到赐婚圣旨才回来的!你可......可不能反悔啊!”

“什么?”姜元初一时忘了哭泣,“你是说.....你是萧枕弦?”

“你不认得我了吗?”萧枕弦声音也带着震惊。

姜元初又喜又惊,喜的是她没有委身他人,惊的是她活了两世,不记得自己与萧枕弦有过交集啊?

“建元四年,在姑苏,你随定王治水,救了一个小男孩。”

她想起来了!她幼时随父王治水,当时灾民四起,她混乱中救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给了他一些饼子。”

随后她便去了华亭寺为民祈福。

萧枕弦看姜元初似乎想起来了,接着道,“郡主救命之恩,枕弦没齿难忘,若郡主不肯嫌弃在下,我......我此生许诺郡主,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到最后,萧枕弦红了耳尖。

几块饼子而已,算什么救命之恩。

姜元初哪里还有什么不愿意,她没有失身给别人......况且,萧枕弦长相实在俊美。

就是比之京城第一公子谢凛,也毫不逊色。

想起谢凛......姜元初满心厌恶,自从知道他与赵青檀一同设计她失身后,她便是想起谢凛,都隐隐作呕。

姜元初决定,要立刻进宫,求舅舅将婚期提前。

进宫的路上,她的马车迎面碰上了忠勇侯府的马车。

是赵青檀。

官道很窄,只能容许一辆马车通过,若是他人,姜元初肯定会让。

可对面是赵青檀。

她已经不想再退。

“还要劳烦郡主让上一让。”赵青檀丝毫没有一丝愧疚。

姜元初来了脾气,“若本郡主说不呢?”

她之前次次相让,可换来的,却是自己造人设计,婚前失贞。

姜元初心下发狠,她绝不会再让!

赵青檀听了姜元初满含威胁的话不但没有恼怒,反而轻笑一声,

“那便得罪郡主了。”

说罢赵青檀一把抢过车夫的鞭子,狠狠抽在马身上。

马儿吃痛,就要朝姜元初的马车冲过来。

“郡主小心!”

谢凛策马而来,像是要救下姜元初。

“砰!”两辆马车相撞,姜元初狠狠砸在马车内壁,痛得她瞬间红了眼眶。

眼看姜元初就要摔下马车,谢凛本来是要接住姜元初的。

“阿凛救我!”

但赵青檀的声音响起,谢凛这才发觉与姜元初相撞的竟是赵青檀!

他毫不犹豫的撇下姜元初,策马奔向赵青檀。

姜元初认命的闭眼,可却没有迎来预想之中的疼痛。

萧枕弦接住了她。

“怎么办呢,我一不在,你就要受欺负,教我如何能放心。”

萧枕弦轻声叹气,语气里带有一丝宠溺。

姜元初见萧枕弦来,绷着的弦一松,劫后余生,又惊又惧,竟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醒来后,却见桃佳一脸难色的看着姜元初。

“郡主,谢世子一直在外求见。”桃佳试探性的说道,“您昏迷时奴婢给拒了,如今您醒了,可要见?”

“他又来做什么?”

姜元初好奇,但转而一想,谢凛每次来都没好事,正准备叫人将他打发了。

可桃佳面露难色:“赵小姐从马上摔下来,伤势严重……太医说,怕是撑不过今晚。谢世子来求回春丹救命。”

回春丹。

是母亲的陪嫁之物,能活死人肉白骨,天下仅此一颗。

是母亲留给她保命用的。




姜元初披衣起身,“带我去见他。”

府门外,谢凛一身官服,显然是下朝之后便一直等在这里,素来清冷矜贵的世子,此刻眼下青黑,神情满是疲惫。

见她出来,他面色一变,快步上前。

“求公主赐药。”

姜元初静静看着他:“回春丹我也只有一颗,若给了她,往后我怎么办?”

“日后,臣会护公主周全。”

“像在官道那日一样护着吗?”姜元初认真反问。

谢凛脸色一白:“臣不能眼睁睁看着青檀......”

“你想要也可以,”姜元初知道谢凛的固执,不愿与他多做纠缠,“需答应我三件事。”

“公主请说。”

“第一,跪在这里一夜。”

“第二,萧枕弦大婚那日,你必须到场,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

“第三……我还没想好,你先做到前两个再说。”

说完,姜元初转身就走。

谢凛生性高傲,前世更是官拜宰相,从不向人低头,跪在这任由下人旁观整整一夜,是要生生折了他的傲骨。

可姜元初就是想要谢凛也尝尝,被人围观看笑话的感觉。

就如同谢凛当初强拉她到忠勇侯府一样。

姜元初笃定他不会跪。

可身后,

谢凛竟直挺挺跪了下去!

姜元初心头一震,脚步顿住。

他竟爱赵青檀到如此地步?

若有朝一日,谢凛知道自己错认了心动之人,该是何等可笑?

谢凛说到做到,为了求得回春丹救赵青檀,果真跪了一整晚。

第二日清晨,姜元初推开窗,看见他仍跪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

她将回春丹丢给他,沈砚卿伸手接住,声音沙哑:“多谢郡主。”

“大婚那日……臣会到场。”他顿了顿,低声道,“定让你我的婚礼,比萧将军的盛大。”

姜元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谢凛竟以为她让他到场,是为了攀比?

可笑。

她是想要他亲眼看着,她嫁给别人!

桃佳没多久便来告诉她,赵青檀救活了。

姜元初冷笑一声,不去理会。

用了阿娘的回春丹,救不活才是意外事件。

出嫁前夜,姜元初试着婚服,对镜描眉。

突然窗棂微响。

萧枕弦敏捷的翻窗而入。

姜元初有些讶异,

“明日便大婚了,你现在来干什么?”

萧枕弦宠溺一笑,摊开手掌,

“自然,是来替元初找回自己的东西。”

姜元初定睛一看,竟是母亲留给她那枚回春丹!

可她不是给谢凛了吗?

况且......赵青檀也用了回春丹救命。

萧枕弦看穿了姜元初的疑惑,也不卖关子了,嗤笑一声。

“那赵青檀根本就没事,中蛊、病危,都是她的把戏罢了,只有谢凛那个蠢货信以为真,错把鱼目当珍珠。”

“我在谢凛回去的路上将回春丹调了包,赵青檀吃的,不过是马厩的泥丸子罢了。”

萧枕弦恶趣味的发言让姜元初忍俊不禁。

这人也太坏了!

不过坏到她心里去了。

......

大婚当日,萧枕弦十里红妆。

场面大到是京城绝无仅有。

萧枕弦威名在外,百姓夹道相迎,都在祝贺这位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谢凛在人群中,神色不明。

“萧将军总算觅得良人,他与郡主也十分登对。”

“听说二人幼时就相识,真是一对璧人啊。”

“郡主?”谢凛面色一变,拉着路人问道,“不知是哪位郡主?”

大虞朝到现在,只有我一位郡主。

路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谢凛,“当然是瑶光郡主啊,不然我大虞还有哪位郡主?”

谢凛不可置信的踉跄几步。

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

“不......不可能。”

姜元初明明已经求了与他赐婚的圣旨。

他要去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顾侍卫的阻拦,谢凛硬生生的闯进送亲的队伍。

然后双手颤抖着拉开了轿帘。

在看清楚新娘后,谢凛脸色一白。

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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