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灵渊清月的女频言情小说《失忆后,我终于不再缠着仙尊了聂灵渊清月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聂灵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爱慕清月仙尊的一抹花妖,爱了她五千年。她从不看我,就像一块石头,永远捂不热。只因为我兄长的嫉妒和筹谋,她将我丢下堕仙台。待我十世轮回归来,她问,“聂灵渊,知错了吗?”可我早已魂魄重塑,自是不识得她。……身影出现在南天门时,我还有些恍惚。十世的轮回,带有记忆成为牲畜,那不仅在磨灭我的心智,也是一场莫大的笑话。我是天生天养的花妖,父亲是这九重天的水仙,可贵为接班人的我,却被父亲连同清月仙尊,直接丢下堕仙台,经历无尽的轮回。最后连神魂都破碎的不堪一击。守门的小将认不出我,冷着脸将我拦在门外。“站住,何人竟敢擅闯南天门。”我张了张嘴想报出名讳,来自灵魂深处的习惯却让我发不出一丝声音。面前的神将对视一眼,直接朝我攻来。破碎的灵魂发出震颤,...
《失忆后,我终于不再缠着仙尊了聂灵渊清月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是爱慕清月仙尊的一抹花妖,爱了她五千年。
她从不看我,就像一块石头,永远捂不热。
只因为我兄长的嫉妒和筹谋,她将我丢下堕仙台。
待我十世轮回归来,她问,“聂灵渊,知错了吗?”
可我早已魂魄重塑,自是不识得她。
……身影出现在南天门时,我还有些恍惚。
十世的轮回,带有记忆成为牲畜,那不仅在磨灭我的心智,也是一场莫大的笑话。
我是天生天养的花妖,父亲是这九重天的水仙,可贵为接班人的我,却被父亲连同清月仙尊,直接丢下堕仙台,经历无尽的轮回。
最后连神魂都破碎的不堪一击。
守门的小将认不出我,冷着脸将我拦在门外。
“站住,何人竟敢擅闯南天门。”
我张了张嘴想报出名讳,来自灵魂深处的习惯却让我发不出一丝声音。
面前的神将对视一眼,直接朝我攻来。
破碎的灵魂发出震颤,我疼的趴在地上打滚。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那熟悉的近乎残酷的笑声。
“聂灵渊,不过是十世的轮回,你现在装这样子给谁看?”
“怎么?
以为自己很痛苦的样子我就会信,可笑,在这九重天,谁不知道你聂灵渊精于修练。”
“赶紧起来,仙尊在等,耽误了时间,你还赔得起吗?”
阴测测的赔得起,让我打了个冷战。
此人是我从小的好友,花仙之女,司念。
幼时,我总喜欢同她打闹。
现在,我早已不是荣耀满身的聂灵渊。
我没资格闹了。
“来……了。”
我踉踉跄跄爬起,司念看不惯我的样子,皱紧眉头施法。
破碎的神魂再次受到冲击,我不受控制发出颤抖,眉眼间挂满泪珠。
“别摆出这幅死样子。”
司念不在意我的感受,扯着我往殿内走。
一路去,她的束缚都让我动弹不得。
看热闹的神仙纷纷交头接耳。
“这就是那抹小妖,父亲是水仙又怎么样?
真以为自己在仙尊屋里修成人形,就可以染指那高高在上的仙尊?
也不看看他什么东西?
也就父亲尊贵些,其生母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
“卑贱的血脉,想法自然是卑贱,好在仙尊看上的,是真正的水仙,聂无书。”
“别说了别说了,快跟过去看看。”
被压着跪在殿内时,那端坐于高位的人抬头看了我一眼。
下一秒,她神情凝固。
“聂灵渊,你为何回来?”
听到这话,我强压下内心的酸涩,深深趴在地上。
“回仙尊的话,我已接受处罚,经历了十世的轮回,可以回九重天了。”
“是这样吗?”
无声的威压在身边肆虐,我将头埋的更低了些,生怕位于上方的宁慈生气。
人人皆知,九天神殿的仙尊冷心冷情,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偏偏有一抹小妖聂灵渊,因爱慕仙尊处处痴缠,甚至扬言一定会娶她。
到最后,连九重天的身份都没有保住。
“回仙尊的话,我已经知道错了,只求仙尊能够放过我,哪怕留我在这九重天为奴为仆。”
我已经不敢再奢望这九重天的嫡仙能看我一眼,我没有资格。
当初,哥哥只是哭着喊了几句,眼前人就将我丢到下界,带着记忆当了十世的畜生。
如今我更是一无所有,神魂岌岌可危,我又有什么资格说爱。
“为奴为仆?
聂灵渊,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你以为经历这十世轮回,就可以抵掉你对无书做下的一切?”
宁慈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她死死掐着我的下颚,眼底露出一抹玩味以及嘲讽。
“聂灵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摇尾乞怜,装疯卖惨,不就是十世的轮回,就磨去你所有的骄傲了?
真恶心,还敢到处宣扬自己是从九天神殿修出人形,你配吗?”
“水仙之子聂灵渊,故意散播谣言,谋害手足,赐鞭刑。”
我整个人被甩在地上,宁慈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厌恶的大步朝外走。
“求仙尊收回成命,求仙尊收回……”我苦苦的哀求着,却无一人应我。
鞭刑,是九重天最残酷的刑罚。
引天雷,以天雷为鞭,捶打在身上,不管是仙骨亦或者神魂,都要经历九十九道痛苦。
而我如今,剥去了仙骨,一无所有。
“别求了,聂灵渊,这是你应收的惩罚,比起你对无书做的,这都不算什么。
“司念站在我面前,冷冷的提醒我。
她不甘心聂无书被我欺负,要亲眼看见我被施与鞭刑。
九十九道天雷,不分日夜的击打在我天上。
原本我该死去的,偏偏司念在一旁。
她总能在我奄奄一息时施法吊着我那口气,直到三天过去,我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司念踢了踢我的身子。
“刑罚已经结束,你回去吧。”
她说完消失在原地,独留我一人苟延残喘。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有力气一步一步朝水神殿爬。
九重天之路,漫长的像是看不到尽头的梦。
我一点一点挪着,周遭的空气,哪怕是爬行的宠物,都能在我身上踩过一脚。
不知疲倦的疼痛后,我停在水神殿门外。
能听出里面的人都十分开心,尤其是那个与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水神殿外,漫天的水雾因受到他银耳般的笑声竞相游走,我痴痴的望着,一时间竟忘记了敲门。
“砰!”
大门打开的时候,我狼狈的趴在地上仰视着聂无书。
他吓的捂住嘴巴,眼哐瞬间红润。
“灵渊,你这是怎么了?”
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袖,情绪击碎了我的过往。
我就这么仰望着,害我的罪魁祸首。
当初,聂无书重伤回九重天,收到消息的我还没来得及赶去安慰,就被司念捉拿归案。
宁慈不信我,父亲唾弃我。
她们就这样,仅凭几句话将我丢向堕仙台,经历十世轮回。
在这九重天,司命只听仙尊指使,也就是说,带着记忆去当牲畜,是宁慈给我的惩罚,可她依然觉得不够。
哪怕我第一次轮回归来时苦苦哀求,她也只是漫不经心的开口。
“是吗?
可这跟你对无书做的,根本没法比,聂灵渊,无书是你哥哥,你居然想要他的命,就应该做好被报复的打算。
“我磕破头了表示自己是被冤枉的,甚至能拿出证据表明聂无书被伤害那天,我有要事在身。
都没有人相信,她们指责我恶毒,粗鄙不堪。
而这一切的根源仅仅是我热烈又坚定的喜欢仙尊,那个可望而不可得的女子。
身边的花随着聂无书的眼泪尽数绽放,我想抬手,却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父亲就站在我身旁。
贵为九重天的水神,父亲自然是威严的。
可在记忆里,他最是疼爱我。
在我面前,聂无书总是显得很透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从我喜欢上仙尊开始?
亦或者从聂无书陷害我开始?
“聂灵渊,你可知错?”
似是不愿意看见我,父亲甩了甩袖子转过身。
我急忙爬起跪下,身上的伤口因大幅度动作全部撕裂。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无尽的痛意侵蚀着我的大脑,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知道错就好,你早点休息吧。”
从前最疼爱我的父亲,不肯再看我一眼便匆匆离开。
站在角落的聂无书见人走后,看着我啧啧称奇。
“我的好弟弟,我真没有想到,不过是去了十世,你怎么就变得这么虚弱,看起来,连九重天的一株野草都不如。”
“让哥哥看看,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他玩味的挥动着手里的神力,我拼命后退挣扎。
比起任人宰割的屈辱,我更不想自己的伤害被拿出来嘲笑。
在聂无书面前,要是我那些记忆都被曝光,那还不如直接将我凌迟至死。
“你怕什么无书?
哥哥只是想替你检查一下身体,这段时间你受苦了,是哥哥对不起你,哥哥不应该跟你抢仙尊。”
聂无书突然变脸,我震惊的抬头。
下一瞬,身子往外飞了出去。
我以为又是天兵神将来抓铺我归案,吓的不停对准地面磕头。
“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我不是故意躲无书上仙的,原谅我,原谅我。”
鲜血顺着额头流满整张脸,宁慈不动声色的远离我半步,捂紧口鼻。
“聂灵渊,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无书好心想替你检查,你不领情就算了,又在这演什么戏码?
我有没有说过,离无书远点!”
她一挥袖,我再度飘在空中,狠狠砸向地面。
神魂遭受重创,我猛的呕出一口鲜血。
“弟弟。”
恍惚间,我看到宁慈拉着聂无书离开。
掉落的鲜血使地面开出鲜花,远远的,我听到了宁慈的声音。
她说,“离这种卑贱的妖远一点,无书,你是水仙,将来是这九重天的水神,亦是我的夫君,莫要让那等妖物影响了你的道。”
苦苦追寻千年,换来她一句卑贱。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任由神魂一点点破碎。
这样死了也好,这样死了就不会痛了。
可再度醒来之时,我好好的被养在花池中。
司念守在不远处,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不用想,我都能猜出她下一句便是警告。
“聂灵渊。”
空灵的声音传来,我仓皇的匍匐在地。
“我知道错了,真的错了。”
所以可以放过我了吗?
如果这九重天容不下我,能不能许我到下界苟且偷生?
“罢了,你回去吧。”
司念沉默了半响,终究没有再开口说话。
我摇晃着身躯,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回我的殿内。
十世过去,从前陪伴我的仙侍全都被调往其他地方。
我住过的寝宫也因为无人看管,枯败的仿佛死寂之地。
但我太累了。
衰败的仙骨支撑不起我的躯体,我只能任由自己倒在床上,虚弱的喘息。
这么长时间过去,我的宫殿内一无所有,我也拿不出任何东西,能去兑换养魂之物。
走投无路之下,我只能找到药老,提出以血换药。
水仙的鲜血,自古有养物之效,万物复生皆需要水。
而我和聂无书,更是随了父亲,能以血制药。
不到万不得已的道路,我原本没相对自己残缺的身体下手。
但我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你确定要换,对吗?”
药老面对我的到来,悠闲的摆弄着自己的丹炉。
我淡定点头,走到他盛放炼药的瓷碗面前,滑破自己的手腕。
不一会,满屋子的香味弥漫,药老兴奋的塞给我几颗养魂药丸,便开始赶人。
他忙着炼药,我沉默的把手里低级的药丸吞下,转头正对上聂无书震惊的眼眸。
他死死盯着我的手腕,眼眶微红。
我立马吓的跪下,摇摇欲坠的身躯颤抖不已。
“对不起,是我惊扰了水仙,我这就走,这便离开。”
骨子里的惊惧让我下意识想要逃离,聂无书急忙拉住我。
阴柔的面庞染上委屈。
“弟弟,我知你神魂受了伤,需要滋养,所以特地想来同药老讨药,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种事,你就是再生气也不该如此伤害自己。”
我满身伤痕,流不出一滴泪。
他万千宠爱在身,却仿佛受了无尽的委屈。
一股不好的预感自胸口传来。
我用力的甩开聂无书的手,慌不择路逃离。
“你这是要去哪?”
被禁锢在原地的时候,我看到了宁慈那张脸。
我爱慕了千年的女人,此刻正意味不明的注视着我的手腕。
“妖就是妖,居然能做出以血换药这么恶心的事情,无书,既然他已经想到了办法,我看你也不用替他着急。”
“就是不知道,你还有多少血。”
宁慈出手,我根本不用反应,就狼狈的掉落在地。
聂无书吓的想出手制止,但在仙尊面前,我们都是那不起眼的蜉蝣。
“不要不要,我求你,仙尊,我求你。”
我害怕的扭动着身躯,生怕宁慈当场搜魂。
那些不堪的记忆,被关在笼子里分不清自己是人是畜生,我卑劣的不想任何人看见。
好在最后关头,宁慈似乎嫌弃我太过肮脏,带着聂无书离开了原地。
待她们走后,我看着自己回到原点的神魂,无声落泪。
还是一抹意识时,我耳边常常有人念叨。
爱一个人何其痛苦,身为九重天的仙,不该有情。
那时我不相信,现在,现实由不得我不信。
“现在看清楚了吗?
仙尊眼里只有无书,聂灵渊,仙尊允许你回到九重天已是恩赐,我劝你不要再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妖就是妖,哪怕你修炼成仙,也改变不了你卑贱的出身。”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对无书出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看到了司念眼里对聂无书的执念。
她动了情,但她的爱是替他扫清一切障碍。
“我听到了。”
我垂下眼眸不痛不想,司念追着离去的两人离开。
五日后,父亲敲响了我的房门。
水神有两子,自出生时,便决定了身份尊卑。
奈何身为仙妖杂交的我备受宠爱,无人敢议论半分。
如今时过境迁,我成为了人人都可践踏的卑贱之妖。
“灵渊,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妖王之女沈无忧向九重天求嫁与你哥哥,如今她就在水神殿内,我要你代替你哥哥,与妖族联姻。”
“你本就是妖,那和该是你的归属。”
父亲没说让我怎么联姻,他指明了她的位置,意欲让我前去勾引。
我双目涨红,心底涌现无尽悲哀,又归于平静。
“好。”
宁慈容不下我,九重天人人笑话我,我确实该拿出自己的态度。
踏向沈无忧时,我在心里做了无数建设。
看到我,她也很意外。
我自幼生的很美,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谁看了不说一句妖娆。
这是我如今唯一的资本,我跪在地上,平静的与妖王对视。
“沈无忧,我只要你嫁与我,至于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
妖族不受天道喜欢,每次晋升必定九死一生。
沈无忧想要聂无书联姻,不外乎在意他那随了父亲的血液,我也有。
“我凭什么相信你?”
沈无忧淡定的把玩着茶盏,我露出手腕。
“凭我和聂无书留着一样的血,虽然这九重天嫌弃我是妖身,但身为妖王,我不相信你会有这种歧视,再有,聂无书深受宠爱,又是仙尊心悦之人,你觉得你能嫁吗?”
我直接道明自己的来意,沈无忧咽下杯中的茶。
“这一趟来九重天,当真是有趣,好,我答应你。”
得到肯定的回应后,我长长呼出一口气。
沈无忧回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她。
刚走出没几步,宁慈便从暗处走出。
她气愤的扫了我一眼,眼底划过不耐。
“聂灵渊,你还真是恶心,怎么?
你就这么缺女人,只要是个女的,你都忍不住倒贴?”
她眼底酝酿着怒意,我低垂下脑袋想要应声。
沈无忧不服气挡到我面前。
“还请仙尊注意态度,我已经决定了要娶嫁聂灵渊为妻,你这般侮辱他,便是侮辱妖族。”
两人的氛围剑拔弩张,宁慈扫我一眼。
“是吗?
聂灵渊,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要娶她?”
面前的女人等待着我的回答,我仿佛又回到了初识那会。
宁慈也是这样问我,“小水妖,你跟她走还是跟我走。”
如今,我再无选择的余地。
“还请仙尊能饶恕我这卑贱的妖,允我同沈无忧离开。”
“是我错了,但十世的轮回,鞭刑,我已经还清我欠下的。”
“烦请仙尊高抬贵手,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骚扰你。”
我趴在地上声声哀求,宁慈生气的掐住我的脖劲。
她赤红着双眼,咆哮一般问我。
“聂灵渊,谁告诉你还完了?”
“神将何在,水神次子不知廉耻,意欲勾引妖王之女对九重天不利,因感念水神的付出,立即将他关押,并永生永世不得放出。”
“仙尊。”
沈无忧还想再开口,宁慈一击将人打倒在地。
她冷着个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开口。
“如此低贱的血脉自是配不得妖王之女,如果妖界非要联姻,九重天上有不少神仙合适,供你选择,至于此子,断不能踏出九重天半步。”
我被关进了水狱,日日承受冰冻之苦。
需要将养的神魂也在消磨中,不断变得虚弱。
终有一日,伸手不见无指的牢狱迎来了第一个人,是我的父亲。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开口便是责骂。
“聂灵渊,我已经给了你最好的选择,你为何还要去勾引仙尊,你明明知道自己是戴罪之身,还非要去勾引你哥哥喜欢的人,你就这么见不得他好?”
“众仙说的没错,妖族就是卑劣,你和你娘一样让我觉得恶心。”
我没有抬头的力气,只能费劲的掀起眼皮,发出不屑的冷笑。
“高高在上的水神大人,你既然觉得我卑贱,看不上我娘,又为何要哄骗她,为何生下我?”
为何要在我年少时百般爱护?
让我从云端跌落尘埃。
如果不曾得到过,就不会那么痛。
偏偏我短暂的得到过。
“你这是什么表情?
聂灵渊我告诉你,如今九重天都传遍了,你贼心不死勾引仙尊,所有仙家都等着看我的笑话,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他前来是为了和我断绝关系?
我埋着脑袋,不回应也发不出声音。
从出生开始,九重天就没有仙家看得起我。
后来得到机缘进了仙尊的九天神殿,她们便生怕我污了仙尊的名讳。
我就像是污染的源头,一直被各种嫌弃。
可我做错了什么?
是我想成为妖吗?
是我想投身在九重天吗?
我确实不该爱上宁慈,可我已经发誓,永远都不会再打扰她。
为什么连一个活命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绝望的泪水自眼角滑进水狱,父亲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不知又过了几年,我都快忘记了光是什么样子。
在这无边无际的水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有人来了。
她穿着我最熟悉的月白色长袍,长发束冠,却让我十分陌生。
我好像有些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聂灵渊,今日是无书和仙尊大婚的日子,无书特意替你求了一道赦免,你可以出去了。”
我迷茫的看向说话的人,她长得很好看,但周围散发出的一切让我很是不喜。
我下意识想要远离她。
“聂灵渊,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后退时,脸颊狠狠挨了一下,我呆在原地,体内的神魂动荡,那些失去的记忆再度袭来,又扭曲做一团。
我痛苦的跪在地上哭喊,司念从愤怒到彻底失去分寸。
花族擅治疗,她想减轻我的痛苦。
可我的神魂早已到底极限,到了破碎的边缘。
“聂灵渊,你这是想要自暴自弃?
我警告你,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最后的画面,我看到了朝我奔来的司念,以及她身后的一抹红色。
这场昏睡,我做了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她们都在喊我的名字,让我醒过来。
灵渊,我叫聂灵渊。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睁眼时,我看到了一旁昏昏欲睡的女子,她眉眼带着化不开的忧愁,我觉得很熟悉,心底还带有一抹沉痛。
“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吧。”
她的声音极其清冷,我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身体,起身便要离开。
“聂灵渊,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见我的反应,她似乎一时间接受不了,我停下动作。
“请问,我是聂灵渊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出心中所想,内心慌张急了。
对于过去的记忆我一片空白,我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又是何种身份?
“演够了没有,怎么,你还想说你不认识本尊?”
眼前人释放出威压,我疼的直接跪到地上。
也许是肌肉的记忆,我下意识紧挨地面,嘴里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
“聂灵渊,你给本尊起来。”
自称本尊的人更加愤慨,她想要接着对我动手,被另一个人拦下。
“仙尊,灵渊有可能是真的记不得你了,他的神魂受损严重,为了让他活命,我助他魂魄重塑,不信你可以探探,他现在就是一名普通的仙侍。”
仙尊?
我努力在脑海里搜寻她的姓氏,就见她疯狂的走到我身边,“这不过就是他的一个小把戏?
怎么?
连你都信了,司念,别忘了聂灵渊的天分和努力,不过是十世跌下堕仙台轮回,他怎么可能这么虚弱。”
显然,她并没有相信这些解释。
“仙尊,可这……”司念还想再说些什么,仙尊从手里变出一些年代久远的东西。
每一样都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装不下去了吗?
聂灵渊,你不是说过你这辈子非宁慈不娶,非我不娶吗?
现在又闹哪一出?”
这位名为宁慈的女人,搜寻出我的神魂。
我痛的睁不开眼。
那些不堪的,成为牲畜的一幕幕,全都浮现在她眼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明明给司命说的是普通轮回?
怎么会是畜牲道。”
“还有他的神魂,我明明打下了烙印,他不会受伤的,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冲着司念大吼,我吓了一个激灵,神魂开始溃散。
“仙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的神魂受不得任何刺激。”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我痛苦的神情,宁慈打横将我抱起。
脑海里隐约闪出这个画面,一位清冷俊美的女子笑着摸摸我的脑袋。
“小妖,看在你与九天神殿有关的份上,本尊自会护你。”
我是妖,可这是九重天,来来往往的都是仙子。
“所以我,到底是谁?”
滚烫的泪珠落在宁慈胸口,她双手一抖,抬手想要替我抹去泪珠。
一旁的司念不甘提醒,“仙尊,马上就是你和无书大喜的时刻了。”
“闭嘴。”
宁慈不耐的吼了回去,她将我带回九天神殿,小心滋养我的神魂。
可长时间的折磨,哪怕是神魂重塑,都救不回我,我快消散了。
“司念,你明知道他神魂不全,仙骨尽毁,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任由他被关在水狱那么长时间。”
到这一刻,司念终于看清了宁慈眼底的执拗。
高高在上的仙尊,产生了心魔,她在救赎的过程中,爱上了这只小妖。
但九重天歧视明显,没有人会允许妖成为仙尊的夫君。
一旦她的心意暴露,就是这只妖的死期。
不得已下,她只能假装很爱聂无书,即使知道那本就是污蔑,她也狠下心将所爱之人丢下堕仙台。
她以为有她的相护,不会出什么过错,谁知道,谁知道……“司念,给我查,我要知道,谁把他丢进畜生界,又是谁让他带着记忆去轮回。”
脑海里的画面,光是想想都疼的她心脏一阵窒息。
她不敢想,从执掌大权的神,跌为生死不能做主的畜生,有多可怕。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在她的呓语中醒来,胸口的衣裳濡湿一片。
“对不起,灵渊,是我不好。”
宁慈看我睁眼,害怕的拥住我。
她抱的那么紧,嘞的我都有些喘不过气。
“你放开我。”
我激烈挣扎着,宁慈身穿红色的长袍,将温养神魂的灵珠塞到我手里。
“灵渊,你再等等我,我这就去替你报仇,你再等等。”
“这是最后一次。”
她从身后拿出一个泥娃娃,就要设法将我塞进去。
我拼命摇头,泪水化为鲜红的血水。
“我不要,我求求你,仙尊,我求求你。”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塞到泥娃娃里,不就成了供人观赏的木偶。
我还没有查清自己的身份,我不要成为那等死物。
宁慈摸了摸我的脑袋,语气温柔。
“灵渊,你听话,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温养神魂,没有任何人打扰你,你相信我,很快的。”
话落她不理会我的眼泪,咬牙将我塞进了泥娃娃里。
里面的空间很小,我变成了一抹意识,眼睁睁看着宁慈将泥娃娃塞进怀里。
她的胸口很暖很暖,却不再是我贪恋的味道。
我想要自由,想要逃出去。
这是脑海里唯一的信念。
为此,我不惜用全部神魂去抵抗。
身体一寸一寸被撕裂,我的意识越发模糊。
宁慈发觉了泥娃娃的异样,但她一双手都被聂无书拉着。
她只能皱眉完成仪式,在心里安慰自己,不会有什么事。
仙尊大婚,九重天皆来报喜。
聂无书幸福的眯着眼笑,连带着一旁的水神都沾染了几分喜气。
无人注意到,在一个角落,有一道神魂消散于三界之中。
“噗!”
宁慈呕出了一口心血,她害怕的从怀里拿出泥人,一遍又一遍掐诀。
“不可能,不可能。”
鲜血浸染的红色喜服越发艳丽,聂无书不好意思的冲贺喜的仙家点头。
“宁慈,出什么事情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婚,有什么事结束了再说,好吗?”
他委屈的看了一眼那泥人,心中涌现出无尽不甘。
他怎能认不出这泥人,这是聂灵渊那个贱人。
都被糟蹋成这个样子,还敢勾引仙尊。
“宁慈,好不好?”
见宁慈半天不应,聂无书从怀里掏出帕子。
他想替宁慈擦去血迹,一只手却被尽数斩断。
“仙尊这是干嘛?
临时后悔又不想嫁了?
那悔婚便成,何故把阮水仙的手斩断,他以后可是要继承水神之位的。”
“谁知道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没看到仙尊都吐血了,说不定事情还有隐情。”
“我看也是,仙尊在这九重天上万年,从不行偏颇之事。”
周围的仙家议论纷纷,水神苍白着脸,跑到聂无书身边。
“仙尊这是何意?
当初与我儿的婚约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也是你主动说,心悦我儿,今天这大喜的日子,仙尊为何要对我儿出手。”
她紧紧的护着心爱的儿子,誓要讨一个公道。
宁慈讽刺的笑了,她指向满大殿的芳华,又指了指聂无书。
“我心悦他?
如果不是他以灵渊威胁于我,我看都不会看他一眼,聂无书,灵渊是你亲弟弟,我已经将他打下堕仙台经历了十世轮回,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为什么?”
调查出所有真相的司念也站了出来,在一众仙家的目光中,她说出了得知的一切。
“是聂无书,假传仙尊之意,将他的亲弟弟聂灵渊,打下畜牲道,并且是带有记忆的轮回,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有思想有过去,却要像粘板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这是很残酷的刑罚,一般只会用在大奸大恶之人身上。
“怎么会?”
水神的身体踉跄了几秒,他不相信的看向聂无书,大声质问。
“聂无书,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那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那么恶毒。”
怪不得,怪不得轮回结束之后,每次看我,都感觉我要神形俱灭。
原来,是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
“继续说。”
宁慈忍着胸口的那一抹腥甜,等着司念的下文。
九重天彻底炸开了锅,司念不敢隐瞒,一字一句说起了全部经过。
那十世轮回,每一世都有聂无书的手笔。
他想让我在轮回中慢慢死去,谁料到宁慈留了一手。
所以他恨,他要永远把我踩在脚底下。
就这样,聂无书提前得知了我要回来的消息。
他抢占先机,再一次把我关进水狱。
是他造成了我悲惨的一生。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灵渊,他是你亲弟弟。”
司念自小与我一同长大,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总爱跟在身后的小妖,少年时多么意气风发。
也记得自己发过誓,要永远对他好。
可她都做了些什么?
“聂无书,你自小身份尊贵,哪怕水神扬言,继承人会公平公正对在你们之间选,但九重天谁不知道,那位置非你莫属,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容不下一个小小的灵渊。”
一声声质问在聂无书耳边炸开,宁慈狼狈的走向他,举起手中的剑。
“聂无书,我什么都给你了,为什么?”
就在刚刚,宁慈发现我彻底消失了,三界之中,再无聂灵渊。
这都是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自以为是。
聂无书笑了,他笑的疯狂无比。
“为什么?
他本就是低贱的妖,有什么资格当我弟弟,又有什么资格获得仙尊的宠爱,我就是要毁了他,我要她他生痛苦。”
“说我容不下他?
宁慈,你忘了,是你甘愿被我威胁,甘愿嫁给我,也是你,将聂灵渊丢下堕仙台,你以为你就伟大吗?
不,你是最恶心卑劣的人,你不愿意承认动心,你自以为聂灵渊不配当你的夫君。
你打心底看不起他,才会担心自己的心迹暴露后,聂灵渊会遭遇不测。”
“你明明可以护住他的,你可是仙尊啊,可你没有,因为你的爱自私又恶心。”
聂无书毫不犹豫揭开了宁慈的真面目,司念颤抖着手,放弃了质问。
因为她也是卑劣的,她厌恶那低贱的血脉,才会那么快移情别恋,喜欢上聂无书,是她们造成了我一生的悲剧。
“噗!”
宁慈再度吐出心头血,晕倒在原地。
水神亲自动手,将聂无书投入畜牲道。
他阴沉着脸,“我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是这么恶毒的一个人,当年的事情,是你对灵渊多加算计,可怜他什么也没做,却被你害到神形俱灭,聂无书,这是你欠下的。
“这就像一句无尽的诅咒,聂无书瞪大眼睛。
他不怕死,但生生世世沦为畜生,他不愿。
“杀了我,杀了我,求你,爹爹。”
他苦苦哀求着,没有人搭理他。
尤其是过去说爱慕他的那群人,全都在一旁落尽下石。
聂无书沉默着闭上眼眸,任由自己的身躯投入畜牲道。
自那天起,九重天对水神之子闭口不谈,所有人都默认我是宁慈的夫君。
司念日日外出,寻遍天下找复活我的方法。
水神日渐衰老,明明是不老不死的神,却能看到白发。
终有一天,九重天长出了一只奇奇怪怪的小妖。
司念背着所有人,将刚生出意识的妖投入下界。
她的眼眸里全是眷恋,以及不舍。
但她很开心,开心到落泪。
“这一次,你终于能做你自己。”
番外(聂灵渊)我叫渊儿,是普通的农家子弟。
我生长在一个普通的小山村,啊爹啊娘仅有我一个儿子。
啊爹说,我生来额间带有一抹月牙印记,观看像水渊,因此取名渊儿。
她们很爱我,村子里常常有人问啊娘为什么不趁年轻再生一个娃娃,都被啊爹赶了出去。
她们不允许有人看不起我,也不允许有人争夺我的宠爱。
慢慢的,我长大了,但我心智不全,也缺少属于人该有的情感。
村子里疼我的啊婆去世,我看着啊爹啊娘落泪,努力了好久也挤不出一滴泪。
刚开始啊爹啊娘只当我还不懂,渐渐的,村子里发现了这件事,她们喊我怪物,用石头丢我。
谣言愈演愈烈,最后啊爹啊娘不得不带我躲进深山里。
我常常看到啊娘躲着哭,她觉得对不起我,不能让我像个正常人一般生儿育女。
我不敢告诉她,最近夜里,我梦到一些奇怪的人和事。
她们说我叫聂灵渊,说我是水神的儿子。
我还见到了所谓的水神,他哭着说对不起我,不该嫌弃我是妖。
我觉得很奇怪,哪怕她们给我灌输聂灵渊的记忆,我的内心都毫无波澜。
因为我不是神也不是妖,我只是普通的凡人,是啊爹啊娘的宝贝。
特别是那名自称宁慈的女子,她说她爱我。
可是聂灵渊的记忆告诉我,她就是个虚伪的坏蛋。
她们都曾伤害过那名叫聂灵渊的小妖。
我觉得他很可怜,也更加确信了我不是他。
因为他被嫌弃卑贱时,无人护他。
而我,有全世界最好的啊爹啊娘。
所以不管是成仙,亦或者永远不死,我都不稀罕。
我只想当渊儿,普通又充满爱的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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