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厌恶也就罢了。
还拉住路过的小护士，用极其嫌弃的口吻说。
“你们医院怎么还敢给她看病啊？”
“她一股煞气，到时候有人跟她用到同一个医生，岂不是很倒霉？！”
“对啊，是她自己本身带的煞气，克死自己也活该，给她看病治疗小心你们都没命！”
陆程安刚好将这些话尽收耳中。
立马冲上去对着那些议论的人就是狠狠两拳。
毫不留情地揍在他们脸上。
他青筋暴起地嘶吼。
“那些都是假的！”
“天煞灾星都是假的！
我老婆才不是什么害人精！”
四周的人像看疯子一样看他。
见没了热闹可看，纷纷摇头散去。
手术持续了一整天。
陆程安守在外面，连陈婉婉那边母子平安落地的消息也掀不起波澜。
一秒钟都没合过眼。
他早早下定决心，如果千余菲救不回来，他也不想独活了。
次日天快亮时。
医生神色凝重地走出手术室。
“病人情况危急，虽然已经拼命抢救。
但现在失血过多，仍陷入昏迷中。”
“她需要大量输血，但血库怕是...用我的！”
陆程安下意识开口。
“我的血性和她一样，你们带我去检测，我给她输，多少都行！”
等躺在病床上时。
他突然想起之前，千余菲总是一心一意想靠近他，走进他心里。
他却嫌她矫情，多大的人还总是腻歪在一起。
此刻，身边没有了千余菲。
他再也控制不住，低声抽噎起来。
一眨眼又是半天的时间。
医生再次走出手术室，脸上满是忧虑。
陆程安强撑着开口，声音发颤。
“医生，她...她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
“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情况也不太好。”
“之前她脑部受过创伤，加上心理因素影响，又紧接着流产，醒后精神会不太正常...总之你们家属做好准备。”
陆程安踉跄着后退几步，又很快站稳。
眼中闪过一丝庆幸。
还好，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不管千余菲变成什么样，他都陪着她。
......我缓缓睁开眼的那天，脑袋里一片浑浊。
昏迷前那些片段，陆陆续续往我脑海里跑。
最惊喜的大概就是陆程安了。
一群人围在我身边检查，没有发现异常。
全程，我一句话没有说过。
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过陆程安。
医生告诉他，这是心理出了问题。
我选择性回避那些伤害过我的人。
受到的打击太大，也不想再开口说话。
长期下去，真变成哑巴也说不定。
我意识清醒着。
自然听到医生的诊断。
却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样子。
他将千余菲转到全市最好的特护病房，包下整个楼层不许人来打扰。
自己却是寸步不离的陪同在医院。
每一次看着沉默不语，仿佛只剩下一具空壳的状态。
陆程安都心如刀绞。
无数次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我。
期间，他收到陈婉婉发来的消息，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删掉。
整天专心致志地和我说话。
哪怕我从来就没理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