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露出个笑容,“景明哥,你的脸色好像有点难看呢?”
“跟我道歉很不甘心么?”
他料定了谢蕴不会计较,所以才敢这样。
我看着他,只觉得凄凉。
即使与谢蕴的竹马有几分相像,最终也免不了被丢弃的命运。
他手腕上有一个价值上亿的满钻手表,是谢蕴昨晚当着我的面给他的。
对于谢蕴来说,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能得到谢蕴的钱不是件难事。
妄想得到她的爱,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尽量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言辞凿凿:“林先生,我不该冒犯您。”
“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正。”
“请您原谅我,可以吗?”
他笑盈盈地点头,然后扭过头亲了亲谢蕴的脸颊:“姐姐,您对我真好。”
谢蕴却没有露出太多兴味,她从床上拿起手机:“魏景明。”
“你刚刚给我的那份文件我可以签。”
话音刚落,从门口闪身进来几个身着黑衣的男人。
他们团团将我围在中间。
谢蕴的声音传来,冷冽不带一丝感情:“但我觉得,你最近是否行事太过嚣张了一点?”
“看样子,得打你一顿你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像是审判一样,法官毫不留情地敲下了手里的锤子。
这些人把我围在中间。
“照着膝盖踢,踢断他一条腿。”
谢蕴冷声做着场外指挥,于是踢打和攻击都只朝着我下半身去。
膝盖从一开始的剧痛,到最后不知道被踢了多久,大概是踢到血肉模糊,都没有了知觉。
谢蕴扯住我的头发强行逼迫我同她对视。
我从没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那样的恨意。
她此刻,就像吐着蛇信子的美艳毒蛇。
皮囊美丽,内在致命。
“魏景明,我要让你永远记得。”
“是因为你,我才没能见到阿冲最后一面。”
她一脚将我踹开,又吩咐保镖掰断我两根手指。
而此时,我好似灵魂已经抽离身体,只漠然地注视着一切。
她承诺的事情也确实做到了,那份离婚协议她读都没读,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个龙飞凤舞的大名。
......见我昏厥在地上失去意识,谢蕴才带着林锦离开。
送林锦回校的路上,他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于是谢蕴掉转车头,送他到了一家医院。
把林锦的检查安排妥帖,她鬼使神差地按下了16楼的电梯按钮。
魏景荷在这家医院,她于情于理总要关心一下。
更何况,魏景荷本身待她不薄。
只是到达病房门口她才发现,病床上的人已经消失不见,连床褥都被整理好了。
她心里一惊,随手拉住一个医护人员:“这病床的病人呢?”
医护人员认出是她,神情有些哀伤,“谢小姐,这病床的魏小姐昨天半夜跳湖自杀了。”
“您还是...好好安慰安慰您先生吧,他重病在身,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