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怀瑾怀瑾的其他类型小说《婆婆等着手术钱,老公却要跟我AA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谢怀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谢怀瑾结婚五年,我们之间一块钱都分得很清。这是他结婚时给我定下的规矩,美其名曰AA制婚姻。就连逼着我流产的钱,都是AA。“这孩子有你一半,进手术室之前你把医药费A给我,免得出来你不承认。”婆婆意外出车祸。我急忙给他打电话:“怀瑾,妈出车祸了医药费不够,你赶紧给我转点钱过来。”谢怀瑾冷嗤一声:“你现在问我要钱的借口还真是五花八门,你不是孤儿吗?哪儿来的妈?。”结果,婆婆因为救治不及时,最后死在手术台上。葬礼当天,谢怀瑾豪掷千万为白月光庆生上了热搜。等他回家,看到婆婆的遗照,悔恨到跪地不起。……“你少找借口问我要钱,结婚的时候我说得很清楚,我跟你只能AA,多余的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说完,谢怀瑾便毫不犹豫挂了电话。我没办法,我从小孤儿...
《婆婆等着手术钱,老公却要跟我AA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和谢怀瑾结婚五年,我们之间一块钱都分得很清。
这是他结婚时给我定下的规矩,美其名曰AA制婚姻。
就连逼着我流产的钱,都是AA。
“这孩子有你一半,进手术室之前你把医药费A给我,免得出来你不承认。”
婆婆意外出车祸。
我急忙给他打电话:“怀瑾,妈出车祸了医药费不够,你赶紧给我转点钱过来。”
谢怀瑾冷嗤一声:“你现在问我要钱的借口还真是五花八门,你不是孤儿吗?
哪儿来的妈?。”
结果,婆婆因为救治不及时,最后死在手术台上。
葬礼当天,谢怀瑾豪掷千万为白月光庆生上了热搜。
等他回家,看到婆婆的遗照,悔恨到跪地不起。
……“你少找借口问我要钱,结婚的时候我说得很清楚,我跟你只能AA,多余的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说完,谢怀瑾便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我没办法,我从小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
现如今,能求助的人也只有他。
前些日子收拾家里花了太多钱,我手头流动资金真的不多了。
婆婆血淋淋躺在手术台上,接下来要用的药一支便价值千万。
医生再次开门询问:“要继续用药吗?”
我垂下手机,颤抖着手:“可以再等等吗?”
我重新拨通谢怀瑾的电话。
这次接电话的人却不是他。
而是一个女人,女人声音娇滴滴的:“苏苏姐啊,怀瑾跟我在一起呢,他正忙着给我准备爱心晚餐,你一会儿再打电话过来吧!”
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这是谢怀瑾的白月光覃思雨,最近刚回国。
我沉声:“你告诉谢怀瑾,妈现在在医院等着救命钱,你让他往我账户打两千万。”
两千万对谢怀瑾来说,只是一个小数目。
覃思雨如实转告。
半晌,男人接过电话,没等我说话,他便嘲讽:“你现在问我要钱的借口还真是五花八门,你不是孤儿吗?
哪儿来的妈?
黎苏你的手段可真低级!”
他再次挂断电话。
我重新打过去,已经被拉黑。
紧接着是覃思雨发的朋友圈。
一张谢怀瑾在厨房忙前忙后的照片。
生怕我晚上不好好吃饭,某人亲自下厨。
婆婆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
他却亲手给白月光做所谓的爱心晚餐。
我苦笑一声。
静静等在手术室门口。
半个小时后,医生打开门:“抱歉,节哀顺变。”
没有特效药,婆婆怎么可能活下来。
我一时气血上涌,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出院第一件事,我送婆婆去火葬场,肇事司机还逍遥法外。
看着尸体被送进火化炉,我想到婆婆对我的好。
她不嫌弃我出身不好,一直把我当女儿对待。
结果……我颤抖着手,抱过骨灰盒,婆婆的照片是那样扎眼。
明明几天前,她还答应要给我做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不知怎么回的家。
一进门,就看到覃思雨坐在谢怀瑾怀里,两人贴在一起,有说有笑。
见我进来,谢怀瑾不耐烦地偏过头。
覃思雨捂着嘴惊呼一声:“苏苏姐,你抱了个什么东西回来了?”
说话间,她一个不小心朝我扑了过来。
骨灰盒转眼被她打翻在地,婆婆的骨灰散落一地,盒子也摔的四分五裂。
谢怀瑾不悦皱眉:“你把什么晦气东西带到家里了?”
我咬咬牙,冲着他大喊:“这是妈妈的骨灰!”
谢怀瑾愣了一瞬。
转而被我的话逗笑一样,他抬脚踩在婆婆骨灰上:“是吗?
我看你真是被钱冲昏了头,要真是你妈,你怎么不早点去认亲,人都死了带回来做什么?”
覃思雨低头看了眼骨灰盒:“上面连个照片都没有,还有这骨灰,白花花的跟面粉一样,苏苏姐,你造假也用点心嘛!”
上面的照片,早就被她摔的找不见了。
覃思雨的狗突然冲进来开始舔地上的骨灰。
我急忙伸出手赶狗,一抬头看到谢怀瑾居高临下鄙夷的目光。
狗不停地舔,我试探性地伸手,被它哈了回来。
我拽住谢怀瑾的胳膊:“谢怀瑾,你会后悔的,这是你妈的骨灰。”
谢怀瑾毫不在乎躲过我的动作,还反手给了我一耳光:“你还敢咒我妈?
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年听我妈的话娶了你。”
眼睁睁看着地上的骨灰被狗舔干净,脸颊上的疼比心里的轻了万分。
我的眼泪不受控地滑落。
婆婆那么爱美的一个人,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咬着牙,含着泪看向谢怀瑾:“你怎么就不信呢?
这是婆婆的……”我话还没说完,覃思雨猛地按住脑袋,痛苦惨叫起来:“哎呀,我的头痛症又犯了,怀瑾,我头好痛。”
谢怀瑾急忙公主抱起覃思雨就往外走。
到门口,他才像想起什么来,回头冲我说了一句:“你让妈做点南瓜粥给思雨送过来,她生病要吃点清淡的。”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我苦笑一声。
可是,婆婆已经死了呀!
妈的照片,掉在桌子底下,上面还有谢怀瑾的脚印。
我心里泛起无尽酸痛。
如同心脏被活剥一般疼得喘不上气。
我小心翼翼捡起骨灰盒和照片。
本来要举行的葬礼,最后成了衣冠冢。
谢怀瑾一门心思扑在覃思雨身上。
葬礼准备工作,由我全权负责。
当天,我拖着无力的身子给他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几秒,就被人挂断。
第三次,终于接通。
谢怀瑾怒斥的声音从听筒钻出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明知我今天忙着给思雨过生日,还要不停地捣乱破坏,你个妒妇,见不得别人一丁点好。”
覃思雨的声音同时响起:“怀瑾,快点过来吃蛋糕许愿。”
我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又被谢怀瑾挂了电话拉黑。
婆婆的葬礼,他在陪白月光庆祝生日。
我抱着婆婆遗照进入墓园,身后不远处突然炸开灿烂烟花。
足足放了两个小时才停。
葬礼结束后,谢怀瑾豪掷千万陪覃思雨过生日的热搜挂在最上面。
刚刚的烟花,是他亲手放的。
我回到家,疲惫地躺在沙发上。
家里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谢怀瑾带着覃思雨回来了。
覃思雨头上的生日王冠还没取。
一进门先是惊呼一声:“啊!
家里这是怎么了,像灵堂一样。”
谢怀瑾快步上来,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指责我:“黎苏,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今天是思雨生日,你非得这么晦气是吗?”
覃思雨委屈巴巴地靠在他身上:“都怪我,我不该拉你陪我过生日,苏苏姐肯定是生气了才这样,要不我还是走吧!”
谢怀瑾连拖带拽把我丢在门口:“在门口跪一晚上好好反省,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天上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紧接着,倾盆大雨。
我颤抖着双腿从地上爬起来,身上衣服早已湿透。
无论我怎么敲门,谢怀瑾都不为所动。
门内欢好,颠鸾倒凤的声音刺得我耳朵疼。
“怀瑾,你别着急啊,这种地方太扫兴了。”
谢怀瑾呼吸急促:“妖精,今天我要送你一个最难忘的生日。”
一阵叮呤咣啷的响动。
我的心彻底死了。
雨越下越大,一辆劳斯莱斯停在门口,下来一个撑着黑伞的男人。
我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小叔?”
谢翊琛眸色深邃盯着我,嗓音低沉:“上车。”
我低着头,乖乖听话上了车。
谢翊琛是谢怀瑾的小叔。
只比谢怀瑾大十岁。
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是在和谢怀瑾的婚礼上。
谢家商业版图几乎由他掌控。
谢翊琛把我带回来。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过。
次日一早,我醒来时,他已经出门了,桌子上放着他的名片。
把名片踹进口袋后,我便回了家。
谢怀瑾和覃思雨还在家里。
我一回来,谢怀瑾挂着脸子质问我:“你跑哪去了,不是让你跪在门口反省自己吗?”
我低着头,路过他的时候说了一句:“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反省?”
谢怀瑾一把扯住我的胳膊:“人贱嘴硬,我看你是不想在这个家待下去了。”
我停住脚步,眼神坚定:“你说对了,我就是不想跟你过了。”
谢怀瑾瞳孔一颤。
覃思雨上前挽住怀瑾的胳膊,眼神挑衅地看向我:“苏苏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你当年为了嫁给怀瑾把我赶出国,现在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又想逼怀瑾离开我吗?”
我冷漠说道:“随你们怎么想。”
我不想浪费口舌解释。
这么多年,我解释了无数遍。
覃思雨出国跟我没关系,谢怀瑾从未信过。
我用力抽回胳膊就要上楼。
谢怀瑾冷声问了一句:“妈呢?
怎么这么多天都不见她,是不是又跑南山寺求子去了?”
原来,他知道婆婆经常会去南山寺为我和他求子。
可怀孕三次,次次被他逼着流产。
我冷哼一声,看了眼家里还没拆下来的白布:“妈死了,死在了给我们求子的路上。”
谢怀瑾表情一怔。
抬手甩给我一个耳光。
这个巴掌来得猝不及防。
我瞬间感觉头脑发晕,脸上火辣辣的疼让我积压已久的情绪尽数涌了上来。
覃思雨急忙抓住他的手:“怀瑾,苏苏姐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才会乱说话,再怎么说她都是你老婆,你怎么能打她呢!”
谢怀瑾嘲讽地看着我:“老婆?
你配吗?
当初让我妈逼我娶了你,结果一分钱没捞到,你就破防咒她死。”
“你真是蛇蝎心肠,歹毒至极,我对你还是太过纵容了。”
拉扯过程中。
我口袋里的名片掉了出来。
谢怀瑾弯腰捡起,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目光鄙夷盯着我:“知道跟我在一起骗不到钱,现在开始骗我小叔了是吧?
黎苏,你还真是见钱眼开。”
覃思雨捂着嘴笑笑:“苏苏姐,真不是我说你,你不能盯着谢家一家薅啊,谢家小叔那样的人物,可不是你这种女人攀得上的。”
我抢过谢怀瑾手里的名片,冷漠开口:“谢怀瑾,我们离婚吧!”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谢怀瑾嗤笑一声,不在意地耸耸肩:“欲擒故纵?
黎苏你的手段还能再低级一点吗?”
覃思雨添油加醋:“苏苏姐不会真想跟你离婚吧?
你看她对小叔名片那么宝贝,她肯定是骗你不成,要去勾引小叔。”
我紧紧攥着手里的名片,失望和心痛包裹着我。
精心维护五年的婚姻,不抵覃思雨三言两语。
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径直越过他们,快步回到卧室里。
这个家,没有一点值得我留念的地方。
从前是舍不得婆婆,现在婆婆死了。
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我从柜子下面取出一份离婚协议,最后一页清晰地签着谢怀瑾的名字。
这是婆婆给我准备的,她早就看我和谢怀瑾婚姻不幸福。
趁着谢怀瑾喝醉酒,骗他签的字。
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我。
我还记得她那时的模样:“苏苏,你要是过不下去就走吧,怀瑾眼瞎心盲,配不上你这么好的姑娘。”
我以为这份协议永远派不上用场。
苦笑一声后,我在另一边签上名字。
入夜。
一声狗叫吓得我从床上爬起来。
出门就看到覃思雨的狗趴在我的门口,口吐白沫。
我刚弯下腰。
谢怀瑾和覃思雨从房间里出来。
她身上还穿着我的睡衣。
“豆豆,你怎么了?”
覃思雨扑了过来,抱着已经没了呼吸的狗,哭得梨花带雨。
谢怀瑾冷眼看我:“你干的。”
不是质问,是肯定。
我摇头:“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害一条狗?”
覃思雨擦了擦眼泪:“因为豆豆拆穿你带假骨灰回家,所以你记恨它对吗?
苏苏姐,你怎么这么狠心,豆豆那么可爱,你怎么下得去手的呀!”
谢怀瑾把我拽起来:“你还有点人性吗?
连条狗都不放过,黎苏,你爸妈没教你怎么做人吗?”
他……明知我是个孤儿。
覃思雨紧紧抱着豆豆。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怀瑾扯住我的头发,生拉硬拽把我扯下楼梯。
用绳子绑住我的双腿,把我丢进了关豆豆的笼子里。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我:“既然这样,你乖乖给思雨当狗。”
关上笼子,我手指被他夹在铁链中间。
骨头断裂,疼得我浑身发颤。
谢怀瑾不以为然,耐着性子哄覃思雨开心。
覃思雨端过豆豆吃饭的狗碗摆在我面前:“她不是我的豆豆,我的豆豆我喂饭肯定会吃的。”
谢怀瑾警告地看向我。
看我没动作。
他按住我的头,逼着我吃碗里剩下的狗粮。
覃思雨靠在谢怀瑾怀里:“算了吧,我不想看到她,看到她只会让我更伤心。”
闻言,谢怀瑾打开狗笼子。
用铁链拴住我的脖子,拖着我出门,把我拴在院子里。
“宠物狗当不了,看家护院你总会吧!”
“吃我谢家这么多年,也该做点实事了。”
手指的疼痛,远不及心痛来得猛烈。
我跪在地上,眼泪喷涌而下。
熟悉的劳斯莱斯再次出现。
这一次,谢翊琛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
谢怀瑾正欲开口,谢翊琛从怀里掏出婆婆死亡证明。
甩在他脸上,声音清冷:“畜生,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谢怀瑾满脸不屑地捡起死亡证明。
看到证明上明晃晃的名字。
他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嘲讽出声:“小叔,你怎么也被这个白眼狼给骗了,她还真是好手段。”
谢翊琛揪住谢怀瑾的衣领:“你在质疑我?”
覃思雨着急慌忙跑出来,在看到谢翊琛在的一瞬,她立马躲在谢怀瑾身后,小声说道:“小叔,你怎么连同苏苏姐一起骗怀瑾啊?
难道你真的被她勾引了?”
谢翊琛眼神凌厉凶猛:“你算什么东西?
也敢叫我小叔。”
覃思雨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谢怀瑾再次低头看了眼死亡证明。
上面婆婆的名字太过扎眼,他的眸子多了些复杂情绪。
谢翊琛帮我解开铁链,小心翼翼把衣服披在我身上。
临走之前,他眉头紧锁看谢怀瑾一眼:“给你三天时间,主动过来老宅,给祖宗请罪。
说完,谢翊琛打开车门,让我先进去。
目送我和谢翊琛的离开。
谢怀瑾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
尤其是看到我和别的男人过于亲密,他心中不免生出烦躁。
覃思雨拉了拉他的胳膊:“怀瑾,苏苏姐真的和小叔在一起了。”
谢怀瑾握紧拳头,怒斥一句:“她骗不了小叔太久,更何况我和她还没离婚,像离开我找别的男人,门都没有。”
听到谢怀瑾的话,覃思雨眼底的算计又深了几分。
她咬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家,谢怀瑾目光死死盯着手里的死亡证明。
下面的钢印不像作假。
覃思雨坐在谢怀瑾身侧,接过死亡证明:“这肯定是假的,小叔手眼通天,办一个死亡证明而已,不是难事。”
谢怀瑾先是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我就算问他要钱,也没必要拿婆婆的死做要求。
他后知后觉,感觉到一丝不安。
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谢怀瑾起身,拨通朋友电话:“帮我查一下,我妈现在人在哪儿?”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谢哥,你妈在哪儿你不知道?
再说了,嫂子不知道吗,咋还需要你亲自查?”
谢怀瑾语气不善:“让你查你就查,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行,给我点时间,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谢怀瑾坐在沙发上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
覃思雨故意蹭了蹭谢怀瑾,主动勾住男人的脖子:“你别乱想了,不如让我帮你放松放松?”
看着覃思雨手下的动作。
谢怀瑾瞬间没了兴致,他一把将人推开。
“我累了!”
坐在地上的覃思雨眼神晦暗不明,瞪着眼睛:“黎苏,我一定让你滚的远远的。”
三天后,谢怀瑾如约回到老宅。
在看到婆婆牌位的一瞬间,他目光呆滞:“戏还没演够吗?”
我跟在谢翊琛身后。
除了他,谢家其他长辈也都在。
在看到谢怀瑾依旧执迷不悟,他们纷纷叹气。
“没想到,我们谢家竟然出了这样的畜生,亲妈的葬礼都不参加。”
“不孝子啊,谢家名誉要毁在他手里了。”
谢怀瑾愣在原地。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不愿相信。
他看我一眼:“妈要真的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可笑?
我说了多少遍,他信过一次吗?
我抿了抿唇,心痛万分:“谢怀瑾,我怎么没告诉你,妈出车祸躺在医院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要医药费,结果呢?
你在给覃思雨做爱心晚餐。”
“葬礼那天,你花了几千万给覃思雨过生日,还让我不要打扰你们。”
“这些,你都忘了吗?”
谢怀瑾咽了咽口水,面色铁青,他强忍不适,艰难开口:“那,妈的骨灰呢?
我连骨灰都没见到,你们肯定在骗我。”
谢家长辈叹口气,问我:“苏苏啊,你那天不是把骨灰带回家了吗?
没给怀瑾吗?”
此话一出。
谢怀瑾彻底绷不住了,他双目猩红,双腿发软,扶着墙才勉强站稳脚跟。
他应该是想起来了。
我缓缓来到谢怀瑾面前,仰着头跟他对视:“婆婆的骨灰,被这个畜生喂给了覃思雨的狗!”
不仅谢家长辈。
谢翊琛清冷的眸子,在此刻微微一颤。
他扯住谢怀瑾衣领,抬手给了男人一拳。
谢怀瑾嘴角瞬间出血。
“畜生,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谢怀瑾不敢回答,他跪在地上捂着脸。
眼泪嘀嗒嘀嗒敲在地上。
谢翊琛不解气地又给了他一脚。
谢怀瑾痛心疾首,跪在地上朝着婆婆牌位疯狂磕头:“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是谁?
是谁撞的我妈,我要杀了他!”
谢翊琛按住谢怀瑾肩膀:“还在调查中,初步怀疑是有人买凶杀人。”
谢怀瑾红着眼眶:“买凶杀人?
我妈从没得罪过人,怎么可能是……”话没说完,他突然抬头看向我,指着我破口大骂:“是不是你?
是你杀了我妈对不对?
就因为她不给你钱,你就气急败坏杀了她是吗?”
谢怀瑾啊谢怀瑾。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十恶不赦吗?
我苦涩笑笑:“谢怀瑾,我把婆婆当我亲妈看待,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他倔强摇头,疯了似的抓住我的手腕:“不,可能是你,你个见钱眼开的贱人,我要杀了你给我妈报仇。”
“啪!”
谢翊琛抄起手边的棍子,狠狠敲在谢怀瑾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打得谢怀瑾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谢翊琛才停手:“你个废物,黎苏要真为了钱,当年就不会嫁给你,你妈本来要收她当干女儿,是她喜欢你,一意孤行要跟你在一起。”
“你用你那个猪脑子好好想想。”
谢怀瑾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痛苦地伸了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响了许久的手机。
“谢哥,阿姨……不是出车祸走了吗?”
谢怀瑾大口喘着气:“知道是谁干的吗?”
那人顿了一下:“我们找到司机了,给他付的账户,是覃思雨。”
谢怀瑾艰难起身,冷着声音:“你再说一遍,是谁?”
电话那头声音越来越小:“覃思雨。”
他不顾身体疼痛,扶着门一瘸一拐往外走。
谢怀瑾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覃思雨害死了他妈。
怎么能是覃思雨呢?
他开车,一路超速来到那人说的地方。
废弃工厂。
男人被人套着头丢在地上。
谢怀瑾弯腰,揭开男人的头套:“是你?
撞死了我妈?”
男人早就吓得尿了裤子,他双手合十不停求饶:“大哥,我也是受人指使,那人给了我一大笔钱,她让我这样做的啊!”
谢怀瑾掐住那人下巴:“说,是谁让你干的。”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他们利用海外平台联系。
联系的那人id叫作siyu。
除此之外,付款账号所属人,也是覃思雨。
谢怀瑾顿时感觉血液逆流。
他以为的真爱。
其实是杀害她妈真正的凶手。
谢怀瑾把男人扔给朋友:“先把他关在这里,等我找到覃思雨报了仇,再处置他。”
离开废弃工厂。
谢怀瑾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
他颤抖着双手,砸在方向盘上。
直到砸出血才停下来。
“覃思雨,覃思雨……”他一想到,婆婆葬礼那天,他为覃思雨放了两个小时烟花。
他的心脏仿佛千斤压顶一般,疼到呼吸不畅。
“我到底在干什么!”
谢怀瑾发动车子,前往覃思雨住的地方。
刚到门口。
谢怀瑾还没进去,就听到覃思雨在跟人打电话。
像是炫耀。
女人语气轻佻:“你就等着吧,谢家少夫人这个位置迟早是我的,黎苏那个贱人,我一定会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不是喜欢谢家那个老女人吗?
现在老女人死了,我会亲手送他们下去团聚。”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覃思雨乐乐呵呵笑了几声。
“当年,那个老东西给我五千万离开谢怀瑾,结果我一回来就被她发现了,她还要给谢怀瑾告状。”
“那没办法,我只能让她永远闭嘴了。”
门口的谢怀瑾听得一清二楚。
没等覃思雨再说下去。
他一脚踹开门。
和房间里的女人四目相视。
覃思雨面色一怔,迅速挂断电话。
拼命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怀瑾,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
谢怀瑾阴恻恻盯着覃思雨。
扭了扭脖子:“我要告诉你,还能听到你杀害我妈,嫁祸给苏苏的话吗?”
覃思雨惊恐万分。
她不停往后退。
声音颤抖:“怀瑾,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谢怀瑾红着眼眶,掐住覃思雨脖子。
这次,覃思雨在谢怀瑾眼睛里看到了杀意。
她是真的怕了。
谢怀瑾咬牙切齿,恨自己怎么现在才认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他盯着覃思雨:“解释什么?
我都听得一清二楚,顺便告诉你,你雇的那个人已经被我抓到了,怎么,还要嘴硬吗?”
覃思雨脸被憋得通红,她苦苦挣扎:“我就是太爱你了,怀瑾,我不想离开你才会这样的,你能理解我的对吗?”
谢怀瑾收紧手心:“爱我?
爱我就要杀了我妈吗?
你这个毒妇,杀人犯!”
覃思雨抓住谢怀瑾的胳膊,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我也不想,可是她阻拦我们在一起啊,怀瑾,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有什么错?”
太可笑了。
谢怀瑾一把将女人甩在地上。
抬脚踩在覃思雨脚腕上:“爱我,要真的爱我,你当年就不会收那五千万出国。”
“是我,是我被你蒙蔽,以为是苏苏逼你出国。”
事到如今,事情败露,覃思雨知道谢怀瑾是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她用力咬在谢怀瑾手上,眼里没有一丝爱意:“如果你妈没有逼我,我当年也不会离开你啊,五千万和爱情,我当然要选择五千万。”
“可五千万真的一眨眼就花光了,怀瑾,你知道这两年我在国外怎么过的吗?
我没办法,我只能回来啊!”
“可你已经结婚了,我有什么办法?
我只能杀了他们,这样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
谢怀瑾痛不欲生,他不想听覃思雨说的任何一句话。
他扯住覃思雨的头发,抄起手边的玻璃瓶。
狠狠砸在覃思雨头上。
猩红的血液顺着覃思雨白皙脸庞流下来。
谢怀瑾突然反应过来,他丢下玻璃瓶。
“不行,我不能进去,我还要求苏苏原谅我。”
他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拨通110。
覃思雨被警察带走的时候。
还冲着他大喊。
“是你,是你害死了你妈!”
“谢怀瑾,你活该,你也应该下地狱。”
他看着手心的血。
缓缓走出大门。
在雨里待了好久好久,谢怀瑾才重新回到车里。
他回了老宅。
进来就要找我。
谢翊琛把他挡在门口:“你还回来做什么?”
谢怀瑾趴在门框上:“我要找黎苏,我要接我老婆回家。”
谢翊琛一脚把男人踹倒在地:“现在才想起来她是你老婆?
大雨天把她丢在门口,把她关在笼子里当狗欺辱的时候,有没有想起她是你的老婆?”
谢怀瑾懊悔不已:“我已经知道错了,让我见她好吗?”
“好啊!”
我从门口进来。
把早就准备好的协议,放在他面前。
看到封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谢怀瑾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这肯定是你伪造的,我没签过!”
我眯起眼睛:“是不是伪造的,你仔细想想,应该不难想起来。”
他双手捧着离婚协议,跪在地上,朝我爬了过来。
我躲开他的拉扯。
谢怀瑾拽着我的袖子:“苏苏,我知道错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覃思雨干的,是我错怪了你,你别生气好不好?
这份离婚协议,我们就当它不存在。”
五年的委屈和辛酸。
一句错怪就能轻而易举盖过吗?
我缓缓举起手,手指上包着的纱布让谢怀瑾眼神闪躲。
我把手放在谢怀瑾眼前:“你仔细看看,我的手指是怎么断的?
谢怀瑾,我现在闭上眼就是你把我当狗一样关在笼子,逼我吃狗粮的模样。”
“你还是个人吗?”
谢怀瑾流下后悔的泪水,他颤抖着想要拉住我的手。
“我真的知道错了,苏苏。”
他把胳膊递给我,“你要不解气,我可以砍了胳膊,我也可以学狗吃饭,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家,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望着他的胳膊,嘲讽出声:“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谢怀瑾眼神一转,看向默不作声的谢翊琛:“是不是小叔?
你是不是和小叔在一起了?
苏苏,你不能跟别人在一起。”
谢翊琛长腿一迈,横在我和谢怀瑾中间,他拦住谢怀瑾的动作,一个眼神看过去:“谢怀瑾,你还是没学会怎么尊重人,在你眼里的黎苏,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谢怀瑾支支吾吾。
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结婚五年,我在他心里的形象只有一个。
那边是见钱眼开。
他觉得我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钱。
所以,他根本不了解我。
我弯腰拍拍谢怀瑾的肩膀:“离婚协议书已经签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抽个时间咱们去把证领了,以后便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谢怀瑾觉得撕心裂肺,他跪在地上:“苏苏,你不能不要我,妈走了,你不能丢下我一人啊!”
“要是你也离开我,我以后可怎么活?”
我甩开他的手:“那是你的事,你的事与我无关,这是你教给我的道理。”
谢怀瑾不依不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是个人就会犯错,你不能连知错就改的机会都不给我啊!”
我居高临下看着痛哭流涕的谢怀瑾:“机会,我给过你很多次了,是你自己不珍惜,谢怀瑾,我们真的到头了。”
谢怀瑾还想说什么。
谢翊琛直接按住他的脑袋,逼迫他正对着婆婆的牌位跪下。
谢翊琛冷声:“你要还有点良知,这个时候就不应该想这些屁事,而是向你妈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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