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这里面,是我父母从前如何羞辱你,如今又是如何贪婪的录音和证据。”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弟弟的事,是咎由自取,我不会为你求情。
今天来,只是想把我欠你的公道,还给你。”
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就在我手搭上门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他那死寂已久的心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
她……真的变了。
5我走出顾氏大厦,将那句心声死死压在心底。
她真的变了。
变了又如何?
碎掉的镜子,再怎么拼也回不到当初。
我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我那间小出租屋的地址。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两不相欠,是最好的结局。
可我没想到,第二天,一个自称是顾言助理的男人找上了我。
他叫王助理,就是那天在环球金融中心门口,恭敬地称呼顾言为“顾总”的人。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他将一份加密的医疗档案推到我面前。
“林小姐,我想,您有权知道这些。”
我点开档案,瞳孔骤然收缩。
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顾氏家族遗传性精神疾病,重压之下,会引发阶段性失语症及狂躁倾向。
“三年前,老总裁病危,家族内斗激烈,顾总压力过大,第一次病发。”
王助理的声音低沉,“他被剥夺了继承权,送到这座城市自生自灭,美其名曰‘疗养’。
家族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只给他留下了一套您现在住的房子。”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无法呼吸。
“我们都以为顾总会垮掉,可他没有。
他说,他找到了一个……壳。”
王助理的眼神很复杂,“您对他的折磨,那些辱骂和冷暴力,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让他能确认自己存在的、稳定的外界刺激。
就像用一种钝痛,去覆盖另一种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在那个壳里,平静地完成了自我康复。”
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砸落,滴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
原来,我那些自以为是的报复,那些尖酸刻薄的羞辱,竟是他赖以生存的镇定剂。
“那……离婚……”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一方面,是报复。
另一方面,”王助理叹了口气,“他怕自己再发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