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脸上那副谦卑又敬畏的表情。
然后,我听到那个陌生的精英男人的声音,通过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脑子里。
顾总,您终于肯回来了。
3那句话像一把重锤,将我钉死在马路对面。
我的世界观,我过去三年的认知,在这一刻被敲得粉碎。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被称为“家”的牢笼的。
满脑子都是顾言穿着廉价T恤为我做饭的身影,和他穿着笔挺西装、被称为“顾总”的身影,两相交叠,撕扯着我每一根神经。
悔恨和恐慌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开始笨拙地讨好他。
我第一次走进那个被他打理得一尘不染的厨房,翻出食谱,想学做他最爱给我做的糖醋排骨。
结果,糖当成了盐,油溅得我满手臂都是红点,厨房被我弄得像战场。
他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狼狈的场景。
我端着一盘黑乎乎、散发着诡异气味的“排骨”,像个等待审判的罪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他面前。
“我……我学着做的,你尝尝?”
我紧张地盯着他,竖起耳朵,乞求能听到一丝丝往日的温情。
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苦肉计吗?
真没新意。
冰冷,嘲讽,不带一丝温度。
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我不死心,在他洗澡时,我学着他以前的样子,替他准备好睡衣,替他把床铺好。
在他工作时,我倒好水,安静地放在他手边。
可我听到的心声,不再是宝宝别累着,而是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每一句心声,都像一把刀,凌迟着我。
终于,在一个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黄昏,我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在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顾言,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拉着他的裤腿,卑微到了尘埃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抽回自己的腿,转身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
是离婚协议书。
右下角,是已经签好的,龙飞凤舞的“顾言”二字。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的心声,在这一刻,决绝得像敲响的丧钟。
演了三年,够了。
我不知道顾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