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上。
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不是为顾言,而是为我自己。
为了挽回一点颜面,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轻蔑:“他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别理他。”
我说完,甚至不敢去看顾言的表情。
客厅里,我妈和我弟的嘲讽还在继续,而顾言始终一言不发,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默默地站在墙角。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悄悄将手背到了身后,紧紧地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那股沉默的压抑,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让我心烦。
送走我那一家吸血鬼,没过两天,我的“闺蜜”李莉又找上了门。
她一边涂着新做的指甲,一边意有所指地瞟着在阳台晾衣服的顾言。
“晚晚,你当初怎么就想不开嫁给这么个要钱没钱,要话没话的男人?”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阳台的人听见。
我心里烦躁,嘴上却敷衍着:“你别乱说。”
可我厌恶和不耐烦的表情,根本懒得掩饰。
顾言晾好衣服,从阳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刚倒的温水,默默地走向我。
李莉眼里的嘲笑更深了。
就在顾言把水杯递过来,微微弯下腰的那一刻,我的手臂“不小心”地一挥。
“砰!”
整杯水都泼了出去,滚烫的液体大部分都溅在了他伸出的手背上。
他触电般地缩回手,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我清晰地看到,他白皙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起泡。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却抢先开了口,语气里全是责备。
顾言疼得嘴唇都白了,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痛楚,有惊愕,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失望。
他没做任何表示,转身快步走进了卫生间,里面很快传来了哗哗的冷水声。
李莉在一旁看得心满意足,露出了然的微笑。
她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空气里,除了我妈带来的廉价水果味,似乎还多了一丝皮肉被烫伤的焦糊气。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正想回房,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是我妈。
我一接通,她那尖利刻薄的声音就从听筒里钻了出来:“林晚!
你弟弟看中了一辆车,二十万!
你赶紧想办法,明天之前必须拿到钱!”
2“二十万?
你疯了吗!”
我对着手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