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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残阳照铁衣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人物设定:李源 : 男主角,字子渊,约二十岁。
原是河东郡一个薄有田产的书生,精通经史,胸有经纬,却因不屑于仕途黑暗和地方官吏的搜刮,一度隐居。
黄巾乱起,他目睹苍生苦难,毅然出山,希望能凭所学匡扶社稷。
性格:理想主义、聪慧、坚韧、重情义,但有时略显天真,对乱世的残酷认识会不断加深。
外貌:面容清秀,眉宇间有英气,眼神深邃,常着青色布袍。
郭嘉 : 字奉孝,时年二十七岁左右。
颍川阳翟人,曹操麾下顶级谋士。
性格:放荡不羁,不拘小节,然思维敏捷,见识卓绝,看问题往往直指核心,言语犀利,有时显得冷漠,实则内心有火热的理想。
与李源因一次偶然的机遇相遇,对其才华颇为欣赏。
曹操 : 字孟德,时年约四十三岁。
沛国谯县人,时任奋武将军、东郡太守,后为兖州牧。
性格:雄才大略,多疑,果决,有野心,善于用人,也善于权术。
对李源这样的年轻才俊既好奇又保有警惕。
刘备 : 字玄德,时年约三十三岁。
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
此时尚未发迹,虽胸怀大志,但屡遭挫折,寄人篱下。
性格:仁德宽厚,礼贤下士,坚韧不拔,有时显得优柔寡断。
是李源最初寄予厚望的对象之一。
蔡琰 : 字文姬,时年约二十岁。
陈留圉人,东汉大文学家蔡邕之女。
才情绝世,精通音律、书法、文学。
经历坎坷,被匈奴掳走十二年。
在本故事中,设定她刚刚被曹操赎回不久,正处于情感和身份的巨大转折期。
与李源因音乐和文学产生交集。
貂蝉 : (虚构定位)设定为王允府中歌姬,聪慧机敏,深明大义,被王允视为连环计的关键棋子。
她对国家命运有朴素的认识,内心渴望和平,对董卓的残暴深恶痛绝。
与李源的相遇带有一定的偶然性和复杂性。
其他人物: 袁绍、董卓(前期)、吕布、袁术、孙坚(已故)、孙策(青年)、荀彧、程昱、夏侯惇、典韦、许褚等,根据剧情需要出场。
第一章:烽火初燃,归乡路断(一)时维初平元年,岁在庚午。
神州大地,早已不复光武中兴时的朗朗乾坤。
桓、灵二帝昏聩,宦官专权,外戚跋
扈,朝政日非,民怨沸腾。
恰似那干裂的土地上,弥天旱魃已舞千年,只需最后一丝火星,便能引爆焚天烈焰。
黄巾,便是那根点燃燎原之势的火柴。
自颍川波才、彭脱起事,至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谶语,百万黄巾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大汉四百年积淀的秩序。
他们砸开官府,杀死污吏,攻掠城池,口号是朴素的,诉求却直指人心深处积压的苦难。
河北,巨鹿郡。
曾经富庶的乡野,如今已是残垣断壁,焦土遍野。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焚烧木材的呛人味道。
田野里,成熟的庄稼无人收割,不是被战火焚毁,就是被溃兵和饥民抢掠一空。
偶尔有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在废墟间逡巡,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一条泥泞不堪的土路上,一个青色身影踉跄而行。
他叫李源,字子渊,年方二十。
本是河东郡一个薄有田产的书香门第子弟。
父亲曾是小有名气的儒生,奈何在党锢之祸余波中受到牵连,郁郁而终。
家道中落,李源凭着祖荫和自身才学,勉强维持着读书人的体面。
他曾寄望于通过科举入仕,匡扶社稷,却亲眼目睹了地方官吏如何将朝廷的赈灾款粮中饱私囊,如何对挣扎在死亡线上的百姓敲骨吸髓。
一腔热血,渐渐冷却成对仕途的厌倦与憎恶。
于是,他散尽家财,购书千卷,隐于家乡附近的山林,读书、交友、观星、抚琴,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日子。
然而,黄巾乱起,平静的避世生活被彻底打破。
先是附近州县盗贼蜂起,接着便是黄巾主力席卷而来。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李源所在的村庄,虽然偏僻,也未能幸免。
他带着老母和幼妹,随着逃难的乡邻,一路向南。
母亲体弱,不堪颠沛,在逃亡途中染了恶疾,缺医少药,最终没能挺过去。
临终前,她拉着李源的手,浑浊的眼中充满了不舍与期盼:“源儿……活下去……要活下去……”李源跪在泥泞中,望着母亲渐渐冰冷的脸庞,泪水早已流干。
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力。
若他身怀绝技,若他富可敌国,若他能像那些高官显贵一样发号施令……可惜,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
生。
安葬了母亲,看着年仅十二岁的妹妹李瑛瑟瑟发抖地躲在他身后,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李源的心如同被铁犁翻耕。
他知道,继续向南,前途未卜,危机四伏。
但留在这片已被战火彻底吞噬的土地上,更是死路一条。
“哥……我们……我们去哪里?”
李瑛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小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缩。
李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抬头望向南方,远方似乎有隐约的号角声传来,那是官兵或者……黄巾军的动静?
“我们去找……去找一个能让我们活下去的地方,一个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的地方。”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眼神却逐渐变得坚定,“听说,南阳的皇甫嵩将军,正在奋力剿灭黄巾。
也许,那里有我们暂时的容身之所。”
决定之后,便是行动。
他背起所有能携带的少量干粮和书籍——这些书,是他最后的念想,或许也是未来某条出路的指引。
牵着妹妹冰冷的小手,踏入了更深的未知与危险之中。
他们一路乞讨,夜宿荒野古庙,白天则小心翼翼地穿行于混乱的乡道。
所见之处,皆是人间炼狱。
昔日繁华的村镇化为乌有,幸存者要么铤而走险加入流寇,要么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
这一日,他们刚刚走过一片被烧毁的村庄,断壁残垣间,几具焦黑的尸体还冒着青烟。
李瑛吓得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角,不敢看,也不敢出声。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以及兵器碰撞的脆响。
紧接着,是凄厉的惨叫声。
“快!
躲起来!”
李源脸色一变,拉着妹妹迅速闪身到路边一处倒塌的土墙后面,屏住呼吸。
只见十余骑身着黑色重甲、头戴鹖冠的骑兵,正纵马狂奔而来。
马蹄踏过泥泞,溅起一片片污浊的水花。
这些骑兵装备精良,神情冷峻,手中环首刀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是黑压压一片的黄巾乱民,手持锄头、木棒、简陋的刀枪,呐喊着追击。
人数虽众,但阵型散乱,一看便知是乌合之众。
“是官军!
是官兵来了!”
李源心中一动,升起一丝希望。
或许,他们可以向官兵求助?
然而,他很快就失望了。
那十余骑官兵似乎并未打算与追兵缠斗
,他们的目标似乎另有其人。
为首一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中年骑士,忽然勒住马缰,目光锐利如鹰隼般扫视着前方。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李源藏身的那片断墙附近。
李源心中一紧,难道被发现了?
正犹豫是否要继续躲藏,却见那中年骑士并没有看向他们,而是对着身后一名士兵模样的人低声喝道:“速去探查前方村庄,是否有黄巾渠帅潜藏!”
“诺!”
一名士兵应声,催马向前奔去。
中年骑士则拨转马头,带着其余几骑,朝着与黄巾追兵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弥漫的烟尘之中。
李源松了口气,看来他们只是路过的巡逻兵。
正想带着妹妹出来,却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是兵器入肉的闷响。
他心中一凛,透过断墙的缝隙望去,只见刚才那名前去探查的士兵,不知何时已经落马,生死不知。
而他的坐骑正惊慌地打着转。
更让他心惊的是,一个身穿破烂铠甲、手持环首刀的黄巾小头目模样的人,正狞笑着走向那落马的士兵,似乎想结果了他,夺取他的马匹和兵器。
士兵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伤势显然很重,动作迟缓。
眼看就要被黄巾贼砍倒。
李源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他不是习武之人,甚至手无寸铁,上去也是送死。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带着妹妹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是……看着那个年轻士兵绝望的眼神,看着黄巾贼凶残的笑容,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冲动涌上心头。
他想起了那些被盗匪杀害的乡亲,想起了惨死的母亲,想起了自己逃难时的苦难……“哥……” 李瑛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小声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李源猛地一咬牙,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决定。
他从土墙后闪身而出,顺手捡起一根半人长的粗壮木棍,朝着那黄巾小头目冲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那黄巾贼根本没料到旁边还藏着人,等他反应过来时,一根沉重的木棍已经带着风声砸向了他的后脑!
“嘭!”
一声闷响,那黄巾贼闷哼一声,踉跄着转过身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挥刀向李源砍来。
李源学过一些粗浅的棍法,但面对真正的刀锋,他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他
只能凭借一股血气,胡乱地挥舞着木棍格挡。
“铛!”
环首刀砍在木棍上,火星四溅。
巨大的力量震得李源虎口发麻,手臂酸痛。
“小杂种,找死!”
黄巾贼怒吼着,攻势更猛。
眼看木棍就要被砍断,李源身后的李瑛吓得尖叫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
“嗖嗖嗖!”
数支羽箭如同毒蛇出洞,带着尖锐的破空声,从不同的方向射来!
一支箭矢精准地射中了黄巾贼持刀的手腕,剧痛之下,他惨叫一声,环首刀脱手落地。
紧接着,一支箭矢射穿了他的咽喉。
还有几支箭矢,则射向了周围其他几个正欲围拢上来的黄巾乱民,顿时又有两人惨叫倒地。
那黄巾小头目捂着喉咙,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惊恐,咕噜几声,颓然倒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源也惊呆了,他怔怔地看着地上黄巾贼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微微颤抖的木棍,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是谁救了他?
他循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土坡上,静立着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
马背上端坐着一人。
那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身着一袭黑色绸缎长袍,虽然略显不羁,却难掩其挺拔的身姿。
他头戴一顶逍遥巾,巾带在风中轻轻飘动。
容貌俊朗,眉宇间带着一股放荡不羁的潇洒,但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手中并没有弓箭,只是随意地倚在马背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刚才那石破天惊的箭术与他无关。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两骑亲兵模样的人,此刻正张弓搭箭,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李源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感激。
看这人的穿着打扮和气势,绝非普通军官,倒像是一位……隐世的游侠?
或者,是哪位大人物麾下的门客?
他定了定神,抱拳躬身,对着那马上之人深深一揖:“多谢壮士出手相救,恩同再造!
小子李源,这是舍妹李瑛,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那马上之人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李源,目光在他手中的木棍和惊魂未定的妹妹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落在他那略显狼狈却难掩书卷气的面容上。
片刻后,他才懒洋洋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独特的磁性,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李源耳中:“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在下郭嘉,字奉孝,闲游至此罢了。”
郭嘉?!
李源心中猛地一震!
这个名字,他如雷贯耳!
颍川郭奉孝,那是何等人物!
虽然年岁不算特别高,但其才名早已传遍天下。
据说此人精通天文地理,奇谋善断,乃是当世不可多得的经世之才!
只是他性情狂放,不喜约束,一直隐于山林,或游历四方,很少有人能请得动他。
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兵荒马乱的乡野之间?
还出手救了自己?
李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郭……郭先生?
真的是您?
晚生……晚生李源,不知先生在此……”郭嘉似乎对他的反应颇为受用,嘴角微扬:“哦?
你认得我?”
“晚生虽未曾亲眼见过先生,但久仰先生大名!
先生的才学,晚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源诚恳地说道。
对于真正的英雄人物,他向来是心向往之的。
郭嘉轻笑一声,翻身下马,动作潇洒利落。
他走到李源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特别是在他那沾满泥泞的青色布袍和怀中的书籍上扫过。
“哦?
看你这模样,是个读书人。
怎么,也卷入这黄巾之乱了?”
郭嘉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但眼神却很认真。
“正是。”
李源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遭遇和来意简略地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母亲去世的细节,只说是带着妹妹逃难。
郭嘉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听完后,他沉默了片刻,目光望向远方,那里依旧硝烟弥漫,喊杀声隐约可闻。
“这世道,确实是乱了。”
他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黄巾虽是祸首,但根子,早已埋在庙堂之上。
朝廷(此处指代腐朽的东汉朝廷)腐败,宦官弄权,外戚跋扈,民不聊生。
黄巾一起,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各路牛鬼蛇神纷纷登场,这乱局,怕是才刚刚开始啊。”
他的话,如同惊雷,再次震动了李源的心。
这些话,他也曾隐约想过,但从郭嘉口中说出,却显得如此深刻,如此一针见血。
“那……先生以为,天下大势,将去向何方?”
李源忍不住问道。
他心中充满了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郭嘉笑了笑,
笑容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天下大势?
呵呵,不过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罢了。
曹操、袁绍、袁术、公孙瓒、刘表……这些所谓的诸侯,不过是一群嗅觉灵敏的豺狼,闻到了腐肉的味道,正蜂拥而至,想要在这乱世之中分一杯羹。
至于谁最终能笑到最后,嘿嘿,还未可知呢。”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回到李源身上:“倒是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带着一个弱女子,在这乱世中挣扎求生,图个什么呢?
是像你刚才那样,凭着一腔血气去送死?
还是……”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李源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图什么。
生存?
是的,首先要活下去。
但是,仅仅活着,就够了吗?
他想起了父亲临终前的教诲,想起了自己曾经“匡扶社稷”的理想。
看到李源沉默的样子,郭嘉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没有再追问,而是转过身,对身后的亲兵道:“带上他们,我们走。”
“是,主公!”
两名亲兵应声。
“先生……您……” 李源有些意外,郭嘉救了他,为何还要带上他们?
郭嘉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看你顺眼,不忍心看你这么快死掉罢了。
而且,”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看你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这双眼睛里,却藏着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或许……将来还能派上点用场?”
不一样的东西?
李源心中一动。
是指自己刚才那股不顾一切的冲动?
还是指自己胸中那尚未熄灭的、关于“匡扶社稷”的火焰?
他没有多问,只是对着郭嘉深深一揖:“多谢先生收留之恩!
晚生李源,愿效犬马之劳!”
郭嘉摆摆手,不再多言,翻身上马。
一名亲兵上前,示意李源和他妹妹骑上另一匹马。
李源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还有些瑟瑟发抖的妹妹,依言而上。
三骑加上步行跟随的两名亲兵,很快便汇入了一股更大的人流之中。
李源回头望去,那片刚刚发生过厮杀的土地上,黄巾贼的尸体和那名死去的官兵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无人问津。
只有几只乌鸦,落在枯枝上,发出“嘎嘎”的刺耳叫声,仿佛在嘲笑着这世间的悲凉与无奈。
前路漫漫,杀机
四伏。
但此刻,坐在颠簸的马背上,感受着身边这位神秘莫测的郭先生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大的自信和掌控力,李源原本绝望的心中,似乎又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苗。
也许,乱世之中,真的不只是有死亡和毁灭。
或许,真的还有一些人和事,值得他去追寻,去守护。
(二)夜幕降临,残阳如血,映照着苍茫的大地。
李源、李瑛兄妹,连同郭嘉及其两名亲兵,找到了一处相对完整的破庙暂时歇脚。
庙宇早已荒废,蛛网遍结,佛像也残破不堪,但至少可以遮风挡雨。
郭嘉似乎极不习惯这种环境,皱着眉头指挥着亲兵清理出一块相对干净的地面,铺上随身携带的毡毯。
他本人则靠在一根还算完整的柱子上,闭目养神,仿佛周围的环境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李源则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经过一下午的惊吓和奔波,李瑛早已是筋疲力尽,脸色苍白,靠在墙角,昏昏欲睡。
他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他检查了一下妹妹的身体,除了有些擦伤和受惊过度,并无大碍,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走到郭嘉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郭先生,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郭嘉缓缓睁开眼睛,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深邃:“往南走。
听说曹操将军正在兖州一带募兵剿匪,算是个去处。
至少,他麾下兵强马壮,比跟着散兵游勇要安全些。”
曹操?
李源心中又是一动。
对于这位乱世枭雄,他的印象是复杂的。
一方面,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此时天子还在董卓手中,但曹操已展现出非凡的政治手腕),精通兵法,治军严明,是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雄主。
但另一方面,曹操的行事风格又颇为狠辣,多疑寡恩,这让李源本能地感到一丝畏惧。
“先生……似乎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
李源恭敬地问道。
郭嘉嘴角微翘:“略懂皮毛罢了。
乱世之中,想要活下去,总得多看多听多想。
这天下,就像一盘棋局,你我皆是棋子,区别只在于,是执棋者,还是弃子。”
他的话,让李源感到一阵寒意。
执棋者?
像曹操、袁绍那样的人物吗?
自己,真的只是棋子吗?
“难道……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吗?”
李源
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挣扎,“难道就只能像这样,被强大的力量裹挟着,身不由己地向前走吗?”
郭嘉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怎么?
书生意气,还想改变这乱世?”
李源被说中了心事,脸上一红,但还是鼓起勇气道:“晚生不敢妄言改变天下。
只是觉得,若天下人都像蝼蚁般苟活,任由豺狼宰割,那这读书所学,又有何用?
孔孟之道,圣人之学,难道就是教我们在乱世中明哲保身,坐视苍生受苦吗?”
他的话语恳切,充满了理想主义的激情。
郭嘉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意味深长:“年轻人,你的想法很……纯粹。
纯粹的东西,往往很脆弱,但也……很珍贵。
孔孟之道,圣人之学,本是治国安邦之策,是用来匡扶社稷,教化万民的。
只是,如今这世道,庙堂之上,早已污浊不堪,大道不行,圣人之学也被束之高阁,甚至被歪曲利用。
你空有一腔抱负,又能做什么呢?”
“难道……就只能放弃吗?”
李源的声音有些颤抖。
“放弃?”
郭嘉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谈何容易。
身在局中,身不由己。
除非,你有力挽狂澜的实力,或者……有看破红尘的觉悟。”
他站起身,走到破庙门口,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和远处隐约传来的风声。
“这乱世,就像一场大火。
有人想做那扑火的飞蛾,有人想做那趁火打劫的豺狼,也有人想做那隔岸观火的隐士。
你呢?
你想做什么?”
郭嘉的问题,如同重锤,敲击在李源的心头。
扑火的飞蛾?
他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刚才的冲动便是证明。
但结果呢?
差点丢了性命。
趁火打劫的豺狼?
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像那些黄巾贼一样去烧杀抢掠,更做不到像那些贪婪的官吏一样去压榨百姓。
隔岸观火的隐士?
他曾经想过,但现在,他做不到。
母亲的惨死,妹妹的惊恐,路上所见的无尽苦难,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心里。
他已经无法再心安理得地躲进山林,过着自己所谓的“清静”日子。
那么,他还能做什么?
看着李源陷入沉思的样子,郭嘉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走到李源面前,拍了拍他
的肩膀:“小子,别想得太多了。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将来……谁知道呢?
也许有一天,你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跟着我,暂时你是安全的。
至少,我不会像那些黄巾贼一样,随便砍杀像你这样手无寸铁的书生。”
他的语气依旧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但李源却从中听出了一丝真诚。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
李源再次躬身行礼。
虽然郭嘉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但他的话,却让李源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活下去,然后寻找答案……这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行的道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马蹄声。
一名亲兵走了进来,低声对郭嘉禀报:“主公,前方发现一小股流民,约莫二三十人,似乎也是逃难的百姓。”
郭嘉眉头微皱:“流民?
看看情况再说。”
他看向李源,“你怎么看?”
李源心中一动,想了想说道:“先生,乱世之中,流民皆是惊弓之鸟。
若能施以援手,或许能赢得他们的好感。
只是……也要小心其中有歹人混杂,趁机作乱。”
他虽然书生气,但也知道世事险恶。
郭嘉赞许地点点头:“哦?
你倒是考虑得周全。
好,那我们就去看看。”
两人带着两名亲兵,走出破庙。
只见不远处的树林边,果然聚集着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男女老少。
他们围坐在一起,神情惶恐不安,眼中充满了警惕。
当看到郭嘉等人走近时,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不少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木棍、石块等简陋的“武器”。
“大家不要惊慌!”
郭嘉朗声说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我等并非歹人,只是路过的客商。
见大家困苦,特来询问一声,是否需要帮助?”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走出一个头发花白、身材佝偻的老者。
老者颤巍巍地上前几步,对着郭嘉深深一揖:“老朽陈老汉,代表各位乡亲,谢过这位恩公!
我等本是附近村落的百姓,遭了黄巾贼的祸害,家破人亡,只得一路逃难至此。
如今身无长物,饥寒交迫,实在……实在不知何去何从啊!”
说着,老者老泪纵横,周围的流民也纷纷附和,哭喊声一片。
李源看着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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