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叹息着说:“好孩子,姨母在呢。”
这份情谊,是她在这座冰冷府邸里,唯一无法割舍的牵绊。
她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她必须确定,姨母余生安稳,不再需要她这个“儿媳”的陪伴与支撑。
孟子姝的目光投向窗外,落在那株光秃秃的老梅树上。
姨母如今最大的慰藉和依靠,无疑是失而复得的儿子姜淮景。
韩桢臻的出现,带来了诸多风波,但不可否认,她让姜淮景变得“鲜活”了,也让老夫人沉浸在含饴弄孙的期待中,精神头儿似乎比以往更足。
老夫人看韩桢臻的眼神,带着对儿子所爱之人的包容,以及对未来孙辈的无限憧憬。
这份天伦之乐,足以慰藉姨母的晚年。
姨母……不再需要她了。
这个认知,让孟子姝心底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散,却也带来更深的、沉甸甸的酸楚。
决心既定,便是布局。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自己彻底变成“透明人”,淡出所有人视线,甚至让府中上下都巴不得她“消失”的契机。
只有这样,她的“死”,才显得顺理成章,才不会被深究。
孟子姝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窗棂,目光沉静如水。
韩桢臻,这个变数,恰恰是她最好的棋子。
年轻气盛,独占欲强,怀着身孕心思敏感,又有着一副奇怪的骨子里的优越感和对她口中“封建礼教”的不屑。
这样的人,极易被撩拨。
“云袖,”孟子姝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指令意味,“去寻孙嬷嬷,就说……我有些想念从前府里小厨房做的梅花酥了,不知她可还记得做法?
顺道,与她叙叙旧。”
孙嬷嬷是府里的老人,年轻时伺候过老国公夫人,如今管着针线房,资历深,人缘好,更是个……消息灵通又藏不住话的。
更重要的是,孙嬷嬷当年,是看着姜淮景和孟子姝“青梅竹马”长大的。
接下来的日子,一些尘封已久的“旧事”,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侯府平静的水面下漾开了一圈圈涟漪。
孙嬷嬷在与其他管事婆子闲聊时,总会“不经意”地提起:“唉,说起来,咱们侯爷小时候也是个皮猴儿,可对我们夫人,倒是格外上心。
记得有一年冬天,夫人随口说了句园子角落那株白梅开得好,侯爷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