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了。
她问的，是我在画展上说的那句话。
三年前。
我把卖掉怀表换来的钱交给她时，她红着眼眶问我。
“顾夜白，为了我，这么做，你以后会不会后悔？”
我当时的回答是：“不会。”
如今，她竟然问我，后悔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吗？”
我不由得感到一阵荒谬。
18.像是被我脸上的讥讽刺痛。
黎蔚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脚步踉跄。
“可我没有后悔过，顾夜白，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嫁给你，你怎么能后悔？
你以前说过，你永远不会后悔的！”
她的眼睛又红了，和三年前一样。
漂亮的眼眸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以前，只要她一流泪，我就会心疼得无以复加。
可现在，我的心，硬得像一块石头。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人是会变的，不是吗？
这个道理，还是黎蔚亲身教会我的。
如今，这把回旋镖扎在了她自己身上，她怎么反而接受不了了？
黎蔚受伤地看着我。
她似乎想从我的眼睛里，找到一丝一毫的留恋和不舍。
可惜，她什么也没找到。
她颤抖着，抓紧我的衣袖，追问道。
“顾夜白，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你心里还有我，所以你才故意画那幅画，说那些话来刺激我，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她一连问了两个“对不对”。
眼神里带着近乎卑微的祈求，紧紧地盯着我的脸。
我却只是平静地听着，甚至还皱了皱眉。
“爱？
那是什么？”
都已经签了离婚协议的人了，还谈什么爱？
哦，我以前是爱过黎蔚。
可不是她亲手，把那份爱，碾得粉碎吗？
我眼底的嘲讽，再也无法掩饰。
“我没有！
顾夜-白，我没有，我是爱你的！
跟你说离婚，都是气话，我从来没想过要真的和你分开！”
黎蔚大声地反驳。
她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她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什么。
毕竟，从前的每一次拥抱，我都会用尽全力地回应她。
可自从她和季扬在一起后。
我已经记不清，我们上一次拥抱，是什么时候了。
黎蔚没有得到我的回应。
她缓缓地松开手，看到的，依旧是我冷漠的眼神。
黎蔚开始慌了，她抓住我肩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