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蔚还是发现，她爱的人，始终是他。
这种爱，和对季扬的喜欢，是完全不同的。
对季扬，是一时的新鲜感和欲望的沉沦。
而对顾夜白，是刻在骨子里的，爱与心疼。
“我们在一起十年，你应得的，我不会少给你。”
借着顾夜白看协议的空档，黎蔚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
她想好好看看他。
她故意提出优厚的条件，其实是希望顾夜白能借此提出“不离婚”这个要求。
可她没想到，顾夜白什么都没要。
只要了那个破画室。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
不可能，顾夜白怎么可能真的要和自己离婚！
他一定还有话要对自己说。
黎蔚紧紧地盯着他。
可直到顾夜白转身离开，都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14.她和顾夜白……就这么结束了？
黎蔚无法相信。
她迟迟没有将那份签好字的协议，交给律师。
当天晚上，季扬准备了浪漫的烛光晚餐，庆祝他们即将开始的新生活。
可黎蔚看着季扬那张年轻帅气的脸，只觉得一阵莫名的烦躁和心慌。
“蔚蔚，等你们办完手续，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季扬握着她的手，满眼期待地问她。
不等她回答，季扬已经开始兴奋地规划起了他们的婚礼。
“我要用你车库里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当婚车，把我老家的亲戚朋友，全都接来。”
她看着烛光下，季扬闪闪发光的眼睛。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当年她和顾夜白结婚时的场景。
那时候他们刚创业，穷得叮当响。
她开玩笑地问顾夜白，要不要去领个证。
顾夜白高兴得红了眼睛，抱着她又哭又笑。
他们花了九块钱，领了证。
晚上，奢侈地买了两瓶啤酒，坐在天桥上，就着冷风，庆祝他们的新婚。
后来顾夜白觉得太委屈她，用给人画插画赚的钱，给她补了一个小小的银戒指。
她那时候暗暗发誓。
等以后有钱了，一定要给顾夜白办一场最盛大、最豪华的婚礼。
可后来，钱是有了，婚礼却一直没补上。
甚至连婚纱照，都是她抽了半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匆匆拍的。
“再说吧。”
她突然没了兴致，打断了季扬的畅想。
季扬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住。
15.黎蔚心里烦闷，打电话约了闺蜜出来喝酒。
“蔚蔚，怎么没带你的小奶狗出来？”
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