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上。
“好玩吗？”
我抓起一个空酒瓶，在他惨白的脸颊旁，猛地砸碎，“你再说一遍，谁恶心？”
玻璃碎片划过他的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季扬吓得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他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求饶。
“顾夜白！”
“顾夜白你疯了！”
是黎蔚。
她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季扬连滚带爬地躲到她身后，指着我，声音都在发颤。
“蔚蔚，你看他！
他就是个疯子！”
黎蔚看着我，眼底是滔天的怒火。
她扬起手，一巴掌朝我脸上扇来。
但在她的手掌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她却停住了。
她看到了我眼里的猩红和决绝。
“顾夜白……”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动摇。
“怎么，不敢打了？”
我冷笑着，不等她反应，反手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那一巴掌，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打完之后，我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那是我们十年感情，破裂的声音。
从那天起，黎蔚向我提出了离婚，搬出了我们的家。
10.季扬显然还记得我发疯时的样子。
他不敢再挑衅我。
只是不甘心地剜了我一眼。
“等蔚蔚彻底跟你断干净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回到那个破旧的画室，我开始收拾东西。
我卖掉了协议里黎蔚分给我的所有东西，只留下了这个画室。
我把所有的钱，都换成了最好的画布和颜料。
我决定办一场画展。
只展出一副画。
离开这座城市的前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顾先生您好，我是云端画廊的策展人，您的那副画……我们非常有兴趣，想邀请您参加我们下周的线上直播画展，请问……您确定要展出吗？”
我并不意外。
说起来，可能没人相信。
在我看到黎蔚获奖视频的第二天。
我通宵画了一幅画。
画完后，我鬼使神差地将它发给了国内最顶尖的画廊。
没想到，他们真的联系了我。
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奇妙得不可言说。
我没有拒绝。
甚至在答应的同时，忍不住在想。
如果黎蔚看到了这场直播。
她会是什么表情？
“确定，麻烦您了。”
我回复道。
然后，我关掉手机，登上了去往另一座城市的飞机。
11.黎蔚和顾夜白分居半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