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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初长成一拳打死镇关西后续+全文

可司粥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鲁智深打死镇关西后,隐居汴京当了铁匠。女儿鲁小花天生神力,却梦想成为汴京第一淑女。为练女红,她捏断了七根绣花针;学插花,拔光了整座后花园。汴京比武招亲那日,镇关西之子郑冠西设局陷害鲁智深。眼看父亲锒铛入狱,鲁小花拎起擂台上八百斤石狮砸开牢门。郑冠西吓得尿湿裤子:“姑娘饶命!”鲁小花羞涩低头:“公子见笑…小女子其实…更擅长绣花。”鲁智深,这名字曾经在渭州城搅动过腥风血雨。一记“倒拔垂杨柳”,外加三拳送镇关西郑屠提前见了阎王,从此江湖上少了个提辖,汴京城东市角落的铁匠铺里,却多了个沉默寡言、锤下火星四溅的鲁铁匠。岁月这把钝刀,在他虬结的筋肉上刻下痕迹,也在他心底最柔软处,悄然种下了一颗种子——鲁小花。小妮子呱呱坠地时,哭声洪亮,差点掀翻...

主角:鲁智深鲁小花   更新:2025-06-22 19: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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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鲁智深鲁小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吾家有女初长成一拳打死镇关西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可司粥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鲁智深打死镇关西后,隐居汴京当了铁匠。女儿鲁小花天生神力,却梦想成为汴京第一淑女。为练女红,她捏断了七根绣花针;学插花,拔光了整座后花园。汴京比武招亲那日,镇关西之子郑冠西设局陷害鲁智深。眼看父亲锒铛入狱,鲁小花拎起擂台上八百斤石狮砸开牢门。郑冠西吓得尿湿裤子:“姑娘饶命!”鲁小花羞涩低头:“公子见笑…小女子其实…更擅长绣花。”鲁智深,这名字曾经在渭州城搅动过腥风血雨。一记“倒拔垂杨柳”,外加三拳送镇关西郑屠提前见了阎王,从此江湖上少了个提辖,汴京城东市角落的铁匠铺里,却多了个沉默寡言、锤下火星四溅的鲁铁匠。岁月这把钝刀,在他虬结的筋肉上刻下痕迹,也在他心底最柔软处,悄然种下了一颗种子——鲁小花。小妮子呱呱坠地时,哭声洪亮,差点掀翻...

《吾家有女初长成一拳打死镇关西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鲁智深打死镇关西后,隐居汴京当了铁匠。

女儿鲁小花天生神力,却梦想成为汴京第一淑女。

为练女红,她捏断了七根绣花针;学插花,拔光了整座后花园。

汴京比武招亲那日,镇关西之子郑冠西设局陷害鲁智深。

眼看父亲锒铛入狱,鲁小花拎起擂台上八百斤石狮砸开牢门。

郑冠西吓得尿湿裤子:“姑娘饶命!”

鲁小花羞涩低头:“公子见笑…小女子其实…更擅长绣花。”

鲁智深,这名字曾经在渭州城搅动过腥风血雨。

一记“倒拔垂杨柳”,外加三拳送镇关西郑屠提前见了阎王,从此江湖上少了个提辖,汴京城东市角落的铁匠铺里,却多了个沉默寡言、锤下火星四溅的鲁铁匠。

岁月这把钝刀,在他虬结的筋肉上刻下痕迹,也在他心底最柔软处,悄然种下了一颗种子——鲁小花。

小妮子呱呱坠地时,哭声洪亮,差点掀翻了屋顶的瓦片,鲁智深那张被炉火熏得黢黑的脸上,头一回裂开个傻乎乎的笑容,眼神里的凶悍被一种近乎笨拙的温柔取代。

他粗糙的手指头小心翼翼碰了碰女儿粉嫩的脸蛋,心头软得一塌糊涂:俺鲁达这辈子杀人放火,老天爷竟给俺送来这么个宝贝疙瘩!

可惜,老天爷大概打了个盹儿,给这宝贝疙瘩点天赋时,手一抖,分量下得重了些。

小花三岁就能把家里喂鸡的石槽当小板凳拖着满院子跑,五岁时和邻家小子玩闹,一个没收住劲,轻轻一推,那小子愣是飞过了矮篱笆,摔进了隔壁王婆刚沤好的粪坑里,熏得三天没缓过神。

鲁智深看着女儿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清澈却蕴藏着一股子蛮牛劲的大眼,常对着打铁的炉火叹气,火星子噼啪乱炸,像他纷乱的心绪。

他鲁达的种,这力气…怕是随根儿了。

可鲁小花的人生志向,却跟她爹的担忧、跟她那一身足以倒拽九牛的神力,南辕北辙。

她不想做什么“巾帼不让须眉”,更别提“拳打南山猛虎”。

她全部的梦想,都系在汴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那些袅袅婷婷走过、环佩叮当、说话细声细气、连走路都像在水上飘的官家小姐身上。

“爹!”

小花踮着脚尖,努力想把自己塞进一件新做的、水绿色的窄袖褙子里,布料绷得紧紧的,
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你看我像不像刘员外家的小姐?”

她努力吸着肚子,憋着气,试图摆出一个弱柳扶风的姿态,小脸涨得通红。

鲁智深正抡圆了膀子砸一块烧红的铁胚,闻言手一抖,沉重的铁锤“哐当”一声砸偏了,火星子四溅,差点燎了他的络腮胡。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和灰,看着女儿那身快被撑破的衣裳,还有那张憋得通红、写满认真期待的小脸,嗓子里像堵了块烧红的炭,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像…像!

俺闺女,穿啥都好看!”

心里却愁得直打鼓:这力气,这身板…唉,汴京第一淑女?

这路怕是比俺当年拳打镇关西还难走!

淑女之路,道阻且长。

鲁小花立志从女红开始征服。

她端坐在小杌子上,对着绷架上的素白绢布,捏起一根细如牛毛的绣花针,屏息凝神,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指尖小心翼翼地捻着丝线,试图穿过那微小的针孔。

第一次,指尖稍一用力,“啪”,针尖直接被她捏弯成了鱼钩。

第二次,针倒是穿过去了,可下针时一个激动,指尖力道没收住,“噗”一声轻响,针身断成两截,针头深深扎进了硬木绷架里,拔都拔不出来。

“哎呀!”

小花懊恼地一跺脚,脚下的青砖“咔嚓”裂开一道细纹。

她不信邪,一连换了七根针,结局惊人的一致——不是弯成月牙,就是断成两截,那可怜的绷架上,已如刺猬般扎满了针屁股。

女红不成,那便插花吧!

鲁小花挎着小竹篮,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蹦蹦跳跳进了自家后园。

园子里本有她爹鲁智深当年一时兴起种下的几株月季、几丛芍药,虽不算名贵,倒也开得热闹。

小花的目标是一枝斜逸旁出的月季,姿态甚美。

她伸出手,指尖刚搭上花枝,想着要“轻柔”地折下。

念头刚起,指头下意识地一紧一拗——“咔嚓嚓!”

脆响声中,不止那支月季,连同它依附的、足有小儿手臂粗的老枝,竟被齐根掰断!

小花看着手里一大把连枝带叶带花的“成果”,傻了眼。

她不死心,换了一丛开得正盛的芍药。

这次她学乖了,双手并用,试图小心翼翼地“捧”起花枝。

结果指尖刚一触到花茎,那丛芍药便如遭了龙卷风,“哗啦”一下,带着
大块泥土被连根拔起!

不过半日功夫,后园一片狼藉。

月季成了光杆司令,芍药全军覆没,连几株无辜的杂草也被她“顺带”薅了个精光,地面像是被野猪拱过,坑坑洼洼。

鲁智深扛着新打好的锄头进来,看到这“战果”,手里的锄头“哐啷”掉在地上,嘴巴张得能塞进自己的拳头。

“闺女…你…”他看着女儿沾满泥巴、一脸无辜又沮丧的小脸,再看看满园疮痍,后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

他默默弯腰,捡起锄头,开始吭哧吭哧地填坑,心里那点关于“淑女”的微弱火苗,被这现实浇得只剩下一缕青烟。

汴京城的热闹,永远像一锅刚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冒个不停。

近日最滚沸的消息,莫过于郑太尉府上的小衙内郑冠西,要在朱雀门前的广场上设擂比武招亲。

告示贴得满城都是,绘声绘色描述着郑衙内如何仰慕侠女风范,欲觅一位“文武双全”的佳偶。

一时间,汴京震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

郑太尉家的公子,摆擂招亲呢!”

“哪个郑太尉?”

“还能有谁?

当年渭州城那位‘镇关西’郑屠的亲兄弟啊!

如今可是官家面前的红人!”

“啧啧,那郑衙内…名声可不咋地,这招亲,怕不是又一场猴戏?”

流言蜚语像长了翅膀,自然也飞进了东市角落的铁匠铺。

鲁智深蹲在炉前,闷头拉着风箱,呼哧呼哧,火苗一窜老高。

他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握着火钳的手,骨节捏得咯咯作响。

郑屠…镇关西…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尘封的记忆深处。

当年那三拳的闷响,郑屠口鼻喷血的惨状,还有自己被迫亡命天涯的仓惶…本以为隐姓埋名于此,前尘往事已如炉中灰烬。

谁曾想,郑屠的兄弟竟已位极人臣,而他的儿子,偏偏又在这汴京城里搅动风云!

一种强烈的不安,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爹!”

鲁小花一阵风似的从外面跑进来,小脸红扑扑的,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手里还攥着一张不知从哪揭下来的告示,“比武招亲!

郑衙内要娶文武双全的侠女呢!”

她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没留意父亲骤然绷紧的脊背和难看的脸色,“您说,要是我能…能个屁!”

鲁智深猛地一
声暴喝,如同平地炸雷,震得铁匠铺嗡嗡作响。

他腾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门口的光线,双目圆瞪,须发戟张,仿佛被激怒的雄狮,“那种腌臜泼才家的事,想都别想!

给老子在家好好待着!

再敢提一个字,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吼声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厉和…不易察觉的恐惧。

小花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告示飘落在地。

她从未见过父亲对自己如此凶神恶煞,委屈的泪水瞬间在眼眶里打转,小嘴一瘪,扭头冲回了自己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鲁智深喘着粗气,瞪着地上那张刺眼的告示,胸膛剧烈起伏。

良久,他才像泄了气的皮囊,重重坐回炉前的小凳上,拿起锤子,对着冷铁胚一阵毫无章法的乱砸,叮叮当当,火星乱迸,像是在发泄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

朱雀门广场,人声鼎沸,彩旗招展。

一座丈许高的擂台拔地而起,红毯铺地,四周插满彩旗。

擂台中央,昂首挺胸站着的,正是郑冠西。

他一身锦缎华服,腰佩镶金嵌玉的长剑,下巴抬得老高,油头粉面,眼神里却透着股藏不住的轻浮与算计。

他身边簇拥着几个同样衣着光鲜、神态倨傲的纨绔,正是号称“汴京四少”的跟班。

“诸位!

诸位父老乡亲!”

郑冠西清了清嗓子,故作豪迈地抱拳一周,声音经过家丁的传声筒放大,显得有些刺耳,“今日比武招亲,只为寻觅一位能配得上我郑家、配得上我郑冠西的真英雌!

规矩简单,能在这擂台上走过十招不败者,便有资格入我郑家门墙!”

<台下人群议论纷纷,有看热闹的,有不屑的,也有跃跃欲试的江湖女子。

几个颇有几分武艺的姑娘轮番上台,刀光剑影,倒也打得热闹。

郑冠西身法倒也灵活,每每在紧要关头总能避开,口中还不断点评调笑,引得他那几个跟班哄笑连连。

擂台上与其说是比武,不如说是一场供郑衙内戏耍取乐的闹剧。

鲁智深终究没能拗过女儿。

小花把自己关在房里哭了半日,抽抽噎噎地说只是想远远看一眼“汴京第一等的热闹”,绝不上台。

鲁智深看着女儿哭红的眼睛,心一软,长叹一声,只得换上最不起眼的旧布袍,压
低斗笠,领着同样换了身素净衣裳的小花,挤进了广场外围的人堆里。

他像一头警惕的豹子,将女儿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擂台和四周,尤其是郑冠西那张令他极度厌恶的脸。

小花倒是一下子被这从未见过的盛大场面吸引住了。

擂台上翻飞的刀光剑影,人群的喝彩惊呼,都让她目不暇接,暂时忘记了委屈,小脸上满是新奇,踮着脚尖使劲往前看。

这时,一个身材高壮、肤色黝黑、使一对熟铜锏的女子跳上了台,看样子有些真功夫,一锏砸下,风声呼呼。

郑冠西有些狼狈地躲开,脸上那故作潇洒的笑容挂不住了,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朝台下使了个眼色。

混在人群里的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趁着鲁智深全神贯注盯着擂台、护着小花往前挪动的瞬间,像条泥鳅般挤过人群,悄无声息地将一个沉甸甸的、绣着郑府标记的钱袋,闪电般塞进了鲁智深宽大的旧布袍袖袋里!

动作快得只在眨眼之间。

“好!

打得好!”

台上那使锏的女子正逼得郑冠西连连后退,台下喝彩声一片。

突然,郑冠西猛地跳出战圈,一脸“震惊”和“愤怒”地指着台下某个方向,厉声高喊:“有贼!

抓贼啊!

我的传家玉佩!

就在那个戴斗笠的大个子身上!”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人群外围那个高大魁梧、戴着旧斗笠的身影上——鲁智深!

“就是他!

刚才趁乱摸走了我的玉佩!”

郑冠西在台上跳着脚,演技浮夸,“那可是御赐之物!

快抓住他!”

几个早已蓄势待发的郑府恶仆,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

鲁智深又惊又怒,瞬间明白了这是个毒辣的圈套!

他想辩解,想反抗,但眼角余光瞥见被这变故吓得小脸煞白、紧紧抓住自己衣角的小花,心头猛地一沉。

若在此地大打出手,身份暴露,女儿怎么办?

当年旧案必被重提!

电光火石间,他猛地将小花往身后安全的人堆里一推,低吼一声:“跑!

回家去!”

自己却放弃了抵抗,任由那几个恶仆粗暴地扭住双臂,粗重的锁链哗啦一声套上了他的脖子和手腕!

“爹——!”

小花被推得一个踉跄,站稳后只看到父亲像一头被铁链困住的巨熊,被那群恶仆推搡着拖走,那顶斗笠
掉在地上,瞬间被无数只脚踩得稀烂。

父亲最后回望她的那一眼,充满了焦灼和决绝的示意:快走!

“冤枉!

我爹是冤枉的!”

小花撕心裂肺地哭喊,拼命想往前冲。

但汹涌的人潮像一堵墙,夹杂着看客的议论和衙役的呵斥,将她死死地挡在外面。

她小小的身影在人潮中无助地被推搡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只看到父亲高大的背影在锁链的拖拽下,踉跄着消失在通往开封府大牢的方向。

“哼,鲁智深?

藏得够深!”

开封府衙阴暗的值房里,郑冠西跷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品着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狞笑,“当年你打杀我伯父,害我郑家蒙羞!

今日落到我手里,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转头对点头哈腰的师爷吩咐,“给我‘好好’招呼这位鲁大侠!

定要让他把当年在渭州犯下的累累罪行,全都画押招供!”

师爷是个精瘦的秃头,眼珠滴溜溜转得像算盘珠子,闻言谄媚一笑:“衙内放心!

进了这开封府的大牢,就是铁打的罗汉,也得开口说话!

保管让他‘心服口服’!”

沉重的牢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最后一丝天光。

霉烂、血腥和屎尿混合的恶臭,浓得化不开,直往鲁智深的鼻子里钻。

他被粗暴地推进一间狭窄的石室,手腕和脚踝上沉重的镣铐哗啦作响。

石壁上只有一个小得可怜的透气孔,投下一点昏惨惨的光。

角落里铺着些散发着腐味的湿草。

“呸!”

鲁智深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刚才被推搡时嘴角磕破了。

他靠着冰冷的石壁坐下,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愤怒像岩浆在他胸膛里奔突,几乎要炸裂开来。

郑冠西!

这狗崽子!

比他那死鬼伯父郑屠还要阴毒百倍!

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构陷于他!

他鲁达一生光明磊落,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更让他心焦如焚的是小花!

女儿怎么样了?

她有没有平安跑回家?

郑冠西那厮会不会丧心病狂到连他女儿也不放过?

想到小花可能遭遇的危险,鲁智深猛地用戴着铁镣的拳头砸向地面,“咚”一声闷响,碎石飞溅!

他恨不得立刻挣断这该死的镣铐,打穿这牢笼,冲出去把那郑冠西撕成碎片!

可这精铁打造的镣铐,沉重坚固,石壁更是厚实无
比。

纵然他神力惊人,一时也无可奈何。

深深的无力感和对女儿的担忧,像两条毒蛇,噬咬着他的心。

“小花…爹对不起你…”他痛苦地闭上眼,粗重的喘息在死寂的牢房里回荡。

铁匠铺里,死一样的寂静。

炉火早已熄灭,冰冷的铁砧像一块巨大的墓碑。

鲁小花蜷缩在角落里,小小的身子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泪水早已流干,脸上只剩下一道道脏污的泪痕。

几个时辰前那可怕的一幕,像噩梦般在脑海里反复上演:爹被锁链拖走时沉重的背影,郑冠西在台上那阴险得意的嘴脸,还有那些衙役冷漠凶恶的眼神…“爹是冤枉的!

爹是冤枉的!”

这个念头像火焰一样灼烧着她的心。

郑冠西!

是他陷害了爹!

是他!

愤怒的岩浆在小花看似柔弱的身躯里奔涌、积蓄,冲散了恐惧,烧干了眼泪。

一股从未有过的、源于血脉深处的悍勇,如同沉睡的火山,被这巨大的不公和愤怒彻底点燃!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不再是那个梦想成为汴京淑女的懵懂女孩,而像一头被激怒的、护崽的母兽!

视线在昏暗的铺子里扫过,掠过冰冷的铁砧、散乱的铁锤、废弃的铁料…最后,定格在角落一个蒙尘的旧物件上——那是她爹年轻时练力气用的石锁!

通体青黑,形如卧狮,粗犷沉重,怕不有七八百斤!

就是它了!

一个念头清晰地在小花脑中炸开!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那石锁。

没有犹豫,没有畏惧。

小小的手掌,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量,握住了石锁冰冷粗糙的握把。

“起——!”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喝从她紧咬的牙关中迸出!

纤细的手臂上,肌肉瞬间绷紧如钢索!

那沉重无比、久未挪动的石锁,竟被她硬生生从地上提了起来!

青砖地面被压出细密的裂纹。

小花掂量了一下这恐怖的重量,眼神一厉,转身,像拖着一件轻飘飘的玩具,拖着这七八百斤的庞然大物,迈开大步,轰隆隆地冲出了铁匠铺!

沉重的石锁在青石板路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留下深深的凹痕。

街上的行人被这骇人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躲避。

“看!

那…那是什么怪物?”

“天哪!

是鲁铁匠家的闺女!

她拖的…是石狮子吗?!”

“她要去哪?

方向…是
开封府大牢!”

人群惊恐的议论声被小花抛在身后。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砸开那牢门!

救出爹爹!

小小的身影,拖拽着巨大的石锁,像一颗愤怒的流星,裹挟着风雷之势,直冲开封府!

沉重的石锁刮擦着青石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噪音,留下两道深深的沟壑。

鲁小花小小的身影,拖拽着这恐怖的攻城锤,如同一股裹挟着毁灭意志的旋风,轰然撞向开封府那扇象征着森严法度的朱漆大门!

“轰——咔啦啦!”

木屑、铁钉、断裂的门栓碎片如同暴雨般迸射!

两扇厚重的包铁大门,在这非人的蛮力冲击下,如同纸糊的一般向内爆裂、洞开!

烟尘弥漫,碎木纷飞。

门口两个挎着腰刀的衙役,前一秒还打着哈欠,后一秒便被这晴天霹雳般的巨响和飞溅的碎片吓得魂飞天外,连滚带爬地躲开,面无人色地看着那烟尘中走出的娇小身影和她手中那柄凶器般的石锁。

“挡我者死!”

小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玉石俱焚的决绝,穿透弥漫的烟尘,清晰地传入每一个闻声赶来的衙役耳中。

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再无半分往日的羞怯。

巨大的石锁在她手中轻若无物,随着她的脚步微微晃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妖…妖女!

快拦住她!”

一个班头模样的衙役最先反应过来,拔出腰刀,色厉内荏地嘶吼着扑上来。

其他衙役也硬着头皮,举着水火棍、铁尺,从四面八方围拢。

小花看也不看,拖着石锁继续大步流星往里闯。

那班头的刀尖眼看就要刺到她后背,她只是反手随意地一挥石锁!

“当啷!”

金铁交鸣的巨响刺破耳膜!

那衙役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沛然巨力顺着刀身传来,虎口瞬间撕裂,腰刀脱手飞出,打着旋儿插进了远处的柱子,刀柄兀自嗡嗡震颤!

而他整个人如同被狂奔的蛮牛撞上,惨叫着倒飞出去,“砰”地砸在墙壁上,软软滑落,口鼻溢血,生死不知。

其他冲上来的衙役被这一幕骇得肝胆俱裂!

那石锁在她手中简直成了活物,随意一扫、一荡、一磕!

水火棍如枯枝般折断,铁尺扭曲变形,但凡被石锁擦着碰着的衙役,无不筋断骨折,惨嚎着滚倒在地。


小花甚至没有刻意攻击,她只是拖着石锁前进,所有挡在前路上的障碍,无论是人还是物,都在那恐怖的重量和速度下被无情地粉碎、撞飞!

沉重的石锁刮过地面,火星四溅,发出沉闷的死亡轰鸣。

牢狱通道内,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哀嚎遍地,一片狼藉。

小花目标明确,循着最深处的死牢方向,一路碾压过去!

“爹——!

你在哪儿?!”

小花带着哭腔的呼喊在血腥弥漫的通道里回荡,石锁刮地的轰鸣是她愤怒的鼓点。

最深处的死牢,厚重的铁门紧闭。

鲁智深正背靠着冰冷的石壁调息,外面隐约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巨响和惨叫声,让他猛地睁开了眼。

那声音…是石锁刮地?!

还有那声呼喊…是小花!

他霍然站起,铁链哗啦作响,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傻丫头!

她怎么来了?!

还弄出这么大动静!

“小花!

别过来!

快走!”

鲁智深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撞在石壁上嗡嗡回响。

他疯狂地挣扎着,手腕脚踝被沉重的铁镣磨得鲜血淋漓,可那精铁铸造的镣铐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轰——!!!”

一声比之前大门破碎更加恐怖的巨响在死牢门外炸开!

仿佛天崩地裂!

整个牢房都在剧烈摇晃,碎石和灰尘簌簌落下!

那扇厚达半尺、包着铁皮、号称能困住猛虎的沉重铁门,如同被天神抡起的巨锤砸中!

门板中央出现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凹陷,扭曲变形得不成样子!

无数道蛛网般的裂纹从凹陷中心疯狂蔓延开来!

“爹——!!”

小花带着哭腔的呼喊穿透了变形的铁门。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小花双手抡起那巨大的石锁,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狠狠砸在已经严重变形的铁门上!

“哐当——!!!”

这一次,铁门再也无法承受这毁灭性的力量!

整个门轴连同镶嵌在石墙里的厚重门框,被这股蛮力硬生生从墙体里撕裂、扯断!

沉重的铁门如同被撕下的巨兽鳞甲,向内轰然倒塌,砸在地上,激起漫天烟尘!

牢房内,鲁智深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烟尘中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小花,小小的个子,头发散乱,脸上沾着灰和泪,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柄刚刚砸碎了牢狱之门的石锁!

“爹!”

小花丢掉石锁,像只
受惊的小鹿,一头扑进父亲怀里,放声大哭,“小花来救你!

小花不怕!”

那柄为她砸开生路的石锁,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深陷进泥地里。

鲁智深紧紧抱住女儿颤抖的小身体,铁打的汉子,此刻也禁不住虎目含泪,声音哽咽:“傻闺女!

傻闺女啊!”

他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女儿散乱的头发,感受着她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的、足以撼动山岳的力量和勇气,心中百感交集,又是心疼,又是后怕,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父女相拥的温情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通道那头,杂乱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呼喊正迅速逼近,更多的衙役和闻讯赶来的官兵正蜂拥而至!

此地绝非久留之所!

“走!”

鲁智深眼神一厉,低喝一声。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柄刚刚砸碎牢门的石锁——此刻它已不再是凶器,而是开路的工具。

他一手紧握石锁,另一只手牢牢牵住小花的手,高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堡垒,将女儿护在身后。

“挡路者,死!”

鲁智深声如洪钟,炸雷般在狭窄的通道内滚动。

他不再压抑,当年那股横扫千军的凶悍气势轰然爆发!

手中沉重的石锁成了最恐怖的武器,横扫、竖砸、直捣!

所过之处,墙壁崩裂,赶来的衙役如同草芥般被扫飞,兵器折断,惨叫声不绝于耳。

小花紧紧跟在父亲身后,看着父亲如山岳般伟岸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父女二人,一猛一奇,在这九幽地狱般的牢狱中,硬生生杀开了一条血路!

开封府衙前,广场上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满地狼藉和远处惊恐观望的百姓。

郑冠西和他那几个“汴京四少”的跟班,本在衙门口等着听鲁智深被“好好招呼”的“捷报”,却不料等来了比噩梦更可怕的景象!

当看到鲁智深那如同浴血魔神般的身影,拖着那柄砸碎了地狱之门的石锁,牵着一个娇小却眼神如刀的女孩,一步步从浓烟滚滚、惨嚎不断的开封府大门内踏出时,郑冠西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然后像劣质的瓷器一样寸寸碎裂,只剩下无法形容的惊恐!

“鬼…鬼啊!”

一个跟班怪叫一声,裤裆瞬间湿透,瘫软在地。

郑冠西更是魂飞魄散!

他认得那石锁!

更认得那个拖石锁的女孩!

她…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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