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官差宋玲珑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古代点草成金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努力挣钱的小牛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流放路上,我挖的荠菜被官差踩进泥里。“毒草也敢吃?想死滚远点!”眼前炸开弹幕:暴殄天物!这品相超市卖30一斤!我抓起带泥的荠菜塞进嘴里冷笑:“谁说这是毒草?”当晚,中毒濒死的将军因我的野菜汤坐起身。半月后,我却被绑上刑架——将军亲手指控:“此女用妖草惑心,实为敌国细作!”火把点燃柴堆时,我笑问:“将军可知,你中的‘奇毒’——正是你日日夸赞的‘救命汤’?”后来皇帝指着满朝饥民问我:“沈娘子,可能救?”我躬身一礼:“陛下,容臣妇先去挖个野菜——顺道,清君侧。”“这草有毒!”官差的刀鞘狠狠砸在我手背上,竹筐应声翻倒。刚挖的荠菜混着泥浆洒了一地,青翠叶瓣被钉着铁皮的靴底碾进污浊里。流放的囚犯队伍死寂无声。母亲在身后死死捂住我的幼弟,怕他哭出...
《我在古代点草成金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流放路上,我挖的荠菜被官差踩进泥里。
“毒草也敢吃?
想死滚远点!”
眼前炸开弹幕:暴殄天物!
这品相超市卖30一斤!
我抓起带泥的荠菜塞进嘴里冷笑:“谁说这是毒草?”
当晚,中毒濒死的将军因我的野菜汤坐起身。
半月后,我却被绑上刑架——将军亲手指控:“此女用妖草惑心,实为敌国细作!”
火把点燃柴堆时,我笑问:“将军可知,你中的‘奇毒’——正是你日日夸赞的‘救命汤’?”
后来皇帝指着满朝饥民问我:“沈娘子,可能救?”
我躬身一礼:“陛下,容臣妇先去挖个野菜——顺道,清君侧。”
“这草有毒!”
官差的刀鞘狠狠砸在我手背上,竹筐应声翻倒。
刚挖的荠菜混着泥浆洒了一地,青翠叶瓣被钉着铁皮的靴底碾进污浊里。
流放的囚犯队伍死寂无声。
母亲在身后死死捂住我的幼弟,怕他哭出声惹来鞭子。
押解的张头儿冷笑:“宋玲珑,你们宋家通敌叛国的罪还没清算完,就想服毒自尽?
做梦!”
剧痛从手背窜到心口。
三天了,自从穿成这个被抄家的侍郎嫡女,我带着一身鞭伤走了三百里,胃里只剩半碗掺沙的粟米粥。
远处那片荠菜丛是我唯一的生机——可如今它们烂在泥里,像原主破碎的命运。
绝望之际,视野里突然炸开一片浮光掠影的蓝字:弹幕加载成功!
植物鉴定系统激活!
用户“野菜猎人”:暴殄天物啊!
野生荠菜这品相超市卖30一斤!
用户“舌尖史官”:《救荒本草》记载为“甘菜”,《诗经》里“其甘如荠”懂不懂?
古代文盲真可怕!
打赏通道开启获得“止血马齿苋”坐标x1(可提取)我猛地抬头。
张头儿腰刀已出鞘半寸:“瞪什么?
想挨鞭子?”
母亲扑通跪倒:“差爷,小女饿昏头了……”我没跪。
指尖抠进掌心渗出血珠,目光却死死盯在泥浆里半片幸存的荠菜叶上。
弹幕在视野里疯狂滚动,像濒死时抓住的蛛丝。
赌一把!
电光石火间,我扑向那片残叶,连泥带草塞进嘴里狠狠咀嚼!
泥土的腥气混着荠菜特有的清苦弥漫口腔,我甚至能尝到叶脉断裂时渗出的微甜汁液。
“玲珑!”
母亲尖叫。
囚犯们倒吸冷气,张头儿的
刀彻底出鞘——“谁说这是毒草?”
我咽下最后一口,沾着泥的指尖直指弹幕提示的方向,“真正的救命粮在那儿!”
马齿苋伏在乱石缝里,红茎肥厚,叶片圆润如翡翠纽扣。
我按系统提示掐断嫩茎,乳白色浆汁瞬间渗出——正是《唐本草》记载的“清热解毒,凉血止痢”之相。
“大小姐疯了,给犯人吃毒草?”
柳姨娘搂着女儿宋芙蓉往后缩,仿佛我手上沾着瘟疫。
宋芙蓉却盯着我篓子里越堆越高的马齿苋,柔声细语:“差爷,姐姐怕是癔症了。
前朝多少人误食野草胀腹而死……”张头儿眼神一厉。
“此物名‘长命菜’。”
我抓起一把马齿苋摔进沸水翻腾的破陶罐,“《食疗本草》有载,食之止痢,敷之止血。”
水雾蒸腾中,我舀起一勺滚烫菜汤走向囚车。
车里躺着镇北将军谢凛,三日前为护流放队伍遇袭中毒,左腿伤口溃烂见骨。
随行医官断言熬不过今夜。
“你敢毒害将军!”
张头儿的刀锋贴上我脖颈。
“将军若死,我陪葬。”
我盯着他眼睛,将汤药灌进谢凛灰白的唇缝。
长夜死寂,唯有柴火噼啪。
寅时三刻,囚车突然传来铁链挣动声!
谢凛撑着车辕坐起,呕出几口黑血。
众人骇然后退,却见他溃烂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拢新肉,烧得通红的脸色也褪成苍白。
“此汤……”他嘶哑开口,目光如鹰隼钉在我脸上,“叫什么?”
“将军的血肉在自救,”我摊开掌心,露出半片揉烂的马齿苋,“它不过推了一把。”
晨光刺破云层,照亮囚徒们眼中的火苗。
灰灰菜长满废弃的河滩,锯齿状叶片覆着层薄霜似的银粉。
弹幕在视野里欢腾:藜藿之羹!
孔子被困陈蔡就靠它活命!
光敏性警告!
晚饭吃!
“灰条复灰条,采采何辞劳。”
我哼着《野菜谱》里的调子,镰刀扫过处茎叶纷纷坠入竹筐。
身后跟着十几个面黄肌瘦的流民——自从谢凛放话“沈娘子采什么,你们跟着吃”,这支流放队已成了移动的野菜采集团。
“姐姐,婆婆丁开花了!”
小弟举着一株蒲公英跑来,金黄花朵在他掌心颤动。
我揉揉他枯黄的头发:“花做酒,根煨汤,叶子今晚凉拌。”
营地灶火彻夜不熄。
灰灰菜焯水
后切碎,拌上粗盐和野蒜;蒲公英嫩叶滚水烫去苦味,淋几滴官兵“上供”的香油;最绝的是荠菜团子——剁碎的荠菜混进杂粮面,裹上干马齿苋碎蒸熟,咬一口清香四溢。
“刘记粮铺关门了?”
张头儿蹲在灶边啃第三个荠菜团子,含糊不清地问。
他麾下差役早扔了掺沙的官粮,个个捧着野菜碗吃得头也不抬。
“粮铺没关,”我舀起一勺热汤,“是城里人抢着吃‘将军野菜宴’呢。”
宋芙蓉脸色煞白。
她刚怂恿柳姨娘拿金簪贿赂张头儿换白米,转眼就见官差们用那根簪子跟我换了一罐灰灰菜干。
野菜宴在流放队伍中盛行,连官差都成了拥趸。
宋芙蓉的嫉妒如毒藤疯长。
她暗中观察,发现谢凛每日必饮我特制的“蒲公英根茶”以压制余毒。
一日,队伍途经一片酷似蒲公英的“断肠草”(钩吻)。
弹幕疯狂警告:剧毒!
汁液见血封喉!
宋芙蓉却趁我不备,采下几株混入我的药篓。
当晚,谢凛饮下“蒲公英茶”后,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伤口再度溃烂流黑血!
张头儿带人冲进我的帐篷,从角落搜出几株残余的断肠草。
“沈青禾!
你好毒的心肠!”
宋芙蓉哭得梨花带雨,“将军待你恩重如山,你竟用毒草害他!
定是敌国派来的细作,想谋害我大梁柱石!”
谢凛被紧急救治后醒来,脸色灰败。
他被搀扶着走到被绑在木桩上的我面前,眼神冰冷如刀,手指颤抖却坚定地指向我:“此女……以野菜为饵,博取信任。
其汤药……实为慢性奇毒!
今日发作,意在取我性命……她,是敌国细作。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连一直暗中维护我的张头儿都难以置信。
火把点燃柴堆,浓烟裹挟着热浪扑面而来。
母亲哭喊声、小弟嘶嚎声、宋芙蓉压抑着得意的笑声混杂一片。
我盯着几步之外、被亲兵搀扶着的谢凛,他脸色灰败,眼神却锐利如鹰隼,仿佛要将我刺穿。
“谢凛!”
我顶着灼人的热浪,声音嘶哑却清晰,“断肠草见血封喉,岂容你在此指证?
你中的是‘相思子’之毒!
无色无味,需连服十日方显症状——它,就混在你每日夸赞的‘救命灰灰菜’里!”
我目光如电,猛地射向宋芙蓉:“那几株断肠草,
是你栽赃!
但你不知,将军体内早有毒根!
你背后之人,才是真正要将军命、更要借刀杀我灭口的细作!”
宋芙蓉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尖叫道:“你血口喷人!
将军!
她死到临头还要攀咬……”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站在谢凛身侧、左臂缠着渗血绷带的副将陈锋,突然上前一步,声音沉痛而愤怒:“将军!
此妖女巧舌如簧,意图扰乱军心!
末将请命,即刻行刑,以免她再生事端,祸害将军!”
他右手已按上腰刀刀柄,眼神狠厉地扫过我,杀意凛然。
谢凛剧烈咳嗽起来,又呕出一小口黑血,身体晃了晃。
陈锋立刻伸手搀扶,动作看似关切,指尖却微不可察地压向谢凛背心一处隐秘位置!
“陈……陈副将……”谢凛呼吸陡然急促,眼神出现片刻涣散,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陈锋!”
我厉声断喝,用尽全身力气,细作不是宋芙蓉!
是你!
那个一直潜伏在将军身边、替他尝药试菜、亲手将‘红心藜’混入灰灰菜,又利用宋芙蓉这蠢货栽赃嫁祸的——就是你!”
陈锋按向谢凛穴位的手指猛地一顿,脸上那份“沉痛忠义”瞬间裂开一道缝隙,震惊与难以置信一闪而过,随即化为被戳穿的狰狞:“妖女!
死到临头还敢污蔑本将!”
他不再掩饰,按在穴位上的手指狠狠发力,同时抽刀出鞘,寒光直劈柴堆绳索——他要立刻烧死我,更要让谢凛彻底闭嘴!
“动手!”
几乎在陈锋抽刀的同时,看似毒发虚弱的谢凛眼中精光暴涨,一声暴喝如惊雷!
他身体猛地一拧,避开陈锋的毒指,藏在袖中的匕首闪电般刺向陈锋持刀的右腕!
同一瞬间,一直紧张观望的张头儿仿佛终于等到了信号,怒吼一声:“保护将军!
拿下叛贼!”
手中腰刀带着积压已久的怒火,狠狠劈向陈锋下盘!
陈锋不愧是顶尖细作,反应极快!
他手腕一翻格开谢凛的匕首,身形暴退躲过张头儿的刀锋,左臂的绷带突然炸裂,露出一柄淬着幽蓝寒光的袖里短剑,直刺谢凛心口!
那“断臂重伤”竟是精心伪装的陷阱!
“将军小心!”
张头儿目眦欲裂。
“叮!”
一声脆响!
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弩箭精准地撞偏了陈锋的毒剑
!
是混在囚犯中、谢凛的另一名心腹暗卫!
电光火石间,谢凛不顾翻涌的气血,合身扑上,与张头儿合力死死钳制住陈锋。
陈锋凶性大发,毒剑乱舞,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谢凛,你去死!”
“噗嗤!”
话音未落,一柄粗糙的柴刀狠狠砍进了陈锋的肩胛骨!
是那个曾被我救下、孩子差点误食毒芹的灾民妇人!
她双眼赤红,状若疯虎:“畜生!
还我男人的命来!”
剧痛让陈锋动作一滞。
谢凛抓住机会,一掌狠狠劈在他后颈!
陈锋闷哼一声,软倒在地,被蜂拥而上的兵士死死捆住。
柴堆的火被迅速扑灭。
我瘫软在地,劫后余生,大口喘息。
谢凛捂着胸口,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锐利如初。
他走到被按跪在地、抖如筛糠的宋芙蓉面前,声音冰冷:“说!
陈锋如何指使你?”
宋芙蓉早已吓破胆,涕泪横流:“他……他说只要除去宋玲珑,就能保我无恙……还能……还能让我成为将军夫人……那断肠草……是他给我的……混进野菜篓的法子也是他教的……呜呜呜……”谢凛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探究与确认后的释然。
他挥挥手:“带下去,严加看管!”
随即转向惊魂未定的众人,声音洪亮:“逆贼陈锋,勾结敌国,谋害主将,嫁祸无辜,罪证确凿,已当场伏诛。
沈娘子……”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郑重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受惊了。
救命之恩,谢凛铭记!”
五日后,我们抵达禹州城外。
焦土千里,饿殍枕藉。
树皮被剥光,观音土挖尽,有人抓着带泥的草根往嘴里塞。
“不能吃!”
我劈手打掉妇人手中的毒芹。
叶片锯齿锋利,茎杆绒毛密布,与水芹差之毫厘,谬以生死。
妇人蜷缩在地,怀里饿昏的孩子轻得像片落叶。
“跟我走。”
我拽起她,声音穿透哀鸿遍野,“能吃的草,多得很!”
河滩上顷刻跪满灾民。
“叶圆无毛是水芹,茎生细毛是毒芹!”
我高举两株样本嘶喊。
“灰灰菜叶背有银粉,日落前必洗净下锅!”
“蕨菜水焯去毒,黄花菜晒干再烹——”谢凛的玄铁枪插进焦土,他麾下残兵持刀维持秩序。
挖菜的、烧水的、拾柴的,蝼蚁般的人群在死亡边缘蠕动起来。
野菜赈灾初
见成效。
禹州知府钱有财设宴款待我与谢凛。
宴席奢华,钱有财却愁眉苦脸:“沈娘子大义!
然野菜终究非正途,朝廷赈粮迟迟不到,下官……愧对黎民啊!”
弹幕突然预警:用户“京城密探”打赏“加密账本”线索x1:注意知府书房《禹州风物志》夹层!
我借口更衣潜入书房,指尖触碰到《禹州风物志》封皮夹层里那册薄而坚韧的纸页时,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账本!
密密麻麻的数字、隐秘的符号、触目惊心的名字——丞相柳承宗、禹州知府钱有财、还有几个模糊但指向敌国的代号!
条目清晰记录着:朝廷拨下的三十万石救命粮,被折价卖给黑市粮商,获利巨万!
巨额不明银钱通过地下钱庄流入柳府,标记用途——“北境乱源”。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这不仅是贪腐,是通敌叛国!
柳承宗不仅要钱、要权,更要借灾荒和谢凛的命,搅乱大梁北境!
“咯吱——”书房外传来脚步声!
是知府钱有财!
他送走“赴任心切”的谢凛回来了!
我飞快将账本塞入怀中,闪身躲进厚重的帷幔之后。
心跳如擂鼓,几乎盖过钱有财推门而入的声音。
钱有财没有点灯,黑暗中传来他急促而压抑的声音,显然在与人密谈(通过某种机关传声):“……东西不见了!
《风物志》夹层空了!
定是那宋玲珑!
她借口更衣离席太久……柳相那边如何交代?!”
<一个阴冷的男声回应:“柳相有令:绝不能让账本出禹州!
谢凛会被圣旨强行调走,宋玲珑孤立无援。
北境细作已就位,制造‘意外’……记住,要快,要干净!
她死了,死无对证,一切才好推给谢凛‘治下不严’、‘勾结细作’!”
“是!
属下明白!”
钱有财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
帷幔后,我屏住呼吸,手脚冰凉。
圣旨调走谢凛是阴谋!
他们不仅要杀我灭口,还要将倒卖赈粮、勾结敌国的滔天大罪,扣在即将赴任北境的谢凛头上!
一箭双雕!
脚步声远去。
我等到万籁俱寂,才如同幽灵般溜出书房。
怀里的账本滚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必须立刻找到谢凛!
他还没走远!
然而,刚潜出府衙后巷,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两侧屋顶落下!
刀光在月
色下泛着幽蓝——淬了毒!
正是北境细作残党!
他们配合钱有财的行动,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交出账本,留你全尸!”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嘶哑。
没有废话,只有致命的杀招!
我凭借弹幕紧急提供的简易格斗闪避技巧和禹州巷道地图,在狭窄的巷子里狼狈躲闪。
菜筐、竹竿、晾晒的破渔网都成了临时武器,但对方人多势众,训练有素,很快将我逼入一条死胡同!
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几柄毒刃带着腥风刺来!
生死一线!
“嗖!
嗖!
嗖!”
破空之声骤响!
数支弩箭精准地射入黑衣人持刀的手腕和膝盖!
惨叫声中,黑衣人纷纷倒地。
张头儿带着十几个满身风尘、眼含血丝的流放队兵士冲了进来!
他一把将我拽到身后,横刀怒吼:“沈娘子莫怕!
宴席上,圣旨突至,擢升将军为北境都督,要求“即刻启程,不得延误”!
同时,另一道旨意特召你入宫,领尚膳监司一职。
将军料定有诈,命我等假意随行,暗中折返护你!
突然府衙方向火光冲天,张头儿脸色突然剧变:“快走!
钱有财狗急跳墙了!”
喊杀声四起!
钱有财竟提前发动了!
他调动府兵和收买的亡命之徒,打着“捉拿煽动灾民造反的妖女及其同党”的旗号,开始全城搜捕、格杀勿论!
他要将水彻底搅浑,趁乱销毁一切证据,包括我和这本账本!
我们被汹涌的府兵和暴徒逼向城门方向,眼看就要陷入重围。
突然,通往城门的宽阔主街上,涌来了黑压压的人群!
不是暴徒,是禹州的灾民!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手中没有刀枪,只有锄头、扁担,还有……成筐成筐的野菜!
领头的正是那位曾差点误食毒芹的妇人!
“钱有财!
你这狗官!”
妇人声音嘶哑,却如惊雷炸响,“克扣我们的救命粮!
卖假种子骗我们的血汗钱!
还想害沈娘子!
乡亲们,跟他们拼了!”
她抓起一把带着泥的灰灰菜,狠狠砸向冲过来的府兵!
“拼了!”
“保护沈娘子!”
“还我救命粮!”
愤怒的吼声汇成洪流!
烂菜叶、泥块、石头如同暴雨般砸向府兵!
灾民们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愤怒的城墙!
他们或许无力对抗刀剑,但那滔天的怨气和同归
于尽的决心,竟让装备精良的府兵一时胆寒,阵脚大乱!
“就是现在!
冲出去!”
张头儿抓住战机,护着我,在灾民用生命撕开的口子中,冲向城门!
混乱中,我回头望了一眼。
火光映照下,钱有财被几个红了眼的灾民扑倒在地,他华丽的官袍上沾满了泥浆和烂菜叶,惊恐的尖叫被淹没在愤怒的声浪里。
这位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最终被他视若蝼蚁的饥民,用最卑微的“野菜”和怒火,送上了审判台我们冲出禹州城,与城外接应的谢凛小队汇合。
谢凛听完张头儿简略的汇报,看着那本染血的账本,眼神冷冽如寒铁。
“钱有财死不足惜,但柳承宗还在朝堂!”
他沉声道,“此账本若按常规渠道递送,必遭拦截销毁。
唯有面呈御前,当庭对质,方能置其于死地!”
“但皇帝召我入宫为女官的圣旨……”我皱眉,那分明是柳承宗将我调离谢凛身边、便于灭口的毒计。
谢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圣旨不可明抗,但……‘嘉禾夫人’若在进京途中‘遭遇匪患,身受重伤,需静养调理’,自然无法即刻入宫。”
他看向我,“此去京城,龙潭虎穴。
你可敢与我同行,在金銮殿上,用这本账本和你的‘野菜’,为禹州十万冤魂,讨一个公道?”
塞外的长风卷起尘沙,吹动我沾着野菜汁液和血迹的衣襟。
怀中的账本沉甸甸的,压着无数条人命和滔天的罪恶。
我迎着谢凛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有何不敢?
这尚膳监的‘药’,我沈青禾——煎定了!”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向着那座象征着至高权力、也隐藏着无尽凶险的皇城驶去。
怀里的账本,和沿途不断闪现、提供各种京城路线朝堂礼仪柳承宗弱点分析的弹幕,是我仅有的武器。
而最终的对决,将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以“野菜”和“账本”为矛,刺向那腐烂的权力核心。
京畿之地,繁华之下暗流涌动。
我们一行伪装成商队,凭借弹幕提供的隐秘入京路线图和柳承宗爪牙布防弱点,如同游鱼般穿过层层关卡,悄然潜入。
落脚点是一处弹幕用户“京城老饕”秘密提供的、藏在深巷里的老字号药膳坊后院,老板曾是谢凛父亲的旧部。
“
柳承宗耳目遍布京城,尤其宫禁。”
谢凛在昏暗的油灯下摊开一张简陋的宫城图,“明日大朝会,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但如何将账本安全带入金銮殿,是最大难题。”
宫禁森严,所有入殿者皆需搜身,暗藏账本无异于自投罗网。
我凝视着桌上摊开的各种野菜——那是我们沿途采集、精心挑选的“祥瑞”样本。
目光最终落在一株形态饱满、根须肥硕的“野山参”(实为弹幕鉴定过的优质桔梗根,滋补润肺)上,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成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拿起小刀,轻轻剖开那株“野山参”肥厚的根茎,“账本……就藏在这‘参王’的‘心’里!”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小心翼翼地将账本卷成极细的筒状,用特制防潮油纸包裹,塞入中空的根茎内部,再用天然树胶巧妙封合,外表天衣无缝。
接着,我将这株“参王”与其他荠菜、蒲公英花、枸杞芽等精心搭配,放入一个多层结构的“野菜祥瑞盒”最底层。
上层摆放鲜艳的野菜,下层暗藏乾坤。
“好一个‘匣里藏锋’!”
谢凛眼中精光一闪,“但如何确保皇帝会亲眼看这‘参王’?”
“皇帝近年龙体欠安,尤畏风寒咳嗽。”
我回忆着弹幕提供的皇帝健康秘闻,“这‘野山参’(桔梗根)熬汤最是润肺止咳。
我们只需在献礼时,不经意提一句……自有御前太医验看!”
弹幕适时弹出:用户“御医世家”打赏“桔梗润肺汤”配方x1。
翌日,天未亮,宫门外已冠盖云集。
柳承宗身着紫袍玉带,气度雍容,与同僚谈笑风生,目光却如毒蛇般扫过每一个角落。
当看到我和谢凛捧着那不起眼的木盒出现在献礼队伍末尾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即化为冰冷的嘲讽。
金銮殿上,蟠龙柱高耸,气氛肃穆。
轮到我们时,柳承宗抢先一步出列,朗声道:“陛下!
镇北都督谢凛携民妇沈氏殿外候旨。
沈氏虽微末,然在禹州以野草活民,略有薄功。
今献‘祥瑞’,恭贺圣安!”
他刻意强调“野草”和“微末”,贬低之意昭然。
皇帝高坐龙椅,面色略显倦怠:“哦?
野菜祥瑞?
呈上来。”
语气带着一丝好奇与疲惫。
内侍将“野菜祥瑞盒
”捧至御前。
皇帝随意看了一眼上层鲜嫩的荠菜、金黄的蒲公英花,兴趣缺缺。
柳承宗嘴角勾起冷笑。
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声音清亮而不卑不亢:“启禀陛下,此盒底层,有民妇偶得的一株‘九叶紫纹参’,生于禹州绝壁,吸日月精华百年。
民妇观陛下似有咳喘之兆,此参最是润肺养元。”
我故意将“咳喘”二字说得稍重。
果然,皇帝精神微微一振:“百年野参?
朕倒要看看。”
他示意太医上前查验。
须发皆白的老太医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株“野山参”,仔细端详纹路、嗅闻气味,又用银针探入中空部位。
当他的银针触碰到内部那坚韧的油纸卷时,动作明显一顿!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微微颔首,眼神坚定。
老太医深吸一口气,手指用力,竟将那封口的天然树胶连同部分根须一同剥开!
一卷染着淡淡草药气息的油纸卷赫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大胆!”
柳承宗脸色剧变,厉声喝道,“沈青禾!
你竟敢在御前祥瑞中暗藏污秽之物!
意欲何为?!
陛下,此女包藏祸心,定是敌国细作!
快将她拿下!”
侍卫刀锋瞬间出鞘!
“陛下容禀!”
我声音拔高,压过柳承宗的咆哮,直指那油纸卷,“此非污秽,乃是禹州知府钱有财勾结朝中重臣、倒卖赈粮、盘剥灾民、通敌叛国的铁证账本!
钱有财已被禹州愤怒的饥民诛杀,而这位重臣——”我手指如利剑,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指面无人色的柳承宗,“正是这位口口声声忠君爱国的柳承宗柳相爷!
请陛下御览!”
满殿死寂!
落针可闻!
皇帝的眼神从倦怠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他死死盯着那卷油纸,又看向柳承宗惨白的脸和额角渗出的冷汗,最后落在我身上。
“呈……上来!”
皇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内侍颤抖着将账本和剥开的“参王”一同捧上龙案。
皇帝飞快地翻阅着,越看脸色越青,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
殿内空气仿佛凝固,只听到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柳承宗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砰!”
皇帝猛地将账本拍在龙案上,巨大的声响震得所有人一颤!
“柳!
承!
宗!”
皇帝一字一顿,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冰,“你好大的胆子!
克扣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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