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着定亲玉佩投奔京城豪门未婚夫家。
管家嗤笑:“当年玩笑话也当真?
给我家少爷提鞋都不配!”
玉佩被抢走,换来五两碎银砸在脚下。
走投无路时,皇后为博贤名接我入宫。
初见太子萧珩,他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
我战战兢兢讨好他:“殿下…天气真好。”
他薄唇轻启:“聒噪。”
夜里他却辗转反侧,召来南疆蛊师:“孤是否中蛊?”
御花园我跌进他怀里,他呼吸灼热扣住我的腰。
下一秒却嫌恶推开:“苏晚晚,收起你的狐媚手段!”
直到后来他把我抵在藏书阁暗角:“再躲试试?”
1.京城初春的风,带着料峭寒意。
我,攥着那块边缘被汗水浸得微润的羊脂白玉佩,站在永昌伯府侧门前。
玉佩上精巧的缠枝莲纹簇拥着一个清晰的“裴”字。
这是苏家与裴家旧日婚约的唯一凭证,也是母亲临终前塞进我手里的最后念想。
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我叩响了沉重的乌木门环。
许久,旁边的小门开了条缝,探出一张脑满肠肥的脸,靛蓝绸袄的管事绿豆眼挑剔地扫视我洗得发白的棉裙。
“找谁?”
声音拖沓,带着鼻音。
“找裴文轩公子,”喉咙发紧,“烦请通禀,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苏晚晚。”
我递上玉佩。
“妻子?”
管事嗤笑,嘴角夸张咧开,“哪儿来的疯丫头?
我们三少爷金尊玉贵,你也配攀扯?”
鄙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寒酸。
我的心彻底心沉入谷底。
“我有信物!”
我急切地将玉佩往前送。
“啪!”
手腕剧痛。
管事粗暴地拍开我的手。
玉佩脱手飞出,摔在青石台阶上,碎裂声刺耳。
“破烂玩意儿!”
管事啐道,“夫人早说了,当年是老太爷酒后玩笑!
你们破落户也敢当真?
打秋风也不照照镜子配不配提鞋!”
羞辱如毒针扎入耳中。
我浑身发颤,蹲下身想捡那碎玉。
一只皂靴更快地踩上去,狠狠碾磨。
“捡什么?
晦气!”
几块冰冷的碎银子砸在我脚边尘土里,“拿着,滚,别脏了这地界儿。”
最后一点尊严被碾碎。
我忘了如何离开那条巷子,像个游魂飘荡在陌生喧嚣的京城。
干粮耗尽,铜板无几。
冷雨飘落,我蜷缩在废弃城隍庙的破檐下,望着浑浊的水洼。
天地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