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翻涌的情绪。
“回公司。”
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海从后视镜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点头,发动了车子。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路面,溅起浑浊的水花。
车子刚驶入叶氏集团总部大楼那气势恢宏却冰冷压抑的地下停车场,尚未停稳,一道身影便猛地冲了过来,用力拍打着车窗。
是财务总监,张伯涛。
一个在叶氏兢兢业业干了快二十年的老臣子,此刻他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不堪,脸色煞白如纸,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惶和绝望。
车窗降下,他几乎是扑了上来,声音嘶哑颤抖:“叶……叶董!
完了!
全完了!”
他语无伦次,“挤兑……恐慌……银行那边快顶不住了!
几个大储户……联合要求立刻提取超过二十亿的现金!
我们的现金池……根本不够!
还有……还有供应商……断了!
几家核心供应商刚刚发来正式函件,说……说我们信用风险极高,暂停所有原材料供应!
生产线……生产线马上就要停了!”
他急促地喘着气,汗水混着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更糟的是……是那笔……那笔下个月初必须偿还的五十亿银团贷款……我们……我们账上根本没有足够的流动性了!
银行那边催命一样……”张伯涛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叶董,这……这根本就是个死局啊!
有人……有人在故意整我们!
整死我们啊!”
死局。
这两个字像重锤砸在心上。
恐慌挤兑抽干现金池,供应商断供掐断命脉,巨额债务到期成为催命符……环环相扣,招招致命。
这绝不是市场恐慌那么简单,这是一场精心策划、里应外合的绞杀!
目标明确——逼我低头,逼我放弃,或者,直接让叶氏这艘巨轮沉没!
我推开车门,冰冷的空气裹挟着地下停车场特有的机油味和潮湿霉味扑面而来。
“上楼。”
我打断张伯涛绝望的絮叨,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冰冷。
这反常的平静让张伯涛一愣,连抽噎都忘了。
“可是叶董……我说,上楼。”
我重复了一遍,迈步走向专用电梯。
林海和张伯涛对视一眼,慌忙跟上。
电梯无声上升,数字不断跳动。
狭小的空间里,张伯涛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