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手机屏幕又固执地亮了起来。
依旧是刘宇澄。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
颤抖的手指划过屏幕,按下了接听键。
冰冷的手机紧贴着耳朵,我屏住呼吸,没有说话。
听筒里,先是一阵细微的电流杂音,接着,传来了他的声音。
那声音低沉、平稳,带着一种刻意的、几乎能抚平一切褶皱的温柔,如同浸透了蜜糖的毒药:“晚晚?”
他唤着我的小名,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异样,“这么晚了,外面雨好大,你在哪儿呢?
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我很担心你。”
那熟悉的、曾经让我无比眷恋的温柔腔调,此刻听在耳中,却像无数冰冷的蛆虫,顺着耳道爬进我的大脑,带来一阵阵灭顶的恶心和寒意。
三、听筒里,刘宇澄的声音像温热的丝绸,包裹着令人作呕的关切:“晚晚?
这么晚了,外面雨好大,你在哪儿呢?
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我很担心你。”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刚刚被恐惧和愤怒反复蹂躏过的神经。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骨发白,冰冷的塑料外壳硌着掌心,几乎要嵌入皮肉。
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砂纸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不受控制地通过听筒泄露出去。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那刻意营造的温柔里掺进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晚晚?
你说话?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在哪?”
在哪?
我在你们幽会的巢穴下面!
我在离你那扭曲的“完美”真相最近的地方!
这句话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带着血腥味。
但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的腥甜,硬生生将它咽了回去。
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在这里!
不能让他有任何防备!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混杂着地下车库特有的、混合着机油、灰尘和潮湿混凝土的冰冷空气呛入肺管,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顺势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手指颤抖着,在咳嗽的掩盖下,迅速而用力地按下了挂断键。
屏幕瞬间暗了下去,像一只暂时蛰伏的毒虫。
世界重归死寂。
只有车库深处那单调的、令人心悸的滴水声,嗒…嗒…嗒…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我瘫坐在驾驶座上,冷汗浸透了后背,黏腻地贴在冰冷的椅背上。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搏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