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浩王头的其他类型小说《熊口逃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牙刷将军牙膏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深夜熊影凌晨三点,小区业主群炸了:“动物园有熊跑出来了!”“神经病,造谣犯法懂吗?”年轻业主不屑一顾。“我亲眼看见的!就在垃圾站旁边!”退休大爷的语音带着颤音。妻子突然摇醒我:“你听...是不是有东西在扒拉门?”我屏住呼吸,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停在门外。业主群弹出新消息:“监控显示它进了三单元,大家千万别开门!”我家就是三单元。门把手开始缓缓转动,腥臭的热气从门缝渗入。群里还在争论:“谁去确认下是不是恶作剧?”“张浩你别冲动!快回去!”物业主任急得发语音。下一秒,张浩的头像永远灰了。---凌晨三点十六分。手机在床头柜上疯了似的震动,屏幕的光像鬼火一样,在漆黑的卧室里一跳一跳,硬是把人从沉沉的睡梦里给薅了出来。我烦躁地摸索过去,眼睛勉强...
《熊口逃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1 深夜熊影凌晨三点,小区业主群炸了:“动物园有熊跑出来了!”
“神经病,造谣犯法懂吗?”
年轻业主不屑一顾。
“我亲眼看见的!
就在垃圾站旁边!”
退休大爷的语音带着颤音。
妻子突然摇醒我:“你听...是不是有东西在扒拉门?”
我屏住呼吸,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停在门外。
业主群弹出新消息:“监控显示它进了三单元,大家千万别开门!”
我家就是三单元。
门把手开始缓缓转动,腥臭的热气从门缝渗入。
群里还在争论:“谁去确认下是不是恶作剧?”
“张浩你别冲动!
快回去!”
物业主任急得发语音。
下一秒,张浩的头像永远灰了。
---凌晨三点十六分。
手机在床头柜上疯了似的震动,屏幕的光像鬼火一样,在漆黑的卧室里一跳一跳,硬是把人从沉沉的睡梦里给薅了出来。
我烦躁地摸索过去,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刺目的白光扎得眼球生疼。
解锁,屏幕上赫然是那个平时死水一潭的小区业主群,此刻却像被捅了的马蜂窝,消息正以肉眼跟不上的速度往上刷。
“卧槽!
真的假的?!
动物园有熊跑出来了?
@所有人!”
“谁看见往哪边跑了?
我家孩子还小啊!”
“报警!
赶紧报警!”
“@物业老孙 人呢?
死哪去了?
赶紧出来说句话!”
我闭了闭眼,想把那点残存的睡意聚拢回来。
手指划拉着屏幕,心里头一股无名火直往上拱。
这都什么事儿?
凌晨三点,吵得人脑仁疼。
我嘟囔了一句:“妈的,神经病,造谣犯法懂吗?”
手指在屏幕上敲得啪啪响,准备发条消息让这帮夜猫子消停点。
还没等我按发送,一条语音消息猛地蹦了出来,是住一楼东头的退休王大爷。
他那带着浓重东北口音、此刻却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瞬间充斥了卧室的死寂:“我…我亲眼看见的!
就在咱小区垃圾站旁边!
黑乎乎一大坨!
是熊瞎子!
绝对是!
那动静…跟砸夯似的!
吓死我了!
我腿都软了!”
语音的尾音带着一种被掐住脖子的嘶哑,在黑暗里听着格外瘆人。
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那点困意瞬间被这声音里的恐惧冲得烟消云散。
垃圾站?
就在我们三单元斜对面不到三十米!
“老王头你是不是老花
眼又犯了?
喝多了吧?”
一个顶着卡通头像、昵称叫“张浩不吃素”的年轻业主跳了出来,文字里充满了不屑,“这年头熊能跑出动物园?
笼子都是纸糊的?
P个图造个谣谁不会?
发个定位看看?
没图说个锤子!”
“就是就是,王大爷,您老眼花了吧?
别是自己家养的松狮跑出来了?”
有人附和着张浩。
“放屁!”
王大爷急得又发了一条语音,声音拔得更高,更抖了,“我…我拍了!
我拍了照片!
就是糊了!
手抖得厉害!
你们等着!”
几秒后,一张模糊到几乎全是噪点的照片出现在群里。
昏黄的路灯光晕下,垃圾站旁边一个巨大的、轮廓模糊的黑影,似乎正低着硕大的头颅在翻找什么,旁边一个被撞翻的绿色垃圾桶歪在地上,像个扭曲的感叹号。
群里静了一瞬。
随即,质疑和嘲讽的声浪更大了。
“王大爷,您这拍的是抽象艺术吧?”
“黑影?
我还以为是哪个邻居丢的大件家具呢!”
“散了散了,肯定是隔壁老王家的松狮又出来翻垃圾了,老王头自己吓自己。”
“@物业老孙 出来管管啊,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盯着那张模糊的照片,心脏却莫名其妙地加快了跳动。
那黑影的轮廓…太大了,而且透着一股子…蛮横。
不像狗。
我下意识地竖起耳朵,想捕捉窗外除了空调外机嗡嗡声之外的动静。
卧室里静得可怕,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鼓膜上咚咚地敲。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里,身边一直没动静的妻子苏晚猛地坐了起来,冰凉的手指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
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被冻住的恐惧,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陈默…你听…是不是…是不是有东西…在扒拉咱家的门?”
嗡的一声,我脑袋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所有的感官瞬间被调动到了极致,血液似乎都冲向了耳朵。
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绷紧。
外面…楼道里…真的有声音!
不是风声,也不是老鼠。
是一种极其沉重、缓慢的…脚步声。
咚…咚…咚…每一次落下,都带着一种碾碎骨头的滞重感,沿着水泥楼梯,由远及近,清晰地传上来。
那声音像是踩在我的神经上,每一步都让我的胃跟着痉挛一
下。
它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方向…正是我们家所在的八楼!
脚步声停了。
就停在我家门外。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和苏晚像两尊石像,僵硬地坐在床上,连眼珠都不敢转动,死死盯着那扇在黑暗中沉默的、冰冷的防盗门。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苏晚的手死死掐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我们谁也不敢呼吸。
死一样的寂静笼罩着门内门外。
只有空调外机单调的嗡嗡声,此刻听起来像催命的符咒。
就在这时——“嗡!”
我的手机屏幕突然又亮了!
幽蓝的光刺破黑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凝固的恐惧。
是业主群!
一条新的、血红色的文字消息被物业主任“老孙”置顶了,像一道惊雷炸开在屏幕上:紧急通知!
监控已确认!
逃逸猛兽进入本小区三单元!
全体业主注意!
无论听到任何声音,绝对!
绝对不要开门!
锁好门窗!
保持安静!
等待警方!
重复!
绝对不要开门!!!
三单元!
我家就是三单元!
八楼!
那东西就在门外!
就在我们和死亡之间,只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了。
苏晚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死死压抑住的、短促的呜咽,像只濒死的小动物。
“咔哒…”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在死寂中如同惊雷。
是金属摩擦的轻响。
来自门锁的位置!
我像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猛地扭头看向门厅方向。
黑暗中,那扇沉重的防盗门把手,那个冰冷光滑的金属旋钮,正在极其缓慢地…向下转动!
它动了!
不是幻觉!
那黄铜的门把手,正以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缓慢速度,无声地向下压去!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大的手,正握住了它,带着一种非人的、试探性的力量,轻轻扭动!
“嗬…” 苏晚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筛糠般抖起来,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把更大的惊叫死死堵了回去。
她整个人缩成一团,拼命往我怀里钻,牙齿咯咯作响。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死死盯着那转动的门把手。
它还在动!
每转动一丝微小的角度,都像一把钝刀在锯磨我的神经。
门板内侧的锁
舌,发出轻微的“嗒…嗒…”声,那是机簧被外力挤压、挣扎的呻吟!
就在这心脏即将爆裂的时刻——2 死亡逼近嗡!
嗡!
我捏在手里、早已被冷汗浸湿的手机,屏幕突然再次疯狂地闪烁起来!
业主群的消息像垂死病人的心电图,还在不知死活地跳动!
是那个“张浩不吃素”,他居然还在群里打字,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自以为是的愚蠢:“@老孙 主任!
到底真的假的?
监控看清楚没?
别是哪个傻逼穿了身熊外套恶作剧吧?
我就在三单元楼下呢,刚出来抽根烟,啥玩意儿也没看见啊!
楼道里黑漆麻乌的,安静得很!”
“张浩你他妈疯了?!
快回去!
锁门!!”
老孙几乎是秒回,一条咆哮般的语音瞬间顶了上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完全变形走调,尖利得刺耳,“快回去!
锁门!
它就在楼里!
就在楼里!!!”
这条语音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神经上。
楼下?
张浩在楼下?
他出来了?!
下一秒——“砰!!!”
一声沉重到无法形容的撞击声,混合着某种东西碎裂的、令人牙酸的脆响,猛地从楼下穿透层层楼板,清晰地、极其沉闷地砸了上来!
仿佛整栋楼都跟着那撞击微微震动了一下!
那声音…根本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
更像是…一个装满沙土的沉重麻袋,被巨大的力量狠狠掼在水泥地上!
沉闷,凶蛮,带着一种终结一切生机的钝响!
几乎就在这骇人巨响爆开的同时,我手中疯狂闪烁的手机屏幕,业主群那个不断刷新的界面,最顶端那个刚刚还在跳动的、属于“张浩不吃素”的彩色头像——倏地一下。
毫无征兆地。
变成了永恒的、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灰色。
永远的灰色。
死寂。
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浓稠、都要沉重的死寂,如同墨汁般灌满了这狭小的卧室,扼住了我和苏晚的喉咙。
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映着我们惨无人色的脸,那抹代表着张浩彻底沉寂的灰色头像,像一块冰冷的墓碑,死死钉在屏幕上,也钉进了我们的骨髓里。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到几乎听不见的抽气,随即被更深的恐惧死死压了回去。
她的手指冰凉,死死抠着我的手臂,
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我的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狠狠拧绞,一股酸腐的腥气直冲喉咙。
楼下的巨响余韵似乎还在冰冷的墙壁间回荡,沉重地砸在耳膜上。
那声音,那抹灰色…不需要任何言语,死亡的铁锈味已经弥漫开来,堵住了我们所有的感官。
门外,那沉重如山的压迫感从未消失,反而因为楼下那骤然的死寂而变得更加凝实、更加令人窒息。
它还在那里。
隔着那扇冰冷的、此刻显得如此单薄的门板。
我们甚至能“听”到它巨大身躯缓慢移动时,皮毛摩擦墙壁发出的、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浓烈土腥和腐肉般甜腻的恶臭,正丝丝缕缕地从门缝底下顽强地渗透进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烈,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们的鼻腔。
咚。
又是一声。
极轻微,却又重如千钧。
不是脚步声。
那声音更近,近得仿佛就在门板上!
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头皮发麻!
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四肢,又在下一秒被抽干,只剩下刺骨的冰凉。
我猛地、极其缓慢地扭动僵硬的脖子,眼球因为极度的恐惧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借着窗外远处城市投来的、极其微弱的光线,我死死盯住了门板上那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猫眼。
猫眼孔洞的那一小片黑暗,被一个更庞大、更浓重的阴影,完完全全地堵死了。
那阴影的边缘,在微光下,似乎…似乎还在极其缓慢地蠕动、扩大!
有什么东西,正无声无息地、把它的眼睛,或者它的脸,凑近了门上的窥视孔!
它在看!
它在往里面看!
“呃…嗬…” 苏晚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被扼住的呜咽,身体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整个人蜷缩着拼命向后挪,脊背死死抵住了冰冷的床头板,退无可退。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生物最原始的恐惧本能。
身体完全僵硬,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分毫,只能死死地盯着那片猫眼里的、不断迫近的、令人绝望的黑暗阴影。
就在这时——“嗡…嗡…嗡…”我捏在手里、早已被冷汗浸透的手机,屏幕又一次疯狂地闪烁起来!
幽蓝的光在黑暗中跳跃,像垂死挣扎的鬼火。
是业主群!
又是业主群!
一条新的消息,带着刺目的红色
感叹号,被物业老孙再次置顶:张浩!!!
回话!!!
你那边什么情况?!?!
快回话啊张浩!!!!!!
红色的文字,像淋漓的鲜血,泼洒在冰冷的屏幕上。
这条绝望的、迟来的呼喊,如同最后一声丧钟,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被无限放大。
几乎就在这行血红的文字跳进我视网膜的同一瞬间——“咔嚓!”
一声清晰的、金属机簧被强行破坏的脆响!
来自门锁!
3 生死线那个已经被扭动过一次的、冰冷的门把手,猛地向下一沉!
沉到了一个绝对不可能的角度!
门锁…被撬开了!
或者说,被某种无法想象的蛮力…硬生生地掰断了锁芯!
紧接着——“吱…嘎…”令人牙酸的、老旧合页不堪重负的呻吟声,在这死寂中如同惊雷般炸响!
那扇隔绝着生与死的厚重防盗门,在我们绝望的目光中,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挟裹着浓烈腥风的巨力…缓缓地…向内…推开了一条漆黑的缝隙。
“吱…嘎…”那声音,像是地狱的大门被强行推开时发出的痛苦呻吟,冰冷地刮擦着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沉重的防盗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裹挟着浓烈腥风与土腥味的巨力,向内推开了一条漆黑的缝隙。
门外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温热甜腻的腐肉气息,汹涌地灌了进来。
那不是风,是某种巨大活物沉重、湿热的呼吸!
“啊——!”
苏晚再也压制不住,短促的尖叫冲破了喉咙,又在瞬间被她自己死死捂住,变成了一声扭曲的呜咽。
她像受惊的兔子,手脚并用地从床上弹起来,巨大的恐惧压榨出身体里最后的力量,一把将我狠狠推向门口的方向,自己则连滚带爬地扑向卧室门!
她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完全是濒死边缘的本能爆发。
我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剧痛反而让我从极度的僵直中惊醒!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恐惧!
眼睛死死盯住那条正在扩大的门缝!
缝隙外,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
但在那片黑暗的底部,借着客厅窗外极其微弱的天光,我看到了!
那不是人腿!
那是一条覆盖着粗硬黑毛、肌肉虬结、粗壮得如同百年老树树干的…兽肢!
巨大的、沾满污
泥和某种深色粘稠液体的爪子,正扒在门框内侧的地砖上,尖锐弯曲的爪尖刮擦着瓷砖,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
它进来了!
巨大的恐惧像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血液,但求生的意志却在冻结中炸裂!
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
我借着撞墙反弹的力量,几乎是扑了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撞在正在开启的门扇内侧!
“砰!”
门板被我撞得猛地一震,向内开启的势头被强行遏制!
那条刚刚探进半个的恐怖兽肢,也被门框狠狠夹了一下!
“吼——!!!”
一声低沉到极点、却又蕴含着无边暴怒与痛苦的咆哮,如同闷雷般从门缝外炸开!
那声音震得门板嗡嗡作响,震得我耳膜刺痛,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一股滚烫的、带着浓烈腥臭的气息,如同高压气浪般从门缝里喷射进来,直接喷在我的脸上!
那臭味,混杂着血腥、腐肉和野兽特有的膻臊,熏得我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那咆哮中蕴含的痛苦和暴怒,像实质的冲击波,让我明白刚才那一下撞击绝对伤到了它!
但也彻底激怒了这头来自地狱的凶兽!
门上传来的力量骤然增加了十倍不止!
那不再是试探性的推挤,而是山崩海啸般的冲击!
整个门框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固定门框的膨胀螺丝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硬生生从水泥墙里拔出来!
我死死用肩膀顶住门板,双脚蹬着地面,身体倾斜成一个绝望的角度,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哀鸣,随时会被这股无法想象的蛮力碾碎!
“苏晚!
锁门!
锁卧室门!!!”
我用尽肺里所有的空气嘶吼出来,声音因为极度的用力而扭曲变形,带着血腥味。
苏晚已经扑到了卧室门口,手抖得像得了疟疾,哆哆嗦嗦地去拧那个小小的球形锁。
“咔哒!”
一声轻响,在身后那如同攻城锤撞击般的巨响中显得如此微弱。
她拧上了锁,但这薄薄的门板和那个小小的锁舌,在门外那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片!
她背靠着卧室门滑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蜷缩成一团,发出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啜泣。
“嗡!
嗡!
嗡!”
被我扔在床上的手机,还在疯狂地、徒劳地震动着,屏幕的光
在黑暗中狂乱地闪烁。
业主群的消息,如同末日降临前最后的、混乱的悲鸣,以更快的速度刷屏:“卧槽!!!
楼下什么声音?!
爆炸了?!
@张浩 你他妈说话啊!!!”
(一个昵称叫“隔壁老王”的,文字里充满了惊惶。
)“不是爆炸!
是…是撞击!
我…我听见吼声了!
像打雷!
绝对!
绝对是熊!”
*(王大爷的语音带着哭腔,彻底崩溃了。
)“@物业老孙!
@物业老孙!
快回话!
张浩怎么了?!
三单元到底怎么了?!!”
(无数人开始疯狂艾特物业。
)“报警电话打不通啊!
一直占线!
占线!”
(一个叫“李姐爱养花”的绝望地喊着。
)“我…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撞门?
在喊?”
(一个住在对面楼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恐惧。
)“谁在三单元八楼?!
八楼的邻居!
回话啊!
求你们了!
回个话!”
(老孙终于又出现了,声音嘶哑得几乎撕裂,充满了崩溃前的绝望。
)“妈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子要下去看看!
不能干等着!”
(又是那个“隔壁老王”,文字里透着一股被恐惧逼出来的莽撞。
)“老王你他妈别犯浑!
@所有人 都别出门!
锁好门窗!
等警察!!”
(老孙歇斯底里地吼着。
)就在这混乱到极点的信息流中,一条新的消息,带着刺目的红色,如同血滴般猛地跳了出来,发送者是一个平时很少说话的邻居,昵称“沉默是金”,位置显示:三单元七楼西户。
别下楼!
别出来!
它…它在八楼!
就在我家门口!
它在撞802的门!
我听见了!
门要碎了!
它…它好像受伤了!
在发狂!
天啊…张浩…张浩的…就在楼梯转角…我不敢看…全是血…手机拍到了…太可怕了…文字后面,紧跟着一张极度模糊、抖动得不成样子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昏暗的楼梯间。
在楼梯转角平台的墙根下,瘫着一团不成形状的、深色的东西。
光线太暗,只能勉强分辨出扭曲的肢体角度和一大片泼洒在惨白墙壁上、向下流淌的、浓稠得发黑的污迹。
旁边,散落着一只熟悉的、沾满污泥的运动鞋。
正是张浩头像照片里穿的那双限量版AJ。
这张照片,如同投入滚油里的冰块,瞬间让疯狂的群聊陷入
了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是更加疯狂、更加绝望的刷屏!
无数条“卧槽”、“天啊”、“救命”的文字和惊恐的语音瞬间淹没了屏幕。
“802”!
我家就是802!
七楼的“沉默是金”用这张血腥的照片,彻底钉死了我们的位置和处境!
也彻底点燃了门外那头凶兽被激怒的、最原始的杀戮欲望!
“吼——!!!”
仿佛是为了印证邻居的恐惧和我的绝望,门外再次爆发出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震耳欲聋的咆哮!
那声音里没有了痛苦,只剩下纯粹的、要将一切撕碎的暴虐!
4 绝地反击“轰!!!”
门板发出了令人心胆俱裂的巨响!
不再是撞击,更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
门板上坚固的实木装饰板,以锁眼为中心,“咔嚓”一声,瞬间炸开一道蛛网般的巨大裂痕!
木屑飞溅!
门框上方固定用的金属合页,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一颗膨胀螺丝“嘣”地一声,带着水泥碎屑,硬生生从墙体里被拔出了一半!
整扇门向内凸起了一个恐怖的弧度!
巨大的冲击力透过门板狠狠撞在我的肩膀上!
我感觉自己的肩胛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剧痛钻心!
身体再也无法支撑,被这股巨力狠狠向后掼去!
“砰!”
我重重摔倒在地,后脑勺磕在冰冷的地砖上,眼前金星乱冒。
喉咙一甜,一股腥热的液体涌了上来。
门,彻底失去了最后的抵抗。
那扇扭曲变形的防盗门,带着垂死的呻吟,被一股无法抗拒的腥风彻底推开!
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身影,堵死了整个门口!
客厅窗外微弱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它恐怖的轮廓。
它几乎填满了整个门框!
肩背高高隆起,覆盖着粗硬、湿漉漉的黑褐色毛发,沾满了污泥、枯叶和暗红色的粘稠污迹。
硕大无朋的头颅低垂着,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凶光的小眼睛,死死地钉在了摔倒在地的我身上!
那目光,冰冷、残忍,没有丝毫属于高等生物的理智,只有最原始的饥饿与杀戮欲望!
巨大的口吻张开着,露出白森森、沾着涎水和血丝的獠牙,发出威胁性的、低沉的“呼噜”声。
浓烈的腥臭如同实质的浪潮,瞬间淹没了整个客厅!
它的一条前肢,就是之前被门
夹到的那条,似乎有些不自然地微微蜷曲着,爪子上沾着更多的深色污迹,分不清是泥还是血。
但这小小的伤痛,在它滔天的凶焰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它迈步了。
沉重的、仿佛踩在心脏上的脚步声,踏进了我的家门。
一步。
地板发出痛苦的呻吟。
它那幽绿的目光,扫过摔倒在地、动弹不得的我,像在评估一块唾手可得的肉。
然后,那冰冷嗜血的目光,缓缓地、带着令人骨髓冻结的压迫感,移向了卧室门。
移向了那扇薄薄的、锁着的卧室门。
移向了门后,我妻子苏晚压抑不住的、极度恐惧的啜泣声。
“呜…” 门后传来苏晚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濒死的呜咽。
那声音,如同投向火药桶的最后一点火星。
棕熊庞大的身躯猛地绷紧,颈部粗硬的鬃毛微微炸开!
它放弃了近在咫尺的我,巨大的头颅转向卧室门的方向,幽绿的眼睛死死锁定声源!
喉咙里滚动的低吼声瞬间拔高,变成了一种充满攻击性的、尖锐的嘶鸣!
巨大的前爪抬起,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狠狠地、毫无花哨地朝着卧室门板——拍了下去!
“哐!!!!”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整栋楼仿佛都随之震颤!
那扇可怜的木门,如同被炮弹正面击中!
门板中央,以锁眼为核心,瞬间炸开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破洞!
破碎的木片、断裂的门锁零件如同霰弹般向卧室内部激射!
锁舌连同固定它的金属板,被这股无法想象的蛮力硬生生从门框上撕扯下来,扭曲变形,像块破铁皮一样飞了出去!
卧室的门,彻底洞开!
门后,苏晚蜷缩在墙角,双手死死抱头,脸上毫无血色,布满泪痕和极度的惊恐。
破碎的木屑散落在她身上和周围的地板上。
她看着门口那如同魔神般的身影,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到极限,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濒死的嗬嗬声。
棕熊巨大的头颅,从它自己拍出的破洞里探了进来!
幽绿的眼睛如同两盏来自地狱的探灯,瞬间锁定了墙角那团瑟瑟发抖的、散发着恐惧气息的猎物!
涎水从它巨大的口吻中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
它庞大的身躯开始挤压门框,试图完全挤进这个对它而言过于狭小的空间!
破碎的门框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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