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
“那你得从今天开始,把自己当成人。”
那天我回到家的时候,婆婆正坐在沙发上缝补一件旧毛衣,孩子躺在地毯上画画。
看到我进门,她的眼神只一瞬,就恢复平静。
“去哪了?”
“社区。”
我换了鞋,语气平常。
她没追问,继续低头缝针,像一头随时准备突袭的豹子,在伪装等待。
第二天,我去了律师事务所。
律师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说话不快,听完我讲述后翻看资料,问:“你有没有孩子生病时,是婆婆擅自决定治疗方案的?”
我一愣,“有一次感冒,她擅自给孩子灌了抗生素水,我当时不知道。”
“有没有孩子被带离你所在场所的经历?”
“有。
她带孩子出去三天,没跟我说。”
她点头:“那就够了。
你可以起诉争夺第一监护人身份。
这场官司,归根结底,不是你和婆婆的争斗,而是你对孩子未来的主导权之争。”
我听得手心发麻,却咬着牙坐直了。
回到家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
孩子不在。
我问婆婆,她头也不抬:“跟他爸出去玩了。”
“去哪儿?”
“他说去动物园。”
我打电话给老公,一连几通没接。
等他回我电话,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孩子一脸倦意地趴在他肩头。
我接过孩子:“下次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
他皱眉:“不就出去玩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早就习惯带他出去的。”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以后未经我允许,谁也别带他走。”
他愣了一下,露出从没见过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
“我意思很明确。”
我抱紧孩子,转身进屋。
夜里,婆婆在厨房洗碗,声音震天响。
我坐在阳台上看账单,一条条分类。
电费、水费、购物、转账、支出、赠与。
我发现一个反常——她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代缴费”,而这些“缴费”全部来自我婚前存款账户。
是她用我名字办的联名卡。
我把这一发现记了下来,第二天拿去给律师。
律师淡淡说:“这就是经济控制的证据之一。
如果你能把这张卡冻结,能立刻扳回主动权。”
我带着身份证去了银行,柜员查过后告诉我:“账户确实是您的主名账户,但设置了代操作人,需要核实。”
“现在取消。”
我咬着牙,“全部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