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从帐幔里伸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扼住了我的咽喉!
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巨大力量瞬间剥夺了我的呼吸。
“呃啊……”喉咙剧痛,眼前阵阵发黑,我像条离水的鱼徒劳地挣扎,双脚离地。
明黄色的帐幔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掀开。
一张脸暴露在摇曳的烛光下。
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薄唇紧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唯有那双眼睛,如同淬了寒冰的深渊,翻滚着浓烈的杀意和濒临失控的痛苦。
额角青筋暴起,冷汗顺着凌厉的下颌线滑落,正是暴君萧彻!
他扼着我脖子的手指又收紧了一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盯着我,眼神像在看一只肮脏的、自寻死路的蝼蚁,冰冷的唇角扯出一个残忍而虚弱的弧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带着浓重的血腥气:“爱妃……深夜翻窗,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又想玩……什么新把戏?”
窒息感排山倒海般涌来,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榨干,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冒。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冰冷地扼住了我的喉咙。
但我不能死!
绝不能死在这里!
“解……解药!”
我用尽胸腔里最后一点空气,从被挤压得变形的喉咙里嘶哑地挤出两个字,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握着瓷瓶的手拼命抬起,剧烈地颤抖着,试图将那个小小的瓶子递到他眼前。
萧彻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缓缓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审视,从我因窒息而扭曲的脸上,移向我那只剧烈颤抖的手。
他看到了那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瓷瓶。
那双深渊般的眸子里,杀意和剧毒带来的痛苦疯狂交织、翻滚,像两股汹涌的暗流在激烈碰撞。
扼住我咽喉的手指,力道没有丝毫松懈。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他紧抿的唇边逸出,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楚嫣然……你以为……同样的伎俩,朕……还会信第二次?
这次……是见血封喉……还是穿肠烂肚?”
他认定了我在故技重施!
认定了这瓶子里是更歹毒的毒药!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解释?
此刻的我根本发不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