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经!
“将军!
顶不住了!
猎妖司的铁卫…太…太厉害了!
还有那些会爆炸的法器!”
一个浑身浴血、头盔都掉了的校尉连滚爬爬地冲进书房,脸上满是血污和绝望,“南门…南门彻底破了!
他们…他们冲进来了!
直奔帅府!”
书房内一片死寂,只有玄夜在裴昭臂弯里痛苦而微弱的喘息声,如同风中残烛。
陈胥挣扎着爬起来,拔出腰刀,嘶声吼道:“将军!
末将带人断后!
您快…闭嘴!”
裴昭猛地低喝一声,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和冰封般的冷静。
她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混杂着浓重血腥味的空气刺入肺腑,反而让她混乱的头脑瞬间清明!
国师破城,猎妖司铁卫…目标直指帅府!
玄夜重伤濒死…蚀骨箭…她低头,看向臂弯里气息奄奄的玄夜。
那张被血污覆盖的脸,惨白如纸,眉头因为极致的痛苦而紧紧锁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浓重的阴影,微微颤抖。
七年前雪原上那个郑重接过玉佩、说出“以命相护”的清瘦身影;昨夜血风洞中那濒死绝望的眼神;还有刚才…他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提醒她“小心国师”、“蚀骨箭”…一股尖锐的刺痛,狠狠攫住了裴昭的心脏!
比任何刀剑加身都要痛楚!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所有的迷茫、愤怒、猜疑尽数褪去,只剩下战场统帅在绝境中淬炼出的冰冷锋芒和破釜沉舟的决绝!
“陈胥!”
“末将在!”
“传令!”
裴昭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帅府所有亲卫,立刻放弃府内防御!
全员收缩至后院角楼!
依托地利,死守待援!
放出所有信鸽,向最近的定北、朔风两营求援!
告诉他们,国师谋逆,袭杀边将,凛渊危殆!”
“是!”
陈胥精神一振,嘶声应命,转身狂奔而去。
裴昭的目光再次落回臂弯中昏迷的玄夜身上,眼神复杂得如同最深沉的寒潭。
她不再犹豫,猛地弯腰,双臂用力,将这个冰冷、轻飘、却仿佛承载着如山重负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打横抱了起来!
玄夜的身体在她怀中微微一颤,似乎被这动作牵动了伤口,发出一声模糊的痛哼,却依旧没有醒来。
裴昭抱着他,大步流星地冲出书房。
走廊外,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