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碎了!”
老张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球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焊在陈默惨白的脸上:“什么玩意儿?!”
“频率……物体有自己的固有频率……”陈默被那目光烫得缩了一下,语速飞快,带着哭腔,“……如果外界声波频率和它一致……能量叠加……振幅会无限增大……直到……直到结构承受不住……崩解!
玻璃杯……桥……都……都能被声音震碎!
心脏……尤其是瓣膜……最脆弱……”频率?
共振?
震碎心脏?
老张的脸瞬间扭曲成恶鬼。
他猛地站起,动作太猛带倒了旁边一把转椅,在死寂中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不再看主播椅上那具胸腔敞开的尸体,转身撞开隔音门冲了出去,吼声在幽长的走廊里反复撞击:“查!
查林峰!
查他接触过的所有声源!
查他妈能震碎玻璃杯的高音喇叭!
给我查!”
线索的碎片开始拼凑,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向。
堵塞听觉的黑蜡。
震碎心脏的共振频率。
老吴“午夜猝死”的尸体……这绝非普通的谋杀。
凶手在操控声音!
他在用特定的频率……作为武器!
林峰的背景调查挖出一个关键交集——他和录音棚的老吴,竟然都曾是一个早已解散的、名为“深渊频率”的地下声波研究社团的早期成员!
那个社团,当年痴迷于探索次声波和超声波对人体的“特殊效应”,甚至搞过非法的声波驱散装置!
“深渊频率”的资料残缺得像被狗啃过,核心成员人间蒸发。
调查再次陷入无声的泥沼。
一种无形的、针对听觉本身的致命恐惧,如同低频噪音般缠绕着每个人的神经。
下一个目标,会被怎样的“声音”杀死?
那堵塞耳道的黑蜡,是在隔绝什么?
还是……在聚焦什么?
4 声波噬魂间隔被压缩到了令人窒息的十二小时。
当电话铃声在黎明前如同丧钟般再次撕裂寂静时,所有人的耳膜都在嗡鸣。
这一次,是城东一栋废弃的教堂改建的私人声学实验室。
报案人是死者的智能安防系统——它检测到核心实验区持续发出超出安全阈值的声压级警报,并伴随无法识别的、规律性的低频脉冲。
厚重的、包裹着铅板和吸音材料的实验室大门被液压破拆工具强行撑开。
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