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隔音门的黄铜把手。
门轴发出沉重的呻吟。
直播间内,复杂的调音台指示灯诡异地闪烁着幽光。
正中央,主播椅上,一个穿着熨帖西装的男人,以一种我们刚刚在隔音室见过的、极其熟悉的诡异姿态——僵直地坐着!
同样头颅微侧,对着无声的话筒!
同样两只耳道,被那种粘稠漆黑的蜂蜡,严严实实地……塞满了!
姿势、角度、那凝固的僵硬感,与录音棚的老吴如出一辙!
死者是电台的金牌情感主播,林峰。
一个同样以声音为生、据说听力敏锐得能听见针掉在棉花上的男人。
这一次,手腕上没有音叉压痕。
“操他妈的复读机!”
老张低吼,声音在吸音壁的包裹下显得闷而狰狞,带着被复刻的暴怒。
他蹲下身,粗暴地撕开林峰挺括的西装和衬衫前襟,露出苍白的胸膛。
胸膛表面,没有明显外伤。
但老张的手按上去的瞬间,他浑浊的眼珠子猛地一缩!
指尖的触感……不对!
胸骨的震动反馈……死寂得可怕!
像敲在一块实心的、冰冷的橡胶上!
“心肺音!”
老张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悸的嘶哑。
我立刻上前,戴上听诊器。
冰冷的拾音头贴上林峰冰冷的左胸壁。
听筒里,只有一片绝对的、深不见底的……真空般的死寂。
没有心跳。
没有血流。
没有一丝一毫生命曾有过的回响。
像宇宙诞生前的奇点。
“剖!”
老张的咆哮如同闷雷在狭小空间炸开,他指着尸体,对着法医嘶吼,“现在就剖!
老子倒要看看他心是不是铁打的!”
法医顶着巨大的压力就地初步解剖。
锋利的手术刀划开发青的皮肤、皮下组织、肋间肌……当胸腔被打开,暴露出那颗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时——整个直播间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颗心脏……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细密的裂纹!
最骇人的是二尖瓣和三尖瓣——原本柔韧的瓣膜组织,此刻竟如同被重锤砸过的薄玻璃,碎裂成了无数细小的、不规则的锐利碎片!
深深嵌入了下方的心肌组织里!
一些碎片甚至刺穿了心室壁!
“共振……”陈默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打磨骨头,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面对物理法则被扭曲般的巨大恐惧,“……是共振!
有人用……用特定的频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