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蜂蜡索命调音师死在隔音室,耳道塞满黑色蜂蜡。
“死于心脏骤停。”
我拔出听诊器,“可监控显示他死前正在调校管风琴。”
实习生指着尸体手腕的压痕:“师父,这像…音叉震出来的?”
第二具尸体出现在电台直播间,耳道同样灌满蜂蜡。
我剖开死者胸腔——心脏瓣膜碎成了玻璃渣。
“共振…”实习生脸色惨白,“有人用特定频率震碎了他!”
第三具尸体的喉部植入微型扬声器,循环播放教堂钟声。
解剖时,尸体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A大调和弦。
---2 隔音室之谜城南,“静界”录音棚的后巷。
垃圾桶溢出的外卖盒堆成了小山,馊水和油垢在坑洼的水泥地上画出恶心的地图。
空气里黏着隔夜烧烤的油腻、流浪猫尿的骚气,还有一种……冰冷的、金属锈蚀混合着绝缘材料老化的怪味。
后门虚掩着,门轴干涩的摩擦声像垂死者的呻吟。
老张一脚踹在防火门上,“哐”一声闷响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
他没点烟,过滤嘴被牙齿嚼成了烂泥,木渣子沾在干裂的嘴角。
那双熬得通红的眼睛,像烧穿了底的炭盆,死死焊在门内那片更深的黑暗里。
“里面,A棚。”
片警小王的声音发飘,手里的强光电筒光柱抖得厉害,“值夜的调音师老吴……”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从门缝里挤出来。
不是汗臭,也不是电子设备的臭氧。
那是一种粘稠的、带着甜腥的……死寂。
像深海沉船里密封百年的舱室被突然撬开。
我推开沉重的隔音门。
橡胶鞋底踩在吸音地毯上,像陷进无声的沼泽。
录音棚特有的、混杂着昂贵皮革、电子元件和绝对寂静的窒息感瞬间裹了上来。
应急灯惨绿的光勉强描出控制台复杂的轮廓,巨大的监听音箱像沉默的黑色墓碑。
陈默紧贴着我后背,呼吸又轻又急,像受惊的兔子。
他怀里勘查箱的塑料提手被攥得咯吱响。
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腥死寂,让他喉咙发紧。
“那儿……”小王的声音抖成了筛子,电筒光柱颤抖着钉在录音棚角落一扇厚重的隔音门上。
门开着一条缝。
惨绿的光吝啬地漏进去几缕。
隔音室中央,一张为监听设计的单人沙发椅上。
调音师老吴。
他穿着那件磨得起球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