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它贪婪地汲取着陆爻蕴含着特殊抗体的血液。
原本暗沉的刃身瞬间变得灼热、鲜红,仿佛刚从熔炉中取出。
陆爻能感觉到一股狂暴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力量在刃中苏醒——蚀解!
他怒吼一声,将饱饮鲜血的血蚀刃狠狠斩向缠绕在身上的锈蚀触须和下方新娘虚影的核心——那枚悬浮在雾气中的、布满铜绿的婚戒!
“给我…蚀解!”
暗红刀光如同撕裂夜空的闪电,精准地劈在婚戒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溶解”声。
婚戒如同被强酸腐蚀,瞬间崩解、汽化。
核心被毁,新娘虚影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整个锈蚀雾气构成的形体剧烈扭曲、膨胀,随即如同沙塔般轰然溃散!
无数铁锈色的尘埃混着冰冷的雨水,纷纷扬扬洒落海面。
陆爻单膝跪在冰冷的桥面上,大口喘息。
左臂伤口深可见骨,边缘残留着顽固的锈迹,鲜血混着雨水汩汩流淌。
他迅速从风衣内袋掏出一支特制的金属注射器,毫不犹豫地将其中粘稠的、散发着刺鼻药味的银灰色液体注入伤口。
滋滋的灼烧声响起,伤口处的锈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压制、淡化,但深入骨髓的僵硬感和剧痛并未完全消失。
他抬头望向远处。
渊海市的中心城区,无数摩天大楼灯火辉煌,勾勒出繁华的天际线,如同一座巨大的、冰冷的发光蜂巢。
那里的人们,永远不会知道,就在几分钟前,一场足以让数百人化作“生锈雕塑”的灾难,被一个游走在阴影中的独行者扼杀在了雨夜。
第一章:清道夫的印记老城区,“鬼楼”。
这栋上世纪遗留的筒子楼在拆迁浪潮中苟延残喘,如同城市皮肤上一块顽固的痂。
墙壁斑驳,爬满了枯萎的藤蔓,空气里常年弥漫着霉味、灰尘和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息。
这里是陆爻的巢穴之一。
顶楼一间没有门牌的房间。
屋内陈设简陋到极致:一张行军床,一盏接触不良、光线昏黄的台灯,一张堆满了各种奇怪物品的旧木桌——刻满符文的兽骨、盛着暗绿色液体的玻璃瓶、几块形状不规则、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的黑色矿石,还有一沓沓泛黄的、写满潦草笔记的纸张。
墙角散落着几个空的特效药剂瓶。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