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触感在疯狂叫嚣,像通了高压电,沿着脊椎一路炸开细密的火花,直冲头顶。
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
他的一只手臂依旧死死箍着我的腰,将我牢牢钉在原地。
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移到了我的后颈,宽大灼热的手掌带着一种近乎无法掌控的力道,托住我的头,指腹粗糙的薄茧擦过敏感的颈侧皮肤,激起一阵更剧烈的战栗。
这个吻毫无章法,带着一种发泄般的凶狠和……某种深藏的、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恐慌。
浓烟呛得我肺部生疼,生理性的泪水混合着被强吻的惊惶委屈,不断地从眼角溢出。
就在我几乎窒息、本能地想要推开他汲取一点空气时,箍在我腰上的铁臂骤然一松!
紧接着,是“哗啦——”一声巨响!
一大桶冰凉的矿泉水,被他以惊人的臂力和速度,从旁边的料理台上抄起,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泼进了还在冒烟的烤箱里!
“滋啦——!!!”
水火相遇,发出剧烈的、令人牙酸的爆响!
一大团刺鼻的白汽混合着残余的黑烟猛地腾起,瞬间充满了整个厨房空间!
冰凉的细小水珠四散飞溅,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冷雨,劈头盖脸地淋在我们身上、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刺激,像一盆真正的冰水,瞬间浇熄了唇上那几乎要将人熔化的灼热,也浇醒了我混沌的意识。
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冰水顺着发梢滴落,冷得我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水渍和泪水,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混合了焦糊、水汽和冰冷空气的复杂味道。
浓烟和白汽还在弥漫,视线一片模糊。
隔着这片迷蒙,我惊魂未定地看向他。
沈聿白站在一片狼藉之中。
昂贵的西装外套早已在刚才的混乱中不知去向,只穿着被水浸湿了肩头和胸口的白衬衫,布料湿漉漉地贴在紧实的肌肉轮廓上。
额前的黑发被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额角,几缕发丝还在往下滴水。
他脸上也沾着黑色的烟灰和水痕,金丝边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镜片上蒙着一层白雾和水珠。
他微微喘着气,胸膛起伏,眼神却穿透了狼狈的水雾和歪斜的镜片,直直地落在我脸上。
那目光复杂得像一团纠缠不清的乱麻,里面翻腾着未散的惊悸,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