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夏椿鹤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椿灰夏焰苏夏椿鹤行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冬枫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注:正文已设置1234划分标识,可忽略此条提示1、公园的喧嚣,在酸蚀暴雨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被浸透的旧报纸。上午还明媚的阳光被翻滚的、铅灰色的厚重云层吞噬,豆大的雨点裹挟着刺鼻的硫磺味砸落下来,起初只是让皮肤微微刺痛,但很快,暴露在外的皮肤便泛起不正常的红痕,衣物纤维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公园广播尖锐的警报声瞬间被淹没在滂沱雨幕和人群的惊呼中。“所有人!立刻向服务中心和博物馆方向撤离!重复,立刻撤离!”带队的年级主任声嘶力竭,扩音器在风雨中扭曲失真。整个高一年级的学生像受惊的鸟群四散奔逃。混乱中,苏夏和椿鹤行所在的班级——在班主任李老师的带领下,正逆着人流,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向公园深处一个不起眼的矿洞入口。“快!跟上!‘海脊矿洞’入口就在前...
《椿灰夏焰苏夏椿鹤行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注:正文已设置1234划分标识,可忽略此条提示1、公园的喧嚣,在酸蚀暴雨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被浸透的旧报纸。
上午还明媚的阳光被翻滚的、铅灰色的厚重云层吞噬,豆大的雨点裹挟着刺鼻的硫磺味砸落下来,起初只是让皮肤微微刺痛,但很快,暴露在外的皮肤便泛起不正常的红痕,衣物纤维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公园广播尖锐的警报声瞬间被淹没在滂沱雨幕和人群的惊呼中。
“所有人!
立刻向服务中心和博物馆方向撤离!
重复,立刻撤离!”
带队的年级主任声嘶力竭,扩音器在风雨中扭曲失真。
整个高一年级的学生像受惊的鸟群四散奔逃。
混乱中,苏夏和椿鹤行所在的班级——在班主任李老师的带领下,正逆着人流,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向公园深处一个不起眼的矿洞入口。
“快!
跟上!
‘海脊矿洞’入口就在前面!”
李老师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兴奋,雨水顺着他地质锤的锤柄流下,他抹了把脸,眼镜片上一片模糊。
“这是难得的机会!
暴雨冲刷后,矿脉结构和那些古老的防护罩遗迹会更清晰!
别怕,里面是干燥区,有官方加固过的安全通道!”
苏夏皱紧眉头,雨水顺着他的短发流进脖领,带来一阵灼痛。
他看了一眼身旁同样湿透的椿鹤行。
椿鹤行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沉静,她紧紧抱着一个防水笔记本,那是她父亲——一位致力于研究历史与异常现象的学者——留给她的。
她对苏夏微微点头,示意自己还好。
“李老师,这雨不对劲!”
班长林涛大声喊道,他的手臂上被雨水淋到的地方已经起了细小的水泡,“太疼了!
而且…你看那边!”
他指向主入口方向。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远处连接公园与外界的盘山公路方向,腾起一股巨大的、浑浊的泥黄色烟尘,伴随着沉闷如滚雷的轰鸣。
泥石流!
汹涌的泥浆裹挟着巨石和折断的树木,如同巨兽的吐息,瞬间将主路彻底吞噬、掩埋。
通讯腕表上,代表信号的图标瞬间灰暗下去。
一股寒意比冰冷的雨水更刺骨地爬上每个人的脊背。
他们,被彻底隔绝在了这片风雨飘摇的“孤岛”深处。
“快!
进洞!
进去就安全了!”
李
老师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率先冲进了“海脊矿洞”黑黢黢的入口。
矿洞入口处确实干燥,空气带着尘土和矿石特有的铁锈味。
应急灯昏暗的光线勉强照亮了一条向下延伸的坑道。
学生们惊魂未定地挤在入口附近,听着外面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暴雨轰鸣。
“安全通道在下面,”李老师稍微喘了口气,指着坑道深处,“跟我来,那里空间更大,有应急物资点。”
队伍沿着湿滑的阶梯向下。
坑道壁上残留着斑驳的、早已失效的防护罩能量纹路,如同褪色的古老壁画。
越往下走,空气越显沉闷,水滴从岩顶渗落的声音清晰可闻。
“苏夏,”椿鹤行压低声音,走在苏夏身边,“这矿洞…防护罩能量残留的图谱很混乱,像…被撕裂过。”
她指了指岩壁上几处不规则的、能量纹路戛然而止的焦黑痕迹。
苏夏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那块改装过的、集合了简易环境探测功能的老旧机械表。
表盘上几个微小的指示灯正闪烁着不稳定的黄光。
“压力在升高,湿度异常飙升,还有…不明低频震动。”
他声音很轻,只有椿鹤行能听清,“不太对劲。”
椿鹤行的心沉了一下。
父亲的研究笔记里提到过类似的现象,通常伴随着……“旧伤”的裂开。
就在他们抵达一个相对宽敞的、堆放着一些陈旧木箱和工具的所谓“安全平台”时,异变陡生!
“轰隆——!!!”
一声远比外面泥石流更沉闷、更近在咫尺的巨响从矿洞深处传来!
脚下坚实的地面剧烈震颤,如同被巨锤猛击!
碎石和灰尘簌簌落下。
“啊——!”
尖叫声四起。
“是岩爆!
找掩体!
靠墙!”
李老师嘶吼着。
剧烈的震动持续了十几秒,仿佛整个山体都在呻吟。
当震动终于平息,应急灯闪烁了几下,顽强地重新亮起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们来时的通道——那条唯一的出口——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堵由巨大碎石、扭曲的金属支架和倾泻而下的泥浆混合而成的、令人绝望的“墙”。
浑浊的泥水正从缝隙里汩汩涌出,迅速在平台低洼处汇聚成散发着恶臭的水洼。
“出口…出口被堵死了!”
一个女生带着哭腔喊道,绝
望的情绪像瘟疫般蔓延。
“冷静!
都冷静!”
林涛强作镇定,“检查通讯!
有没有信号?”
答案是一片死寂。
腕表、手机,全部失去了连接。
他们被彻底封死在这地底深处。
“找找看!
有没有别的通道?
通风口?
任何可能出去的地方!”
李老师的声音也在发抖。
学生们开始慌乱地摸索岩壁。
苏夏和椿鹤行却没有动。
两人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堵新形成的“墙”,以及从墙缝和岩顶不断渗出的液体。
那液体……不是雨水。
它粘稠、漆黑,如同融化后又冷却的沥青,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它们无声地流淌、汇聚,散发出比泥水更刺鼻的、类似腐烂机油混合着硫磺的恶臭。
“那…那是什么东西?”
一个男生指着地上迅速扩大的黑色油污,声音发颤。
苏夏的腕表突然发出急促、尖锐的蜂鸣!
表盘上代表异常能量和生物活动的红灯疯狂闪烁!
频率之高,几乎连成一片!
“警戒!”
苏夏厉声喝道,猛地将椿鹤行拉向自己身后,背靠着一根相对坚固的承重岩柱,“有东西!
高度危险!”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那些流淌在地上的、粘附在岩壁上的黑色油污,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开始剧烈蠕动、凝聚!
它们瞬间脱离了液态的束缚,凝聚成无数根尖锐、细长、闪烁着金属般冷硬光泽的黑色尖刺!
尖刺的顶端,还滴落着粘稠的黑液。
“咻咻咻咻——!!!”
没有预兆,没有嘶吼,只有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撕裂空气的尖啸!
一场由纯粹恶意和物理动能构成的“暴雨”骤然降临!
黑色的尖刺如同死神的飞蝗,覆盖性地射向挤在平台上的学生们!
“噗嗤!”
一支尖刺贯穿了一个男生背着的双肩包,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带倒在地!
背包里的书本和零食被腐蚀性液体瞬间溶穿,冒出刺鼻白烟。
“啊——我的胳膊!”
另一个女生惨叫一声,一根尖刺擦过她的手臂,带飞一大块皮肉,伤口边缘瞬间焦黑碳化,剧毒!
“躲开!
快躲开!”
林涛目眦欲裂,抓起一个木箱挡在身前。
咄咄咄!
几根尖刺深深钉入木箱,腐蚀的嘶嘶声清晰可闻。
混乱!
惨叫!
血腥味混合着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幽影!
是异
族幽影亚种!
集群攻击!”
椿鹤行背靠着岩柱,声音因高度紧张而异常尖锐,她认出了父亲笔记里描绘的恐怖形态,“它们怕强光!
用应急灯或者……”她的话音未落,更可怕的景象发生了。
那些射空的尖刺,以及被挡下、钉在物体上的尖刺,如同活物般融化,重新汇入地上的黑油污中。
而平台低洼处汇聚的泥水,此刻正被一种粘稠、胶状的黑色物质疯狂侵蚀、吞噬!
那胶质如同有生命的沼泽,迅速膨胀、扩张,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腐败气息。
“蚀沼!”
椿鹤行的心沉到谷底。
父亲的警告在她脑中轰鸣:蚀沼胶噬域,封固窒息,尸骨无存!
“啊——救命!”
一个离水洼最近的男生,在躲避尖刺时脚下打滑,一只脚陷入了那片迅速扩张的黑色胶质中!
那胶质如同拥有生命的强力粘胶,瞬间包裹住他的小腿,并爆发出惊人的拉力,将他整个人向下拖拽!
他惊恐地挣扎,双手徒劳地在光滑的岩石地面上抓挠,指甲瞬间翻裂出血。
“王浩!”
旁边的同学想去拉他,但脚下同样一滑,差点自己也栽进去。
那胶质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藏致命的吸附力和腐蚀性!
“别靠近!
用东西拉他!”
苏夏大吼,目光如电般扫视四周。
他看到一根遗弃在角落、锈迹斑斑的长铁钎。
就在这时,坑道深处,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岩石的声音!
越来越近!
越来越快!
“嘎吱——轰隆!”
一个巨大的、扭曲的阴影从黑暗的坑道深处冲出!
它由废弃矿车的残骸、断裂的铁轨和某种闪烁着幽光的黑色实体物质强行糅合而成,前端如同怪兽张开的巨口,布满了参差不齐、寒光闪闪的钢铁獠牙!!
它沿着倾斜的轨道,借助重力,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疯狂碾轧而来!
雾兽!
掠食鱼群形态的陆地版!
物理撕裂者!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人。
前有致命的尖刺暴雨,侧有吞噬生命的蚀沼胶池,后有钢铁獠牙的死亡矿车!
他们被逼入了绝境!
“散开!
快散开!”
李老师的声音已经嘶哑变形,他徒劳地挥舞着地质锤。
尖刺再次攒射!
胶质吞噬着王浩的大腿!
钢铁矿车带着毁灭一切的
气势碾压而至!
苏夏猛地将椿鹤行往旁边一个相对凹陷的岩缝里一推:“蹲下!
护住头!”
他自己则如同猎豹般扑向那根铁钎,眼中没有丝毫恐惧,只有孤注一掷的决绝。
椿鹤行被推得一个踉跄,跌进岩缝,背包重重撞在岩壁上。
她没有尖叫,只是咬紧牙关,在身体撞上岩石的剧痛中,强行扭过头,目光死死锁定苏夏冲向铁钎的背影,以及那辆越来越近的、代表着纯粹物理毁灭的钢铁巨兽。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紧紧地攥住了胸前父亲留下的那枚刻着防护罩纹章的吊坠。
战友的信任与共同的求生意志,在死亡的阴影下无声地传递。
时间仿佛凝固。
2、尖刺的呼啸、王浩的惨叫、矿车的轰鸣、蚀沼的嘶嘶……交织成地狱的序曲。
死亡的钢铁矿车咆哮着碾轧而来,带起的腥风几乎将人掀倒。
尖刺暴雨稍歇,但蚀沼胶质已吞噬到王浩的腰部,他惊恐的挣扎变得微弱,脸上是窒息的酱紫色。
“散开!!”
苏夏的吼声撕裂了空气的粘稠。
他扑到角落,双手抓住那根冰冷、沉重的锈蚀铁钎,用尽全身力气将它从一堆杂物中抽了出来。
铁钎的尖端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火星。
没有时间瞄准,没有时间思考。
苏夏完全是凭着本能和对力学最粗浅的理解,在矿车獠牙距离最近的学生后背不足三米时,将铁钎的尖端狠狠插向矿车下方与倾斜轨道之间的缝隙!
“哐啷——!!!”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和令人心悸的摩擦声同时炸响!
火星如同瀑布般飞溅!
铁钎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弯曲成一个恐怖的弧度!
苏夏只觉得双臂剧震,虎口瞬间撕裂,温热的血顺着冰冷的铁杆流下。
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向后推去,双脚在湿滑的地面上犁出两道痕迹。
万幸!
铁钎卡住了!
虽然弯曲变形,但它成功地在矿车底盘和轨道之间制造了一个临时的、极其不稳定的支点!
高速冲撞的矿车被这突如其来的阻力猛地一撬,前端发出一声令人心胆俱裂的金属哀鸣,整个车体向上“跳”了一下,然后带着更加失控的姿态,轰然侧翻!
<“轰隆!!!”
沉重的钢铁残骸擦着几名学生的头皮翻滚过去,狠狠砸在旁边的岩壁上,碎
石飞溅,烟尘弥漫。
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平台再次震颤。
侥幸未被碾轧的学生们惊魂未定,瘫软在地,大口喘息。
然而,危机远未解除!
“苏夏!”
椿鹤行从岩缝中挣扎着站起,顾不上手臂的擦伤,目光急扫。
苏夏被矿车侧翻的冲击波掀飞,重重摔在几米外,咳出一口血沫。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剧痛让动作变形。
更致命的是,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如同活物般的黑色油污。
“幽影亚种”再次开始蠕动、凝聚,新的尖刺正在形成!
目标,正是倒地的苏夏!
同时,蚀沼的胶质已经覆盖了平台近四分之一的地面,王浩只剩下肩膀和头露在外面,眼神涣散。
胶质正沿着地面,如同有生命的黑色潮水,向着其他惊呆的学生蔓延!
坑道深处,更多的金属摩擦声传来,仿佛有新的“雾兽”正在黑暗中成型!
绝望的阴云,比矿洞的黑暗更沉重地压在每个幸存者的心头。
椿鹤行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父亲椿昊临终前紧握着她的手,虚弱却执拗的话语在脑中回响:“鹤行…记住…在防护罩的‘旧伤’附近…找‘它’…蓝光…警报…吃‘席’的…唯一线索…” 她一直以为那是父亲病重时的呓语,是研究防护罩历史耗尽心力后的幻觉。
可现在…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四周,掠过那些渗着黑油的岩壁,掠过绝望的同学,掠过挣扎的苏夏…然后,她的视线猛地定格在矿车侧翻撞击的那面岩壁上!
巨大的撞击力在那里撕开了一道之前被碎石和苔藓掩盖的、狭窄的裂缝!
裂缝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极其诡异的荧蓝色光芒在闪烁!
那光芒极其暗淡,在应急灯的昏黄和矿车的烟尘中几乎难以察觉,但椿鹤行无比确定自己看到了!
“蓝光…” 她喃喃自语,父亲的话如同惊雷般炸响!
没有时间犹豫了!
“掩护我!”
椿鹤行对着离她最近的班长林涛喊了一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她不等回答,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那道裂缝!
姿态敏捷得不像一个刚被撞伤的人。
林涛一愣,随即看到地上重新凝聚的幽影尖刺正瞄准了奔跑的椿鹤行!
“小心!”
他抓起地上一个破木箱,奋力向那片油污砸去,试图干扰。
“咻!”
一支新凝聚的尖刺擦着椿鹤行的发梢飞过,钉在她身后的岩壁上,发出腐蚀的嘶嘶声。
她毫不停顿,侧身挤进了那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裂缝!
裂缝内是一个更加低矮、充满腐朽气息的空间。
应急灯的光线几乎透不进来,只有那荧蓝色的光源自身提供着微弱的光明。
椿鹤行的心沉到了谷底,又瞬间被一种冰冷的震撼攫住。
这里…是一个简陋的矿难遗址!
几具穿着破烂矿工服的骸骨散落在角落,被厚厚的灰尘覆盖。
一些锈蚀的工具散落在地。
而在这些骸骨之上,在骸骨周围的岩缝里,蜿蜒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
半透明的荧蓝色藤蔓,细看之下,内部仿佛有液态的光芒在缓缓流淌。
它的叶片薄如蝉翼,边缘泛着珍珠般的微光,形状如同微缩的波浪。
几朵未开的花苞,像水滴凝固成的灯笼,垂挂在藤蔓上。
光芒,正是从藤蔓和花苞内部透出来的。
净水藤!
父亲笔记里那潦草的、被许多人嘲笑的草图,此刻与眼前的实物完美重合!
一种吞噬尸骸、在防护罩裂隙附近生长的“清道夫”!
椿鹤行甚至来不及消化这发现的震撼,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机油和硫磺的恶臭猛地从裂缝外涌入!
同时,一种低频的、令人牙酸的震动感顺着岩壁传来!
是蚀沼!
那胶质领域正蔓延到裂缝附近!
椿鹤行能清晰地“感觉”到外面胶质蠕动的粘稠声音和学生们惊恐的尖叫。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靠近裂缝口的一小段净水藤,似乎被蚀沼散发的、蕴含尸骸微粒。
矿工骸骨被蚀沼溶解吸收的腐败气息所刺激,猛地剧烈收缩!
藤蔓内部的光芒急速闪烁!
紧接着,一种极其诡异的声音从藤蔓中发出!
不是植物的声音,更像是…某种受惊的、极度不适的婴儿啼哭!
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高频的嘤咛声,直接在人的脑仁里震颤!
“嘤——嘤嘤——!”
椿鹤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后退一步,头皮发麻。
父亲笔记角落里的批注瞬间闪过脑海:“…其鸣嘤嘤,如婴泣,遇‘秽’则躁…‘席’至方狂…”原来“嘤嘤怪”的绰号是这么来的!
它在警告!
它对蚀沼的气息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和…食欲?
外面的尖啸声
和惨叫声更加激烈了!
椿鹤行透过裂缝缝隙看到,一小股蚀沼胶质已经蔓延到了裂缝入口边缘,正试图向内渗透!
没有时间了!
椿鹤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猛地伸手,抓住离她最近、反应最剧烈的那段正在发出嘤咛声的净水藤藤蔓!
触手冰凉滑腻,带着一种奇异的韧性。
“嘶!”
一股剧烈的、如同强酸腐蚀般的灼痛瞬间从她抓握的手指传来!
藤蔓接触皮肤的地方,竟然开始冒出细微的白烟!
它在“吃”她手上的活体组织?
不,更像是它表面的分泌物在腐蚀!
椿鹤行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却死死抓住不放!
她咬着牙,用尽力气,狠狠一拽!
“噗嗤!”
荧蓝色的藤蔓被她从岩缝中硬生生扯断!
断口处渗出更多荧蓝的汁液,那股婴儿啼哭般的嘤咛声变得更加尖锐刺耳!
断藤在她手中剧烈扭动,如同活蛇!
她顾不上手掌传来的钻心剧痛和被腐蚀的皮肤,攥紧这根奇异的“武器”,转身冲出裂缝!
外面的景象如同地狱。
蚀沼胶质已经覆盖了平台近半,两个动作稍慢的学生被粘稠的黑胶缠住了脚踝,正惊恐地试图挣脱。
苏夏勉强支撑着身体,用一根捡来的铁棍狼狈地格挡着幽影射来的零星尖刺,每一次格挡都让他手臂的伤口崩裂出血。
班长林涛和其他几人背靠背,用能找到的一切东西抵挡,但尖刺的腐蚀力太强,他们的“盾牌”在快速消融。
翻倒的矿车残骸后面,新的、更小型的雾兽阴影正在凝聚成型!
胶质,已经蔓延到了椿鹤行脚下!
“椿鹤行!
小心!”
苏夏看到她冲出来,嘶声大喊。
椿鹤行没有看他,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脚下那滩试图包裹她鞋子的粘稠黑胶上。
她甚至能感觉到胶质中蕴含的、无数矿工骸骨被强行溶解后残留的怨念与“营养”。
就是现在!
她高高举起手中那截仍在疯狂嘤咛、扭动挣扎的荧蓝色藤蔓,用尽全身力气,将它狠狠砸向脚下那滩最浓稠的蚀沼胶质中心!
“吃你的‘席’去吧!”
她嘶哑地喊出父亲笔记里那句看似荒诞的箴言。
荧蓝色的藤蔓断口接触到黑色胶质的瞬间——仿佛滚烫的烙铁插入了凝固的猪油!
“滋啦——!!!”
一种难以形容的、剧烈到恐怖的吸吮
声猛地爆发!
那声音盖过了嘤咛,盖过了尖啸,甚至盖过了矿洞的轰鸣!
净水藤断裂处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蓝光!
它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活体炸弹,又像一个饿疯了的饕餮!
无数细密的、几乎肉眼可见的蓝色根须状能量丝从断口处狂涌而出,疯狂地扎进黑色的胶质之中!
那粘稠、坚韧、连钢铁都能缓慢腐蚀的蚀沼胶质,在净水藤的根须下,竟如同遇到了克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塌陷!
不是被腐蚀,而是被吞噬!
被疯狂地抽取其中的“尸骸成分”!
胶质表面剧烈翻滚、沸腾,发出痛苦的嘶嘶声…或许是异族本体的哀鸣?
体积迅速缩小!
被胶质困住的学生立刻感到脚下一松!
更神奇的是,那些疯狂吞噬胶质的蓝色根须,在吸收了大量“营养”后,自身开始急速生长、硬化!
它们不再是柔软的藤蔓,而是如同活着的、快速成型的蓝色水晶脉络!
短短几秒钟!
以藤蔓落点为中心,一片方圆数米的蚀沼胶质被吞噬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由无数交织、硬化、散发着幽幽蓝光的“水晶”藤蔓构成的——临时拱桥!
这座桥横跨在原本被蚀沼覆盖的低洼区域,连接了安全平台和另一侧相对干燥、未被胶质污染的区域!
“桥…是桥!”
一个学生难以置信地尖叫。
“快!
过桥!
去那边!”
苏夏第一个反应过来,强忍着伤痛大吼。
他看到了生机!
也看到了椿鹤行手中那截藤蔓在完成这惊世骇俗的吞噬后,光芒迅速黯淡,嘤咛声也微弱下去,仿佛耗尽了力气。
而椿鹤行抓握藤蔓的右手,从手指到小臂,皮肤呈现出大片被腐蚀的可怕红痕,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发黑起泡!
剧痛让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
没有时间犹豫!
幸存的学生们爆发出最后的力气,连滚带爬地冲向那座散发着希望蓝光的藤蔓之桥!
幽影的尖刺再次袭来,但密度和准头都大不如前,似乎净水藤的出现对它们也造成了某种干扰。
新的小型雾兽阴影在矿车残骸后凝聚,发出低吼。
“走!”
苏夏冲到椿鹤行身边,一把抓住她没受伤的左臂,几乎是拖着她冲向藤桥。
椿鹤行咬着牙,将手中那截光芒黯淡的藤蔓残枝死死攥在另一只伤
痕累累的手中,仿佛那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两人是最后踏上藤桥的。
桥体由无数硬化的蓝色藤蔓交织而成,踩上去冰冷坚硬,带着细微的震动感,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刚刚吞噬完“盛宴”的澎湃生命力。
桥下,是依旧在翻滚但范围被大大限制的蚀沼胶质。
当两人踏足对岸相对安全的岩石地面时,身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
一只由扭曲金属和黑色实体组成的、如同钢铁鬣狗般的小型雾兽冲到了藤桥边,试图追击!
就在这时,那座吞噬了蚀沼、强行生长而成的净水藤桥,蓝光骤然熄灭!
咔嚓…咔嚓嚓…失去了能量来源,硬化的藤蔓瞬间变得脆弱不堪,在小型雾兽的撞击下寸寸断裂,化作无数细碎的蓝色晶体,如同星尘般洒落进下方的蚀沼之中,只留下淡淡的荧光痕迹,很快被黑暗吞噬。
最后的逃生通道,断绝了。
3、藤桥崩解的蓝色星尘落入下方翻滚的蚀沼,只留下绝望的微光。
断裂的桥基处,粘稠的黑色胶质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翻涌着试图攀爬岩壁,却被残留的、失去活性的藤蔓晶体阻挡,发出不甘的嘶嘶声。
十名幸存者——包括被拉出胶质但陷入昏迷、全身皮肤严重灼伤腐蚀的王浩——蜷缩在平台对岸相对干燥的岩壁凹陷处。
应急灯的光芒在这里更加昏暗,只能勉强勾勒出彼此惊魂未定的轮廓。
血腥味、胶质的恶臭和净水藤残留的、类似雨后泥土的奇异气息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出口…彻底没了…” 一个女生抱着膝盖,声音空洞,眼泪无声地流淌。
希望如同那藤桥,升起得璀璨,破灭得彻底。
班长林涛靠着岩壁,手臂被尖刺划开的伤口还在渗血,他喘着粗气,看向苏夏和椿鹤行,眼中是疲惫和最后一丝希冀:“苏夏…鹤行…你们…还能做什么吗?”
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这两个伤痕累累却展现出非凡冷静和知识的同学身上。
苏夏咳了一声,胸腔里火辣辣地疼,那是矿车冲击和摔伤的内腑在抗议。
他抹去嘴角的血沫,目光落在椿鹤行血肉模糊的右手上。
那被净水藤腐蚀的伤口触目惊心,皮肤大片脱落,露出底下鲜红的嫩肉,甚至有些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