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班……舞蹈导师?
示范……《缚丝结》?
这几个词像惊雷一样在我脑海中炸开!
沉寂了七年的渴望和恐惧如同两条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
“我……”我的喉咙干涩得发紧,拒绝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不行!
绝对不行!
我的腿……当年车祸留下的旧伤,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更别说完成高强度的舞蹈动作!
而且,站在聚光灯下?
面对镜头?
光是想象那个场景,当年舞台事故的眩晕感和车祸现场的巨响就如同潮水般涌来,让我眼前发黑,指尖冰凉。
“柚子,”王姐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我知道这很为难!
但现在真的火烧眉毛了!
顾屿那边……咳,他知道了,也没反对。
就当……就当帮帮忙?
而且,这对你现在的形象扭转……或许也是个机会?”
帮我扭转形象?
一个被钉在“片场失禁女友”和“顶流私生粉”耻辱柱上的人?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
但王姐那句“顾屿没反对”却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了一下。
他会怎么想?
是希望我去?
还是……无所谓?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
我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没等王姐再说什么,慌乱地挂断了电话。
一整个下午,我都在巨大的矛盾中挣扎。
身体的本能在尖叫着拒绝,那是对舞台和镜头深入骨髓的PTSD。
可另一个微弱的声音却在内心深处不断回响——那是沉寂了七年、对舞蹈本身近乎本能的渴望。
那是属于霓裳林柚的灵魂在废墟下不甘的悸动。
直到傍晚,我没开灯,蜷缩在昏暗客厅的沙发角落,看着窗外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内心的天平依旧在剧烈摇摆。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顾屿不知何时结束了工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客厅门口。
他没有开灯,高大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有些模糊。
他似乎只是路过,脚步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了蜷缩在沙发上的我身上。
沉默了片刻。
他没有走近,也没有说话,只是倚在门框边,目光沉沉地望过来。
那片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确切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那目光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我身上。
没有逼迫,没有嘲讽,也没有任何期待。
只是……一种安静的、等待的注视。
这沉默的注视,像最后一片羽毛,轻轻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