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的身体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甚至可笑。
李主任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眉头紧锁,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林小姐刚才的情况非常危急,虽然暂时稳定了,但她的各项生命体征都极其微弱。
现在需要绝对安静!
请你立刻离开病房!
有任何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这位‘资助人’。”
她刻意强调的身份,像一根无形的刺。
周屿寒的目光越过李主任的肩膀,再次投向病床。
林晚晚重新接上了氧气,脸上那濒死的青灰色褪去了一些,但依旧苍白得如同初雪,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融化。
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安静得没有一丝生气。
他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里终于挤出一点嘶哑的气音:“……她……还能……”话没说完,就被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堵了回去。
李主任直接打断了他,态度强硬:“请离开,周先生。
这是为了病人着想。
不要让我叫保安。”
最后一丝力气似乎也被抽走了。
周屿寒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片灰烬般的沉寂。
他没有再看任何人,也没有再试图辩解一个字,只是机械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沉重的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迈得无比艰难。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在医生冰冷的目光和护士们复杂而隐晦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挪出了病房。
厚重的房门在身后无声地关上,隔绝了里面消毒水的味道和仪器单调的声响,也隔绝了那个生死悬于一线的身影。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他沉重的脚步声在光滑的地面上回荡,显得格外空旷寂寥。
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医院特有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走到走廊尽头巨大的落地窗前停下,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象,车水马龙,阳光灿烂,充满了喧嚣的生命力,与他此刻内心死寂的荒原形成刺目的对比。
他需要一点支撑,身体微微前倾,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
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皮肤,却丝毫无法冷却他脑中翻腾的混乱和心口那尖锐的痛楚。
七年。
两千多个日夜。
他以为自己是在赎罪,是在偿还。
用源源不断的金钱,用最好的医疗资源,去填一个似乎永远填不满的窟